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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的房间|四月,此时此刻的发生

米诺Mino Mstudio 2020-09-02

M'room Art  project

四月,“M的房间”艺术项目有六位艺术家参与,他们是:孔巍蒙、裴丽、张权、桔多淇、叶甫纳、马建刚,包括装置、绘画、录像等多种创作形式。


渐渐的,“M的房间”似乎在变得活跃和生动起来。这个计划将持续进行一年,曾经想,它在2017年会发生什么呢?


所有参与的艺术家和作品,都是此时此刻的发生。作品实施和“撤展”的时间间隔都很短,但过程通过微信图文的方式保存下来,并有了一定的传播。


现在想,“M的房间”这面墙那么具体,就如生活一样,我们所面对的问题无处不在,每时每刻还在变化。发生与消失交替进行,有序与无序依然无法预设,却越来越相信一些可能性或许有更大的空间去探索。


这里是艺术介入个人空间、日常创作呈现的艺术项目,期待更多的支持和关注。


米诺Mino  2017-05-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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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剪辑:刘雅坤


“我的创作初衷很简单,就是想在一面墙上再画一面墙。

这面墙有它自己的生命经历,有裂纹,有破损,有胶带纸粘过的痕迹,有人为刮蹭的痕迹,还有受潮时产生的污渍和斑驳。


过一段时间,它就会被涂料滚掉,这件作品也就消失了。

当它消失以后,我想这件作品和这面墙,它所经历的一切,还存在吗?”


我用油画材料在一面真实的"白墙"上,实现了一面陈旧有经历的墙。运用的是绘画中最传统的写生方式,这面墙的写真程度完全依赖于绘画中的经典技巧。而后,这面墙上的墙就被涂料滚白,重新恢复它原有的面貌,还是一面白墙。这似乎和事物的存在,消亡,永恒形成两条平行的轨道。


绘画是语言和工具,也是我们传统中所谈论的大道。

董其昌说:绘画不是实现真理的工具,而是真理本身。

绘画不仅是真理,也是传递真理的工具。


孔巍蒙



▲  孔巍蒙  /白墙    绘画  、行为


M的房间|孔巍蒙:作品消失后,它所经历的一切还存在吗?


https://v.qq.com/txp/iframe/player.html?vid=t03904uebfu&width=500&height=375&auto=0
▲  视频拍摄、剪辑:裴丽


“我们有一块我们走到哪里都随身携带的物质世界。我们的脑有时根本不考虑有关物质世界的证据。即使所有的感觉完好无损,并且脑正常运转,我们也没有直通物质世界的入口,我们的感觉好像又这样的入口,但这是我们脑创造的一种假象。有时我们完全相信所体验到的事情的真实性,即使它是假的。


我从自身出发寻找一个意义,当我发现没有的时候,我就从自身出发开始创作一个,欺骗自己。”


就在前不久,我在M家附近顺便给她打电话问她在干嘛,她说在哭,我就立马到她家,就看到她正卷在沙发上哭,然后嘴里还碎碎念叨,有点心疼。她说她心爱的一个艺术家刚跳楼自杀了,家里正摆着的一束花还是他送的。看M哭的那么心疼,我就随口说了不要哭了,我把他送的这束花画出来给你,让你一直留下这个花,哄你开心。然后就有了这张画。


这么多年在北京,很感激身边的朋友对我的容忍与理解,怎么叫都不出门,说消失就消失不见。前年的时候我抑郁症犯了稍稍有点严重,躲在家里黑书房,不想见人不想说话,记得M也给我寄了一束花,向日葵。


我的作品大多以影像及装置为主,但是我也会画画,用不同的材料在各种的材质上画画,画画的过程在我看来更是一种排泄,一种排解与放空。出生书香门第,爷爷在我很小就让我学习书画,每周把我送到先生家学习,回家再督促我练习。去年爷爷过世,我变得有点依赖画画,画画更成为了一种我和他的联系。读博期间论文压力也很大,到了晚上十二点,我就喜欢画一会画,抚平一天的思绪,画到三点再睡觉。


我喜欢画画,以往我会一直画然后涂抹掉接着画新的,一层一层,画也都没有保留下来,而且都在一些奇怪的地方画,比如电影学院工作室的一整面橱柜。有一部分原因也是我不喜欢油画布的材质,一去到画材店我就开始纠结,画布的品种太多,全棉全麻,半棉半麻分类各异。做装置老是去加工厂,看到加工厂角落里的铝板就问老板要回去画画了。也做了一阶段的测试,怎么让画能在光滑的铝板上能挂住,能长久保留。然后我就开始在这种新材质上画了,越画,越喜欢铝板这个材质,它给我的感觉有点像宣纸。画一张画有时候是一气呵成,纽约系列基本都是很短时间一张,然后最近在家画的就是有可能会等几天然后画一张出来,就是想看纹理的变化。铝板看起来很冷很酷,没有温暖没有柔软,但是我总能从我的画面上看到情感,很容易将我的思绪呈现出来。


裴丽  


▲ 裴丽/礼物    铝版油画   2017 


M的房间|裴丽:你不要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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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频拍摄:林书传  剪辑:刘雅坤


