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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厉害还是女人厉害?不!TA最厉害!

2018-01-02 波叔 bookface

波叔,难道优秀有罪吗?!

一枚气鼓鼓的小菠菜在后台怒问。她生气的源头是2017年12月29日清华大学那档子事——

清华大学外语系的一位学生,在提交文素讲座论文报告的时候被拒绝通过。

你们都知道,外语系嘛,几乎都是女生。这篇论文的作者也是一位妹纸。她的论文题目是《趣味科研,敏锐生活》。

论文后面的的评语是「报告写得十分出色,能将讲座中获取的观点应用在自己的科研过程中。但是……」

这个世界的真相,都从「但是」开始。

「……但是报告中提到该生参与科研、学习数据结构,不似出自外语系学生之手,疑抄袭自理工科同学。建议不通过,如有问题请联系文素中心。」

你不是说有问题就联系文素中心吗?这位妹纸发了条朋友圈,然后很较真地跑去文素基地办公室,想说明自己并未抄袭。

嗯,来了就没那么容易走。

在办公室,这位妹纸被质问为什么要发朋友圈,被要求写一份澄清声明,澄清「因将此事扇子发朋友圈造成不良影响」。不写不让走,还被威胁挂科。

第二天,校方发布声明,称助教主观臆断对一位同学的作业给出不恰当的评语,认定作业真实有效,并且及时和同学沟通并道了歉。

波叔,换做是男生的话,肯定不会被判抄袭了吧?

呃~~

坦率地讲,在理工科领域,性别歧视现象是存在的,而且向上爬得越高,歧视也越严重。

2005年,时任哈佛校长的著名经济学家劳伦斯·萨默斯(Lawrence Summers)曾发表过一次言论:在理工科方面女性天生就不如男性。

按照萨默斯的说法,女性在科学方面总的来说比不上男性,主要是因为她们天生这方面能力就比较差。

这位萨默斯,可不是等闲之辈,堪称少年得志、天才英纵的代表

他16岁就进入麻省理工学院,最开始学的是物理学,但是很快就转学经济学。1983年28岁的时候就成为哈佛大学历史上最年轻的终身教授,在1993年更获得美国经济学会克拉拉奖(从得奖人数上看,得这个奖比诺贝尔经济学奖还难得)。出任哈佛大学校长之前,他在克林顿政府担任财政部长。

他的《经济学分析》和入门课本《经济学》,在半个多世纪里面影响了几代人。

这样的大牛,没什么必要哗众取宠,他这么说,是因为真心这么觉得的。

而且,除了萨默斯以外,很多学术大牛也真心这么觉得。

当时,仅哈佛大学的教授中,就有平克尔、曼斯费尔德等先后公开表态,力挺校长的观点。

曼斯费尔德还概括说,女性「不喜欢竞争,害怕风险,不善于抽象思维,比较感情用事」。

当然,也有人不同意,严重不同意。

斯坦福大学神经生物学系主任本·巴雷斯(Ben Barres)在《自然》杂志上发表文章《性别究竟有没有关系》,怒怼萨默斯的性别歧视观点。

女性在家庭、学校和社会备受歧视,才是女性在科学方面总的来说比不上男性的现状的主要原因。

要改变这种状况,重要的是消除这种歧视,给予女性更多鼓励,而要像世俗偏见那样,总是怀疑女性在科学方面的能力,总是劝说女孩选择那些世俗的「妇女领域」

这位本·巴雷斯(Ben Barres)就是波叔今天故事的主角!

本·巴雷斯曾经做过一场学术演讲。演讲完,他在台下无意间听到一个同行评价刚才的演讲:「本·巴雷斯的这个报告真不错,他的研究比他妹妹芭芭拉强多了!」

可是,本·巴雷斯没有妹妹。

他就是芭芭拉·巴雷斯(Barbara Barres)

他是一位变性科学家。

变性前,她是是芭芭拉·巴雷斯(Barbara Barres),43岁做完变性手术后,他成为本·巴雷斯(Ben Barres)。

本·巴雷斯关于科学研究中性别歧视的观点,之所以有力量,是因为TA既当过女科学家,也当过男科学家。

TA深知性别在从事科学研究中的作用。

不管是她——芭芭拉,还是他——本,TA的研究同样出色,可是待遇却迥然不同。

当她还是芭芭拉时,已经很出色了,但求学之路很艰难——

芭芭拉生在一个普通的底层家庭,之前家里没人上过大学。

小时候的芭芭拉更喜欢玩具卡车而不是洋娃娃,讨厌穿连衣裙,却渴望加入童子军。大家都把她看作是一个假小子。

小时候我总是很孤单,但我从来没有因此感到不快乐。因为我总有实验可做,有机械可拆。

18岁那年,她准备申请麻省理工学院。但中学的老师极力劝阻她,因为在1972年的时候,麻省理工学院很少录取女孩子。

她执意要去。

凭借硬邦邦的成绩,她被麻省理工学院提前录取。

但挤进男人称霸的领域,只是她面对性别歧视的开始。

在麻省理工学院的数学课上,教授出了一道很难的题目。

全班只有芭芭拉解了出来。

结果呢?

