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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当代指挥谈马勒:与马勒的第一次亲密接触

2016-01-26 Downing 每晚一张音乐CD

在2011“马勒年”出版的纪念马勒专刊《交响世界》,集合了对当今20位著名指挥的采访(阿巴多 巴伦博伊姆 布隆姆斯泰特 布列兹 夏依 陈佐湟 杜达梅尔 艾森巴赫 盖蒂 杰基耶夫 麦克•吉伦尔 吉尔伯特 霍内克 杨松斯 李心草 马泽尔 梅塔 麦兹马赫 长野健 内尔森 诺特 奥拉莫 帕帕诺 西蒙•拉特 萨洛宁 托马斯 莫斯特 余隆 津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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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对每位指挥的采访问题大致相同,便于看出对同一观点每位指挥的不同解答,以及对马勒多样性的认识。
我摘取一些有针对性代表性的问题和回答,将他们分成几大类,指挥的回答全部引自书中原话。



第一次接触马勒



巴伦博伊姆:“我一点儿都不记得了。相反,我倒记得有很多场音乐会让我更加讨厌马勒。因为我发现在我听过的马勒音乐会中,有两个极端:一种是感情强烈的有点夸张,感觉作品被当做指挥肆意发现其个性的工具;而另一种则不带任何情感,听起来干巴巴的。我对这种在音乐发现中的“人为造作”觉得相当反感。”

夏依:“记得很清楚。那是60年代早期,在罗马的意大利音乐厅,乐团是意大利广播公司RAI管弦乐团。我参加了一场马勒第一的排练,指挥是祖宾•梅塔,那时他很年轻。我去那儿是因为我父亲当时是RAI古典音乐部主管,那天他正好要去开会。他不能陪着我,就把我扔到池座最后一排,叮嘱我“别哭,别闹,待在原地别动,我过一个多小时就回来”。我领略到了音乐的震撼,后来才知道这是马勒第一交响曲。音乐让我无法动弹,我不知道如何反应,是哭还是叫,还是瞠目结舌。我那时候很小,才八九岁。我的回忆里面充满着马勒音乐的力量,也有音乐对我幼时情感上带来的力量。”


夏依在二十岁出头就第一次指挥了马勒曲目是是第十,然后一反常理从第九和第八入手。多年后迷上《大地之歌》,但是让他着迷的还是第十、第九、第八。


夏依:“我在米兰读书时,有一次来到斯卡拉歌剧院,正好是小泽征尔指挥第八,那时我还没听过第八现场音乐带给我的冲击就好像我第一次听第一一样。”



拉特:“...,第一次聆听的应该是第十。但首次让我震撼的是十一二岁时听的一场第二,我便立志要当指挥了。...首次听到马勒交响曲的现场,都激动得几乎不省人事。”






吉尔伯特:“不太确定这是不是第一次,但关于马勒的第一抹记忆非常清晰。九岁那年,父母觉得我可以完整地欣赏马勒的交响曲全集。1976年9月或10月,纽约爱乐乐团在卡内基音乐厅上演马勒音乐节,我有幸聆听了他的全部交响曲。在我印象中首当其冲的就是第五交响曲,感受强烈,也许是“第一次”的缘故,或者是由于小号惊人的独奏冲击着我九岁的听觉。当时的卡内基音乐厅不设订座,先到者便可坐到包厢的前排。所以我催促父亲早早带我来到音乐厅,我迅速地跑上楼。聆听马勒的交响乐,似乎改变了我的一生。在年幼之时便拥有丰富的音乐欣赏经历,对于现在我指挥他的作品,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Gilbert Edmund Kaplan,1941.3.3 - 2016.1.1 



霍内克:“我记得很清楚,那时我是奥地利青年管弦乐团(Austrian Young Orchestra)的一员,我们到柏林去参加卡拉扬指挥大赛。几个欧洲的青年管弦乐团也参加了,而后我就听到德国青年管弦乐团“青年德国爱乐”(German Young Orchestra“Junge Deutsche Philharmonie”)在演奏马勒第一交响曲。我立刻就被震撼到了,不仅是被震耳欲聋的声音所震撼—其他的交响乐曲也有很大的声音—让我感到很震撼的是马勒对待黑暗的方式,这也是他作品的特殊意义,就像是第三乐章所展现的那样。这也可能是和我自己失去了母亲的经历有些关系。我母亲有九个孩子。她去世之后我参加了她的葬礼,葬礼举行的方式让我想起了他作品的一些片段。那时我大概是十三四岁的样子,这对我来说是不同寻常的体验。说起来,这也许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我简直是惊呆了,音乐竟然可以带来这样的体验,它能进入我的生活和我的心。就是从那时起,马勒和他的作品成为了我内心世界的一部分。”






Manfred Honeck



帕帕诺:“我头一次接触到马勒,首先是他的声乐作品。《吕克特之歌》中的“我已从世间消失”给我很深的印象,但有些奇怪的是,我脑中盘旋不去的却是舒曼的那首“若你爱我是因为我的美貌”(Ich bin der welt abhanden gekommen)。我了解这首歌曲,它原先不在《吕克特之歌》里,但它每个细节都带着马勒的气场。能在三个音符里,马勒的标识简直是独一无二的。这就是为何马勒给我深刻的印象,这一点无人能及。”



Antonio Pappano,1959—



托马斯:“我清楚地记得是13岁那年,马勒的音乐就一下子打动并俘获了我。那时我由于某种原因待在我父母朋友的家里,他们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于是对我说:“想不想听些音乐?听过《大地之歌》吗?”我当然没有听过。“那你可以听一下末乐章,大概20分钟,听完了你爸妈就回来了。”然后他们就播放了这一乐章,我的人生也就在听过这乐章后变得不同了。我后来知道,那是瓦尔特和费里尔合作的录音。这音乐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如果说它带给我各种感受的话,其中之一就是我家庭的生活,他们住在乌克兰的一个小村,演奏犹太音乐—世俗的,也有圣乐。当这段音乐响起时就直入我心,我真不相信世上有这样的音乐,我从来没听过。”



MichaeI Tilson Thomas,1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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