▲  张权/别害羞    布面丙稀    2017  


兔子和胡萝卜是我创作的主线,他们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是极其普通和平常的。我想做的特别简单,希望大家看了不用思考就能看穿。对了,其实兔子并不爱吃胡萝卜。


张权


M的房间|其实兔子并不爱吃胡萝卜


▲  桔多淇/ 保安服、衬衫与大象跳舞    装置   尺寸可变


本来,一件浅蓝,一件浅橄榄绿保安服短袖上装,一件长袖灰绿色竖条纹衬衫,他们三个并没有关系。哪知,来了一根针,一卷彩虹线,这三件衣服的袖子、前胸后背死死地被缝制在一起,俨然一出戏剧,已然失去衣服的穿着功能。


长袖条纹衬衫的左袖与浅蓝色保安服前胸相连,压住飞扬起舞的深蓝色领带。缝合的图案是一对红色勾线的两头大象。长袖绿条纹衬衫的另一只袖子则和浅橄榄绿灰色保安服的前胸缝在一起,图案为黄色勾线的一对跳舞的大象。


两对大象分别在愉快的舞蹈。每一对由浅色线与深色线构成,浅色线完整勾勒形象,深色则断裂,犹豫,显示出不确定感。


这是两张无意中发现的线条画,从被擦掉的纸面凹痕,看出作者并不是一个熟练画手,他尝试表达想象中的两头大象如何跳舞,身体比例,四肢的位置,两个形象站立的前后关系。从躁动的笔触猜测,不准确的线条弄得他气急败坏,反复修改不断擦除,最后,他终于修改出一个他认为比较正确的还算满意的稿子。


我带走这两张铅笔稿,回到住所,找出一支铅笔,像一个侦探,倾斜纸面,借助光的折射,寻找凹痕,用铅笔描画每一处,试图一笔笔恢复作者隐去的错误历程。渐渐地,随着线条一根根的呈现,犹如证据确凿,笨拙被全部一一呈现,在三件衣服缝在一起的大象图案中,这些被恢复的擦除线用深色线显示,浅色线则是作者留在纸面的正确图案,与深色线区分开来。


桔多淇


M的房间|桔多淇:保安服、衬衫与大象跳舞



▲  钟山/维他命Z    装置   


维他命Z是一种安慰药物的总称,它没有固定的疗效,是医生在患者的要求下开出的一些安慰性药物的统称,不同于维他命A维他命c维他命D,这其实是一个很广泛的社会性概念,我想我在作的就是维他命Z这个概念,不单是给别人看的,也是指对于我自己的。


钟山


M的房间|钟山:药丸和蓝沙起舞了


▲  叶甫纳/浮华    装置  、录像 


我在雪糕上镶满钻石,再让雪糕慢慢融化,这样一个简单劳作和等待的过程。俗话说钻石恒久远,blingbling的水钻,恒久的同时,也通常被认为是某种虚荣消费的象征,女孩子会用水钻贴满指甲或者手机壳,我想也可以把它贴在一些不稳定的,容易被消解掉的东西上,用视频纪录,这样可以观察到一个物体从光鲜到腐烂、变质的过程。这次是个初步实验,因为雪糕融化的比较快可以在短时间内完成,做之前我完全不知道这个制作、消解的过程,直到最后会是什么样子。作品做完后我知道了,还好,和我想的有相同也有不同的地方。


叶甫纳


M的房间|叶甫纳:blingbling闪亮虚荣的融化


▲  马建刚 /米诺的墙,我为她抄几行普拉斯的诗,诗的名字叫“格列佛”  

图片、装置、行为



我原来的想法,是用习惯的方式,手机拍照+软件后期来做图片,取墙边框和书房门连接部分的半侧内景,并请朋友张巍在后面拍我。计划是拍完后异形(三角区域)贴在墙上,另一部分抄诗。大约一周前我们在米诺工作室进行拍摄,顺利拍完后因为父亲生病,赶回老家一趟,短短时间发生了一些事,里面似乎都有某种说不清的暗示,我也一直在思考这件作品的最后呈现,回北京后我在图片里增加了一些叙事:比如我带父亲去医院看病,在我父母家呆着,老友聚会,去车站,回北京后路过的废墟等等。在原来的图片里又叠加了这些内容,使原本只限于“M的房间”的取镜和我真实的生活经历与感受有了结合。

 

图片中空间、人物与叙事的重叠,是一个介入与改变;同时每次米诺进入书房都会路过这面墙,也会碰触到挂在墙边侧的衣架。作品有时并不那么重要,它也是一种路过,但会带来短暂的感受,即使你视而不见。


马建刚


M的房间|马建刚:米诺的墙,我为她抄几行普拉斯的诗,诗的名字叫“格列佛”


“M的房间”三月作品回顾


马一:一张照片和一个心愿

九口走召:证据的存在与消亡

黎薇:一片空白

臧雨丝:我想安安静静地陪你

戴建勇Coca:一本可以撕下来带走的书

兔比:I say goodbye and I say hello.

袁玮:我做了一个星盘

于哲:“LIGHT UP”

赵一浅:我们注视着别人的景观,又成为别人眼中的景像

欢岛: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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