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届中国竞争政策论坛在沪举行（会议综述）

来源：上海交通大学竞争法律与政策研究中心

2017年8月30日至31日，由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主办、上海交通大学竞争法律与政策研究中心承办的第六届“中国竞争政策论坛”在上海隆重举行。本届论坛的主题为“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竞争政策”。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召集人、国务院法制办公室原副主任张穹和上海交通大学副校长  吴旦出席开幕式并致辞。商务部反垄断局局长吴振国、国家工商行政管理总局反垄断与反不正当竞争执法局局长杨红灿、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价格监督检查与反垄断局副局长李青出席会议并发表主旨演讲。来自国家发展改革委、商务部、国家工商总局、工信部、交通部、国家知识产权局、国资委、中国人民银行、银监会、保监会、国家能源局、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上海市价监局、上海市商委、上海市工商局等单位的有关领导，美国司法部、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欧盟委员会竞争总司、俄罗斯联邦反垄断署、日本公正交易委员会、韩国公平交易委员会、香港竞争事务委员会等境外反垄断执法机构的高层代表，以及来自中国、美国、英国、俄罗斯、日本、韩国、澳大利亚、中国香港地区等的有关专家学者、律师和企业代表300余人参加了本次论坛。大会开幕式由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成员、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常务副院长王先林教授主持。 

 （图1：“第六届中国竞争政策论坛”会场）

聚焦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竞争政策

开幕式伊始，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召集人张穹首先致辞。他代表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欢迎国内外反垄断专家学者出席本次论坛，并对上海交大竞争法律与政策研究中心承办本届论坛以及吴旦副校长出席本次大会表示感谢。

他指出，根据当前经济形势的发展，竞争政策应该强调以下两点：第一，充分竞争是竞争政策的第一要义，各行各业应当充分竞争，引进竞争机制；第二，《反垄断法》就是为保护和鼓励公平竞争而诞生的，公平竞争是竞争政策的第二大要义。他同时强调，当今在世界经济不景气的大背景下，中国经济可谓“风景这边独好”。在全面深化改革，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和经济结构调整的新形势下，竞争政策会继续扮演重要角色。在推进竞争政策的进一步发展过程中，应重视以下三个方面的问题：其一，新形势下需要精细化和专业化的竞争执法。其二，新形势下竞争政策需要适用于新经济特点的竞争法理论。其三，新形势下公平竞争政策审查制度需要进一步全面落实。

吴旦副校长在致辞中对大会的召开表示热烈的祝贺，并对各位中外嘉宾的到来表示诚挚的欢迎与衷心的感谢。随后，他介绍了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以及竞争法律与政策研究中心的基本情况。

他指出，作为当今国际经济发展的主旋律，经济全球化的本质是市场经济的跨国界发展，是在全球范围内重新配置资源，组织经济分工与合作活动。这在客观上要求各国市场与国际市场逐渐地联结在一起，形成统一的国际市场，也必然导致竞争法律规则的国际化。他相信本次论坛通过各位具有深厚法学理论底蕴和丰富法律实践经验的专家学者间的热烈、深入讨论，必将取得丰硕的成果，推动竞争政策研究向纵深化发展。

（图2：开幕式主持人及致辞人）

开幕式致辞之后的主旨演讲，由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成员、商务部反垄断局前局长尚明主持。商务部反垄断局局长吴振国、国家工商总局竞争执法局局长杨红灿、国家发展改革委价监局副局长李青发表了精彩演讲。

吴振国局长提出，经济全球化引发了跨国竞争问题，竞争政策作为维护市场公平竞争、发挥市场资源配置作用的重要保障正面临如下新形势和挑战：一是应对贸易保护主义需要解决反垄断执法的管辖权冲突；二是限制跨国垄断行为需要加强区域化双边合作以及各国都做出面向全球化的制度安排；三是新经济引发的竞争问题需要国际社会协同治理。对此，他也提出相应的应对之策：第一，允许竞争政策和法律差异化发展，以兼顾各国国情；第二，明确竞争规则国际协调应当遵循的基本原则和标准；第三，加强双方、区域执法合作和竞争政策协调；第四，充分发挥竞争倡导的作用。

