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分享 | 人口问题的自由与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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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人类产生以来，人口的内涵就伴随着社会的发展在不断变化。在原始社会时期，人口的数量是衡量一个部落竞争力的重要标准；在农耕文明时期，人口的数量也会和国力强盛等同起来；但是在近代，人口却凸显为一个“问题”摆在了世人面前。《人口原理》作为最早的人口学著作，马尔萨斯和我们共同探讨人口问题的自由与正义。

一、作者简介

托马斯·罗伯特·马尔萨斯（Thomas Robert Malthus），英国经济学家、人口学家，以其人口理论闻名于世。

马尔萨斯出生在一个富有的家庭，他的父亲丹尼尔是哲学家、怀疑论者大卫·休谟和让·雅各·卢梭的朋友。马尔萨斯1784年被剑桥大学耶稣学院录取，在那里他学习了许多课程，并且在辩论、拉丁文和希腊文课程中获奖。1791年获得硕士学位，并且在两年后当选为耶稣学院院士。1805年他成为英国第一位经济学教授，执教于东印度公司学院。他的学生亲切地称呼他为“人口”马尔萨斯。马尔萨斯在继续他的经济学研究，并在1800年匿名出版了一本小册子，其名为《对目前供应的过高价格的原因调查》，马尔萨斯的“有效需求”概念在这本早期的小册子中被天才地表达出来。简单的语言和道理却是系统性的经济学思想方法的开端。

二、书籍概述

马尔萨斯的《人口原理》是从出版到现在两百多年来在社会科学领域争议最多的一部著作。这本书的第一版书名很长：《人口原理，人口对社会未来进步的影响，兼评葛德文先生、孔多塞先生和其他著述家的推测》，从题目可看出此书的最初版本有辩论性质，以攻击当时葛德文先生、孔多塞先生的观点。

18世纪末期，随着工业革命的巨大进步、法国大革命和美国独立革命的胜利，一些西方学者出现乐幻想乌托邦的倾向。比如葛德文当时写道：“人是可以完美无缺的...凡是人类所能看到的一切完美的境界或者说卓越地步...人类就有能力来达到。”这使得马尔萨斯对当时一些思想家的空想和思辨展开了论述，攻击当时风行一时的社会改革论和空想社会主义。

在《人口原理》的第二版本当中，马尔萨斯又加入了自己对历史、统计等方面的广泛研究，并且收集丰富的资料，根据传教士的记载考察了中国、印度等国家的人口问题。本书共十九章，第一章为概述，提出本书的主要论点，同时指出人口应当和人类生活资料相匹配。其中在八到十四章是作者对孔多塞和葛德文等人观点的批判。

三、核心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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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内容基于的两大假设

在书中马尔萨斯写到：“我认为，我可以正当的提出两条公理，第一，食物为人类生存所必需。第二，两性之间的情欲是必然的，且几乎会保持现状、保持平衡。这两条法则，自从我们对人类有所了解以来，似乎一直是有关人类本性的固定法则。”也正是在这两点假设条件之下，马尔萨斯展开了后续一系列的论点推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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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级数

在两条假设公理的基础上，马尔萨斯推断出两个级数。“一是人口若不受到抑制，会按几何比率增加，而人类所需的生活资料则是按算术比率增加。”为了证明假设和结论正确，马尔萨斯以美国为例，得出人口在不受抑制的情况下每25年翻一番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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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种抑制方式

在提出“人在无妨碍时以几何数率增加；生活资料只以算术级数增加。”这两个级数的基础上，人口和食物的增长率不同，随着时间的变迁最后人口的增长率会超过食物的增长率。那么两者出现巨大差异时应该如何做？

作者提出了两种抑制方式。一种是积极抑制。马尔萨斯认为可以利用高人口死亡率的办法来使人口和生活资料之间保持平衡。比如战争、贫穷、疾病、婴儿营养不良、瘟疫、以及不卫生的城市生活等，这些因素能够抑制人口的发展，从而使人口和食物趋于平衡。另一种抑制方式是道德抑制。即让人们通过各种主观努力在道德上限制生殖的本能，降低出生率，提出让人们晚婚、避孕、流产、禁欲、不婚、不育。这两种方式都能对人口产生一定的抑制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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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口问题

在他的书中，中国是“人口不断增加但生活资料却没有增加的国家，这种国家必然常常发生饥馑”，并举例中国人口增长带来的贫困导致人走上可怕的道德堕落之路。

首先他通过引用中国的例子来说明其“人口的增加必然受到生活资料的限制，在从事农业的国家，穷人的生活状况会好一些；中国的环境是中国人口较多，而人口多导致贫穷，通过抑制能够缓解人口带来的压力”这些观点。但是作者对中国人口的评价过于简单，只是较浅显的提及中国的农业、社会早婚等因素，但并未提及中国的政治制度、政策等原因。其次他对中国的了解以及资料的收集更多地来自于传教士的作品，准确性有待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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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点结论

