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什么叫“观鸡雏可以知仁”？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302天

I 北宋理学家程颢（1032-1085）曾说：“观鸡雏，此可以知仁。”（《二程遗书》卷三）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鸡雏，和仁又有什么关系呢？

II 这是因为，宋朝的理学家们喜欢用“生意”来释“仁”。这里的“生意”，当然不是现在我们说的“做生意”的生意，而是“生生不息”之意，也就是那种沛然而不可遏止的、生命的原始力量。而毛茸茸的鸡雏，最能反映生命的这种盎然意趣，所以程颢最喜欢观赏它们。据说程颢还喜欢“置盆池畜小鱼数尾，时时观之”（《二程遗书》卷二），也应该是出于同样的目的。

（身边暂无鸡雏可观，那就观一下我家的元十五吧！）

III 《周易·系辞传》说：“天地之大德曰生。”又说：“生生之谓易。”对宇宙间“生生不息”力量的这种热爱，看来是贯穿于中国人的骨子里的。而“仁”这个字，尽管有很多解释，其中最基础性的一种解释就是“生生之仁”，也就是“杏仁”“桃仁”“果仁”意义上的那个“仁”，它是生命的核心，是万物生生不息的一种直接体现。宋儒抓住这一点，将其加以发挥，就将孔子最喜欢的“仁”字，解为“元德”和“全德”了——也就是说，其他的道德都是由仁生发出来的，而它也可以代表其他的一切道德。

IV 由此逻辑，春天也是和仁联系在一起的，因为春天就是万物生长的季节嘛。我们知道，“如坐春风”的故事就发生在程颢身上，从他喜欢“观鸡雏”而“知仁”来看，这倒是一点也不奇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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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教授、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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