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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心柯:烛光灯影里的妈妈

张心柯 艺术学人 2018-10-05

献给妈妈的爱

生命中有太多珍贵的东西,那么短暂,却又那么永恒。

我愿用我所有,去守护生命中的那一片光明……


妈妈,母亲节快乐~



【烛光闪闪,母爱绵绵】

 

有人说,思念总是选择最美的一刻。在我儿时的记忆里,最温馨最美妙的时刻,就是晚上躺在被窝里听母亲讲她年轻时候的故事。

 

我的家在农村,在我六七岁的时候,虽说农村里已经通电了,并且有了电灯,家庭条件好的甚至有了黑白电视机。但可能是因为那时的电力不像如今这样发达,发的电不够用,所以农村时不时地就会停电,尤其到了晚上,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这时候,母亲就会拿出手电筒来照着,找来蜡烛,用洋火(即火柴)点燃,这样屋子里就有了一丝微弱的光芒。而我呢,总喜欢拿着手电筒玩儿,照来照去,还把手电筒放在下巴下面做鬼脸儿,或者自己在镜子里看,或者吓人,其实别人不会害怕,但我感觉很好玩儿,有着说不出的乐趣,现在想来依旧饶有别趣。

 

停电了,大家晚上又无事可做,串串邻居门儿,拉会儿家常,也就各自回家休息了。广袤的夜空星辰点点,闪烁着,流动着,如萤火虫舞动在孩子童真的世界。床前的桌子上放着蜡烛,整个屋子随烛火跳动着。我挨着母亲在被窝里躺着,一会儿用小手摸母亲手上的茧子,一会儿拿着手电筒照屋顶上的椽子,“一根,两根,三根……”的数着。那时候的手电筒没有充电的,都是装电池的,大铁皮,里面放两节或者三节大电池。

 

为了省电,母亲总让我把手电筒关了,而我也乐意这么做,因为我换回的是母亲讲不完的好听的故事。就这样,整个屋子里充满母亲年轻时的回忆,有她和伙伴为了看一场电影而走几十里路的青春活力,有她冬天捡煤核儿的辛酸往事,有她在生产队上的劳作,也有她刚结婚时的羞涩……

 

听着母亲的故事,我慢慢进入梦乡,梦乡里满满的是母爱和幸福的味道。蜡烛熄灭了,却燃起了东方的红日。





【灯光下的手擀面】

 

“慈母手中面,游子碗中食。”母亲做的手擀面非常有劲道,香喷喷的,每次想起来都会让自己“垂涎欲滴”。

 

我上中学的时候,离开了家,每两周回家一次,周五下午回来,下周一早上再回学校。每到周一早上的时候,母亲都会起得很早,给我做饭,怕我回学校后来不及吃饭,饿着。尤其是到了冬天,早上五点多正是冷的时候,一般人躺在被窝里都不想起床。但母亲每次都能早早地起来,好像是她要去上学似的。

 

记得一个非常寒冷的冬天,早上五点多,母亲就起床给我做饭,做的是她拿手的手擀面。我躺在床上,由于灯光照耀,我只能微微睁开眼睛,发现灯光下的母亲是那么慈祥,那么高达。她熟练地在案板上用擀面杖擀着和好的面,一遍又一遍地擀着,节奏均匀,擀面杖和案板碰撞发出“噔噔”的声音,仿佛是游子临行前母亲的谆谆叮嘱。不一会儿,原来的一块面变成了一张椭圆的面皮儿,接着母亲把面皮儿叠起来,用刀切成条儿,手擀面就做成了。看似不费力气,其实做起来也很费工夫,需要把面的劲道擀出来,不能太软,也不能太硬,母亲额头上沁出了些许汗滴。

 

当母亲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手擀面端上来的时候,我顿时感觉身上充满了无穷的力量,因为那是生命的食粮,那是爱的源泉。天还没亮,窗外依旧寒风凛冽,而屋内却因为电灯的照耀而光明,因为母亲的爱而温暖。



一条线,两颗心

 

随着年龄的增长,改革开放之风吹进农村,科技日新月异,生活环境也变化得很快。电视、电话早已成为农村家庭中很普遍的设备。

 

那一年,我记忆犹新,因为全国发生了“非典”疫情。当时我正在山东读书,由于发生了这种紧急的情况,本来每三周回一次家的规律被打破,我和其他外地学生一样连着几个月都没有回家。开始的时候,本地学生的家长还能隔着学校大门给孩子送东西,随着疫情的加剧,后来就根本不允许家长带东西看孩子了,据说路上行人都很少了。我的家在河北,父母更不能跨省带着东西来看我,我想他们一定很想我——就像我想他们一样。那时手机还没有像现在这样流行,我们学校里也只有两部电话,供学生使用。一天,传达室的老爷爷来教室叫我,说有我的电话。我想肯定是家里来的电话。

 

“喂,是小柯吗?”话筒那边传来母亲熟悉的声音。

 

“现在全国都闹非典呢,你回不来,我和你爹也不能去看你。平时一定要注意身体,需要啥就往家里打电话……”

 

听着母亲的叮嘱,我一一答应着,却倍感心酸,因为我能感觉到母亲的声音是颤抖的,那是父母对游子的深深牵挂和无尽思念吧。我强忍着没有哭出声来,等挂了电话,眼泪顺势而出,像江河决堤,打破了我心底所有坚强的防线。男儿有泪不轻弹,但在父母面前,我只是一个最单薄最真实的孩子。远方游子思亲泪,不及高堂念子恩。我想,纵使自己再怎么想家,也不及父母在家对儿子的牵挂更深更真更切吧!

 

一根电话线,使相隔千里的两颗心系在一起,让彼此都知道对方是平安的,让彼此听到心的声音,爱的呼唤。



【距离阻断不了的爱】

 

大学以后,手机以无法想象的速度更新换代,每个人都有了手机,我也不例外,什么时候想家了随时可以打电话给父母。而且还可以电脑视频了,不但可以听到声音,还能看到画面。

 

记得有一次和母亲视频,发现母亲苍老了许多,两鬓的头发斑白了,脸上的皱纹也多了,而肩膀也不再像我小时候看到的那样宽带了。看了之后,心里有点酸,却也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责任之重。小时候父母是我的山,让我停靠,伴我成长;长大后,我应该成为父母的山,让他们歇靠,安享晚年。

 

如今,虽然电力事业发达了,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浪费电,因为电来之不易。虽然手机、电脑让人与人的联系更加快捷方便,但我们不能因此而忽视了“常回家看看”,因为所有远方的问候都不及一句“爸,妈,我回来了”能让老人们心里踏实温暖。

 

从蜡烛、手电筒到电灯、电话,再到手机、电脑,电力事业和科学技术的发展使我和父母之间的联系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不变的却是那份最温暖的亲情:一条短信可以送上一个温馨的问候,一通电话可以听到熟悉的乡音,一个视频可以让我们感受到最真切的音容笑貌。

 

生命中有太多值得我们追求的东西,然而生命有限,我们所把握的只能是其中最珍贵的东西,就像如果我们的生活离开了电,那我们日常的学习和工作将受到无法想象的影响。而如果我们的生命中缺少了爱,那我们的人生将是多么黑暗,灵魂将是多么干涸!如是,就用我们所拥有的一切,去守护那片光明,那份沉甸甸的爱……



作者:张心柯(河北大学)




听妈妈的话  别让她受伤

想快快长大  才能保护她

美丽的白发  幸福中发芽

天使的魔法  温暖中慈祥


让我们一起祝福天下所有的母亲,母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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