杨红灿局长简要介绍了工商和市场监管部门在竞争领域相关工作的进展情况，分享了关于经济全球化与竞争政策的一些思考。他强调，各国竞争政策在破除不必要的市场壁垒和体制障碍，支持国家贸易及维护国际贸易平等等方面发挥了重要的作用。经济全球化和区域合作推进了各国竞争政策趋同化，加强了国际间竞争执法合作。但是，各国历史、习俗、发展水平不一样，其竞争政策存在内在差异性，在执行竞争政策过程中也体现出各种经济利益。比如，国内竞争政策可能成为贸易保护的工具，《反垄断法》域外适用带来管辖权的冲突和法律冲突，《反垄断法》打击国际卡特尔和跨国公司限制竞争行为具有局限性。

李青副局长表示，当前我国经济发展进入新常态，深化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实施一带一路战略、构建开放型经济战略新体制均要求更加主动地与国际规则接轨，也必然要求在更大程度上发挥竞争政策的作用。随后，她向大家简要介绍了国家发展改革委在公平竞争审查制度、反垄断执法、反垄断立法、竞争政策的理论研究、竞争政策的国际合作方面取得的积极进展。她指出，我国竞争政策的实施面临很多的困难，如全社会没有形成优质的竞争文化，一些政府部门、经营者的公平竞争理念和守法意识有待加强，公平竞争审查制度离全面落实有一定距离，现有的法律供给难以解决时代发展、技术进步、经济全球化带来的各种新问题等。确立竞争政策的基础地位是长期、艰巨的任务，需要社会各方面的努力。

（图3：主旨演讲主持人及发言人）

上海交通大学党委书记、上海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姜斯宪在论坛期间到会，看望了与会的中外执法机构官员并合影。 

（图4：姜斯宪书记与部分嘉宾合影留念）

随后，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成员、中南财经政法大学前校长吴汉东教授主持“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竞争政策”议题的研讨，美国司法部副助理部长Roger Alford，欧盟委员会竞争总司政策与战略局局长Kris Dekeyser，俄罗斯联邦反垄断署电信与信息技术监管局局长Elena Zaeva，日本公正交易委员会国际事务审议官Hiroshi Yamada分享了关于竞争政策重要价值、国际合作、执法实践的经验和想法。 

（图5：“经济全球化背景下的竞争政策”议题主持人及发言人）

探讨跨国垄断行为监管与执法国际合作

30日下午，在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成员、中国社会科学院工业经济研究所所长黄群慧教授的主持下，商务部反垄断局处长徐乐夫，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亚洲竞争事务顾问Andrew Heimert，香港竞争事务委员会署理高级行政总监毕仲明，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成员、对外经贸大学教授、竞争法中心主任黄勇，墨尔本大学法学院教授、亚洲竞争论坛召集人Mark Williams，百威英博亚太区副总裁王仁荣围绕“跨国垄断行为监管与执法国际合作”的议题展开了深入讨论和交流。 

（图6：“跨国垄断行为监管与执法国际合作”议题主持人及发言人） 

随后，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成员、中国人民大学经济学院教授吴汉洪主持“经济全球化对国内竞争政策的影响”的议题研讨，国家发展改革委价监局副局长李青，国家工商总局竞争执法局副局长陆万里，韩国公平交易委员会国际合作司副司长Dae Young Kim，伦敦大学学院法学院教授、全球竞争法和公共政策中心主任Ioannis Lianos，俄罗斯高等经济技术大学教授Alexey Ivanov，华为技术有限公司反垄断总监高琳参与研讨。 