教授认为她作了弊——「是男朋友帮了忙吧?

芭芭拉到哈佛大学攻读神经生理学博士学位时,与另一位男同学竞争一个奖学金。

看上去,两人完全不在同一个竞争级别上。

芭芭拉已经发表了6篇学术论文,而竞争对手,那位男同学只发表了1篇。

院长私下对她说,「我看过你们俩的申请,我认为肯定是你赢,你的申请好太多了。」

结果,那位男生获了奖。

一年后,获得奖学金的男生,退出了学术研究。

没有获得奖学金的芭芭拉,继续苦读。

是的,因为性别歧视,女性常常要表现得比男性高出一头,她们的实力才能得到认可。

久而久之,女性的上升门槛被人为地提高了。

怎么办?要放弃吗?

不,继续坚持。

歧视带来的无形压力,会让自己走得更高更远。

博士后导师Martin Raff记得,芭芭拉每天在实验室工作到凌晨2、3点,然后就睡在办公室地板上。

每天早上,导师来实验室开门时,门都会撞到她的头——「后来,她终于学会了换个方向睡。」

1995年,41岁的巴雷斯被诊断出患有乳腺癌。

但她却认为,这是一个让自己的身体与大脑统一的机会。

芭芭拉对医生说,「切掉我右边患癌的乳房时,请把左边健康的乳房也切掉。

她解释说,她的母亲40多岁时死于乳腺癌,尽管还没有相关的检测,但她怀疑这种这种易感性是遗传的。

两年后的秋天,芭芭拉在报纸上读到了一篇让她震惊的文章:一个在帕洛阿尔托的诊所,成功进行了从女到男的变性手术。

在咨询了专业意见后,芭芭拉决定改变自己的性别。

她开始进行荷尔蒙疗法,在43岁那年,芭芭拉·巴雷斯终于成为了本·巴雷斯

芭芭拉是因为健康原因和自己的性别认可而决定变性。

但这个转变为TA带来一个意料之外的「副作用」——「我在科学界里被人更当回事了……我可以完整地讲完一句话而不用被一个男人粗暴地打断」。

有了男人身份的加持,他的研究推进得更加顺利,获得了终身教职,还拥有了自己的实验室。

之后的20多年,本一直致力研究大脑里的神经胶质细胞。

上过生物课的小菠菜都知道,大脑里最有名的细胞,是神经元。然而数量最多、占到90%的,则是神经胶质细胞(glia)。

长久以来,神经胶质细胞被认为是没什么大用,只是把神经元支撑起来、粘在一起。更像是一个维修工,行使例如运送营养物质和清理废物这样一些单调乏味的任务,偶尔还会在大脑遭受伤害或感染时进行防御。

但本·巴雷斯发现并非如此——

事实上,在生命的各个时期,神经胶质细胞在大脑发育和控制神经元行为上均发挥着核心作用。

许多神经退行性疾病,原因可能正是神经胶质细胞出了问题。

伦敦大学学院名誉教授,生物学家马丁·拉夫(Martin Raff)曾盛赞本·巴雷斯,「这是令人惊叹的革命性发现!」

青光眼、多发性硬化症、阿尔茨海默症和中风等神经退行性疾病的治疗发生革命性的改变。

数亿人将受益于本·巴雷斯的研究。

正当他致力于将自己的研究转化为临床试验时,20个月前,61岁的本·巴雷斯被确诊为胰腺癌,这种疾病的五年存活率平均只有8%。

我希望我能活得久一点,看看这项研究是如何发展下去的。

通过化疗,免疫治疗和放射疗法等积极治疗方案,但他依旧在为死亡的提前来临做准备。

6天前,美国时间2017年12月27日,本·巴雷斯因胰腺癌去世,享年63岁。

去世前,他拼命在写推荐信,为自己的学生和研究伙伴。

去世后,他把大脑捐献用于解剖。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些人,当我们提起名字时,脑海里只有敬意。

他就是这样的人,不管叫芭芭拉还是本。

人生没有绝对的公平,却又是相对公平的。

在一个天平上,你得到的越多,也必须比别人承受的更多。

有时候,生活就是不公平的,但我们却没理由对此绝望。

因为正是这些不公平,会让我们更加努力。

今日心情 不服输

世界本无公平可言,除非公平掌握在自己手里。——《权力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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