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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中国当代艺术先锋,世上难再出现第二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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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8-31

上海明轩十周年庆典拍卖将于4月27日举槌,其品牌专场“一间屋”中,共五件吴大羽抽象力作现身。本次以经典孟菲斯风格为灵感设计的“一间屋”里,碰撞出新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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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大羽《无题 NO.37(粉墨春秋)》

76×53cm 布面油彩 

约20世纪80年代

吴大羽《无题 NO.21》

52.7×37.4cm 布面油彩

约20世纪80年代 

吴大羽《无题 NO.23》
51.6×37cm 布面油彩

约20世纪80年代 

吴大羽《无题 NO.36(绿菊)》

77×53cm 布面油彩 

约20世纪80年代

吴大羽《无题 NO.16(京采)》
54.5×39.5cm 布面油彩

约20世纪80年代

以此为契机,上海明轩拍卖特别举办“吴大羽和他的时代:纪念吴大羽先生诞辰120周年”学术研讨会,邀请著名画家张恩利,著名画家、曾任华东师范大学艺术学院院长、上海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周长江,独立艺评人石建邦与吴大羽艺术文献中心理事长李大钧一起,围绕吴大羽的人生经历,艺术造诣,重新发现等诸多方面展开讨论,研讨会由独立艺评人尤永主持。



周长江

曾任华东师范大学

艺术学院院长

上海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石建邦

独立艺评人



尤永

独立艺评人



张恩利

著名画家



李大钧

吴大羽艺术

文献中心理事长


(文末有研讨会完整回放)

回到吴大羽抽象绘画的探索,可以追溯至80年代初。1981年12月,《美术》杂志第12期发表了吴大羽的抽象油画《滂沱》,官媒能刊登此类作品已属开禁。但由于当时美术界对抽象油画缺乏了解,编辑部误将此画印颠倒了。


两年后,《美术》杂志推出了朱膺《读油画<滂沱>》一文,第一次向读者介绍了吴大羽的作品和人生际遇,随即在国内画坛引起巨大关注。正如吴大羽的学生吴冠中所言,《滂沱》在当时真是凤毛麟角,人们盼望能见到吴大羽更多的作品。


而彼时,当时仅16岁的张恩利并不知道《美术》刊登此作的意义,年少的他从未见过这类粗放自由之作,因此一看到笔画粗粝的蓝调子作品《滂沱》时,就被其深深吸引,并一直保留着这期杂志至今。


直至多年之后,张恩利才逐渐对那幅《滂沱》发表的意义和吴大羽的艺术有了愈发深刻的理解。在他看来:“吴大羽是中国最伟大的国际画家,世上难再出现第二个他”。


吴大羽的抽象绘画对于后辈画家的影响远不止于此。曾经他在杭州艺专的学生赵无极、吴冠中、朱德群早已成为国际级的抽象大师,而隐世半生的他,通过近些年来的学术梳理,他的艺术探索之路也愈发清晰起来。


(以下为沙龙文字实录,以飨读者)


“自落低微”的他   

却是弟子心中永远的星


尤永:周老师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吴大羽先生是什么时候?当时见面的原因是什么?


周长江:1986年我担任上海油画雕塑院副院长一职,与院里领导约好去拜访油雕院的几位老先生,就这样我有幸到了吴大羽先生家里。


他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思路敏捷。见到我们时,他口里不断地说:“后生可畏。”当年讲的很多都是儒、释、道中的内容,与世界、人、内心有关,反倒是创作讲的比较少。只是当时我还年轻,有很多话并听不懂,随着年纪的增长才会有越发深刻的体会和理解。

尤永:你看到过他的创作过程或是作品吗?你作为最早撰写长文介绍吴大羽的人,是何时开始对他有深切了解的?


