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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伴着咖啡的香气开启新的一天，午后再来一杯提神醒脑，是咖啡爱好者的日常，也是部分忙碌人群的“刚需”。不过，喝完咖啡心跳加快的不适感，也让不少人有所担忧。咖啡到底会不会影响心脏健康？针对这个常见问题，目前缺乏明确一致的医学证据，而且大多证据来自观察性研究，无法排除其他混淆因素对健康的影响，且大多观察长期心血管结果而非短期直接影响。
近日，在美国心脏协会（AHA）年度科学会议上，一项有关咖啡与心律失常的临床试验结果以“重磅科学研究”（Late Breaking Science，LBS）的形式发表，为我们带来了“喜忧参半”的参考答案。
截图来源：AHA Scientific Session 2021
通过心电图监测的客观数据，这项研究表明，喝咖啡后房性心律失常风险总体上没有升高，但室性早搏的风险略有升高。早搏是一种相当常见的心律失常，多数人并无不适，或仅仅感到心悸。室性早搏：在正常心搏开始前，起源于心室的、异常电激动所引起的额外心搏。
单次室性早搏对心脏泵血功能的影响很小，不会引起明显的症状，除非发作极为频繁。无器质性心脏疾病的人发生室性早搏并无危险。然而，如果是有结构性心脏病的患者，频繁发生室性期前收缩，则可能继发室性心动过速或心室颤动等可导致猝死的更危险的心律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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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项随机试验名为咖啡与实时心房和心室异常搏动（CRAVE），旨在评估喝咖啡后的实时生理反应，由加州大学旧金山分校（UCSF）学者领衔。试验在100名成人中开展，志愿者的平均年龄为38（±13）岁，51%为女性。志愿者随机分组，在连续14天期间，以“一天喝咖啡，一天不能喝”的间隔节奏参与试验。在喝咖啡日，他们需要至少喝一杯咖啡（定义为包含一个浓缩或常规咖啡因含量），没有上限。研究人员通过短信、每日提醒、手机App等方式，收集志愿者实际喝咖啡的情况，事实上，志愿者基本遵守了分组安排。同时，志愿者需要佩戴连续心电图设备、健康手环（Fitbit）、连续血糖监测仪来接受一系列指标监测。
结果显示，整体而言，被分配到喝咖啡组的人群，出现室性早搏的风险增加54%，每天多走1058步，每晚睡眠时间减少36分钟。进一步分析实际喝咖啡的情况，每天喝2杯及以上咖啡的人群，室性早搏风险翻倍（升高102%）。每多喝一杯咖啡，与每天多走587步、每晚睡眠时间减少18分钟有关。不过，上述室性早搏的风险并不是多走路或睡眠变化而引起的。根据基因分型，进一步分析发现，受遗传影响更快代谢咖啡因的人群，室性早搏的风险相对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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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试验期间，允许喝咖啡组的志愿者房性心律失常风险总体上没有升高，包括房性早搏和室上性心动过速。与不喝咖啡相比，每喝一杯咖啡，还与室上性心动过速风险降低12%相关。Marcus博士指出，这些结果也与既往观察性研究的发现一致。此前大多观察性研究表明，喝咖啡与房颤无关，或与房颤风险降低有关。基于英国生物样本库（UK Biobank）的研究也表明，喝咖啡与室上性心动过速的风险小幅降低有关。此外，研究也没有观察到喝咖啡与血糖水平的明显关联。
“总的来说，咖啡的即时生理影响是复杂的。”研究团队成员，UCSF心律失常专家Gregory Marcus博士和UCSF心律失常中心主任Kalyanam Shivkumar博士建议：在AHA大会的讨论中，波士顿大学（Boston University）Elaine Hylek博士表示，尽管样本量较小，但研究结果“在某种程度上令人放心”。她表示，“喝咖啡似乎不会诱发任何房性心律失常。而关于室性早搏，对于健康个体的正常心脏，我们不必太担心。而且人们似乎还会为了购买咖啡增加多走路，增加活动量，希望这会转化为更好的心血管健康、体重和血压。”杜克大学医学中心（Duke University Medical Center）Sana M. Al-Khatib博士则提醒，这项研究在相对年轻、体重正常、且没有既往心律失常的人群中开展，不能代表所有人。此外，由于研究规模较小，难以很好地观察非持续性室性心动过速，“未来的研究继续验证这些结果，并在更长的随访时间内评估更多指标将是至关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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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期待不断有高质量的医学研究证据来解决生活中常见的健康困扰。此外，基于既往证据的整体推荐也可以作为参考。“除非咖啡摄入过多，比如每天喝超过5杯，否则大量证据普遍表明咖啡和咖啡因是安全的。”约翰奥克斯纳心脏和血管研究所（John Ochsner Heart and Vascular Institute）心脏康复和预防医学主任Chip Lavie 博士点评表示。此前，发表于顶尖医学期刊《新英格兰医学杂志》、有关咖啡与健康的一项综述建议，普通成人每天咖啡因摄入上限为400mg，孕期或哺乳期女性的每天咖啡因摄入则建议限制在200mg。对于非孕期、哺乳期且没有特殊健康问题的人群来说，适量饮用咖啡因饮料，可以成为健康生活方式的一部分。咖啡究竟有多少健康好处？NEJM综述对多种疾病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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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咖啡心突突跳？JAMA子刊近40万人数据：咖啡不增加心律失常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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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可上下滑动查看）
[1] American Heart Association (AHA) Scientific Sessions 2021. Presented November 14, 2021. LBS.03. Abstract
[2] Coffee Causes This One Arrhythmia, Trial Shows. Retrieved November 16, 2021, from https://www.medpagetoday.com/meetingcoverage/aha/95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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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房性早搏. Retrieved November 16, 2021, from https://www.msdmanuals.cn/home/heart-and-blood-vessel-disorders/abnormal-heart-rhythms/atrial-premature-beats
[7] Rob M. van Dam, et al., (2020). Coffee, Caffeine, and Health. N Engl J Med, DOI: 10.1056/NEJMra1816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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