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货 | 国家社科基金2013—2017年语言、文学类项目立项现状与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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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2月25日，全国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办公室发布了《2019年度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申报公告》（点击可阅读），一年一度的申报工作又拉开了序幕。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以其层次之高、竞争之激烈、受重视与关注程度之普遍，已经成为各高校和科研院所研究人员考核、晋升的重要参照标准。

摸清立项现状，把握发展态势，发掘选题规律，无疑能对提高申报成功率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眼下正值2019年度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申请季，你是否正对着一纸申请书发愁呢，那么读一读本文吧，或许你会眼前一亮~

国家社科基金2013—2017年

语言 、文学类项目立项现状与态势

刘泽权    朱利利

河南大学英语语言文学研究中心

本文系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 “基于语料库的两岸三地百年女性文学翻译史论（ 项目编号：15AYY004） 的部分研究成果。

摘    要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以其层次之高、竞争之激烈、受重视与关注程度之普遍，已经成为各高校和科研院所研究人员考核、晋升的重要参照标准。本文采用定量和定性分析相结合的方法，从立项数量、主持人情况、学科领域以及研究方法4个方面，对2013—2017年国家社科基金语言、文学类3536个重大、重点、一般和青年项目进行分析，总结出中国语言、文学和外国语言、文学相关课题立项的分布态势、立项规律，为有意申报相关类别项目的读者提供参考和借鉴。

关键词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 中国、外国语言、文学； 分布态势

1

引    言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是由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设立、面向全国高等院校及社会科学院科研人员的国家级研究项目，历经20多年，现已覆盖26个学科、8大项目类别。“作为国家社会科学最高级的科研基金项目，国家社科基金课题指南和立项资助项目居于重大现实问题和学科发展之前沿，客观上反映了各学科研究的重点、热点、现状及发展方向。”（韩兆洲、安康2008：3）中国知网“国家社科基金语言学立项”和“国家社科基金文学立项”主题词检索发现，语言、文学类国家项目立项研究尚不多见，仅有苏新春和刘锐（2015）、吴珊（2012）等讨论了语言学立项态势，张威（2015）、年晓萍（2013）等考察了翻译类立项情况，王立非和江进林（2011）、吴进善（2015）等分析了外国语言学立项情况，于文夫（2014）、丁帆和赵普光（2017）分析了中国现当代文学立项情况，杨素萍和王兆鹏（2011）探讨了中国古代文学立项情况。本文拟从立项数量、主持人情况、学科领域及研究方法4个方面，考察2013—2017年语言、文学类国家社科重大、重点、一般和青年项目立项情况，管窥语言、文学类项目的研究热点、分布动态与规律性特征。

2

研究设计

2.1    数据来源

本文数据包括2013—2017年间的国家社科立项数据与主持人相关信息两部分，前者来自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的立项名单，后者源于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数据库与主持人所在机构的网站。我们首先下载立项数据，运用Excel表格进行分类统计、制作态势图。在分析学科领域时，运用MyTxtSegTag对项目标题进行分词处理，然后通过WordSmith统计词频在Excel表格中构建高频词共词矩阵并导入Spss，尔后借助Spss系统聚类功能对高频词进行Pearson相关性聚类，获得各学科谱系图以验证各学科分类结果的合理性。限于篇幅，本文仅以外国语言学图谱（见图2）为例进行展示，其余图谱不再呈现。

2.2    项目范围与类别

国家社科基金将语言、文学类项目分为中国文学、外国文学和语言学3个学科。为对应、平衡考察语言、文学研究，本文将语言学细分为对等的“中、外”两大类，同时根据中国研究生招生信息网（http：//yz.chsi.com.cn/）公布的中外语言、文学下设的二级学科与许钧、穆雷（2009）、蒋冀骋（2009）、王立非和江进林（2011）及穆雷（2012）的分类以及聚类结果，将这两大类、4小类课题进一步细分（见图1）。

图1    本文的语言、文学类项目分级框架

图2    外国语言学高频主题词聚类谱系图

3

改善人际交际的语用功能，为社会和谐而努力

3.1    立项总览

3.1.1    各学科年度立项分布

学科年度立项统计可以比较客观地反映该学科研究的整体力量、态势和热度。基于国家社科项目数据库，我们统计出2013至2017年间语言、文学类立项共计3536项，各学科年立项数量、变化态势如表1、图3所示。

