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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豪·柱石

郭暮云 暮云的半导体 2017-06-19
土豪·柱石

路得记系列证道之三


经文

得2~4

 

经文节选

得 2:1拿俄米的丈夫以利米勒的亲族中,有一个名叫波阿斯,是个大财主

得 2:20拿俄米对儿妇说:“愿那人蒙耶和华赐福,因为他不断的恩待活人死人。”拿俄米又说:“那是我们本族的人,是一个至近的亲属。”

得 3:13你今夜在这里住宿,明早他若肯为你尽亲属的本分,就由他吧!倘若不肯,我指着永生的耶和华起誓,我必为你尽了本分,你只管躺到天亮。”

得 4:1波阿斯到了城门,坐在那里,恰巧波阿斯所说的那至近的亲属经过。波阿斯说:“某人哪,你来坐在这里。”他就来坐下。

得 4:2波阿斯又从本城的长老中拣选了十人,对他们说:“请你们坐在这里。”他们就都坐下。

圣土豪


和合本在介绍波阿斯出场时,说他“是个大财主(得2:1)”。这给了我们怎样的第一印象?

 

语言具有神秘的力量,圣经始终在强调这一点。上帝“说”有就有,“命”立就立。“道”成肉身的“道”,原文就是“话(Word)”。而语言的力量与意义也与它的使用者和接受者息息相关。在一九零几年和合本被翻译的时候,传教士选择使用“大财主”来描述波阿斯其实无可厚非,因为他们当然不会知道此后的一百多年,“财主”这个词在被一浪高过一浪的革命糟蹋过的人群那里,已经差不多变成了一个贬义词。

 

实际上“大财主”的原文直译过来应该是“强壮的男子、大能的勇士”,原文绝不只是在强调他有钱,而是同时强调他很有“力量、财富、武力”。因此,如果想对今天的中国人正确表达那个希伯来词汇的原初意义,或许应该说波阿斯是一位“勇士”,或者“壮士”。如果想更贴近中国文化一些,还可以称他为“地主”,当然这个词首先会被今天的人联想到“斗地主”;或者说他是一位“大人”,但这又会被理解为他好像是上头任命下来的一位大干部。也可以说他是一位“世家”或“士族”的族长,但不熟悉春秋与魏晋的人也不会明白这究竟意味着什么。更不用说用更加西化的“骑士”、“领主”或“绅士”、“贵族”来称呼波阿斯,因为如果不了解西欧的封建,这些词只会被误会得更深。

 

思来想去,我觉得只有一个词是最适合形容波阿斯这类人的,虽然乍一看上去这个词好像最不合适。如果让我翻译这一节经文,我会说:拿俄米的丈夫以利米勒的亲族中,有一个名叫波阿斯,是个大土豪

 

首先我承认,这个词可能的确比“财主”、“地主”更容易让人误会。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位山东的同学,四方大脸,笑容可掬,每年有一半时间都穿一件黑底绣暗金团形福禄寿图样的唐装棉袄,于是整个状态酷似一位土豪,那时尚未信主的我就很不厚道地称他为“豪哥”,然后这绰号不胫而走,成了全系同学对他的正式称呼。

 

这就是2000年左右“土豪”一词在大众文化中的基本意思。当然,这几年开始,这个词渐渐地褪去了它那其实本来也并无多少冒犯意思的戏谑意味,而成为了一个准褒义词,“土豪我们做朋友吧”成了在网红事业上奋斗的女士们反复演练并预备使用的真爱告白之一。

 

不过我要使用的“土豪”,既不是2000年的意义,也不是2016年的意义,而仅仅是它的字面意义所本应引起的联想:土,并且豪。这样的人就叫土豪。

 

实际上古代中国的士大夫,雅一些被称为君子,俗一些就叫做土豪。想必大家都知道《射雕英雄传》的主人公是金刀驸马郭靖郭大侠,但可能不知道他其实是有人物原型的。《宋史·忠义传四》有这样一段记载:

有郭靖者,高桥土豪巡检也。吴曦叛,四州之民不愿臣金,弃田宅,推老稚,顺嘉陵而下。过大安军,杨震仲计口给粟,境内无馁死者。曦尽驱惊移之民使还,皆不肯行。靖时亦在遣中,至白崖关,告其弟端曰:“吾家世为王民,自金人犯边,吾兄弟不能以死报国,避难入关,今为曦所逐,吾不忍弃汉衣冠,愿死于此,为赵氏鬼。”遂赴江而死。

