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人被冕宁灵山寺的灵吓到? 真被彝海子美到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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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幼儿园毕业,旅行是一定要的,从香港或上海迪士尼的酷暑高温到凉山几个温凉之地的快马加鞭,最终我们选择了凉山。几年前认识西昌的宁家鸿宁总,基本上成为成都当代艺术圈在西昌的接待处,著名艺术家王亥为他设计的术下,也成为一道海边风景。这一处,单独会有稿子写。
我由于好奇,似乎时时刻刻要用一些新鲜景色喂养都市里娇惯了的灵魂,泸沽湖第一次去,豆豆被冷得感冒,雨季的泸沽湖湿滑,攀枝花的阳光却闷热如昨。山路蜿蜒崎岖,风光倒是无敌。回到西昌,在冕宁竟找到了两处惊艳!
灵山寺,当地人、外地人,都说处处都灵,随手用手机拍的照片,刚一发出来就有众多人说,那里要去,我看留言都快爆了,佛来不及看完这些留言,当年其福祉恐怕都忘得差不多了。山门“天下灵山”几个大字,著名书家何应辉书就,恢弘了解,从祖师殿的老殿一路往下蜿蜒,众多当代书家的碑刻作品林立。一查资料,灵山寺位于冕宁县城东部小相岭西麓深山老林之中,因背后紧靠着的那座高耸大山叫灵山,所以叫灵山寺。进得寺内,高香谢绝,一路烧得红香攀援往上数殿。看来灵山寺够灵,刚拜了祖师殿旁边的财神殿,一下来就看到一位老板模样的供养人花18万供了一尊佛。金身佛像历历在目,门口六棵苍劲挺拔的两百年参天古松,望着外云翻涌。
灵山寺主体建筑,大雄宝殿,宽敞宏大,结构庄严,前殿正中供奉释迦牟尼,两边是十八罗汉,后殿供奉灵山寺开山祖师梧真和尚杨学信木刻偶像。面对大佛是坐着的韦陀护法神像。据说,天下的韦陀都是站立姿势,唯有灵山寺的韦陀是坐像,因为灵山寺本来清净,不劳韦陀虎视眈眈地站着护法。寺庙前面正中是新修的琉璃瓦山门,以正殿天井为中心,两侧有众多的房舍堂廊,前后左右纵横相连,浑然一体,构成了一片古建筑群。在灵山寺的背后,是一座自然公园。那里生长着古老的参天大树。还有一个在当地很有名的地方,不过还不为外人所知———连三海。在一座山上,静静的淌着三条湖。据说山上还长有灵芝,并有细细的泉流,还有前人留下的石洞。在湖中还有据说会爬树“鱼”,湖海比较深,当地对湖还没有做过考察,仅是从当地一些年迈者那里得知。
关于灵山寺的历史,在志书和碑石上已早有记载。杨祖师俗名杨学信,法号悟真,佛号普渡,湖南省常德府龙阳县人。清乾隆四十七年,游历来到冕宁,听说灯台山是燃灯古佛修行的地方,“遂策杖往观,直至峰顶,果然胜迹犹存,故址显在”。杨祖师便在青龙潭就水结茅而居,一面继续修行,一面筹建寺院,当时门下有冕宁弟子约百人。灵山寺大约在乾隆五十九年建成。知县辛大成为寺院题名“西灵”,民间则称“灵山寺”。杨祖师在冕宁22年,灵山寺建成后在寺内修行9年。于清嘉庆九年二月端坐而寂(逝世)。经七日后,其弟子启龛视之,但见满面红光,宛然如生,即将肉身移置佛堂,长期供奉,其肉身则完全干固,不再腐朽。在灵山寺右1公里的岩壑之中,有天然巨石座,呈八卦形,顶面平整,传说那就是杨祖师“坐化圆寂”的禅石。
这财神拜得好及时。
时间在古物上打下烙印,我们对时间怀有敬畏。我注意到那古殿两侧有两方孑然天井,拍照,诗婢家的郑佳看到说,所有人去都取了灵山寺的大景,就你这幅……贫富都能容身。我们这代人,好似都在先天失调的教育制度里成长,从小接受的是方言的感化而不是正统中文的训练,遇到玩古尚古的专家达人,我真是抓紧时间请教。这两方天井,是我在灵山寺的最大收获,让忙乱了大半年的心,有了一口换气。
有些隐隐的震撼,不只是来自于恢弘,往往持续恢弘的歇脚,也震撼。建筑群中的古壁和心墙,虽不算完美融合,有些甚至还有些简单生硬,但也宛如一曲音乐,美则美矣,却不免都有些悲壮残缺的时间节奏,雨中的灵山寺,有些人事难圆、古今兴亡的喟叹。
“海子好,像没有到城市打工的女人。只有哈笑,穿了粗布。”我嬉笑于这样的评述。郑佳说的,我印象很深。
彝海,从灵山寺山门开车过去,一个小时。本来无心去,结果好得很。有些东西之所以变得稀少,是因为它们并不被同时代的人所珍视,就书写而言。我们每天都在销毁周围的书迹。这彝海子,就是天空与大地的书写。
抛开彝海结盟这红色主题不说,仅凭这海子就算值回这一趟艰辛。我在网上几乎没找到任何一张看得下去的好照片,我说的不是那种体制内的主旋律风光照,而是让人放松下来觉得值得一去的照片。难怪郑佳说这里像是“没有到城市打工的女人”,这句话说来有两个意思,这彝海子是阴性的,雨偶尔才停,它的乡野深藏千万要保护好,它纯真极了。
我想起,要是至孝不渝的沈周、薰荡不羁的唐寅、规正儒雅的文徵明、又或显赫朝野的董其昌及隐逸不群的高濂,见到这一片海子,也会掉下巴的。
清澈明丽,太不造作,这是彝海子值得分享之处。
这里没有酒店,酒店还没装修好,牛羊马就随处在草地里吃草,没有饭庄,偶有周围路童弄些半生不熟的土豆或烤肉卖钱,越往结盟路的环海子小道走,土豆的价格从两块到一块再降到五毛一块,从中间剖开,抹上些干海椒面,有一种不掩盖不复杂的香。香得很直接。
大凡很多景点,都有在黑暗里抛媚眼的感觉,自以为很吸引人,实际上别人根本不买账。诚诚朴朴的读书人,内心里多半都是傲慢的,可沉可浮的生活历练,把人都驯化成奴才了。一来这海子,还是输给了它的清高。
西方成语说,每一道乌云都有一道银边,乌云愈是厚密,银色会变成金色。那天一直在彝海子遗留到黄昏,雨后,夕阳淡淡透出来,硬朗而平静。天空写下这片海子的时候,心里一定很痛,可是笔下始终不轻易挥霍那一阵阵的痛,反而教人忍不住为它和它笔下的景而流泪。
……
我指望这海子永远都保留那一道银光。
树还是像树一样在风中挺立,偶尔一些摆动,显示它的生动。尽管这初秋,落叶纷纷,也只是脱去了夏天那些不安分的衣裳,一路都在淅淅沥沥,不是与世告别的泪雨,只是又一次不被人了解的有泪轻弹。
我好似能抚摸到她的所有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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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谢礼恒 摄影:谢礼恒 八月未央 美编: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