（图7：“经济全球化对国内竞争政策的影响”议题主持人及发言人）

多方对话 共建反垄断理论研究与实务工作对话的桥梁

30日晚还设置 “反垄断执法官员与律所企业代表对话会”和“竞争法学者高端沙龙：竞争法人才培养和学科发展”两个圆桌会议，旨在为反垄断理论研究与实务工作架设对话的桥梁，增进反垄断执法机构与企业、律所的沟通和相互了解，完善竞争法人才培养机制及推动竞争法学科建设。北京大学法学院教授盛杰民，上海交通大学特聘教授王先林共同主持“反垄断执法官员与律所企业代表对话会”，大成、邦信阳中建中汇、安杰、瑛明、里格、天元、金杜、君和、环球、方达等律师界的代表，英特尔、联合利华、百威英博、腾讯、网易、顺丰、高通等企业界的代表参与讨论。浙江理工大学特聘教授徐士英，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教授、竞争法律与政策研究中心执行主任李剑主持“竞争法学者高端沙龙”，华中科技大学、四川大学、郑州大学、湖南大学、吉林大学、武汉大学、同济大学、华侨大学、南京航空航天大学、安徽大学、深圳大学、中国政法大学、暨南大学、上海交通大学、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南开大学、南京大学、山东大学、中央财经大学、对外经贸大学、中国人民大学、江西财经大学、浙江理工大学、中南大学等高校的代表参与讨论。沙龙形式新颖、内容丰富，在愉快而热烈的氛围中，大家畅所欲言、各抒己见，聆听各方观点。 

（图8：“圆桌会议”会场）

31日上午，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成员、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韩立余主持“反垄断与保护知识产权的协调（第一部分）” 的议题研讨，国家发展改革委价监局处长徐新宇，商务部反垄断局副处长林航，欧盟委员会竞争总司政策与战略局局长Kris Dekeyser，俄罗斯高等经济技术大学教授Alexey Ivanov，首尔大学教授、韩国公正交易委员会前主席权五乘，日本神户大学法学院教授川岛富士雄参与讨论。

（图9：“反垄断与保护知识产权的协调（第一部分）”议题主持人及发言人）

随后，在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成员、南开大学法学院教授许光耀的主持下，国家工商总局竞争执法局处长赵国彬，美国南加州大学教授谭国富，澳大利亚新南威尔士大学法学院教授Deborah Healey，武汉大学法学院教授宁立志，网易公司竞争事务部总监姚婉，高通公司专利委员会资深副总裁Mark Snyder就“反垄断与保护知识产权的协调（第二部分）”议题发表了各自的观点。

（图10：“反垄断与保护知识产权的协调（第二部分）”议题主持人及发言人）

31日下午，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中国经济法学研究会副会长史际春主持“数字经济、大数据与竞争政策（第一部分）”议题，上海市价格监督检查与反垄断局局长施耀恬，美国宾夕法尼亚大学教授Christophe Yoo，香港岭南大学经济系教授林平，大成律师事务所高级合伙人邓志松，腾讯竞争办公室副总监黄晓锦，美国Compass Lexecon经济咨询公司资深副总裁王晓茹，上海市高级人民法院副庭长丁文联围绕该议题进行了深入的交流和探讨。

（图11：“数字经济、大数据与竞争政策（第一部分）”议题主持人及发言人）

紧接着，由上海交通大学凯原法学院教授、竞争法律与政策研究中心副主任侯利阳主持，上海市商务委员会公平贸易处处长孙嘉荣，上海市工商局公平交易处处长韦浩，教育部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东北财经大学产业组织与企业组织研究中心主任、研究员于左，全球经济咨询公司董事总经理张艳华，中国社科院-上海市人民政府上海研究院常务副院长、上海大学副校长文学国，顺丰集团总法律顾问孙逊就“数字经济、大数据与竞争政策（第二部分）”议题发表了各自的见解。

（图12：“数字经济、大数据与竞争政策（第二部分）”议题主持人及发言人） 

最后，论坛在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 52 29609 52 15535 0 0 3825 0 0:00:07 0:00:04 0:00:03 3825成员、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办公室原主任尚明的致谢词中落下帷幕。 

（图13：闭幕式主持人及致辞人）

据悉，中国竞争政策论坛是国务院反垄断委员会专家咨询组主办的年度盛会，意在“倡导中国竞争政策、实施反垄断法”。此前，中国竞争政策论坛已成功举办五届，历届主题分别为“竞争政策与经济发展”、“转型中的竞争政策”、“建立统一开放竞争有序的市场体系”、“反垄断法在知识产权领域的适用”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中的竞争政策实施”。（文：袁波  图：冯锦如）

本期责任编辑：赵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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