 

翻译一下就是:

 

郭靖是高桥地方土豪的护卫队首领。1207年,当地宋朝官员吴曦投降了金国,郭靖和当地百姓却不愿降金,于是舍弃田地房屋,带着老人和孩子,顺着嘉陵江迁徙。吴曦派出军队阻拦,想把这些百姓赶回家。郭靖对此悲愤异常,他对弟弟郭端说:“我们家世代都是大宋的子民,自从金人入侵我边界,我兄弟二人不能以死报国,反而避难入关。现在又被吴曦驱赶回去,我不想舍弃汉人的衣冠。我宁愿死在这里,做赵氏王朝的鬼。”于是投江自杀。

 

这个形象或许和降龙十八掌的传承者不太符合,但两人的忠肝烈胆倒是完全可以相提并论。真实的这位郭靖,是“高桥(实际地点不详,川陕一带有三百多个叫“高桥”的地方)”地方团练武装的首领,宋朝时就叫做“土豪巡检”。所谓地方团练就是民兵,是某个土豪或者土豪联盟出钱召集当地壮丁举办的准军事组织,目的是为了抵抗盗匪,保护乡里。这样的武装通常具有很强的战斗力,足以击溃流寇或非正规军。当然,面对更土更豪的强悍蛮族武装,他们还是无力抵挡的。

 

小说中和郭靖一起守襄阳的吕文德,虽被金庸写得颇为不堪,但在宋史中,他的出身和郭靖一样,全家都是土豪。中国古代社会中所谓的“土豪”,就是指接受并恪守儒家基本价值观(“侠之大者,为国为民”等等)的社会贤达,他们有钱有势,但通常并不做官。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吕氏兄弟后来就做了官,他们的军队就叫吕家军,正如岳飞的军队叫岳家军。

 

所谓土豪,要点就是土和豪。土,是说他的势力离不开乡土和乡亲,他有固定的归属,固定的信念,是社会的稳定力量。豪,是说他虽然村里有地有房,但仍然下马能干,上马能战,既有恒产又有恒心,既有文教又有武德。这样的人,就是避免民族和社会水土流失的大树,没有他们,人民和百姓迟早会荒漠化、散沙化。

 

圣经特别是旧约圣经中的土豪更是不胜枚举。比如亚伯拉罕,就是一个常常被误会的、不折不扣的土豪。人们总能记得他在法老面前的谎言,软弱到说自己的妻子只是自己的妹妹。但大家也应该记得,罗得被仇敌掳走之后,土豪亚伯拉罕是如何带着318位家里的壮丁,勇敢地追击刚刚凯旋归来的四王联盟,并且成功击败对手的(创14)。所以,亚伯拉罕这样的土豪,绝非一言不合就移民的惊弓之鸟有产阶级,而是一位族长或者说酋长,是圣约的受约人,是共同体的真核心。这种有圣约的土豪,可以称为圣土豪。



 

圣土豪的关键未必是有土地,而一定是有圣约、有血肉相连的共同体。征服迦南前全民皆兵的以色列人尚未获得土地,但经过旷野四十年的严格律法训练,他们已然成为被摩西之约联结的神圣共同体。曾经的受苦奴隶已被训练为圣约战士,曾经的乌合之众已被组织成钢铁之师。摆脱了埃及文化束缚的旷野一代跃跃欲试,十二面大纛在云柱火柱之下猎猎飘扬。一盘散沙的迦南人甫一风闻这希伯来圣土豪联盟即将到来履行他们讨伐不道的天命,“心就销化了(出15:15,书2:9等)”。

 

从此勇武之风在犹太圣约共同体中世代长存。犹太人在履行天命之时从来都是一支常胜之师、王者之师,失败只在共同体的核心价值观崩坏时发生,与他们人口的多寡毫无关系。比如今天被以实玛利后裔环绕的以色列,人数与敌人的差异虽是自古以来最大的(5百万对5亿),但与此同时他们的军事优势也是自古以来最大的(6次中东战争,谈笑间,绿敌灰飞烟灭)。天命不可违,此即一例。