周长江:当时他已患上白内障,眼里看不见东西,所以他对外不说自己创作。但多年后,看他这么多作品出现时不免感到惊讶。后据闵希文先生回忆,他们拜访吴大羽先生时,他也基本不谈画的事情,也看不到画。


回想起我刚进油雕院时,会议室里挂了一幅《公园的早晨》,当时就觉得很清新、优雅,这种画法从未见到过,格调高雅,赏心悦目。


吴大羽《公园的早晨》

75cm×70cm 布面油彩 1970年

上海油画雕塑院美术馆馆藏

到了2013-14年,院里要求我们每人为几位老艺术家写生平和艺术介绍,于是我就选了吴大羽先生。我很喜欢他的作品,下决心研究并阅读了大量资料,加上自己对画感受写了一万多字的前言。


2015年时又和李大钧碰头,了解到他那里有吴大羽先生6000多页,90多万字的文字稿。我就像发现了“敦煌藏经洞”又惊又喜,决定在文字上好好做研究。因为在那个动乱年代里,很少有艺术家能留下如此丰富的文字记录。


尤永:你当时把他所有作品都认真地做过比对和研究,为何这样做?


周长江:当时因为要出书,研究一位艺术家首先要弄清楚其绘画发展脉络。的作品不签名,没日期,只能从作品本身的风格,如构图、调色等方面的演变发现其创作的时间线索。如本次的五幅作品应该都是85年前后创作,因为到后期他的画面上“未完成”的感觉多了,黑颜色多了。甚至有画面上出现类似“鬼”的意向。


尤永:石建邦老师又是如何与吴大羽先生产生交集的?


石建邦:1995年冬天,台湾大未来画廊的两位负责人林天民耿桂英想找民国画家的作品。我当时在佳士得上海代表处工作,负责接待两位并陪他们到吴大羽先生家里,他的女儿吴崇力和儿子寿崇宁接待了我们。这是我们的第一次“交集”。


2004年前后,在吴冠中先生的“牵线搭桥”下,我又认识了吴大羽的学生、助教丁天缺。丁先生与我们聊了很多吴先生与杭州国立艺专的往事。


吴大羽先生是第一批留法艺术家,比林风眠先生晚一两年,留学前在上海申报馆工作,当时他还不叫吴大羽,叫“吴待”,师从张聿光,其对他的艺术创作产生了很大影响。去法国后,他跟着艺术家布德尔(Bourdlle)学习过,布氏最有名的学生就是贾科梅蒂,所以他跟贾科梅蒂算是同门。


1935年,国立杭州艺专部分教师及友人于白龙潭郊游留影(邱玺摄影)

前排蹲坐者左起:林风眠夫妇及女儿蒂娜、潘天寿、吴大羽、蔡威廉、林文铮。中排左起:刘开渠、李朴园。后排站立者左起一、二、四、六分别为:郁达夫、侯慕彝、杜劳、方干民

在30年代丁天缺他们在杭州国立艺专读书时,就把吴大羽先生看作是学校的一面旗帜。因为他不仅人格高贵而且画意也很高


其实丁天缺的脾气很耿直。他做助教时,因为吴大羽先生在上海,一月只去一两次杭州,他嘱咐丁天缺:学生的画不要改,要多讲、多指导,不然会影响学生自尊心。但学生以为丁天缺光说不练假把式,就要造他的反,要求吴大羽先生直接给他们上课。吴大羽先生得知后特地到杭州,在丁天缺不在时,跟学生做了思想工作,平息了此次“造反”。而丁天缺是第二年才从别的学生那里知道此事,很受感动。


尤永:这就是所谓的师生道义。


石建邦:包括吴大羽先生在抗战期间从来都没为敌人做事情,可见其民族气节之高。当时他隐居在百花巷,坚守孤洁,当时写了很多诗。有次路过虹口日本宪兵司令部,他跟夫人昂首挺胸走进去,站岗的人感觉此人不明来路,但又气势很足,便没有阻拦他。因此他闯了一趟日本宪兵司令部,还为此专门写了首诗。


吴大羽与夫人寿懿琳

尤永:丁天缺是否也回忆过吴先生在建国后长期隐居上海期间发生的事情?


