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觅师之道
谨以此文献给2017年欲学拳但苦于觅师无门的朋友。
在我业余运营《传统武学》公众平台一年来,常有人提问:“到哪里去找一位好师父?”,或者从侧面了解到一位高人,就扬言“我要拜某某某为师”。这是一种非常普遍的现象。说实话,就算了你遇到了一位明师,你是否有缘获得老师的真传?武学之路,没有名师指引,哪怕每天挥汗如雨,到老估计也是徒劳一场空。
“师父寻徒弟三年,徒弟寻师父三年”,这句话确实道出了寻找明师和明徒的艰辛。尽管我们今天这个时代,名师多余牛毛,而明师少于麟角。不过,想找一个带着自己通往正确的武学之路的师父,并非难事。如果你现在还在抱怨:为什么我找不到一位好师父?那么,请你冥思:你是否够资格做一位好徒弟。
觅师之道的最高境界:不是踏破铁鞋众里寻他千百度的找师父,而是好师父不远千里来找到你,这是我武学之路的心路历程。
关于怎么才能找到好师父,如果用传统武学的“五教五不教”的尺度来衡量当下的求学者,这未免太过于苛刻,同时与今天的社会环境也有些不入,所以,今天我用最质朴的故事来阐述我的觅师之路,如果依然觉得觅师无门,看完我的故事,也许会让你有所收获。
我和父亲母亲
首先介绍我自己:我是一个从大山里走出来的穷人家孩子,祖祖辈辈耕耘着黄土,父亲在村里很弱懦,一个妇女打我父亲两耳光,我父亲都不会还手的,在一个拳头就是硬道理的时代,我家受欺负那是家常便饭,因为我家里拳头不硬,父亲受欺负的场景总是历历在目。从小我看在眼里,同时也萌生了长大后一定要像一个男人一样有一身好功夫,让自己家在社会上有面子。所以,从小,我的性格与我父亲完全相反,我好打架斗殴,讲江湖义气,自己受到了欺负,如果能打得过,我会用拳头解决,如果打不过,我会扛着菜刀,追着别人满村庄跑,我上高一时,已经成为学校一霸,遗憾的事,因为打架斗殴屡教不改,在高二时就被开除学籍。
来北京上大学,是我被开除后,父母对我绝望了,我破釜沉舟的跟着复读班三年,每晚点煤油灯夜战到半夜后才考上的。
第一位师父:李德山
在大学,我遇到我的第一位武术老师李德山,李老师是老北京人,早期人民大学武术队队长,在全国大学生武术比赛中,曾蝉联三届全能武术冠军,还曾给周总理表演过武术。李老师主要练老北京的三皇炮锤、陈氏太极、南拳、长拳、小花枪、穿林剑等。在大学,我跟着李老师学习了长拳、南拳、陈太、散打等,在学校里,我是唯一一个从大一到毕业还在坚持的学生,也是唯一一个李老师常带我去体大、公安大学等同那些专业选手散打交流的的学生。尽管那些专业选手技术身体条件都比我好,那时的我,对武术,其实根本就不懂,但我是山里人,从小吃苦惯了,有他们没有的坚强和韧性,所以,同专业选手交手,他们多数很难占上风。对李老师,我很尊敬,加上我对武术的痴迷和坚持,所以李老师特别喜欢我,现在近20年了,我同老师关系依然如初。
左起:我、吴老师、李德山
说实话,第一位师父,基本是竞技武术的东西,武学修为谈不上高,很多武学的观点,我不是很赞同,但对师父的尊敬和感恩一直铭记在心,因为师父很正直,且带我走进了武术这个大圈子,带我认识了全国众多知名的武术大家,也就让我的武学之路一直延续到了今天。
我大学毕业后,李老师退休了,创立了一所武校,当时挂在人文大学,名称为人文大学武学院。
第二位师父:樊汉武
第一位师父退休后,开办了武校,云集了多位武术大家。其中有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头樊汉武。说起两位师父的缘分,还得回到文革期间,当时李师是人大武术队的队长,李师的一位队友失手误杀一人,李师受到牵连,因此,毕业后李师被流放到山西师范大学当老师,在山西,李师与樊师结为金兰。90年代初,吴彬先生才将李师从山西调回中国武术院。
家师拳照
李师开办武校后,希望学校能有一位德艺双馨的传统拳的老师坐镇,所以,李师从山西请来了樊师。樊师来后,李师给我说,“小蔡,我从山西请过来一位老师,手艺非常好,这个时代,活着的前辈中已经很少见了,我带你去认识下樊师。”