第一，认为工人贫困、失业并非资本主义制度所造成，而是人口法则作用的结果。任何社会改革和农业条例，都不可能消除人口法则的压力。废除财产私有制，实行婚姻自由，改善人们的生活水平，势必刺激人口增加，但生活资料增长总是有限度的，即使建立起平等的社会制度也必然很快陷于瓦解；

第二，建立在财产公有制基础上的平等社会制度，不过是幻想。相反，财产私有制的社会制度却是不可避免的，因为它是出自人口的自然法则产生的，它使人们不致因纵欲而生殖过多的子女，这是发展人类的能力和智慧，培养和提高人类德性的最良好制度； 

第三，资本主义社会工人的工资同样受人口法则的支配，工资水平是受人口的增减而变动的；

第四，反对救济穷人，反对当时英国实行的济贫法。他认为济贫法使无力维持家庭的人，也要结婚，生育子女，结果是使得贫民制造贫民，救济穷人即帮助穷人制造穷人。

三、评价及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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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重人口与生活资料之间的关系

马尔萨斯的人口理论源于前人的思想，它在客观上提醒了人们注意人口与生活资料比例协调，防止人口的过速增长，从而成为现代理论的开端。200多年来，马尔萨斯的人口理论影响了世界上一代又一代的社会科学家及政治家。其理论对现代进化论创始人达尔文也产生了关键影响。达尔文在他的《物种起源》一书中说，他的理论是马尔萨斯理论在没有人类智力干预的一个领域里的应用。马尔萨斯强化了对“有限增长”条件下“生存挣扎”的观察。由于马尔萨斯理论，达尔文认识到了生存竞争不仅发生在物种之间，而且也在同一物种内部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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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萨斯的观点较为机械

从现实来看，世界人口从19世纪初的10亿人暴增至今接近75亿人。人口在不断增加，边际报酬递减规律也对粮食产量增加有所限制，但没有出现大规模的饥饿，反而世界粮食人均消费指数在稳步提升。这并不是因为边际报酬递减规律失灵，而是因为技术在不断发展、劳动生产率在不断提升的结果。世界是复杂的，如果机械地看待人口与资源之间的关系，将会与社会实际发展相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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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计划生育政策

我国自2002年9月1日起实施《计划生育法》以来中国人口呈现出“超低生育率”、人口占比出现“严重少子化”，让我们看到中国计划生育政策的理论基础与马尔萨斯的思想如出一辙。在中国经济还不发达的情况下，计划生育政策有效地控制了人口过快增长，实现了人口再生产类型由高出生率、低死亡率、高自然增长率向低出生率、低死亡率、低自然增长率的历史性转变，成功地探索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综合治理人口问题的道路，有力地促进了中国综合国力的提高、社会的进步和人民生活的改善，对稳定世界人口做出了积极的贡献。但也使中国出现了民工荒、男女比例失衡、消费需求低迷、军事实力削弱、独生子女个性发展缺陷等问题。

四、结语

《人口原理》是最早的人口学著作之一，是学术史上的一部重要著作，也是出版以来在社会科学领域受争议的一部著作，它对世界人口理论及整个社会生活的许多方面都产生了广泛的影响。本书有众多的追随者，也有众多的批评者，其理论从问世开始，就有道德论者批评其人口规律的残酷性，认为它不符合人类的永恒正义；生物学家批评它人口按几何级数增长的观点不可靠，认为人类越文明、越发达则增长速度就会越慢。而马尔萨斯将贫困、灾难归之为自然规律，对人类的苦痛持冷漠不关心的态度，多年来更是一直受到人们的指责。

马克思主义认为，在世间一切事物中，人是最为宝贵的，人是社会生产力中的决定性因素。同时人类能够控制人口增长，做到有计划的生育。一些社会现象诸如失业、贫困等不能机械的与人口数量相挂钩，还与社会制度、法律政策、社会文化等多重因素相关联。马尔萨斯描绘的这幅图景：“人口增长会达到食物供应的极限，这将引起贫穷和饥荒，由此也会带来无穷的灾难。”在当时是超前的，在今天仍然具有指导作用，引发我们对人口变化和社会资源之间关系的思考。

参考来源：

王浩倩《从马尔萨斯的人口原理看我国计划生育国策》

侯荣仙《重读马尔萨斯的人口原理》

赵学姣《马尔萨斯人口理论在近代中国的传播及影响》

END

美   编 | 李姝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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