石建邦:建国后国立艺专进行改组,变成中央美院华东分院。在极左思潮影响下,政府对老知识分子进行思想改造,对艺术创作重新作出要求。吴大羽先生当时很愿意配合,但因其身体不好,就辞职了。辞职后的生活非常艰苦,有段时间靠变卖家产维持生计。


即便如此,他还是坚持自己的艺术想法,觉得艺术跟政治是两回事。他曾说:毕加索还是好的、抽象派可以吸收、艺术不分宗,允许奇奇怪怪的东西......这些都是很了不起的观点。


20世纪60年代“文革”中下放劳动的吴大羽

尤永:众所周知,吴冠中《吴大羽——被遗忘、被发现的星》这篇文章对于吴大羽艺术的推广十分重要。在与吴冠中先生的接触中,他是否提过文章之外关关于吴大羽先生的事情?


石建邦:他是吴冠中先生最敬仰、最推崇艺术家和老师。他的学生赵无极、朱德群、丁天缺对他个人及艺术的崇拜都十分强烈。在吴大羽先生给赵无极的信里,形容与学生是道义关系。他是连接他们的精神纽带,就像行星会围绕着运转的恒星


1993年11月,吴冠中与朱德群、赵无极会面于巴黎“塞纽奇博物馆”举办的“当代中国画家——吴冠中水墨新作、油画及素描”画展开幕式

他认为艺术是道义,在生活中也如此。他为人低调,去世之后他的追悼会上,上海副市长前去吊唁,这才知他是上海副市长的姑父。其实凭着这些关系,他的不少生活问题是可以解决的,但他并不愿意开口,这就是气节。


尤永:从这些往事回忆中,确实能体会到他身上的道义、节气、孤往与坚贞。2015年,我曾在中国油画院策划过当时吴先生最大规模的个展“吴大羽文献展——被遗忘、被发现的星”。有一天,我从他诸多的手稿和文献中看到了“自落低微”四个字。这四个字不大,有50多公分高。


2015年,“吴大羽文献展——被遗忘、被发现的星”中国油画院展览现场

于是我大胆地决定用中间一整面墙展出这四个字。那天晚上作品挂好后,我一人反复在空旷的展厅里久久徘徊。因为这四个字让我感同身受,不禁潸然泪下。


中国传统知识分子有一种精神叫做“孤往”,即《孟子·公孙丑上》所说:“虽千万人吾往矣。”意思是不管有多少人,我的精神是可以与宇宙相匹敌。这是一种孤往的精神,是对于宇宙真理的坚持,是不为现实世界所困扰、束缚。而吴大羽先生正是这种精神的坚韧继承者、实践者。


后来才明白他写“自落低微”不是对时代的感怀,也不是中国文人士大夫坚持的孤往传统,更多的是一种圆满的幸福。希望将来有一天在我们母语词库里增加“自落低微”这样新的成语,这是吴大羽在精神上,也是为母语词库上的贡献。


上海明轩十周年庆典拍卖“一间屋”中的吴大羽作品


拥有个体思维的抽象先锋

难再出现第二个“吴大羽”


尤永:张恩利老师在和美术馆的全新个展,展出大部分作品都用更加抽象的色彩、线条去表现具象的人物形象。你能从艺术创作者自身角度出发,谈谈吴大羽先生的抽象艺术对你的影响?


张恩利:吴大羽先生用一生近60年的时间走完了自己的艺术之路。而作为艺术创作者的我,单纯看其作品就已经陷入到另一个情境里。


当时我留着那期《美术》杂志很大程度是被他的作品《滂沱》的与众不同所吸引,当时觉得无论是画家本人还是作品本身都很个性。随着时间与经历得多了,才逐渐明白为它何会被发表。对吴大羽先生而言,也许这件作品让他找到了抽象之路,是一种自我的突破。吴冠中先生又写下《吴大羽——被遗忘、被发现的星》一文,因为在那个时代吴大羽先生的艺术绝对是非常国际化的语言


尤永:在你看来,吴大羽先生的艺术和当时那批留学归来的艺术家之间有何区别?