樊师鹤发童颜,一根黑发都没有,有那种菩萨须眉的慈祥。武校的学生,很多都以爷爷相称,樊师很有学生缘,大家都喜欢跟着樊师,因为樊师的慈祥,因为樊师的功夫让这些孩子们折服。
2005年,我正在中央财经大学读研究生,当时认识樊师,每次去了,樊师也不教我,让那些小师弟教我几个动作。好几个小师弟,都是原北京队的,基本功那是相当好,很有天赋,学无极通背缠拳母拳108式,3天就学完了,而我,学的慢,一个动作不停的重复才勉强能记下来,而且做得还不怎么规范。但我很刻苦,很用心,在训练馆,别人休息,我还在比划。那时,武校刚创立,学校老师也没有太多的工资,我记得,樊师一个月的工资是300多元,很艰苦。所以,我每次去了,训练完,我都请樊师到学校边上的小饭店一起吃饭,给樊师买些生活用品,帮樊师打开水,洗衣服......。我喜欢每天跟在樊师身边,听樊师讲武术最圣洁的经,樊师会把其他拳师最神秘的东西用最质朴的语言表达出来,樊师教学生,是言传身教,是言行合一,是行胜于言。樊师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行动者,是一个实践出真知的实践家,但同时,樊师也是一本经典武学理论的教科书。坐而言道,不是师父的风格,樊师习惯于一边讲一边演练,这对我和师兄弟来说,很是享受。
有一次,樊师拉伤了右腿,行走有些不便,需要趟在床上静养,那段时间,我整天逃课,陪在樊师身边,给樊师抹药、打开水、洗衣服、买饭,甚至给樊师多次洗脚,也就是那段时间,我把樊老师的称呼改成了师父。照顾樊师,象照顾我父亲一样周到,一样用心。师父看在眼里,很感动,我记得,师父还没完全康复就着急要教我东西,趟在床上时,就开始教我一些通背中的经典手法了。
家师同我父母、孩子在一起
师父腿康复后,不再让任何一位师弟教我,任何一式,都是师父亲自手把手的教,师父担心师弟教不好,担心学拳容易改拳难。如果师父没有课,我会跟师父打一热水瓶开水,带两个茶杯,来到训练馆,泡上茶,师父教一个动作,然后坐在凳子上指导着,我一遍又一遍的重复,一个上午、一个下午很快就这样过去了。晚上,我常不回学校,同师父一起住,师父在屋子看电视,我还在走廊上比划,有的地方迷糊了,赶紧跑到房间问师父......
后来,武校从通州搬到了河北燕郊,我一般是周五下午逃课去燕郊,周日晚上赶回学校,来回在路上的时间约7个小时。我同师父都是外地人,在北京无亲无故,我同师父是那种相濡以沫的亲情。我是个非常勤勉的人,但我同师父住在一起,每天早上我就是不起床,醒来也不起,就等着师父早上把早餐买回来后,到床前叫我起床吃早餐,因为在北京,这种父爱的感觉,离我已经很久很远,那一刻,我很幸福,也很珍惜那种父爱的感觉,很温暖。其实每次师父叫我起床的一瞬间,我只能闭着眼睛答应师父马上就起床,因为我不敢睁开眼睛看师父,因为此刻我的眼睛已经湿润和模糊,担心被师父发现。
我随两位师父去北体大讲学
师父在北京的那些日子,我是师父的随从,无论是师父去中国武术院讲学还是去北京体育大学给体大的老师讲课,师父都带着我去,那时,认识了很多武术界的老师,只要有了第一次走进这些老师的机会,我就能以后同这些老师保持很密切的关系,所以,我很幸运。2007年底,师父回山西了,我对师父的这种牵挂,也被师父带到了山西。师父离开北京的近十年,我每周都会给师父电话,一聊就是半小时,每次都是那么亲切。每次师父来北京,也必定是来找我。
我随两位师父在门老师家
每年国庆节,我都会去师父家跟师父学艺,2013年国庆,我岳父做手术,我没去成,今年国庆,因武术家吴彬老师让我帮忙照顾他生病的老伴,我计划去师父家呆9天的行程临时取消了。每次去师父家,跟回到自己家一样轻松自如,哥姐都把我当亲弟弟,衣服姐都帮我洗干净。师父知道我湖南人,喜欢吃米饭炒菜,山西人喜欢吃面食,所以中餐晚餐,师父都让外面的餐馆给我炒两个菜回来。练拳时,师父都会安排一个人少安静的地方,如有两个国庆是在乾元山道观同师父一起度过的。师父给我的待遇,不同于其他师兄弟。
