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90秒+50】什么是“德行”？
孙教授 陪你学《周易》第 826天
I “德行“这个词，我们都很熟悉，简单说就是“道德和品行”。但这个词，早在《易传》中就经常出现了，如“夫乾，天下之至健也，德行恒易以知险；夫坤，天下之至顺也，德行恒简以知阻”（《系辞传》），“君子以常德行，习教事。”（《坎•象》），“君子以制数度，议德行”（《节•象》）等。但“德行”的本义到底是什么呢？
II 窃以为，“德行”二字连称，这个“行”字起初当为“行动”之意，这里强调的无非是，道德必须贯彻于行动之中。我们看《系辞传》在紧跟“神而明之，存乎其人”之后，又说：“默而成之，不言而信，存乎德行。”在某种意义上，这简直就是对“德行”的一个定义了！吴怡先生对此解释说：“‘默而成之’，指不要夸耀，不要自己说自己有道德，‘上德不德是以有德’。‘有德’但不去讲，而是真正地做到，这才是真正的德。”同时，“要注重‘成’，不成就、不完成是不行的。一个人自己讲道德，如只是私人范围，那只是独善其身，不是真正的德行。要能成就他人、他物，默默地让人家相信你，能够跟大家沟通，这才是德行。“（吴怡《易经系辞传》P180、181，花山文艺出版社2022年3月版）
III 由此来看，“德”是要通过“行”来完成的，这个“成”还不仅仅是“成己”，还要“成人”，而且只有达到“默而成之”“不言而信”的程度，才堪称真正的“德”。当然，如果一个人修炼到了这种程度，其“德”与“行”就很难分开了，就连成一体了，就是有了真正的“德行”了。
IV 因此，“德行”连称，意义非凡。很显然，这和儒家一直强调“行胜于言”“知行合一”等等思想是完全一致的。或许因为“德行”设置的目标太高，除了正面涵义外，现在又有人用这个词来表示瞧不起别人的言行、举止、作风等等的意思，如“你瞧他那个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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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福萬（字抱一）：
国际儒学联合会理事
中国周易学会常务理事
中国实学研究会常务理事
国家开放大学中国传统文化研究中心主任
《论语易解》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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