 

在刚刚占领迦南不久的士师记时期,以色列十二旗的战斗力绝非后来的满洲可比,其中的犹大支派自然也是一支钢铁雄师。虽然后约书亚时代以色列的信仰已经开始败坏,但上帝恩宠所带来的民族元气犹在,共同体中仍有伯利恒人波阿斯这样的既敬虔又勇敢、有公义有怜悯的圣土豪存在。

 

路得记中有关波阿斯的经文信息量极大,但却很容易被不熟悉相关背景的我们忽略或者误会。比如二章第一节,那可以译为“土豪”的“财主”,就更容易让人想到与他毫无瓜葛的脑满肠肥,而不是他本来具有的英姿勃发。第四章中在城门口召集长老并处理赎买以利米勒产业问题一节,也常被忽略,而没有使我们产生应有的联想,就是波阿斯的公民意识、参政意识、程序正义意识、以色列的陪审团制度、以及圣约社会人人守法的文明风尚等等。

 

波阿斯这样的圣土豪,到了中世纪欧洲,就是所谓的圣骑士。骑士当然多数会骑着白马,但不是说骑白马的就是骑士,比如唐僧也骑白马。骑士多数也都有产业,但也不是说有产业的就是骑士,因为拿八(撒上25:2-3)也有产业。圣骑士的关键是一定有基督教的真信仰,没有真信仰的只能叫堕落骑士。圣骑士也一定有骑士团这样的共同体,否则就只是无根浪人。而这些圣骑士到了近现代,就一步步演化为了所谓绅士和公民。

凝结核


所以,土豪的本质,就是一个稳定社会中的“凝结核”。他们有自己忠诚委身、生死以之的共同体,他们有自己世代传承、绝不改变的价值观。他们是圣约共同体的中流砥柱,是一个自治社会、公民社会真正的脊梁与栋梁。他们虔诚坚忍、树大根深,他们是一个文明民族在费拉化之前真正的“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后来的所罗门圣殿,在门口立了两根柱子,并且这两根柱子还有名字,一根叫“雅斤”,另一根,就叫“波阿斯(王上7:21)”。其中意味,虽不宜落实,却值得深思。在进入圣殿之前,任何人都不可能不看到这两根高大的柱子。虽然看起来,这两根柱子并不负载任何重量,也不支持任何建筑,但它们却是共同体的精神所在,实际上支持着整个宗教体系与社会体系。 



 

立柱石以为纪念的做法,自古以来各国皆有。比如我们也有华表,虽然它的意义在如今已经异化,只能矗立在特定的某个广场,承载它起初并未想到的象征。偌大的中国,除了那里,就只有大连的星海广场,1997年时在执事者授意之下,曾竖起过两根甚至高过北京华表两倍的汉白玉华表,其问鼎之意不言而喻。都督坏了事之后,这两根僭越之物也于近日被悄然拆除。

 

当然我们的重点不是薄熙来,而是希伯来,前者从来不是也不可能是国之栋梁,只有后者的信仰与精神是后世一切真正栋梁的秩序源头。

 

新约圣经同样指出“教会”这真正的圣殿,也自有其凝结核,他们被称为“柱石”:

 

加 2:9 又知道所赐给我的恩典,那称为教会柱石的雅各、矶法、约翰,就向我和巴拿巴用右手行相交之礼,叫我们往外邦人那里去,他们往受割礼的人那里去;

启 3:12 得胜的,我要叫他在我 神殿中作柱子,他也必不再从那里出去;我又要将我 神的名和我 神城的名(这城就是从天上、从我 神那里降下来的新耶路撒冷),并我的新名,都写在他上面。

 

使徒、先知、长老、圣徒,就是教会的柱石。他们立在耶稣基督这磐石之上,支撑起启示完备之后的圣约共同体,就是耶稣基督用祂的血所立的新约教会。一个兼具信仰与文明的社会,一定是以真教会为核心。所以众所周知,欧美人有钱先修教堂,日本人有钱先建学校,而中国人有钱先盖政府大楼。

 

