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讲办案故事①｜芦婧瑶：五年“知”我心
故事简介
西安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因为知识产权屡遭侵害损失上亿元，企业经营陷入危机。检察机关通过一场历时四年的跟进保护，成功挽救了这家濒临危机的中小企业，该企业为西安创税收数百万元，已申请上市。检察官见证了其在西安这座新的“双中心”城市上发展壮大，越来越多的企业也在见证着检察机关对知识产权进行全方位检察保护过程中的坚定决心。体现了护航经济发展、维护市场竞争秩序，营造法治化营商环境的检察担当。
芦婧瑶 西安市人民检察院第四检察部检察官
2019年9月，我分到一个批准逮捕的案件，西安某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主营清洁剂等日化用品，拥有两个注册商标“优露清”“优洁士”。19年初，这家企业半年的销售额下降了约1亿元，通过调查，发现市面上存在大量的假冒“优露清”“优洁士”的产品，由于企业处于初创阶段，品牌的市场占有份额不高，大量的假货严重影响了企业的口碑，导致企业的经营陷入危机。
那么是谁在假冒该企业的产品呢？
实施侵害行为的刘某和邹某，在其位于石家庄老家的民房内，通过网络购买清洁剂原液以及空瓶、贴标等包材，在自己家中将原液稀释后罐装成假冒“优露清”“优洁士”产品，出售给下线刘某乙、吴某某、邹某某，这三个人再通过淘宝店铺将假货销往全国各地，犯罪金额百万余元。
在审查证据的时候，我发现侦查机关并未查明三名下线的销售金额或违法所得，而不管是假冒注册商标罪或销售假冒注册商标的商品罪，都是以销售金额或者违法所得作为追诉标准的，案件一度陷入僵局。
为了查明事实真相，从证据上，我对几人之间的转账金额做了详细的梳理，发现三名下线从上线购买假货的金额都在十万元以上，同时了解到这家企业去了很多城市报案维权，都因各种原因不了了之，企业的维权路阻力重重，如果检察机关不予以保护，企业将举步维艰。通过调查，我发现刘某、邹某所在的村子，不少村民都靠制假售假为生，民房里随意堆放着瓶子、包装、用布满污垢的桶装清洁剂原液。综合考虑全案的证据情况，我决定对五名犯罪嫌疑人批准逮捕，同时向公安机关出具了详细的补充侦查提纲，将侦查方向调整为嫌疑人的销售金额以及获利情况。
2020年3月，公安机关补充了侦查了大量证据并将案件移送审查起诉，几名犯罪嫌疑人的淘宝店铺销售额都在30万元至80万元不等，这也证实了我最初的判断。然而新的问题又出现了，那就是有一名嫌疑人的淘宝店铺存在真假同售的情况，如何从数万条的销售记录中筛选出假货的销售金额呢，我决定从嫌疑人购买正品的渠道和金额入手，通过对嫌疑人所有的转账记录的梳理，发现了在付款记录中他与优露清深圳分公司员工的转账记录，确定了嫌疑人购买正品的金额，在按比例核算销售金额中的正品数额，最终确定了嫌疑人销售假货的销售金额。
2020年9月，我院对刘某、邹某涉嫌假冒注册商标罪、刘某甲、吴某某、游某某涉嫌销售假冒注册商标的商品罪提起公诉。在案件办理期间，我院及时告知被侵害企业相关诉讼权利义务，保障企业的知情权与参与权，并建议企业指派一名工作人员作为与西安市检察院的固定联系人，保证企业深度参与诉讼活动，便于后续提供知识产权检察服务。2022年1月，西安市中级人民法院对五名嫌疑人作出有罪判决，对我院起诉的犯罪事实、罪名、证据全部予以采信。
这个案子判决之后，为保企业发展，我院将被侵害企业设为知识产权联络点，给予这家企业持续、动态的知识产权保护。我和侦查人员定期走访企业，倾听企业的诉求，该企业反映，市面上还存在大量的假冒产品。为实现知识产权犯罪全链条打击，我们通过刘某等五人这个案子进行深挖，渐渐地发现了一张造假的大网，这家企业的造假网络以河北石家庄和安徽阜阳为主，我们发现了在全国各地买假货并对外批发销售的中间人杨某，通过杨某又抓获了造假的河北石家庄的梁某、刘某、焦某、李某、四川成都的黄某、河南信阳的李某、广州的卢某、安徽阜阳的杨某。五年来，共打击侵害该企业知识产权案件14件25人。以能动检察助力企业高质量发展。随着检察机关对造假窝点的打击，企业的销售额也稳步提升，进入良性发展，五年来，该企业共解决就业300人，累计纳税9000万元。
我从没有见过一家企业对于知识产权保护的需求如此强烈、急迫。对于像这种处于初创阶段的中小企业，市场占有率并不高，很快就会把刚建立的品牌价值毁于一旦，企业也因此会陷入危机，对于这种中小微企业来说，知识产权保护的及时性以及力度直接关系到企业的生死存亡，我想这才是我们开展知识产权保护工作的意义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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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材来源：西安市人民检察院
编辑：郑敏娜 校对：王瑾 审核：祝长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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