表1    2013—2017年各学科立项数据统计

图3    2013—2017年各学科立项走势图

中外语言、文学立项对比可见，前者的立项量具有压倒性优势，但是年均增幅却低于后者。5年间，中国文学立项1500项，外国文学584项，中国语言学863项，外国语言学589项， 66.83%的立项花落中国语言、文学，仅中国文学的立项就占总数的42.42%，而外国语言、文学类立项仅有33.17%。这不仅体现出国家对本国及各民族语言、文学研究的重视，更反映出全国高校和科研院所的中国语言文学研究实力远高于外国语言文学。

走势方面，中国文学的立项量从2013年至2016年呈逐年递减趋势，2017年有大幅回升。中国语言学立项在2015年前起伏不定，尔后稳定上升。外国文学走势平稳，似乎显示出该学科研究缺乏生机；外国语言学立项在前4年伏起轮替后终于大幅增长28.97%。年均增幅上，中国文学、中国语言学、外国文学与外国语言学分别为1.87%、2.87 %、4.95%、13.41%。比较而言，外国语言、文学类立项年均增长率分别为中国语言、文学的4.7、2.6倍，反映了外国语言文学类的广大科研人员正在努力追赶其中国语言文学研究的同行，可以预计，外国语言文学类项目在未来似有进一步增长的可能。

3.1.2    各学科不同级别立项分布

上述数据对比凸显了外国语言文学类研究国家级层面实力的不足。尤其考虑到全国高校外国语言文学类师资的数量总体高于中国语言文学的客观现实，更加说明前者实力和立项成果与后者之间的巨大差距。从项目级别的分布进一步对比中、外语言文学类研究的差异，有助于外国语言文学科研人员更加清醒地认识本学科研究的弱势和不足。四学科2013至2017年重大、重点、一般和青年项目立项情况如表2所示。

表2    语言、文学类项目不同级别立项统计表

由表2可知，各学科一般项目最多，占比64.25%，表明国家社科面向全国科研人员的整体引领与覆盖作用突出。其次为青年项目，占24.18%，符合国家社科注重扶持未来学术人才的导向。重大和重点项目最少，占比仅11.57%，体现出全国科研力量的正态分布和国家高端项目重点突破、集中攻关、大力资助的原则。

中、外语言文学对比，进一步突显了外语学科在重大项目和团队攻关方面的不足。中国语言文学的重大项目总数竟是外国语言文学的4.6倍，重点项目为后者的3.3倍。吴进善（2015）发现， 2003至2010年8年间，外国语言学的重大项目只有1项，重点项目也只有2项。本研究发现， 2003至2017年15年间，外国语言学的重大项目只有13项，重点项目只有32项。这一数据远低于中国语言文学过去5年的重大、重点立项。由此可见，外国语言文学研究要向中国语言文学看齐，仍有很长的路要走。

3.2    主持人情况

3.2.1    主持人职称与项目级别

考察项目级别与主持人职级的关系，有助于发现主持人长期耕耘、厚积薄发的研究历程与成果的连续性。为此，我们统计了所有立项项目主持人的职称情况（见表3），以探析项目级别与项目主持人职称级别的关联规律。

表3    项目级别与主持人职级统计表

整体来看，3536个项目中，42.34%的主持人为正高级职称，35.27%为副高级职称，余下的22.39%为中级和初级职称。可见，语言文学类科研工作的主持者绝大多数为高级职称专家，表明国家级项目对主持人长期专注和持续积累阅历不言而喻的要求。这一点在重大、重点项目上尤为明显：重大项目主持人均为正高级职称，重点项目中，93.09%为正高级职称，只有13人为副高级职称。唯有2014 年“面向国家安全的汉语方言大数据库建设研究”和2017年“现代文学批评编年史”两个重点项目的主持人为中级职称。这可能是因为国家社科立项特别重视信息时代的语言研究（苏新春、刘锐2015），文学批评也是当前研究比较关注的方面，加之这两位青年学者在相关领域成果超群、选题立意高远，故而能以中级职称身份申请并成功脱颖。另一方面，即使是一般项目，正高级职称主持人亦高达48.20%、副高级达43.40%，似乎表明语言文学学科基础素养和前期积累时间漫长、成果产出较晚。青年项目中，近7 成主持人为中级职称，这是由于青年项目受年龄限制（35周岁以下），其申报者多是刚刚博士毕业的青年才俊。客观上讲，他们经过严格的学术训练，知识结构完整，学术积淀坚实，眼界开阔，目光敏锐，经过青年项目的培育和磨砺，将成为未来重点乃至重大项目的后备军，其研究实力代表着一个机构的科研潜力。

