你被“酒店暴力”刷屏了吗?
今天被酒店暴力事件刷屏了,暴力、性侵犯、性骚扰这些词汇刺激着人们的视线。很多人惊呼犯罪者的明目张胆,也有不少人在感叹这是把社会的阴暗面揭开了一角。
在暴力、性骚扰中,女性似乎多数处于弱势。被报道出来的常常看上去是别人的故事,其实这些危险就潜伏在我们身边,很多的女性都遭遇过,只是很少有人选择讲出来。
我想起我大概20岁的时候发生的一件事。有一天晚上在河堤上散步,天色渐晚,而我越走越僻静了。真该我犹豫着要不要折返的时候,一个浑身酒气的男人从背后一把抱住我,死命地把我往树丛里拖。一边拽我,一边嘴里念念有词地叫着:“小红小红”什么的。我当然奋起反抗,幸好后来他放弃了,松手放了我。
这样想开去,人生里竟遭遇过不少次性骚扰。十四五岁坐公交车上学,车里就有咸猪手试图摸进裙子;十八九岁看电影,有猥亵男坐在旁边一边淫笑一边手淫。
上海的色狼好像格外多,跟西安的贼有一拼。在上海的公交车上被摸大腿、摸屁股、摸背,或者被色狼贴着背的遭遇简直跟家常便饭一样多。我初到上海工作的时候,年龄小,“见识”少,还曾大惊小怪过。
有一次公交车上,一个男人站在我旁边,单手抱臂,竟然鬼鬼祟祟地伸手过来摸我的胸,我大怒,捅了他一肘,斥责:“不要脸,你摸什么摸!”不料那男人毫无愧色地嬉笑:“我摸你哪儿了?""你摸我胸,还不承认!“猥琐男一脸得色:”侬啊有胸啊,我摸侬?“结果全车的人,包括女售票员都猥琐地对着我笑。车一停,我立即下车了,那男人在车上得意洋洋地对我笑。
这样的经历,并非我独有,很多女性都在公共场合、工作场地遭遇过这样那样的骚扰,甚至是侵犯。只是很多女性不会说破,而是自然倒霉,我想跟整个社会对女性受骚扰和被暴力的态度有关。
就像”弯弯“的评论里也有说“谁让你一个人回酒店那么晚的”,也有说年轻女孩子不应该穿太时髦的。这种论调里隐含着一种很深的价值判断:“你被骚扰是因为你骚,你被暴力是因为你欠打。”我记得有一个倡导性别平等的行为艺术,口号就是:“我可以骚,你不能扰。”
在这样不友好的氛围下,很多被害的事件都是隐藏的,因为女性不敢说破,有时会让很多罪恶无限度地滋长蔓延。有一位女性15岁时被一位男性家人强暴,为了保守秘密,被迫长期与侵犯者保持关系。直到她成人结婚后,仍然无法逃脱。
秘密不会被曝光,是因为曝光后受害者将要面对的未必是同情和帮助,反而可能是笑柄、指责和被孤立。这种对被隔离,被另眼看待,被嘲笑的恐惧,成为犯罪者的帮凶,让罪行在暗处滋长蔓延。
说到底,社会的宽容度,对受害者的帮助和保护的程度,才是减少、杜绝这些骚扰、暴力和伤害的究竟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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