我带师父师娘游故宫
到目前为止,也见过了全国各地不少所谓实力派的武术家,但在武学修为上超过师父的,还没见到。师父的缠手和散手水平都登堂入室。师父的武学思想,很朴素科学,我对武学的理解,基本都来源于师父的武学思想。
师父,在武术界,是一个无法复制的传奇与经典,师父对武术修炼达到的境界对后人来说是一座无法逾越的高山,但师父对我来说,应该学习的是人品、是奋斗的历程,吸取其教益,传承其精神,这让我的一生受用不尽。师父的无极通背绝学,是我毕生都挖不完的宝藏,是毕生都学不尽的课堂。
第三位师父 刘晔挺
对于王宗岳的《太极拳论》,每个习武之人都很熟悉,王宗岳在武学中的地位,犹如在孔子在儒学中的地位。但绝大多数习武者,对宗岳太极拳并不熟悉,甚至不清楚是否存在宗岳太极拳。事实上,宗岳太极拳在不但确实存在,而且在山西侯马新绛一代传承清晰,保存完整。山西好玩意就是多,背一把锄头,在树林里随意挖个坑,就可能发现武学宝藏,山西有太谷形意、戴龙邦心意、洪洞通背、宗岳太极......。王宗岳家族为中医世家,其后人现住山西新绛。现流传宗岳太极拳相传为王宗岳女儿王薇所传,其拳架为大姑娘架,里面部分拳架如“大姑施礼”也折射着此拳为王薇所传的影子。宗岳太极拳,我随师学习四年,接触后,确实会由衷的喜欢上他。刘晔挺,宗岳太极拳传人,赵林虎、王才德、张湘华的弟子,孙兰亭的徒孙,在太极拳界,是不可多得的实力派拳师,著有《太极拳圣王宗岳考》、《宗岳太极拳》等,在2011-2014年期间,我陪同师父在京经师访友过百,其技艺难有其右者。
师父天坛拳照
我的第二位师父樊师是一位德艺双馨的武学前辈,心胸很宽广,刘师同樊师是均是山西人,亦为朋友,2011年,刘师去拜访樊师,说要到北京发展,樊师让刘师到北京后找我,把他最喜欢的弟子介绍给了刘师,并叮嘱我,习武不分门派,有好东西,都应该认真学,就这样,我同刘师走到了一起。
同刘师在一起的那三年多,师徒间走的很近,几乎每周末都在一起,中午有时间我也开车跑过去,我同师父在一起练拳、一起生活,我几乎见证了师父在北京同其他拳师交手的每一场。我痴迷于武术,无论面对谁,我都平心静气的同别人交流,我希望我交手的每个对手都比我强,这样,我们一搭手,我就可以长见识。那时候,天坛公园、地坛公园、紫竹院公园、芍药居等,每个交流会我同师父基本都参加了。见证了师父这么多场交手,难见败绩。师父交手,不分拳种,没有规则,我记得,师父同地坛公园中国跤看场子的一位拳师交手,按照摔跤的规则,师父那天将其摔倒在地,后来,那位跤手从我身上找回面子。
我跟师父练推手
那些日子,每周在外面论战,师父在北京也算闯出了一些名气,在北京的太极拳界,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后来,来拜访师父的人逐渐多了,包括学拳的、搞文化的、搞影视的,师父把很大一部分精力放在了文化、剧本上。我每次过去,学拳练拳的时间少了,基本都是听师父给人讲文化、讲以后的发展规划、讲以后的战略宏图,我每次过去,来回路上4个小时,在师父那边呆上三四个小时,基本上就是大半天时间,去了,也没学什么东西,一次、两次、三次......后来,我就不去了,对我这样一位痴迷武学的人来说,每次过去,都空手而归,我心疼我的时间。这也是我离开师父的根本原因。
宗岳太极拳古拳谱
尽管离开了师父,但师徒间的感情在那里,我们依然保持着频繁的联系,师父也希望我回去,对我而言,我也希望将来把宗岳太极拳学好,并希望能将此拳传承下去,因为,这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拳种。
第四位师父 吴彬
吴老师在武术界的地位,毋庸多言,我没有跟吴老师学过太多招式,但吴老师是我武学路上非常重要的一个老师,吴老师同我第一、第二、第五位师父,都是多年老友,我现在吴式太极拳的师父,就是吴老帮找的。