3.2.2    重大项目主持人及其主持经历

作为国家社科项目中级别最高、资助力度最大、权威性最强的类别，重大项目历来备受关注，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当前的关注重点、学科热点以及主持人的学术造诣乃至团队实力。考察这类项目主持人的项目主持阅历，有助于探寻学者的研究积淀及其团队建设成就，廓清人才培养与成长轨迹，总结重大项目的形成路径和规律。

表4    重大、重点项目主持人主持项目总数统计

表4表明，首先，外国语言文学类重大项目主持人的主持经历和数量明显低于中国语言文学类，前者仅有后者的1/4强。这一发现与前述中、外国语言文学类立项总量的对比发现相吻合。其次，绝大多数重大项目的主持人有过多次国家项目主持阅历。具体来说，分别有83.33%的重大项目和68.66%的重点项目主持人主持过国家重大、重点或一般等项目。中国文学方面，重大与重点项目分别有83.51%和72.04%的主持人曾主持过1个以上的项目，48.45%的重大和33.33%的重点项目主持人主持过3个以上的项目；外国文学方面，重大与重点项目分别有80.77%和60%的主持人主持过1 个以上的项目， 34.62%和28%的重大和重点项目主持人主持过3项以上的项目；中国语言学方面，重大与重点项目分别有86.89%和64.38%的主持人主持过1个以上的项目，49.18%的重大和17.81%的重点项目主持人主持过3项以上的项目；外国语言学方面， 62.5%的重大项目主持人主持过3个以上的项目，重点项目中， 76.92%的主持人主持过1个以上的项目，23.08%的主持人主持过3个以上的项目。可见，外国语言文学类项目的整体劣势，更重要的原因在于该学科积淀的薄弱和资深科研人员的匮乏，要彻底摆脱这种困境，当务之急是要建立和培养一支以优秀学术带头为核心的老中青结合的团队，从基础研究做起，持之以恒，攻坚克难，方能促成该学科研究的高质量、高水平和可持续发展。

3.3    学科研究热点

主题词是项目内容的凝练，其出现频次表示该词表征主题的研究热度，可作为研究领域划分的依据。我们采用MyTxtSegTag分别对各学科的项目标题进行分词，辅以人工同词去重、同义项合并，尔后借助WordSmith进行词频统计。为考察主题词之间的关系，我们将中外语言文学四学科的高频词分别进行两两配对，统计其在立项项目中的共现次数，分别形成了各自的共词矩阵，尔后，再对各矩阵进行Spss24.0聚类，获得四大谱系图以验证各学科分类结果的合理性。

3.3.1    中国文学

中国文学立项项目中，出现20次以上的主题词共计54个（见表5），高频主题词的聚类结果基本符合图1的学科分类，即古代文学、现当代文学、海外华文文学、港澳台文学、少数民族文学及其它小类。

表5    中国文学立项项目高频主题词

表6    中国文学立项项目分类统计

由表5、6可知，总体上，古代文学616项，立项最多，占中国文学总数的41.07%，横跨十几个朝代，断代明确的有333项， 163项没有提及朝代信息，其余120项为跨朝代立项，主要集中在清、明、宋、唐、汉、元几个朝代，夏、秦等文学鲜有问津。这些项目中，文献（如戏剧文献）的整理研究是热点内容。现当代文学489项，仅次于古代文学，研究内容主要包括文学史（十七年文学、延安时期文学、抗战时期文学等）、文学关系（中外文学对比、外国文学的中国传播及影响）、文学理论、文学体裁（小说、文学批评等）、作家作品、社会转型期的新文学、民间文学等。海外华文文学80项，主要为英、美等欧美国家与日、韩等亚洲国家的华文文学研究，其中日本华文文学22项，研究最多。海外华文文学虽然立项较少，但是近年一直保持快速增长趋势， 2017年增长率高达43.75%，显示国家社科资助导向顺应了国家软实力建设与中国文学“走出去”的需求。港澳台文学17项，立项极少，值得关注。少数民族文学立项不足10%，但覆盖面极广，如作家作品、作家群体、文学史、文学关系、文献的整理与研究等，共涉及20多个少数民族语言，极具突破和增长潜势。

