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爱与罚：从电影《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读懂青春
近日（4月1日），由陈晓、秦岚、杜天皓、刘芮麟、李现等主演电影《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上映。清明假期，笔者来到北京保利国际影城某分店，上午10点45分最早的一场就是《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就看最早的一场吧。当我进入放映厅的时候，才发现我今天包场了——偌大的放映厅就我自己，只是过了几分钟后又进来一位男生，就这样，我们两个看了一场电影。感觉还不错，一方面，我就喜欢这种冷冷清清的环境，另一方面，这部电影虽然不是什么大片，只是小制作的青春小故事，但我还是从中看到了这部电影的意味，那是关于青春的——爱与罚。
首先，给各位朋友讲一下这个电影的故事梗概。
林向宇（陈晓饰），李大鹏（杜天皓饰），管超（刘芮麟饰）和谢训（李现饰）是即将大学毕业的同一个宿舍的室友，四个人的经历、性格与追求各不相同，在大学即将毕业的时候又遇到了不同的问题：林向宇通过关系进入一家公司实习，遇到了颇有缘分的徐美心（秦岚饰），并对徐美心一见钟情，而徐美心是他实习期间的师父，所以就像《神雕侠侣》中杨过与小龙女一样，林向宇与徐美心这种“师徒恋”受到公司同事的非议，林向宇很喜欢这个实习的公司，徐美心为了能让他留在这个公司，向他提出了分手，林向宇在痛苦的思索的后决定从这个公司辞职，而坚持追求自己喜欢的人。管超从小和母亲一起生活，小时候母亲经常受到一些流氓的调戏，他很生气又很害怕，后来他就一直随身携带一把没有开封的菜刀，同时他也练就了一身打架的本领，只是这种胆小的习惯让他一直不敢向自己喜欢的女孩子表白，后来终于和杜潇潇（余心恬饰）相恋，美中不足的是杜潇潇要出国留学，最后无奈分手。谢训是一个四川人，他的女朋友高宝镜离开他去做了别人的小三，而谢训一直不能忘记小镜，一直努力赚钱实现给小镜买车的愿望，后来小镜被抛弃，回了老家，谢训由于兄弟义气在学校打架，被开除，后又复读终于大学毕业。李大鹏（杜天皓饰）是这四个人中家庭最富有的一个了，饲养了一直驼羊（草泥马），一直忙着为这只雄驼羊找配偶却不成，后来这只雄驼羊自己找到了伴侣，也为自己的主人牵了线——大鹏与那只雌驼羊的主人相恋。
故事的大概就是如此，对故事细节感兴趣的朋友可以去看电影。下面我就这个电影的意味做一个分析。
就像赵薇导演的电影《致青春》一样，《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以下简称《兄弟》）这部电影也是一部青春故事片，讲述的与青春有关的那些事。当我们想到青春的时候，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感受。对于小朋友来说，青春就是将来时，如将熟未熟的葡萄，看在眼里，甜在心里，他们一直渴望快快长大，因为长大了就可以做一些小朋友不能做的事情了，男孩子可以喝酒、吸烟了，女孩子可以化妆打扮自己了，长大了也可以谈恋爱了，长大了可以拥有更多的自由……对于青年人来说，青春就是现在时，正在品尝成熟的葡萄，滋味最美，时光最好，因为还没有孩子，父母也没有太老，所以青年人可以自由地去追逐自己的梦想，但同时毕竟是刚进入社会，还没有太多的经验和资本，也会经历一些挫折、吃一些苦头，正如《兄弟》中所说：人只有经历了挫折困难，才会真正长大。对于中老年人来说，青春已经是过去时，只能回味葡萄的美味了，对青春的回味总是变得那么美好，即使是痛苦也有滋有味，毕竟已经有了家庭，父母也已老去，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追求自由与梦想了，想到的更多是责任，也有了丰富的阅历和经验，可以不像青春时那样为生计发愁了，可是当自己回头看时，难忘的依旧是青春——那种力量，那种生气，那股冲劲儿，“人生非金石，岂能长寿考？”人到暮年，愈发怀念青春了。
