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学院青年学术工作坊第二十七期顺利举办
讲座伊始,赵教授指出,人工智能对未来的影响是全方位的,但最值得关注的影响是对人力即脑力和体力的替代。赵教授依据央视新闻、路透社的报道以及复旦大学“黄色巡逻机器人”事件,指出人工智能在越来越广泛的领域取代人力,亦对整个社会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冲击的直接后果是失业问题越来越严重。随后,赵教授就农业社会有没有失业,失业是工业社会以来的专有术语,新需求和新产业能否对冲失业,生产力的发展提供了更多的自由时间还是更多的工作岗位以及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何以可能等问题进行了讨论。
农业社会有没有失业?
赵教授首先澄清了一个误区——失业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现象,指出失业是一个与工业化、市场化相关的历史范畴。严格来说,在生产力落后的农业社会(即“前资本主义社会”),并没有经济学定义的失业现象,或者说,并没有类似于工业社会那样的“显性”失业。这与农业社会的生产力水平低下有着深刻的关联。赵教授依次分析了原始社会、奴隶社会以及封建社会在生产力水平落后状态下对劳动力的不同需求状况,并强调社会失业问题与社会贫困问题有关系,但二者不是完全同一的。
失业是工业社会以来的专有术语
赵教授强调,失业是工业社会以来的产物,是近现代出现的社会现象。一方面,工业革命以来,以机器为载体的自然力越来越广泛地取代人力的耗费,导致人类工作中人力所占比重迅速下降。另一方面,在机器和自动化日益普及的条件下,资本对劳动的剥削程度以及工人的劳动强度却非但没有下降,反而增加了。赵教授运用马克思主义政治经济学知识对此悖论进行了解释:机器的运用只是从生产力层面造成了失业的可能性,失业要成为现实,必须要借助于与机器大工业生产相匹配的资本主义生产关系。在雇佣劳动的关系统治下,在逐利的内部冲动和竞争的外部压力的驱使下,伴随着宏观经济的周期波动和产能的相对过剩,社会失业问题必然会越来越严重。
新需求和新产业能对冲失业吗?
赵教授指出,新需求和新产业的出现的确可以部分地吸收被机器排挤出来的过剩人口,在《资本论》中,马克思对此现象也有过一定阐释。针对弗洛里迪有关“增加教育”和“实行全民收入”的建议能否缓解就业压力的问题,赵教授提出了三个追问:第一,如果将来人工智能普遍替代了服务行业的人力,那么服务行业中的人力又将被用于何处?第二,“增加教育机会”能否跟上知识更新的速度?第三,“实行全民收入”与私有制如何相容?由此,赵教授指出,弗洛里迪的建议是否真正能够缓解就业压力成为一种未知。
生产力发展的要义:更多的自由时间
而非更多的工作岗位
赵教授指出,创造新的产业和新的岗位并不一定等同于增加了更多的人力就业岗位。这主要有四个原因:第一,就业岗位总量的增加不等于就业率的增加。第二,在新增就业岗位中,稳定的就业岗位所占比重越来越小。第三,就业岗位的增加并不ー定意味着人力的增加,新就业岗位中有不少増加的是 “机器人”(自然力)的就业,而不是“劳动者”(人力的就业)。第四,随着生产力的发展,一方面是新产业、新职业的出现,另一方面则是旧产业、旧职业的消亡。而伴随着产业和职业此消彼长进程的,是人力耗费的不断下降和自然力贡献的不断增加。此外,赵教授基于马克思主义的视角,从生产力和生产关系相统一的维度对失业问题进行总结,指出“生产力越发达,创造的就业岗位越多”的观点,既不符合自然力取代人力的逻辑,也不符合生产力发展的历史趋势。生产力进步的要义在于为人们创造出更多的“自由时间”。
“全面自由发展”何以可能?
赵教授指出,实现“人的全面自由发展”不仅要生产力的高度发展所提供的自由时间,还需要有生产关系层面的相应制度变革。赵教授还特别强调,自然力取代人力进行生产是生产力发展的必然趋势,但这并不意味着自然力同时取代人力进行消费。人类可以让智能机器人来代替自己生产,但人类却不能让智能机器人来代替自己消费。
最后,赵教授针对以上五个探讨问题进行了简单总结,指出人工智能的普及给人类社会带来的不容回避的挑战,即当越来越多的劳动者不再被生产过程所需要,不再被资本所雇佣的时候时,国家和社会如何才能保证每个人的生存和发展的基本权利。赵教授还指出,在生产力充分发展的基础上,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必然为马克思主义的逻辑开辟道路,马克思所预言的“人的全面自由发展”的图景正在向我们招手。
随后,线上的老师和同学们就社会主义制度下人工智能发展带来的失业、劳动价值论是历史范畴、人工智能能否跨越修昔底德陷阱、人工智能与思想政治教育相结合等问题进行了热烈讨论。赵教授生动的讲述也引发同学们对人工智能未来影响的相关思考。
新闻中心
图文:张楚媛
编辑:李曼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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