所以,波阿斯及其伯利恒圣约共同体所代表的土豪·圣民社会,也就是信仰·法治社会,在其文明意义上领先了全世界至少两千年,惟有后来的清教徒共同体庶几近之。五月花号的清教徒先贤所建立的美国,至少在南北战争之前,像极了曾经的希伯来圣约社会,200多年间,社会的基本结构没有太大变化,正如历史学者柳子仲所说:

 

(那时的美国社会)的土豪团体非常小:牧师、法官、小学校长、医生,再加上几个比较急公好义的商人。地方事务基本上就是由这些人包办的。孩子走丢了,法官召集家长一起找。孤儿无家可归,牧师替他找养母。谣传强盗出没,也是这些土豪组织精壮男人巡逻守护。社区自治不是一盘散沙的群众能玩得下来的,需要高度同质化的地方精英核心才能运作。没有社区自治,美国宪法就是一纸空文。美国土豪的同质性依靠新教伦理维系,也是几百年只有细节修改。这样的土豪社会是迟钝的、稳定的,能抵抗巨大的压力,顶多只会缓慢地磨损。

 

这样健康的自治社会,其凝结核虽然貌似是法官、校长、医生、商人等土豪,但这些“凝结核的凝结核”,实质上却是维护并持守“新教伦理(特别是加尔文宗伦理)”的有“柱石”的真教会。

 

而如果想要征服或者消灭一个社会,一定要先从消灭其凝结核做起,巴别塔的继承者们都很清楚这一点。

 

远一些的例子,是明末屠戮四川的张献忠。他首先杀掉各级官员,这是明显的凝结核。其次杀掉秀才、医生乃至和尚道士算命的卖药的,因为这是潜在的凝结核。之后,失去了所有凝结核的四川人,无论人数多少,都只不过是待宰的羔羊,毫无抵抗能力。

 

近一些的例子,是民末掳得江山的太祖党。49之后,他们第一时间(1950年)就效法日本人,赶快发起三自运动,肢解教会这一凝结核。第二步,用几年时间三反五反,收购改造,消灭富农地主资本家等凝结核。两件大事一旦得手,58年的引蛇出洞、划分右派,其实是不费吹灰之力的,因为这群所谓知识分子既没有信仰也没有钱,根本没有资格被算作凝结核。也就是说,专政者看得很清楚:最危险的是有真信仰的,其次是有钱有势的。而中国式无根游士那种不关心道路的所谓聪明知识,因其毫无力量,所以一钱不值。无定向的知识,其力量本来就不会比一块芝士更多。道路胜于聪明、方向胜于知识,意思就是说,姿势比知识更重要。

郭叶尔


真正的土豪一定少不了“豪”,也就是力量。这力量当然不是说体力,而是指品质。真正的圣土豪·凝结核所应具有的品质至少应该有:

 

责任先于权利;荣誉先于利益;虽是强者,但却谦卑而恭敬;即便服从,仍然骄傲而自由;搏击强梁,卵翼妇孺;不轻易承诺,但所做永远多于所言;神态自若地相信最坏的前景,但绝不退缩;宁死也不背弃信任你的人。

 

而身为圣土豪与凝结核的波阿斯,还有很多美好的个人品质:

 

  • 波阿斯是敬虔人。波阿斯的敬虔甚至影响到他的仆人。“波阿斯正从伯利恒来,对收割的人说:‘愿耶和华与你们同在。’他们回答说:‘愿耶和华赐福与你。’”(得 2:4)主仆之间的这种问答方式并不寻常,可见波阿斯常常与仆人们谈论信仰,并以自己的生命影响他们。

  • 波阿斯是勤快人。他显然参与收割,并与仆人们一同吃饭,还亲自去场上簸麦子。

  • 波阿斯恪守律法。士师时代,道德败坏,很多人根本不会遵守“不割尽田的四角”的律法,尤其是在饥荒刚过储粮不丰之时。所以波阿斯给路得的恩典并不简单,也不常见。而他对路得的敬重,归根结底也来自他对律法和守律法之人的敬重。

  • 波阿斯有影响力。路得对他所行的俯伏礼节并非那么过分。还有一些神学家认为,波阿斯可能就是士师记当中的伯利恒士师“以比赞(士12:8-10)”,若果真如此,那么他本就是不折不扣的领袖。他在城门口召集长老和相关人士来处理事务之时,也显示出他的号召力。