电影《兄弟》讲述的正是青春进行时的故事，我觉得电影主要表达的青春的特点就是爱与罚。
所谓青春之爱，主要是指青春的美好，包括青春的力量，青春的生机，青春的梦想，青春的自由，青春的敢爱敢恨，青春的执着，青春的不服输等等。电影中，林向宇与徐美心的这段“师徒恋”“姐弟恋”被公司里的人议论纷纷，在他们看来，徐美心是“老牛吃嫩草”，而林向宇则是“别有用心”——为了能进公司而与女上司暧昧，但实际上，林向宇是对徐美心一见钟情，徐美心也是因为那段照片之缘对林向宇有了好感（在很久之前两个人曾在同时同地照相）。青春就是无所顾忌，就算众口铄金又如何？——我对金无所求，所以众人能耐我何？林向宇主动向公司辞职，离开自己喜欢的公司，另外又找了工作，而他也挽回了与徐美心的那段爱情。这种肆无忌惮、这种义无反顾、这种对爱的执着、这种只要爱情不要面包的选择恐怕也只有青春的时候才能有。正如鲁迅的小说《伤逝》中的涓生与子君，两个人为了爱情可以不顾父母反对而一起生活，可是经历了一段之后才明白爱情也是有所附丽的，没有面包，爱情如何能长久呢？所以中老年对子女的婚姻干涉，就是因为他们已经懂得面包的重要性。而青春的人，就是如此倔强地选择——宁可不要面包，也要爱情。昆曲《牡丹亭》中的柳梦梅与杜丽娘，更是为了爱情可以生而死、死而生，其华美的歌词“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等不就是对无限春光的赞美么——对青春的赞美。是啊，不经历青春，怎知青春之美好？
另外，管超与杜潇潇的爱情，也是一种青春式的爱情。当得知杜潇潇以后要出国以后，管超也是非常矛盾的，既不想与她分手，可是自己又不能陪她出国，而杜潇潇也体现出了一种不同于传统女性的爱情观——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她在对爱情不舍的时候，小小的身体爆发出一种疯狂的念头：就算不结婚，就算知道会分手，也要将爱情进行到底，也要把恋爱应该经历的阶段都经历一番。于是两个人同居，还举行了婚礼（当然只是形式）。因为青春，所以有时间去体验，青春与非青春的不同之处就在于，青春的爱情往往是纯粹的，很少掺杂一些物质或其他目的在其中，而非青春则不能离开物质的附丽只谈情：前青春即幼年的人需要依赖父母的物质，后青春即中老年的人需要考虑子女及父母的物质，所以非青春的时候是没有条件去只谈感情的，只有青春的这一段光阴既可以不考虑养儿育女，也没有太大的父母带来的负担。谢训的女友小镜离开了他，可是他还是忘不了小镜，努力实现自己对小镜的承诺，这种执着也应是一种青春的力量，而李大鹏的驼羊之恋更是充满了青春的气息——一种梦幻般的缘分与甜蜜。
当然，电影不仅仅是通过爱情来展示青春的美好，还通过兄弟般的友情来展示青春的力量与豪爽，林向宇、管超、谢训和李大鹏，再加上另外一个叫猴子的男生，五个人形成一个好哥们儿团体，当猴子受到欺负的时候，他们几个就一起去为猴子出气——打架。一般来说，中老年是不会随便就动手打架的，也只有青春的时候才不知轻重，动不动就出手，这是青春的力量，也是青春的冲动。青春的人喜欢热闹，所以想要寻求伙伴，而伙伴之间的义气是十分重要的，对于那种出卖朋友的叛徒，伙伴是无法原谅的，所以当谢训误以为是林向宇出卖了自己而导致自己被学校开除的时候，他就无法原谅林向宇，直到后来才知道是自己错怪了他。相较于青春的冲动，中老年更多的是稳重，因为他知道自己要对一整个家庭负责，如果太冲动，毁了的不仅是自己，还有自己背后的一个家。