3.3.2    外国文学

外国文学中，出现10次以上的主题词共51个，具体数据见表7。由高频词及其聚类结果可知，从国别来看，研究主要聚焦在美、英等英语国家，共309项，占比52.91%。其中，美国文学高达122项，英国文学次之，为103项，日本（53项）、俄罗斯（43项）、法国（24项）等非英语国家的文学也受到了广泛关注，分别位列立项三、四、五位。正如王宁所指出，“在世界文学史上，中国文学和英国文学分别代表了东西方两大文化传统中最优秀的文学。由于英语在全世界文化和人文学术交流中的强势地位，英国文学也是中国的外国文学学科的国别文学研究中最重要的一个学科领域。”（王宁2018：47）从时代来看，当代与现代文学研究较多，尤其20世纪的美国文学受到高度关注，近代、古代文学研究较少，但日本古代文学关注度较高。从研究主题看，立项项目主要分为作家作品（184 项）、文学史（53 项）、文学翻译（44项）、文学思想（33项）、文学批评（32项）、文学理论（19项）以及文学关系（15项）等。其中，作家作品研究涉及莎士比亚、乔叟、亨利·詹姆斯等英美作家达168 位，文学史多与文学批评结合成为文学批评史研究，达8 项。文学翻译方面，作品翻译研究是主要内容，有19项。文学思想方面，近6成是对作家及其思想的研究。文学批评方面，除批评史外，批评理论与生态批评也受到了较多关注。文学理论方面，主要是西方理论的传播影响研究，有6项。文学关系方面，2/3的研究为中外文学关系。从体裁来看，小说、诗歌与戏剧是三大研究热点。其中，小说110项，为外国文学研究之最，涵盖伦理、女性、科幻、战争等多种题材；诗歌73项，多与诗学研究结合；戏剧29项，莎剧（6项）研究最多。

表7    外国文学立项项目高频主题词

3.3.3    中国语言学

表8 是中国语言学中出现15次以上的51个主题词的频率统计，根据主题词聚类及图1 将其细分为表9的7个小类。总体上，汉语本体研究最多，占比42.06%，主要是针对现代和古代汉语本体研究，前者包括语法、语音、词汇、语义、句法、修辞以及语言理论研究，后者包括古文字、古音韵、训诂、词汇等研究，其中对音韵、文字、训诂的研究高达59 项，主要是甲骨文、铭文尤其是简帛等古代文字及典籍的整理研究。少数民族语言研究占16.69%，涉及20多种语言，以藏语（33项）、蒙古语（19项）和维吾尔语（16项）居多，内容主要为语言使用情况、语言教育与跨民族语言的关联及演变等研究。方言研究占比15.64%，不仅有单个地区的研究，还有跨方言区的研究，内容涉及方言的历史演变、历史比较、语音、语法、方言地理学、类型学、方言接触等。汉语史占比8.69%，主要是各历史断代的语言本体、专人专书、历史比较、中外演变与交融等的研究，语音史研究最为丰富。汉语教学主要包括对外汉语教学、海外汉学、语言障碍和特殊教育以及语言测评等。其中，对外汉语教学达24项，占汉语教学立项的26.37%，国内汉语教学只有4项，海外汉学11项，体现了国家对汉语国际推广的支持；语言障碍和特殊教育共计34项，主要包括手语、老年痴呆、聋哑人、自闭症儿童等特殊人群的语言研究。语言使用与辞书研究很少，值得关注并形成立项增长点。

表8  中国语言学立项项目高频主题词

表9  中国语言学立项项目分类统计

3.3.4    外国语言学

外国语言学方面，出现17次以上的高频词有45个，具体见表10。从语种来看， 589个立项涉及15个语种，英语最多，占比高达83.36%，其次是日语、俄语。这一态势与外国文学的立项情况一致。其实，英语作为我国的第一外语，与其相关的各种研究所具优势不言而喻；日语和俄语是中国两大重要邻国语言，亦是我国的传统“外语”选择，研究炙手可热也是显而易见。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深入推进，可以预期，与之相关联国家的语言和文学文化研究将成为未来立项的增长点。

许钧、穆雷（2009）和张威（2015）研究发现，在加强中国文化对外传播、增强中华文化软实力的背景下，以翻译为核心的语言服务业蓬勃发展，其突出表现为翻译类项目在国家社科立项项目中的比重显著增加。本研究印证了这一现象，发现在外国语言学相关的研究中，翻译立项最多，占比31.98%，涉及应用翻译（123）、翻译史（30项）和理论翻译（4）。