  • 波阿斯如同一位宽厚的父亲。他祝福路得,帮助路得。虽然拥有身份地位,可他并不盛气凌人,而是称呼路得“女儿啊……”。温和,谦恭,不给人压力,既不过分疏远,也不十分亲昵。他关注路得,虽然亲自给她食物(和合本未体现这一点,其他译本如吕振中译本正确地译为:到了吃饭的时候,波阿斯对路得说∶“你走进前到这里来吃饭,将你所擘的一点蘸在醋里。”路得就在收割的人旁边坐下;波阿斯把焙了的谷子递给她;她吃饱了,还有剩余的),却是当着众人来做,光明磊落。

  • 波阿斯又像一位精明的兄长。他邀请她一起吃饭,并亲自递给她食物,这本身就是在亲自垂范,好让仆人们知道他之前的话并非套路,而是真诚地想要帮助这外邦寡妇。他预先警告男仆,不可欺负她(得2:9)(因为仆人可能认为路得会抓住波阿斯的话得了便宜卖乖,多取多拿),更吩咐仆人们以后就让路得在自己田里拾穗,不用去别的地方。这也是恩典,因为显然,路得多去几家拾穗,就多几家和他一起承担损失。但波阿斯愿意为帮助路得付上代价。他很想帮助她,却只在律法允许的范围内帮助,甚至宁可从捆中抽出麦穗来让路得去捡,也不直接给她粮食(六簸箕大麦是后话,那时的关系已经改变),用今天的话说,就是给她工作机会而不是直接给她工作报酬。所以受惠者路得才可以坦然接受恩惠,而无需承受不必要的压力。

 

但波阿斯最重要的身份,是“至近的亲属(得2:20)”,原文是“郭叶尔”(go’el),英文译作redeemer,中文意思是代赎者。他可以并愿意为以利米勒一家赎回产业,即便这做法会让他蒙受重大损失。这使得他极其明显地预表了基督,并且使得路得归向波阿斯这一事件,直接对应了教会归向基督(这是本系列最后一讲的主题)。


若没有耶稣十字架的代赎之功,任何类型的罪人都会被自己的罪吞吃殆尽,或早或迟付上自己当付的代价。若没有耶稣的复活与升高,生命也绝不会从人间的罪恶荒漠中自发产生。故此,若没有基督这位郭叶尔·代赎者,人间的土豪只能要么变成土匪,要么变成土鳖。教会的柱石若不是建立在耶稣这真正的磐石之上,也只会或者化身教皇,或者沦为散沙。

 

所以,归根结底,如果说社会的凝结核是以有恒产者、独立法官、好义商人、医生教师等为代表的土豪,教会的凝结核是以长老牧师以及广大圣徒为代表的柱石,那么土豪和柱石、社会与教会的共同凝结核,就是我们共同的这位郭叶尔、救赎主——耶稣基督。祂是我们的道路、真理、生命,离了祂就既没有教会,也没有社会,既没有家庭,也没有个人。

 

英国作家吉卜林曾在他的诗中祈求上帝赐下诸般美德,而这些美德正是我们所描述的所谓土豪与柱石的品质,所以用这首诗来结束这篇讲道应该是适宜的,并愿一切的真善美都引人注目基督,一切的凝结核都使人凝结于基督,天上地下一切的权柄荣耀最终都归于基督和祂的父神。

 

天上的圣父有无穷的慈爱,孩子们求助时,帮帮他们!

是他们从一代到另一代,延续了纯粹的传统!

教导我们承担青年的责任,坚定不移、珍惜真理。

在我们的时代,上帝赋予各民族赖以生存的真理。

教导我们永远自制,每天每夜井井有条。

如果我们需要战斗,不会伤亡、不会蒙受无谓的牺牲。

教导我们善始善终,为了上帝的裁决,不为朋友的评判。

我们与上帝同在,无所畏惧,不受群众的喜恶左右。

教导我们不可追求强权,不可有欺凌弱小的想法、做法。

上帝在上,我们可以拥有救苦济难的人类力量。

教导我们喜爱淳朴生活,享受没有苦味的泉水。

宽恕过去的邪恶,热爱阳光下的众生!

我们出生的土地,我们的信仰,我们的骄傲,我们的父辈为此献身。






郭暮云的半导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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