认识吴老,是2005年在师父的武校,后来,随第一位、第二位师父多次拜访过吴老师。吴老师,是个非常严厉的长者,说实话,我不敢轻易的联系和打扰,逢年过节,我去看看吴老,我都是通过师父联系才过去。后来,吴老给我说,“我家你想来就来,联系我,你不需要通过你师父,直接联系我就可以了。”这样,渐渐的,我成了吴老师家最常去的学生。吴老师老伴(我称之为“阿姨”)身体身体不太好,吴老师孩子在美国,有时吴老出差,我就去吴老师家照顾阿姨。2015年3月底,阿姨病了,在中日友好医院住院,日夜需要人照料,其他人照顾阿姨,吴老不放心,所以,我同吴老的另一位学生汤麦林轮流在中日友好医院日夜轮流照料阿姨一个多月,吴老给我和汤哥取了个外号叫做“哼哈二将”,汤是哼哥,我是哈弟,现在,我同汤哥联系也是哼哥哈弟相称。但是因为我不可能每天请假照顾阿姨,所以,当时我辞掉了在北京路桥集团工作了8年的国企工作,4月底,阿姨出院后,我再重新开始找工作。
我同吴老师
去吴老师家,我是从来不打招呼的,因为太熟悉了,已经超越了普通的师生关系,每次我都是直接去,有时还在吴老师家住,就像昨晚跨年夜,晚上我来到吴老家。到吴老家,我自己做饭,自己买菜,自己找酒喝......,很喜欢这种自由的感觉。
事实上吴老对学生非常苛刻,一般学生去吴老家,学生一完事,吴老直接打发走,但吴老对我是一个例外。
在我看来,吴老是一个超人,一个超脱凡尘世俗的人;同时,吴老是一个凡人,平凡的同我们老百姓毫无半点距离感。吴老是榜样,是所有有志于武术的人学习的榜样;吴老是偶像,是我最亲近有最神秘的偶像;师父是神话,是最真实有最质朴的神话。
第五位师父 刘汉
2011-2014年,我随宗岳太极拳的师父,在各种场合与人交手,虽然很多教拳的老师傅拿我也没办法,但我也不能把他们怎么样,与人交手,短期来看,感觉功夫长的很快,但时间长了,我的进步遇到了瓶颈,我深感这种习武路径存在问题。2014年,我离开了宗岳太极拳的师父,通背的师父远在山西,所以,我希望重新找个师父,每周能见上一两面,踏实跟师父练拳,不再去公园晃悠。我知道,吴老师德高望重,武术资源非常丰富,什么样的老师他都找得到,所以,我找到了吴老师,让吴老帮我找个好的太极拳师父,后来,吴老把我和现在吴太的师父找到他家,记得当时还有李雅轩的徒孙王翀先生也在吴老家,师徒见了个面,算是把我交给了吴太的师父。
吴太的师父,功夫很好,但人很低调,从不外露,见师父同与人交流过几次,师父只同人打轮,从不主动进攻,但只要对手一进攻,师父肯定让他扔出去,师父的原则是让人出去,必须是轻松的让人出去,用力顶出去那不叫功夫,师父走的徐致一柔到底的路线。
师父对名利很淡薄,就是自我修行,也只有我一个徒弟,现在想来,我也是因为吴老的面子,师父才收下的。
我练拳,都是在师父家里,师父家大厅,大概有个80平方米,除了一个茶几没有任何家具,师父说画家有个画室,钢琴家有自己的琴房,这个大厅就是用来练拳的。一般,每周日我下午2:30到师父家,练拳到6:30,然后,陪师父小酌几杯,晚上11点左右才回到自己家。
同师父在一起时间长了,师徒感情也出来了。说实话,我不是那种小气的徒弟,无论在任何场合,师父也明白。师父常给我说,“小蔡你不能随便花钱,你上有老下有少,还有房贷,加上你这么喜欢武术,如果你因为喜欢武术而增加了你经济负担,师父心里过意不去,师父家经济条件还算过的去,也没什么负担,孩子都大了,有点积蓄一辈子够吃够喝了......”,这话是师父的真心话,每次出去吃饭,我同师父都是用酒壶带着师父自己泡的药酒。在餐厅,有时我想进门就抢先先付款,师父是绝对不允许的,有时师父甚至直接就离开不吃了。
我跟师父学的是吴式太极拳(徐致一传),我先跟师父学完了拳架,然后跟着师父学推手,师父知道,我从骨子里喜欢武术,尽管身体条件不很理想,但师父的对我的要求比较高,拳架和四正手是基础,这必须得好好练,不练好师父是不会往下教的。师父对太极从来不拆拳讲劲,因为师父觉得在没练好之前,学生根本就不存在“劲”,师父要求把推手的感觉带到拳架中,相互促进。师父对于我的要求是“只问耕耘,不问收获”,练功的过程正确了,下功夫了,功夫自然就有了。第一年,跟师父学拳,我就是一遍又一遍的练拳架,师父在边上看着,第二年,师父陪我练四正手,四正手的正轮、反轮,对称着练,就是非常规范的打轮,一趟下来大约一个小时,然后师父喝杯茶抽两根烟继续第二轮,第三轮。师父常说的一句话就是“勤来勤去搬到山”。
