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乡回顾 • 集结号 | 集结梦想，乘风远行

从南到北，吞下炎阳，奔入凉昼。在这个秋天回忆起那愈两周的征程，热血渐息，剩下的，都是温暖。

集结号是在一个尚未破晓的时刻乘着火车冲入某片草原的。天蒙蒙亮，天际线野蛮地直接灰绿相接。灰的是天，绿的是草，虽然没有风吹草低见牛羊，但这也足够让生在于丘陵地带的我们惊喜。

大家互相摇醒彼此，脸贴在玻璃上看。玻璃也是凉凉的，我们更加接近了来自西伯利亚的风，冷意穿透车厢，大家都抛开了困倦，以兴奋填满了大脑。

那两周，经历的都是奇遇。

恍恍惚惚下了火车，被呼和浩特市的空气包裹，清新，陌生但却让人感动。

稍作整理，心急的队员就开始调研呼和浩特的大召寺等地。

但我们主要的调研地点还是清水河县老牛湾村。调研与拍摄工作心急，我们没有在呼和浩特特市区停留太长时间，休整一夜，与内蒙古农业大学的调研队伍对接后，我们转乘了好几趟车，来到了老牛湾。

在途中——不得不说，除了后勤组与部分队员，大部分同学都没有料到老牛湾是个如此偏僻的地方。我们坐上了那种感觉是上个世纪的小巴。

七拐八弯，一路上虽风景迷人，也颇折煞晕车的队员。尚有余力的，也不得不紧紧抱着前方座椅，以免在司机习以为常的彪悍车技中被甩到过道里。

有小女孩从镇上独自返乡，语言不通，我们队员选择了用音乐交流，将耳机分享于她。队员和女孩面对镜头羞涩，镜头外，却是掩饰不住的欢欣。虽然不能做什么，但这趟返乡，还是能给她带来一点点不一样的东西吧。

住处不远处就是惊险的悬崖，不需要远眺，就可以看见对面陡峭的山，山的边缘像是盘古辟地时用手活活撕开的，切口参差不平却又持续蜿蜒，黄绿交接，极少太高的树。

正是因为老牛湾少了绿，山的壮阔显得愈加壮阔，水的平静显得愈加平静。正是因为老牛湾少了绿，山风不再需要经过绿，不再需要听着树的争吵或细语，风才能保持着自己冷酷又自我的形象。

我们到老牛湾的时正是枯水期，目所能及的黄河，有将近三分之二都是裸露的河床，剩下的汩汩细流，也像是奄奄一息的燕子，被夹在河床中“水”若游丝。

凉风，萧河，荒山，所有的景都是自成体系的。自然是天下最好景观设计师。

两周调研，幸事何须多，像是抹有光彩的电影，回忆起来，一幕幕都是感动和美好。

即便是翻山越岭，在白昼的暴晒和黑夜的寒冷中，我们也觅得无限的快乐。我没有办法全部都写下来，也没有办法全部都记在脑子里。我只能许愿，快乐的保质期再长久一点。

摄制组的队员深夜出门凌晨回来，在严寒中拍摄，让我们知道了头顶曾有银河经过。

于是，接下来的几日，我们斩开寒夜，跑到漆黑的天地间（乡村之处极少灯火），严肃以待仰望夜空，待流星划过，来不及欢呼，立刻低头许愿。

还曾为了调研“追随”百头羊，饭后散步仓促间追随尾羊。什么都没带就翻过野山，热情的牧羊大叔在山腰给我们时间休整，看我们什么都没带，还将自己随身背着的水壶递给我们。

问起山中块块突起的是什么，他说那是老牛湾人的坟头。惊诧之余，只觉靠大山近大河的人家，果然是心胸宽阔，生死淡漠，不必在怀。

只见满山的山羊踩过那些小小的坟头，借助其攀登，以便吃到更芳美的草，不禁也被感染，变得心胸宽阔起来。

      在老牛湾的那几日，我也时不时去看望那些羊。他们有些孤独，有些高傲，有些贪玩，还有些瘸了腿，看起来闷闷不乐。

      离开老牛湾那几天在下大雨，满路泥泞以至于没办法与牧羊大叔告别，英勇而往的队员回来告知，那些羊被大叔赶上了一辆车，可能是要卖掉。

      我终是没跟那个大叔和那些羊告别，也不知道那只瘸了的羊，是不是也被赶上了车，做了谁的盘中餐。这问题，我自己不敢回答。

为了调研和摄制工作完美进行，队员们经常努力践行从群众来，到群众中去的方针。喜欢无偿帮村民锄地、贩卖小商品的叶子同学深得劳动人民的喜爱。

同时，因为老牛湾地广人稀，队员们还时时搭上便车，借省脚力之余，为调研和摄制工作的开展，与群众们深入交流。

赶不上故乡那副火烧云，就把灵魂交还草原。

希拉穆仁之夜，和临别呼和浩特的夕阳，听说内蒙人生性豪放却不失细心。才明白，这么美的日和夜，既能让人豪情万丈，自然也能让人万分温柔。

感谢相遇，即便日后再无同行契机，还是希望我们各自仍要集结梦想，继续乘风远行。

【往期回顾】：

编辑 / 邹颖

图文来源 / 集结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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