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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聊我职业选择的一些往事

凡不易 少记笔记 2022-08-07

前段时间,我见了一个许久未见的朋友,他在支付宝工作,加班很多,他来杭州一年多,我就同他见过一次。


那天除了支付宝的这位朋友,还有另外一位常见的朋友,我们仨一起去天目里逛了新开业的茑屋书店,闲聊间聊到各自的工作,压力与困惑,我们三个被社会捶打了无数遍的职场人,对自己的未来充满着不确定性,不免会聊到定居的话题,自然又会说到房价,最后不禁感慨当年到底是受了什么感召,我们这群人都义无反顾地一头扎进了互联网行业。


对于这个问题,过去的几年,我想过很多次。差不多十年前我刚进入大学时,我就基本确定了自己不会从事本专业的工作,而是要进入互联网行业,即使彼时我对互联网行业一无所知,但直觉告诉我这个行业适合我。但我彼时也并没有那么毅然决然,不然我会果断选择转到计算机相关专业,那是一个离互联网行业更近的地方。


在我备战高考时,新浪微博刚刚诞生,等我进入大学时,微博进入发展快车道,新浪微博主导的微博协会在学校落地,我与另外一位朋友选择了做腾讯微博校园代理,在这过程中,对互联网还仅仅停留在喜爱上。


在  2012 年底,我注册第一个公众号时,是无法想象微信公众号能够发展成现在如此庞大的内容生态。我当时的视野局限在自己所在的学校,从没想过面向几千万在校大学生群体生产内容,后来,我认识一个毕业就开公司创业的湖南大学学生,他在学校时就是做了一个面向全部大学生的公众号。


同样是基于兴趣,我在 2011 年注册了知乎,前四万名的注册用户,毫不夸张地说,微博、公众号、知乎,是我的三所线上大学,在一个信息滞后的学校上学,正是因为有了这三个产品,才让我早早地接触到了真正的互联网从业者们,心中的种子就此埋下。


我上学那会,正处于所谓的 web2.0 时代,除了微博、知乎,还有人人,我的笔记本浏览器每天都会开着这几个网页,也是那一年,划时代的 iPhone 4 手机发布了,当然,彼时作为学生的我,并不知道它将带来什么影响,而互联网从业者们,都从中看到了机会,雷军在这之前创办了小米,王兴创办了美团。


互联网最富理想主义色彩的前十年,我基本没有参与,但全程见证了第二个十年,可谓风起云涌的十年,几乎年年都有几场大戏,微博生态给从业者创造了无数机会,紧接着微信诞生,创造了更多机会,那时流行一个说法——移动互联网的船票,网易带着易信,阿里带着来往,来和微信一起抢这张船票,都失败了。


许朝军带着点点网、啪啪入局,没有激起一点水花,现在产品早已不在,自己也身陷囹圄,这样的故事不胜枚举。iPhone 和 Android 把我们从 PC 互联网快速地带入了移动互联网,百团大战最终以美团胜利画上句号,紧随其后的是滴滴、快的打车大战,1分钱打车闻所未闻,打车大战还没结束,电影市场彻底被改变,猫眼入局,格瓦拉出局,几乎没人再去线下购票。


外卖大战、O2O混战、共享单车大战,这十年的互联网,少了一些理想主义色彩,更多了商业色彩,正是在这样的社会气氛下,我们都深受感召,没有哪个时代像这十年、二十年一样,你方唱罢我登场,变化如此之快,如此之精彩,这样的行业,我不加入岂不是会感到遗憾。


但是,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我为了进入这个行业没少被拒绝。


 2013 年,我只身来到杭州,进入学长的电商创业公司实习,其实也就七八个人的小团队,租住在一个待拆迁的工厂里,条件很艰苦,每天吃住在那,方圆几公里没有可花钱的地方,吃个夜宵要走几里路,楼下唯一的一个小超市,各种商品上都积满了灰,除了我们,大概也没有谁来光顾。


那时跟着公司的同事去四季青采购衣服,那档口多得令人咂舌,我后来才知道的是,那几年四季青造富了无数人,当时一个聚美团,能够几小时卖出几千件衣服,当然服装退货率也非常高,我当时处理售后问题,经常只能硬着头皮说好话让顾客消差评。


在结束了那段短暂实习以后,我重返学校,开始准备秋季校招,当时班上的同学们都说我准备得也太早了,但是他们不知道,互联网行业的校招开始得特别早。我就读的大学在一个三线城市,各方面的信息都很滞后,更致命的是,没有一家知名互联网企业会到我所在的城市来校招,我只能跑去武汉、长沙去跑宣讲会,在武汉的华中科技大学参与过腾讯的笔试,最后止步于笔试,在长沙大学城又参与过无数次宣讲会和笔试、面试, 2013、14 年那会,或许因为受苏杰那本《人人都是产品经理》的指引,我的目标也是产品经理,但是,直到整个秋招结束,我都没有拿到 offer ,这一度让我很颓丧。


在秋招结束后,我没有回学校,选择呆在家里,但是在家里越呆越颓丧,父母不明白为什么我读了几年大学,最后连一个工作都找不到,而我也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我也要毕业就失业么?


为了逃避父母的眼光,我接受一个朋友的邀请,去他工作的公司实习,提前体验一下职场生活,那家公司的主营业务是审核网络小说,我是初审组的一员,每天的工作就是初步审核库里的网络小说,这些小说主要来源就是盛大等网络小说站点,主要审核点就是涉黄涉政等。那段时间正好是滴滴、快的打车拼得最火热的时候,我和朋友每天都享受着 1 分钱上下班,在那里工作了几个月就离开了,我重回学校去准备毕业答辩。


经过几个月的心理建设,我都做好了毕业就会失业的准备,或许运气好,秋招时没要我的金山网络(现在的猎豹移动),校招指标没招满,又在 2014 年开始了春招,我调整了策略,应聘产品岗位失利,就改应聘运营岗位,经过重重面试,我最终拿到了 offer ,没想到的是,好运接踵而来,几个长沙的公司也开始给我发 offer ,比如拓维教育,因为我已经签了三方协议,并且从上学开始就想离开湖南去外面闯荡一番,所以最终选择了金山网络的 offer 。


这就是我当时义无反顾地选择互联网行业的一些小事,从此开始了多年的漂泊生活,在华南地区工作、生活几年后,我来到了华东地区,现在,我来华东地区也生活两年多了。


虽然互联网行业近两年各种 996 、猝死等负面事件,但我丝毫不后悔选择这个行业,我依然喜欢着这个行业,亲爱的读者朋友们,你是为什么选择了自己现在所从事的工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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