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进书:携美而行
《携美而行》
蓦地一相逢,心事眼波难定。——纳兰性德
不知何故,近日偏爱说美,因为身旁闪动着许多俊美学童,引我倾听她们美妙的心声,诱我拨寻我自身美的潜能。如小文、小静高兴道:“老书虫,我们也期望做一个不老学童,能够携美而行!”噢,携美而行是你我爱学勤思者的共性,它可使我们收获一树甜果、一船风情、一纸美丽人生,让我们觅得知音,延展美的旅程!
携美而行,我收获一树甜果,上面存留着我的劳绩与你的温情,美的路程常有悦耳的笑声。倘若不知美,我应是长途中的苦行僧,虽可化缘一囊善果,但我不知它们有何滋味。携美而行,我便是美的旅程中的快活学童,收得一树甜果,知晓了人间的劳绩和温情。这树甜果,样子喜人,我能记得它们从开花、坐果到成熟的漫长过程,如我每发一篇论文,我都会在麦斯威尔的浓香中回忆“投稿、退稿、刊发”这个艰苦历程;这树甜果,甜脆可口,我能忆起它们自小涩果到大甜果的蜕变过程。这树甜果,形状相异,每个都言说着一段苦累和惬意,道说出我被遮蔽的禀赋。1998年在邢台电大的教室外,一位“先知”神秘地说:“咱们400多人只能考上20个研究生”,我一惊,只觉得身旁的人各有气质,而我……!这树甜果,每个都包含他人的劝勉和关怀。如5月4日录完慕课那一刻,我腿好痛但心轻松:“老书虫也成为景观世界的一片彩虹啦!”感谢身旁俊美的学童,如热心的小怡小叶鼓励道:“老师,还需再流畅一些”。携美而行,这棵勤劳之树上还挂着你的甜果,它们是我长久关切和殷切期望的醉心的收成。你邀我分享甜果时候,我却悄悄地将它藏在我的树中,我从不夸耀我为此挥洒的汗水,只在夜静时回忆你的甜笑,重温我那时的担心、心痛和盛情一笑!
携美而行,我驾得一船风情,听见岁月潺潺之声,时光于是不再匆匆!假如不懂美,我应是伏尔加河畔低头的纤夫,麻讷于沿途的风景与船头新娘的调情。携美而行,我便是青青河畔的撑船人,能描绘最美的桨声灯影,也听懂最美的岁月新娘的心声。比如因知晓生命之可贵,故我蜕变为一个善听的老学童,既想巧解你的心锁,也可丰富我的人生。每回与聪慧的听者谈论文,我都是静心倾听、细心辨析的听众,当你被身旁的焦躁所感染而要改写炫目的话题时,我便轻轻提醒:“严肃话题才可诞生好成绩,才匹配好学生的名声。”你会心一笑,一教的灯光应记住这个风景,我也佩服这个听者如此善听!携美而行,我悟得美的不可复制性,故我以照片留住你醉人的瞬间,用文笔传神你的兼美和笑靥。青青校园,惹人动情,纯真、善意和诗意便是俊逸少年的象征,我知“汽笛一声断四年”,故我以照片存留你动情的时刻,如论文优秀、毕业留念,这些照片能引我回顾你我艰辛这一程;能让我品味那刻的率性,不分长幼和师生,只有醉心的笑意与简短的耳语几声;能使我好奇身旁的你突然长高许多,原来你掂着脚照相呢!我采撷最富风情的辞藻来弹拨你青春的心弦,如聪慧的听者、俊朗少年、神殿门童、缪斯的仆人等都契合你俊美的外形、睿智的头脑、虔诚的神态和诗性的人生。希望多年后人海撞肩,我的一声道称“聪慧的……”,便可使你复现青春的身影。驾着这只风情之船,我摘了春日最红的海棠;听了夏季最感伤的话别;看了六教最清圆月;作了冬日年槛上最脸红醉客,于是时光不再匆匆,我仿佛从59.9秒到60.1秒的间隙中听到时光转换的轻柔歌声。
携美而行,我写了一纸美丽人生,为青青校园创造了一座文学迷宫!如果不爱美,我只是电脑前不知诗意栖居的码字工,不知虔诚的听者为何随行,也不晓自己走在美的旅程。携美而行,我既是言说美丽故事的书写者,又是温情“传说”的践行人,一层又一层,我的纸上布局了一个邀你探寻的迷宫。青青校园,有幸相逢,更兼你那般信任和静听,于是我用轻柔的笔墨书写你最丰富的这段青春岁月。“你”是谁?应是诸多俊逸学童在我心河倒影的“拼凑和合并”(鲁迅语),或许文静(简称小文)最契合这些高贵学童的总称吧!携美而行,前景未明时,因兼顾考研或公务员、教师资格证、论文等,小文恰似一个迷蒙的少年,无奈地损耗青春,只为早日看到前方的那颗明星。当论文优秀、工作妥定、话别在即,小文一边将自青青校园收获的甜果放入行囊中,一边甘作最后留守者,把室友一个个送上回乡的路车,好一个青翠多情的小陀螺!携美而行,作为一个不老的学童,我欣喜各个教学楼都邂逅了爱学的学童,她们爱学又善听,于是我便写下“一教的魅光”、“六教的马尾辫和单眼皮”、“七教的甜笑”、“九教最美的背影”;我心醉许多场所都可悠生风情,在槐树下,我与小文探讨了“三观”问题;在长廊中,我与小欣等勾勒了毕业后的人生……我用真情慢写了一纸人生的美丽,暗设了文学中的校园迷宫,我时常暗访这些地方,叩问自己缘何这般有才情,追忆当时我们怎样的神态和心绪,品味那种信任和温馨。
作者:李进书,中国人民大学文艺学博士,河北大学文学院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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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心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