目前,我的四正手,练的火候还不够,师父继续陪着我练,我可以说,能够像师父一样,一整下午陪着弟子打轮的师父天底下不多。练拳,得先求己身,自己练完美了,别人在你眼里都是瑕疵,何有不胜之理?师父给我习练太极推手的路径是:规范的把四正手的正轮、反轮练好了,然后,由打轮过渡到乱轮,最后,才能由乱轮过渡到开合手。如果一上来,就是开合手,水平的层次也就定格了。
其他老师
除了以上师父外,我也曾有过其他老师,甚至我跟着一位山东某某门的老师学过一年多,这位老师,从小习武,我还见过他年少时很多英姿飒爽的拳照。他的拳、剑练起来都很漂亮。作为老师,我一直敬畏,我没有向这位老师试手。后来才发现,这位老师对武术的理解,包括功夫,还不如我。习武路上,需要自己有一双慧眼,但这双慧眼,也是在千锤百炼后锻炼出来的。现在,哪怕是我不同老师交手,同老师聊聊天,对老师的武学修的判断也会八九不离十。
对于择师,我很苛刻,老师的人品必须得好,也就是有德,这是其一,其二,老师的功夫一定得上层次,二者缺一不能为我师。这几年,也有一些老师找到我,希望我跟他学拳,我都拒绝了。
习武犹如读书,对于初学的武术爱好者,没有必要一开始就找一位大师级的老师,一来没有必要,二来也不太可能。如果自己是小学的水平,找个不错的小学老师就行,让老师把你带着初中、高中、大学......
我的觅师感悟
我的几位师父,同我的关系都如父子般,但每一位师父,我都没有拜过师,因为我觉得,拜师仅仅是一种仪式,有仪式挺好,没有仪式,也无关紧要;我的每一位师父,我都没有交过一分钱学费,因为我不希望金钱变成维持师徒关系的纽带,我的付出,远远不是几个铜板能衡量的。对师父,要象对自己的父亲一样,用真心,发自肺腑的真心。师父可以不收学费,这是师父的情谊,但作为学生,不能认为这是应该的,可以白学,免费学。如果你对你的师父,像对你父亲一样,师父有好东西,还会掖着藏着不给你吗?师父还会看重你的那点铜板和礼物吗?
想找一位好师父,其实没有那么难,难的是做好你自己,试问,你作为一个学生,你足够的痴迷于武学吗?你的做人做事做的足够完美吗?
对武学的痴迷,这是你在武学之路上一直走下去的前提,做不到痴迷这一点,99%的学生最终会被老师拒绝,因为师父不愿意教一个将来会半途而废的学生而白费功夫;在古代,先辈对学生要求习武先习礼,也就是对学生德的要求,真正的师父,不愿意让先辈的好东西教给一个不懂礼数的学生,哪怕前辈的手艺止于我辈成为绝响也不愿意。
今天元旦节,在家写了一天了,这是我习武觅师的历程,希望对对年轻的武术爱好者有些启发和帮助,也算是对欲觅师的武术爱好者提出的一些要求。哪天有空,我再写一篇《师父,请别这么教我》,算是对老师的一些期望。
师父对于我,是父亲、是老师、是挚友,是师父教我正直、善良、诚信、承担、包容与感恩的做人道理,是师傅教我习武健体、习武防身、习武养神、习武守真、习武养德、习武做人的道理,是师父让我在追求武术的迷途中柳暗花明,是师父让我孤身漂泊在外感觉亲情就在我身边。请各位学子们,珍惜师徒间的这份来之不易的师徒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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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罗山老西之徒,痴迷于武学,《传统武学》公众平台的维护者,主要习练无极通背缠拳、宗岳太极拳和吴式太极拳。我的微信:475278519。
罗山老西之徒
二零一七年一月一日 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