张恩利:他的艺术比我们熟知的国外归国的艺术家创作难度更大。80-90年代国内很多抽象或绘画的理解都是在模仿。


比如,吴冠中先生的作品就非常实在,从中能看到非常多中国现实主义的“介入”。那时很多艺术家去下乡,迫于条件限制而画一些应景或是适合入画的作品。但实际上并不是真正的个体思维。他们留洋肯定不是为了画朴实的山野风光、乡村景色,但他们到最后也不一定明确知道画什么。


而吴大羽先生从年轻时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的作品超越地域性的思考,没有中国艺术家独特的符号、没有中国笔墨,也没有时代磨难留下的痕迹。在80年代,他就已经完成了其一生所追求的目标。


上海明轩十周年庆典拍卖“一间屋”中的吴大羽作品

周长江:30年代初留学回来的前辈大多数是直接“搬运”了当时欧洲现代艺术,多以模仿为主。但能够以个体的方式,唯一在油画上专心致志地去研究、发展的就是吴大羽先生。从40年代后期开始,他将绘画从具象转变到抽象,非常了不起。他的一生都在油画创作上孜孜以求,初心不改,这点是同辈中最突出的。


张恩利:这条路非常难,但他却做到了。不过,他的艺术创作中有两个限制:一是材料,比如油画布。那时应该受条件限制,没有好的亚麻布。可能他不想暴露自己的探索过程,也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用油画纸创作最为方便。


二是创作的场景多在室内。《滂沱》就很像从窗外看出去的角度,《绿菊》中可以明确地看到家具的痕迹、花的造型、微小的花苞等。


他的作品“抽象源于生活”,借助室内情景、利用植物曲线完成了从具象、现实生活走向内心世界非常独特的画面。这是那一代伟大艺术家在抽象与具象中创作的体现


上海明轩十周年庆典拍卖

lot 113

吴大羽《无题 NO.36(绿菊)》

77×53cm 布面油彩 

约20世纪80年代

出版:

1.《吴大羽画展》,历史博物馆,台北,2001年3月,第93页

2.《吴大羽》,大未来画廊,台北,2006年,第138页  

3.《吴大羽作品集》,P83,人民美术出版社,2015年

展览:

1.“吴大羽画展”,2001年3月9日至4月8日,历史博物馆,台北 

2.“吴大羽个展”,2007年11月17日至12月30日,大未来画廊,北京

估价:RMB9,000,000-12,000,000

尤永:的确,吴大羽先生曾说:“我不要体验生活,我每天就在生活之中。”


张恩利:很多人一生都生活在自己的小镇,但思想却开阔无比。他从自然中找到了语言深度,所运用的蓝、绿色调完全摆脱传统油画的束缚。他的终极老师可能是莫奈和塞尚,他的品味来源于塞尚,色彩的运用又与莫奈有关。蓝、绿色就这两位艺术家最为喜爱的。


吴大羽先生的作品非常有意味且不油滑,看似笨拙但又非常细腻的内容,品味非常高。是属于终极大师的最高水准,在我心目中他是中国最伟大的国际画家


“吴大羽和他的时代:纪念吴大羽先生诞辰120周年”学术研讨会现场

周长江:1983年,吴大羽先生曾对他的外孙说:“我给你一张画,这是我最近画的,花了70年的时间我才了解了一点,懂了一点。”这时他已经80多岁,才说自己“懂了一点”绘画。


恩利说吴大羽先生在他的画里完成了他所有想追求的。80年代末期他已经完全可以给自己一点安慰,他对自己说:“我是不死的”,是指他的精神不死。


尤永:1978年以前我们只能见到他类似于《公园的早晨》这样的作品。幸运的是,他在这之后创作了包括《滂沱》大量半抽象、表现性绘画。由于他创作时不在作品上署年款,出于慎重的考虑在出版他的画册时都将作品定为1980年代。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些作品几乎都在1986年以前完成,因为后两年因患白内障就不再画油画了。所以这次看到的五件作品也是在这一时间完成的。


上海明轩十周年庆典拍卖“一间屋”中的吴大羽作品

张恩利:唯一的遗憾是由于现实环境,他没有创作更多作品。否则他对画坛的影响可能会更大,了解他的人也会更多。而且很难再出现第二个“吴大羽”。


在梳理中国当代艺术开端时,吴大羽先生是非常重要的艺术家。随着大家对他的艺术认识不断地深入,慢慢会体会到他的先锋性与重要性。很多事情慢慢浮现出来,在文化和历史的价值中会越来越重要。