表10    外国语言学立项项目高频主题词

表11    外国语言学立项项目分类统计

应用翻译作为翻译研究类的立项热点，主要包括专业翻译（31项）、译介与文化传播（28项）和翻译教学（14项）等；翻译史的研究视角多样，选题涉及文学翻译史、断代翻译史、翻译家及群体特征、特定地区与时期的翻译史等。但是，翻译类立项中，理论研究偏少，主要为国外理论的验证或应用，这与构建我国软实力、加强我国的学术话语体系等目标要求相距甚远。外语教学类项目共计140项，是语言学研究的第二大热点，主要包括教学模式与教育改革、中国英语学习者学能与策略、汉外学习对比、教学测评、二语习得、语言障碍与特殊教育。此类立项与国家社科注重外语教育与通晓国际规则及国际竞争能力的人才培养目标相一致。第三大立项热点为英语本体研究，研究内容没有汉语本体涉及面广，主要包括对英语本体各要素与不同时期语言的研究，心理、神经与认知语言学视角的研究是其中的增长点，共计27项，占英语本体立项总数的22.13%，顺应了当前社会形势下“认知热”的风尚。外国语言使用与中国语言学立项情况相似，集中于语篇分析与话语构建，研究对象主要是军事、新闻、商务、科技、网络、政治、司法、学术等领域。辞书研究的立项较少，只有5项，包括单语或双语词典编纂、词典编纂理论与研究方法等。

3.4    研究方法

纵观语言、文学类立项项目的研究方法，不难发现，3536个课题多为定性研究，只有234项运用或涉及到大数据（数据库）方法（见表12），占比仅6.62%，其中“重”字课题仅有50项，总占比1.41%（见表13），这与国家对创新型研究的学术导向要求不相适应。

细究四大学科高频词表及谱系图可知，涉及或运用大数据（数据库）方法的研究几乎均为语言类项目（达92.74%），文学类研究寥寥无几，其中中国语言学类项目占据大半江山，外国文学只有2016年一般项目“郭沫若翻译作品版本演变研究及语料库建设”。

表12    大数据研究立项项目统计

表13    大数据研究重大/点项目分类统计

研究内容方面，主要为语料库建设（39.32%）、基于语料库（40.17%）及语言处理（如自动识别与分析、语言信息挖掘、语言标注、可视化技术等）的研究。这似乎反映出我国外国语言文学研究方法滞后，研究者多不擅长甚至不屑于计算机或大数据等新方法、新技术的运用。对此，科研机构需要制定相应政策，鼓励积极开展跨学科或交叉研究，促进语言文学类研究在大数据时代的快速和平衡发展，抢占国家社科基金乃至国家自然基金研究的制高点，在跨学科、交叉研究乃至人工智能与语言、文学结合方面开辟新的更富运用价值的成果。

4

结    语

过去五年中、外语言文学两大类、四小类国家社科立项项目的统计分析，可以得到如下重要发现。首先，项目数量与增长形式可喜，外国语言学研究涨势远超其他三类，展示出外语类科研人员的申报积极性和该学科的增长潜势。其次，中、外语言文学立项数量严重失衡，外语类学科科研力量薄弱，学科整体突围，尤其是在重大项目上赶超中国语言文学之路依然漫长。第三，两大学科均呈现出传统、单一研究方法“一统天下”的局面，大数据和跨学科方法在文学研究中受到冷遇，跨学科的高层次外国文学研究“一穷二白”。第四，汉、英两大语言与文学研究“各领风骚”，少数民族和非传统国别的语言文学研究滞后，中国文学（文化）“走出去”相关研究受到热捧，“一带一路”沿线国家语言与文学（文化）研究未提上日程。

要改变上述状况，我们认为，首先，外语类科研人员需要提高对于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及其研究意义的认知与重视，从基础研究做起，将个人积累、团队建设和科研引领教学等议题提到日程，持之以恒，稳扎稳打，方能在不久的将来实现项目数量与层次的双突破。其次，中外文学类研究，均须放眼未来，放眼国家战略，牢牢抓住大数据研究的机遇，从而实现语言文学类研究和人才培养的均衡、快速发展。第三，中外语言文学均须与时俱进，注意对“传统”研究进行“前沿”与“跨学科”创新、对“热点”问题进行“冷思考”，对“冷门”研究进行“独创式”发掘，才能“闯”出一片天空。

总之，科研项目是科研水平的重要体现，科研水平是高等学校和科研机构综合实力的重要体现，更是国家创新能力和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我们不提倡唯科研、唯项目论，但是，语言、文学学科，作为人文社会科学的排头兵、先遣队，在吸收借鉴国外优秀文明成果、推动中华文化“走出去”、讲好中国故事、构建中国话语、提升文化软实力等诸多方面，肩负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因而，广大科研人员要增加学术认同感和紧迫感，积极做好学术发展规划，把握学术前沿，创新研究方法，积蓄学术力量，积极参与国家项目研究，为构建中国特色的思想体系、学术体系和话语体系，提升中华文化的影响力、实现伟大的中国梦贡献聪明才智。

本文来源：语言学通讯公众号，原载于《西安外国语大学学报》2018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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