所谓青春之罚，是指青春时候所遇到的一些挫折与困难。就像亚当与夏娃偷吃禁果既品尝了爱情，又被罚到人间受苦一样，上帝总是那么公平，在给了你青春和力量的同时，又要给你一些苦恼和惩罚——或许我们应该责怪潘多拉（Pandora）打开了那个魔盒，才导致各种苦难的降临。如同青春之爱，《兄弟》中的青春之罚，也体现在青春式爱情与青春式友情上，所以爱与罚是青春这个共同体的两面。在上述青春式爱情中，林向宇与徐美心的“姐弟恋”“师徒恋”受到了众人的非议，林向宇为了坚守这份爱情失去了自己所喜爱、别人所羡慕的工作，不得不投身到寻找工作的大潮中去，这是一罚，另外，当徐美心为了让林向宇能留在公司，不得不提出分手以后，林向宇也为此痛苦了好久，在好兄弟的开导下，自己才走出了爱情与工作的选择矛盾，工作可以再找，而再遇到这样的人就难了，最后林向宇坚定地维护了这份爱情，这种爱情与工作的选择矛盾可谓二罚。对于刚毕业的大学生来说，爱情与工作真的很难同时兼顾，所以大学中有“毕业=分手”的说法，一方面两个人可能要去不同的城市工作、生活，另一方面双方的家长也不一定同意两个人结婚，迫于家庭与生活的压力，大学生毕业即分手的情况也比比皆是，这就是青春之罚吧。管超与杜潇潇的“体验式爱恋”也是迫于现实压力，二人相恋却异地。青春正是追求梦想的阶段，也是发展自我的阶段，这种自我发展与爱情的矛盾也是一种青春之罚。青春是充满不确定性的，所以青春给了我们无限可能性，同时这种不确定性也带来了不稳定性，因为不稳定，所以爱情难以维持长久。而谢训与小镜之间的“无果恋”，则是因为青春有时间，却没有资本——财富积累，所以小镜离开谢训去做了别人的小三，这种物质资本的缺乏与需求之间的矛盾也是一种青春之罚。李大鹏的驼羊之恋更是天真少女的梦，这种白马王子与白雪公主式的爱恋只是较少数可以成为现实，而大多数都只是美好的童话——这种梦之虚幻性也是青春之罚——一旦梦醒，便会伤心绝望。
同时，青春之罚也体现在青春式友情中，这种友情往往单纯却冲动，比如，当猴子受到欺负的时候，他们几个就叫上人去打架，而相对来说，林向宇更理性一点，他提醒说马上就毕业了，不要惹事了，但是青春式友情的冲动性让其他人不顾林向宇的劝说，最后导致谢训被学校开除，其他人被记大过。现实中这种事情时有发生，几个人为了给好兄弟或好姐妹出气，导致严重的后果。如果说肆无忌惮、敢想敢做是青春之爱，那么这种鲁莽冲动、不顾后果就是青春之罚。
这就是我所看到的电影中的青春之爱与青春之罚，二者是通过青春式爱情与青春式友情表现出来的。青春式爱情不同于非青春式爱情，前者注重的是纯粹情感与自由，后者注重的是物质与责任。电影中的青春式爱情有四种类型：林向宇与徐美心的“姐弟恋”、“师徒恋”，管超与杜潇潇的不以结婚为目的的“体验式爱恋”，谢训与小镜的“无果恋”（小镜去做了老男人的小三），以及李大鹏梦幻般的“驼羊奇缘恋”，都可谓是青春时候典型的恋爱样式。而青春式友情与非青春式友情也是类似的区别，青春式友情考虑的是朋友之间的友情，是面子，是忠诚，而非青春（这里主要指中老年）式友情考虑的更多是自己的家庭，是责任，所以这种友情是建立在一种共同利益基础上的。青春式爱情，让我们感受到青春的美好与爱情的纯粹，同时也让我们体会到由于青春的不稳定性、物质缺乏性、自我发展需求性等带来的青春的迷茫与痛苦。青春式友情，让我们经历一种青春的热闹与义气，同时也让我们尝到了因冲动鲁莽带来的苦头。
青春，一如其名，“青”代表着青涩、不成熟，故而要经历挫折苦难才能成长；“春”就像春天一样充满力量与生机，给人奋发向上的动力，所以青春的人最有拼搏精神。不管是幼年、青春或中老年，每个人生阶段都有自己的特点，我觉得最适当的做法就是顺应人生的阶段。孩子就应该幼稚天真，难道那些老气横生的孩子能让我们觉得可爱吗？人的一生能当几回孩子？大人们何苦剥夺孩子作为孩子的权利呢——非得让孩子按照大人们的思维与习惯做事？青春就应该追求梦想与自由，年幼时我们没有能力，年老时我们有太多责任，所以只有青春时我们才既有能力又无太多负担，总之，青春还是敢想敢做、敢爱敢恨的好，那种畏畏缩缩、顾前顾后的人枉顾了青春。而年老的时候该怎么办，我还没有发言权，因为我想等自己有了那个体验才能说的更准确些。当然，顺其自然不是任其自然，人在顺其自然的时候，可以发挥自己的主观能动性，比如年幼时打好基础对一生有利，青春时多一点理性可以少走弯路，而年老时多一点乐观心态会生活得更从容。
青春，与其说是一种年龄阶段，不如说是一种心态。葆有一颗青春的心，读懂青春的爱与罚，或许，我们的人生会更精彩。
作者：张心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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