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实-警察故事（五）

“其他的的钱呢，快告诉我，卖石头的钱”，汤姆咆哮着，“onde，onde?”（onde等同英文where）

卖石头？老杨愣了一下，很快明白了，原来他们是奔着销售款来的，但是现在，这些销售款不能救自己，也不能拯救大家。汤姆精着呢，上班期间，他曾经刻意留意过这里的交易情况，尤其销售款的数额和存款的存放位置，他还是有一定了解的。

“所有钱都在这里了，真的，所有的，是所有的”，老杨忍着疼痛，重复着“tudo dinheiro、tudo dinheiro……”（tudo dinheiro译作所有的钱）

砰地一声，一拳砸在脸上，老杨应声倒地。汤姆走上前去，把他从衣领上揪起来，拳头如同榴弹炮一波接着一波朝老杨脸上、胸膛袭来，脸上火辣辣的，他一次次瘫倒在地。

眼前黑乎乎的，不知是因为天黑，还是几乎是眼睛睁不开。看着瘫在地上的老杨，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汤姆暴跳如雷，对老杨又是一阵拳打脚踢。

“老杨，你快说钱在哪儿吧，都什么时候了，要不你要被打死了啊”，有同事在一旁说，可怜他，也是可怜自己，或者是可怜大家。

“真的……真的……没有……”，老杨嘴里发出微弱的的声音，大家难以置信，这是什么情况啊。

“求你了，老杨，大家都要没命的”，又有几个声音在乞求。是啊，那几百万的销售款，和几十条人命相比，又算得了什么呢。但是，老杨却不再作声。

可能是伤得太重，实在说不出话了，或许另有隐情。

“onde?”见其他人在说话，汤姆转头朝向人群喊去，但只见他们蜷缩在一起，不停地摇头。

见此状，气急败坏的汤姆示意他的同伴和自己一起，对着人群开始新一轮的暴力游戏，对着这群沉默的羔羊，拳击、肘击、砍刀肆意出击。走近一个年近六十的老人的时候，汤姆停了一下，然后离开了，其他人无一幸免。

俩警察在人群的一前一后守着，静静地看着汤姆和同伴在“角斗场”的表演，眼前发生的一切似乎是司空见惯，两人表情淡定而从容，和刚进门时候完全不同，他们现在是唯一的观众，而且是手里拎着战利品。

表演结束了，纵使眼前一片狼藉，但是汤姆依旧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面对这群毫无招架之力的病号，汤姆和其他三人不得不重新商量对策，结果是：一人持枪守着一群伤员，其余三人返回房间搜寻。

房间里传出柜子跌倒在地咣当声，在这野外，静谧的夜空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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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基于某次真实事件而写。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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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

Angus_鹞子，现居安哥拉首都罗安达，供职于某工程公司，简书作者（同名）。喜欢文字，热爱运动，尝试另一种可能的生活方式，一直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