如《无题》有力度,有复杂性,有一种恰到好处的完成感。在这么小尺幅中用大小非常合适的笔触,让画看起来非常丰富这非常难得。如果用把握不高的笔触创作会显得单调,可能画面两笔就没了。


作品中很多飞白非常有意思,画面因其变得非常丰富;有些地方又有很笨拙的覆盖性笔触,也很添彩。作品一点都不艳俗,不讨好别人。同时又非常生涩,能感受到创作的来源是某种植物。这让作品看起来不僵化,每一笔触都让人觉得是画错或者是颜色滴洒上去的、自然形成的结果。


上海明轩十周年庆典拍卖

lot 111

吴大羽《无题 NO.21》

52.7×37.4cm 布面油彩

约20世纪80年代 

出版:

1.《吴大羽》大未来画廊艺术有限公司 台北 台湾(图版,第119页)2006年 

2.《吴大羽作品集》P68,人民美术出版社,2015年

来源:亚洲私人收藏

估价:RMB7,000,000-10,000,000

尤永:没有八十岁画家作品中的老态之感。


张恩利:有力恰到好处,鲜活但不漂浮、庄严又不凝重。他一辈子的经历非常沉重复杂,但他应该看得非常淡。因为作品永远藏不住一个人的心境。要读懂一个人,观其作品就够了。


周长江:他几乎每张作品都是非常有个性。用笔、颜色、画面趣味的传达、作画状态都非常鲜活。他晚年创作比早年还要肯定、铿锵有力。这种内在灵动的感觉带活了整个画面的气氛,但又用非常沉重的笔触把整个画面的“势”表达出来,每张画仔细看都很耐看,感染力很强。


值得关注的是,他当时使用的颜料是朱德群和赵无极从法国寄给她的,这么多年依旧持着极高的色彩饱和度。包括他使用油画纸创作,这种材料用纱布制成,表面内陷。因此画笔在材料上很难拖动,要用很薄的颜色才可以,然后不断地铺厚。一般人很难驾驭,但他后来熟悉这种材料特质后,创作的作品都非常淋漓,用笔非常爽快。他的画上枯笔、飞白很多,并且带出了他作画时酣畅、尽兴的情绪。这是画家对材料研究透彻后,以自己独特的表达方式去运用材料的体现。


上海明轩十周年庆典拍卖

lot 112

吴大羽《无题 NO.23》
51.6×37cm 布面油彩

约20世纪80年代 

出版:

1.《吴大羽》大未来画廊艺术有限公司 台北 台湾(图版,第89页)2006年 

2.《吴大羽作品集》P70,人民美术出版社,2015年

来源:亚洲私人收藏 

估价:RMB7,000,000-10,000,000

石建邦:他既是有艺术的思想家,又是一位诗人。他保持着诗人青春的气息。反复强调人要有赤子之心。人活着就是有责任在肩、有担当。他身体不好,对死亡的问题一直看得很开,一直在思考天地人之间的关系,这是他的艺术创作和生活的重要基础。


寻找那颗被遗忘的星

重新回归大众视野


尤永:李大钧也做了许多吴大羽先生的研究、文献的整理以及推广工作,意义重大。在整理吴大羽的手稿时,有哪些新的发现和感悟?


李大钧:伦勃朗之所以能够在二百年后被世人重新发现,是因为那个时代有一批杰出的艺术家在替历史上曾经“失踪”的伦勃朗发声。我是一位艺术爱好者、收藏家,只能凭感觉抒发对于吴大羽艺术的热爱。


国内很少艺术评论家写与吴大羽有关的文章。但像张恩利、周长江老师等中国当代杰出的艺术家能作出对前辈这样无私的专业性评价,让我感到满足。希望今后会有更多的学者、艺术家能够关注吴大羽和他的艺术。


在手稿整理过程中,我越来越多觉得吴先生和很多学者不同,他不只致力于西方艺术传播的艺术家,他也有着深厚的中国文化修养。他的一生至少有四方面贡献:


一,他是“新文化运动”的参与者之一。当时在申报工作的他,创作了很多漫画,同时也为很多同时代的漫画家发表作品。


二,他从1923年出国留学到1927年回国后做了十年杭州国立艺专西画系的主任,他是西方艺术传播者、艺术教育家


三,从1938年以后很长的时间里,他一直致力于中国文化艺术和西方艺术的研究,是中国现代艺术的探索者、建设


四,1950年以后国内开展全国性的艺术运动时,他是少有以个人面貌、个体身份坚守自身艺术创作的人,是中国艺术尊严的维护者、捍卫者


“吴大羽和他的时代:纪念吴大羽先生诞辰120周年”学术研讨会现场

尤永:对于其艺术的传播和推广是怎样的一个过程?


