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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些人太严肃了,我得看几页“小黄书”压压惊
留心看看,果然,俗则俗矣,痞则痞矣,却无一个脑残之辈。尤其对时政热点之看法,竟远胜一般教授、博导群之平均认识。
老夫子说“礼失求诸野”,看来这“野”不仅是指山野之民,更是指野性,野情,野趣的审美罢?
越是道貌岸然的时代,有真性情、真学养、真品位的人,越只能诉诸“野”了?庙堂上端坐着的反倒一个个鬼鬼祟祟、形迹可疑。
王小波的《黄金时代》写的是特殊年代的故事,小说中生殖器满天飞,但却多的是粉丝,反衬得当初那些庄严文学狗屎不值。
我这人虽然涉嫌早熟,但接触情色文字还真比较晚了,也正因此,到今天写起文章来捉襟见肘、假模假式,远远不具活色生香的神韵与气质,甚而至于一不小心就道貌岸然起来,自己看着都恶心。
事后,我逢人就问:《少女之心》是个啥?遗憾得很,直到大学中文系毕业,我都无缘这本传说中的奇书。我从没为错过诸多高头文章而遗憾,但却耿耿于无缘一睹此书。
不过从小伙伴私下的嘀咕里,大致也能猜测出是怎么回事。由这件事也可以看出,我这人的人缘有多糟糕。就算将我丢在大观园,估计也没有哪位姐姐妹妹带我一起看《西厢记》的罢。
班主任对《少女之心》严防死守,以免我们纯洁的心灵受到污染。但他老人家自己却很不严防死守,被同学多次发现调戏厨娘。胖胖的厨娘就住我们教室的隔壁,身兼总务主任还是什么的老头儿和厨娘们打得火热,常常一脸正气地教训完我们,转身就进了隔壁的门。
某一个晚自习,有个机灵鬼招呼大家“快来看快来看”,男生们如蚁而至,一个个轮流去趴门缝,终于目睹了老头儿嬉皮笑脸往厨娘身上抓挠的情景,胖厨娘则笑骂着捶打他,鼓鼓的胸脯抖动得格外欢快。
小伙伴们都说“过瘾过瘾”,而在我最大的收获是,终于见识了咱们伟光正的班主任也是会笑的,原以为他就只晓得板着一张脸训人呢。
据说日本有个大名鼎鼎的导演,其大学毕业作品居然是偷录其父母日常隐私的一部“纪录片”,狂野如此,怪不得岛国出各类大艺术家。咱们这厢就都有只红不专的什么工程奖作品,严肃得就像我那个初中班主任的嘴脸。
我读研那会儿周边都是政治学伦理学科学社会主义之类的学科人才,一个个“为地球之崛起而读书”的格调,别说诲淫诲盗的黄书,就连“卧谈会”上的玩笑都很可能被斥为“淫词滥调”。
犹记得一个学政治的室友多次义正辞严地教训我们几个学文学的,甚至旗帜鲜明地强调“文学必须为政治服务”。我赶紧献媚:“既然文学必须为政治服务,那么我们学文学的也必须为你这个学政治的服务了吧?以后你打开水洗袜子冲厕所都由我们几个代劳了罢!”
谢天谢地,整栋研究生楼出的几起“风化”事件都不关我们文学什么事,而多是那些一脸正气的专业。其中最著名的桃色事件,主角更是隔壁最政治正确的一个研究生会干部。如果不出事,估计他现在正在主抓某一方的意识形态呢。
身处特殊时代,而不带刀枪之气,不媚时俗,不鼓励仇恨,不美化苦难,不讴歌强权,凭这几条,还真的足以秒杀同时代的任何作家。王小波这个“流氓作家”,是不多的独立思想者之一。
以我有限的阅读经验而论,所谓的“黄文”描写或有直露之嫌,但却基本上都是“分享”的表述姿态,而非“脑控”的主观企图。“黄文”作者或有猥琐的小心思,却无愚民的大布局。哪怕一度被骂为过街老鼠的“木子美”“不加V”,都比绝大多数文学奖得主活得明白和干净。
有个我所敬重的文友曾经直言不讳地说,他最看不起的就是作家,因为任何一场什么运动,最先无底线无下限无节操吹捧的都是文人,无一例外。
我呵呵一笑,说:那是因为你看到的都是有机会登堂入室沐猴而冠者。作家中也有清标傲骨不同流俗骨骼清奇的,譬如“黄文”作家,你什么时候看到一个“黄文”作家引吭高歌了?
有人马上回嘴说:有的,周带鱼!
我靠,那也叫“作家”?如果要说他是作家那也是成为正能亮写手之后,至少他脚踏“黄”字的时候不可能恶心人。网上有句评论说得好:做黄网,是带鱼一生当中最不丢人的时刻了。
这些天有人发给我一段李毅的视频,说是什么专家学者博士,满嘴的爱锅热词,我呸!我痛骂给我发视频的人:什么仇什么怨,吃饭的时候发这么恶心的玩意?
赶紧看几篇“小黄文”,净化净化我受到玷污的心灵。
五味印象
让心智与品味同在 本文图片源自网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