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看原文
其他

【评论】当代指挥谈马勒:前辈指挥与马勒

2016-01-27 每晚一张音乐CD


David Zinman conducts Great Symphonies - The Zurich Years: 1995-2014


巴伦博伊姆:“我们必须了解到,在一个马勒不仅不为人所知、而且从不演奏的时代,是他(巴比罗利)第一个将马勒带到了柏林爱乐。我觉得正因为他录制了马勒第九交响曲的唱片,激起了一片反响,卡拉扬才开始对马勒感兴趣,并指挥了他的第四、第五、第六和第九;他还经常指挥马勒的《大地之歌》...在20年代,已经有两个流派了:一个是布鲁诺•瓦尔特,另一个是克伦佩勒。”





艾森巴赫:“伯恩斯坦在讲马勒时很少向人提建议,因为他每次指挥完马勒都有点不可自拔。有一次他在坦格伍德指挥完第九,我去后台和他打招呼,他置之不理。他还沉醉其中,我可以理解。第二演完后他也经常这样。所以我觉得不是他不想提出建议,而是他生活在音乐中:如何活得纯粹,如何活出自我,这才是他给我的最好的教导,每次演完他都精疲力尽,大汗淋漓。我的意思是,并不是他浑身出汗,而是心里在出汗。这就是他的建议。”



艾森巴赫:“我有些遗憾,如果卡拉扬早点指挥马勒的话,他无疑会成为伟大的马勒指挥。可惜就是太晚了。”




梅塔:“我曾两次邀请他(伯恩斯坦)欣赏我的音乐会,因而有机会和他交流。一场是第五交响曲,但他表示并不是很赞赏,因而我们进行了一场深入的交谈。他说,你让这首作品过于华丽了。如果马勒在创作过程中就是站在市井的角度,换句话说是在乐曲中加入了民间音乐的元素,那就一定要按照民间音乐的风格去指挥,一定不要尝试着去改造它,让它变得华丽。后来他来听我指挥的第三交响曲就满意得很多,然后也告诉我,如果是他,他会将终曲处理得更慢一些。总体来说,他对我的第五交响曲提出了很多批评,但都是建议性的批评,因此我们成了好朋友,我从中受益匪浅。对我来说,作为纽约爱乐乐团和以色列爱乐乐团这两支马勒权威乐团的指挥,每个演出季我都会请伯恩斯坦客座指挥。他会和这个乐团合作第一,那个合作其他作品,然后去别的地方,总之我们和这两支乐团合作,让马勒遍地开花。如今伯恩斯坦离我们而去,我和乐队都非常怀念他,他在排练时着实是个非常严格的人(Mensch)。我在维也纳观看过他一次排练,第七交响曲,他和维也纳爱乐乐团在莫扎特厅(Mozartsaal)合作。现在乐团已经可以完美地演绎这首作品,但是那个时候他们甚至还不知道这部作品,那是我也对第七所知甚少,但是很幸运的是在我的人生中我能遇到这样一个长辈,把我当朋友,一个可以交流的同僚,就像我和卡拉扬一般,我会带着歌剧总谱去请教他,他对我毫无保留地传授,我很感激他。”




奥拉莫:“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马勒在芬兰声名鹊起。那时我还太年轻,但我的指挥老师约玛•帕努拉(Jorma Panula)指挥过一套马勒交响曲全集,大部分都是芬兰首演。但我要提一句上世纪二三十年代,芬兰指挥家就演过马勒了,但大多在瑞典指挥。比如Amas Jamefelt在瑞典首演过第五和第六。Georg Schneevoigt那时是个大牌,芬兰出身,指挥了很多马勒。但他们很少在芬兰指挥。芬兰指挥家更愿意在国外指挥马勒。”



Sakari Oramo


津曼:“我在伦敦的时候听过克伦佩勒演出的“复活”交响曲。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凡。虽然那时候我对马勒的了解还不全面,不足以使我完全理解他的指挥,但从那以后我听了许多他的录音。我认为那是克伦佩勒式的马勒,而不一定是马勒式的马勒。我跟你讲个有趣的故事:在我跟随法国指挥皮埃尔•蒙都(Pierre Monteux)学习时,有一次我问他:“你见过马勒吗?”他答道:“见过,但我不喜欢他的音乐。”我问他马勒是什么样子,他回答说:“马勒来巴黎演出他的第二交响曲时,我是乐团里的首席中提琴和助理指挥,所以我帮忙排练乐队和合唱团。我不喜欢他指挥的第二交响曲,不过他是个了不起的指挥。”我又急着问:“那他人怎么样?”老实回答说,“他有点像乔治•赛尔,非常严谨、强壮,动作很少。”当时已经是马勒人生的最后时期了。蒙都说马勒的确非常严谨,糟糕的是马勒并未对他帮助排练合唱团而感谢他,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那真是倒霉的一天。当然也许因为马勒不是法国人,而法国人总是喜欢抱团。蒙都不是一个“马勒控”,不过我是。”



David Zinman,1936——



您可能也对以下帖子感兴趣

文章有问题?点此查看未经处理的缓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