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岁时移民美国,不久后被确诊眼病,直至失明。命运给了唐楚媛一记又一记重击,她却没有因此颓废。30年来,她不仅学会了英文、盲文,还去大学进修音乐,能够演奏约十种乐器,“逆袭”了不幸的人生。
唐楚媛是湖南人,出生后不久,就与父亲失联了。直到她40岁时,父亲来信邀请她到美国团聚。见到父亲、感受到浓浓亲情的唐楚媛很开心,她决定留在美国,并接来了两个女儿和丈夫,还给自己取了英文名“Anna”,开始迎接新的生活。起初,雇主对她很满意,但渐渐地,她听到他们对她有抱怨之词,他们一再委婉劝她去医院检查眼睛,或去配一副眼镜。“一天晚上在院子里带小孩,却怎么也看不见小孩子了。”唐楚媛回忆。唐楚媛去看了眼科医生,做了全面详细的检查。最后被确诊为视网膜色素病变。并被告知,目前这种病在世界上仍属疑难病,还未有成熟的治疗方案。 “这个打击犹如五雷轰顶,我浑身发抖天旋地转,内心绝望至极,”当时的唐楚媛,刚到美国,环境不熟,不会英文,如果眼睛再看不见,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在彷徨苦闷、情绪低迷的日子里,她得到了亲友的鼓励和帮助,选择振作起来,从头开始。有一位老师言辞恳切地对她说:“眼睛不行这是事实,但你必须走出困境,我希望你能接受新的教育,充实自己的文化修养,这不但对你有帮助,而且对社会也有贡献,将来还可以用所学去安慰鼓励其他需要帮助的人。”唐楚媛开始学习英文和盲文。中文和英文本身已有很大不同,中英盲文更是天壤之别。从未学过英文、已经40多岁的她,只能先从26个英文字母的盲文开始,一点点学起来。她在盲人学校学习了近六年,不仅要学习盲文字母、单词,还要学习各式标点符号。学成后在老师建议下,她去了西洛杉矶小区学院学习英文作为第二语言的盲文课。在盲校时,她听到音乐老师教授乐器,非常喜欢,但因为自己英文能力有限,不相信自己能够学成。在与老师沟通后,唐楚媛开始尝试旁听,跟不上,就默默录音下来回家慢慢消化。两年之后,她转去巴沙迪那小区大学学习音乐专业。这是面向普通人的专业,班上只有她一个盲人,20多名学生中她年纪最大。在这里学习,对她来说是更高级别的挑战。她主修中国民乐。有一次,她在毕业典礼上与其他人一起表演,她负责笛子和弦伴奏,赢得观众热烈掌声。后来,唐楚媛转而朝着西乐方向发展,学会了萨克斯。目前,她会演奏约十种乐器,包括中高低音域的萨克斯、西洋笛、中国笛、葫芦丝、巴乌、大提琴、小提琴、二胡等。唐楚媛除了上课学习,生活中也很忙碌。她加入了当地艺术团,经常与几个热爱音乐的朋友到老人院等机构演出。唐楚媛说,当她跟别人一起演奏时很开心,几乎达到忘我境界,让她觉得生命有了意义。乐团的音乐也特别能感染观众,在老人院表演时,音乐一起,原本低着头的老人都坐直身体,专注倾听。唐楚媛还参加了一个都是由残障朋友组成的合唱团,平时一起唱歌、演奏。她甚至还学习了盲人计算机操作课程,如今她会用计算机发邮件、搜索信息,甚至剪辑音频制作节目。如果没有失明会是怎样的生活?如今已经76岁的唐楚媛说,应该会一直做保姆吧,不会去学英文,更不会去读美国的大学。有时完全沉浸在读书、音乐演奏的快乐中,她甚至“忘记自己是个盲人。”世界以痛吻我
我却报之以歌
让我们为每一个不屈服命运安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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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中国侨网综合美国《世界日报》、唐楚媛本人自述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