李大钧:对于吴大羽先生的艺术推广过程是非常特别的事件,他的艺术推广先从先从海外开始,然后逐渐到台湾和内地。


我从吴冠中先生那里得知,在这些学生的心中,他们的老师吴大羽是伟大的艺术家。但由于我们长时间缺少完整的艺术市场机制,吴大羽先生被埋没、被重新发现是特别的事件。庆幸的是通过学者、艺术家、拍卖公司等市场机构,将他的艺术正一步步地推回大众视野中。


尤永:这次上海明轩拍卖呈现的这五件作品就是见证和脚注。作品最早于台北展出,又在过去的十五年间相继各大拍卖行中现身,而今汇聚至上海明轩拍卖。就像一艘轮船从上海“启航”,兜兜转转几十载又在今天“归航”。


李大钧吴大羽先生不给作品签名、签署时间,也许是不希望其成为商品。但一位最不希望被市场化的艺术家的确在如此特殊环境下被市场工作者逐渐推出来。如果没有艺术市场的推广,他和他的艺术可能还会被久久埋没。


上海明轩十周年庆典拍卖

lot 110

吴大羽《无题 NO.16(京采)》
54.5×39.5cm 布面油彩

约20世纪80年代 

出版:

1.《吴大羽》,第59页,大未来画廊,2006年  

2.《大未来·文化主体性的新东方美学》,第76页,大未来画廊,2007年  

3.《吴大羽作品集》,第63页,人民美术出版社,2015年

估价:RMB7,000,000-10,000,000

张恩利:的确如此,当前我们需要做的是看懂吴大羽先生、保护他的作品。西方很多大师去世以后会有家族基金会,或者画廊帮助管理。如此一来,即使画家去世了,也能让人觉得他还活着,他的展览不断。


艺术生命不是在有生之年能达到什么程度,而是需要一百、两百年甚至更久。需要后人不断地去努力传播,才能够在人的心目中建立一个根基。特别像吴大羽先生的作品,未来需要做更多展览和传播。卓越艺术家和作品的建立,不是靠简单几本书或者是几场拍卖就能达成。我们要打开视野,让他的作品在中国乃至世界范围内传播。


上海明轩十周年庆典拍卖

lot114

吴大羽《无题 NO.37(粉墨春秋)》

76×53cm 布面油彩 

约20世纪80年代

出版:

1.《吴大羽画展》,国立历史博物馆,台北,台湾,(图版(局部)),第113页,2001年 

2.《吴大羽》大未来画廊艺术有限公司,台北,台湾,图版,第123页,2006年  3.《吴大羽作品集》,P84,人民美术出版社,2015年

展览:

2001年3月9日-4月8日,吴大羽画展,国立历史博物馆,台北,台湾

估价:RMB10,000,000-13,000,000

李大钧:法国国家文化遗产总监、前法国国立吉美亚洲艺术博物馆主要负责人戴浩石见到看到他的作品时候的感动心情我至今记忆犹新。他反复跟我说吴大羽先生是中国现代最重要的艺术家。而当我问他,能否在吉美博物馆或者是塞纽奇博物馆为他办个展时,他明确地说:“不要。因为吴大羽先生的作品要在西方重要的当代艺术馆展览,那里才是他的位置。”

吴大羽先生还有一个名字——“吴待”,也许在时间的等待中,会一步步地达成他的宣传。

点击图片观看研讨会完整回放


上海明轩 十周年庆典拍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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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卖 4月27日 

预展 4月25- 26日

地点 上海龙之梦大酒店 6楼龙宴会厅



-END-

图片信息来源丨上海明轩拍卖

©️禁二改丨盗用

文字 编辑丨mu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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