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打破我自恋的壳
一 自恋理论科普
自恋,在心理学的理论体系中是一个中性词语。
自恋,在大众的眼中,常常含有贬义,代表着夸张、自满、自负、自我或者是自私。总之,它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恋可以分为健康自恋和不健康自恋。
健康的自恋可以表现为自信,是个体处于一种对自己“自知”的状态,是对自己某些特质基于现实基础上的一种肯定和认可,同时也能够得到大多数人的认同。
不健康的自恋,精神分析理论有各种解释。
经典精神分析理论认为,个体无法把自己本能的心理力量投注到外界的某一客体上,该力量滞留在内部就形成了自恋。
客体关系理论认为,自恋者以自我为客体,就是“你我不分,他我不分”。亲密关系中常见的现象有: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我是怎么想的,比如,我冷了,你应该给我加衣服;我渴了,你应该给我倒水喝;我伤心了,你应该安抚我……而且你应该在我不说的时候,就看到我的需要,否则就说明你不爱我,或者不够爱我。
上世纪70年代,自体心理学的诞生,带来了精神分析理论划时代的革新。关于自恋,自体心理学认为,一般人的自恋并不是不正常的,而只有自恋过分的时候,才是不正常的。
美国精神分析协会前主席海因兹·科胡特是自体心理学的创始人,他提出:自恋,其实就力比多的本质,或者,直接说自恋其实是人类的一般本质,每个人本质上都是自恋的。
科胡特认为,每个个体在婴儿时期都是有自体自大、夸大倾向的,例如,婴儿稍稍得不到满足就会大哭等,在婴儿的世界中,他就是全能的上帝。当“上帝”由于被养育者(自体心理学命名之:自体客体)满足时,则获得快乐,认为自己是好的,自己是有价值的。如果得不到满足,则因为自己的全能感遭遇挫折无法实现而暴怒。这种不被满足的情况,如果经常发生,就无法得到夸大的自体自恋满足;或者是养育者有严重的情绪障碍,比如抑郁的母亲经常面无表情,婴儿会把这样的信息内化到自己的心理信息处理系统中,成为婴儿内在自我的一部分。
婴幼儿的一岁半到三岁之间,是发展个体健康自恋的关键时期。如果养育者能镜映到婴儿的自恋,并能够正确命名孩子的情绪,或者说是能够共情到孩子,孩子就能获得自体胜任感的喜悦,会认为我是好的,我是有价值的。
一个三岁的孩子,非要自己系鞋带,但是,试了很多次都没有成功,也拒绝妈妈的帮助。后来很着急就哭了,但是仍然拒绝有人帮助自己,一边哭一边系,结果把妈妈搞得很焦虑。因为妈妈没有看到,孩子此时的着急、哭泣是因为自恋受挫了,他想自己系鞋带,但是做不好,就很生自己的气。在系鞋带这件事上,他没有获得“自体胜任感”的满足,处于强烈的挫败情绪中。妈妈能做的是,看到孩子的情绪来自自恋受挫,并正确命名之,比如,可以这么说:“宝贝,你想自己系鞋带,但是你系不好,你很生自己的气,是吗?”一般来说,孩子如果能如此被看见,她的情绪就会被安抚,妈妈就可以跟孩子进一步沟通:“宝贝儿,妈妈知道你特别想自己系鞋带,但是今天你要去上幼儿园,妈妈也要按时去上班,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这次能不能妈妈帮你系,等今天晚上回来了,妈妈再教你怎么系鞋带,你看这样行不行啊?”
婴儿在屡次自恋受损后,他不能够体会到自体胜任感的开心快乐,无法获得自我价值感,就会产生自恋失败时的暴怒和焦虑,当焦虑强度过大或者遭遇重大失败时,就会形成消极的防御(一种无意识形成的自我保护策略,让自己跟痛苦的感觉保持距离,不用再体会让自己不舒服的感觉):抑郁,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经常面无表情。
养育者的情绪,或一些不良的养育互动模式,会直接内化到婴儿的人格中,构成其成人之后的人格基础。这也好像特别能说明,遭遇失败后,有的人可以反败为胜,而有的人则彻底被打垮。其中原因,除了个性差异之外,大部分来自于个体婴幼儿时期,养育者与婴幼儿之间的互动,对其核心人格形成的影响。
自恋如果达不到人格障碍的标准,都属于正常。如果我们能带着觉知,在生活中体验自己的起心动念,也是一个很好的自我成长的法门。
二 团体带领中的反移情体验
没感觉,不能感受到团体成员的强烈情绪……
我在防御!我在回避什么?
回避与他相同的羞耻感!
这样的羞耻感,是一种感觉被他人羞辱了的感觉,内心里的体验是极度的绝望与暴怒,非常非常生气,这样的生气来自于曾经美好的执着的信念的倒塌,是深深的失望。
想起我上中学时候的一个小故事。放学了,我找不到车钥匙,找来找去还是找不到,我很着急。后来我的好朋友,曾经的小学同学跟我说了一些细节,现在我已经完全记不得了,好像是他知道我的钥匙掉了,但是没捡还是怎么着。总之,如果她换另外一种做法,我的钥匙会有不同的命运。当好朋友惴惴不安地告诉了我真相,我一下就失控了,完全忘了丢钥匙这件事,我是第一责任人,在心里认定了是好朋友的不作为、不够意思、无情无义导致了我现在糟糕的现状。从这次事情后,我们俩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远。我很失望,在我的信念里,好朋友就应该为对方着想,就应该完全无私无畏……虽然当时好朋友也解释了,但是我那时候就是不能原谅她。
还有就是别人叫我父亲外号的时候,我能感受到当时的羞耻感,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觉得那样称呼一个人,是对那个人的不尊重,是对那个人的轻视。尤其是看到父亲不仅一点儿也不生气,还乐呵呵的,我就更生气了。
要跟着郭先生回他老家办婚礼了。到了车站,我给最好的朋友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我要结婚的消息。没想到她情绪那么激烈,痛斥我怎么这时候才告诉她……结果是,从那以后我们俩再没联系过,直至今日。这期间我也找过她,但一直没找到。这件事里,我能理解好朋友的暴怒,就像我当年对小伙伴的失望是一样的:为什么这么大的事不早点告诉我?你还当我是好朋友吗?
而我不告诉他,是我和郭先生那时候都太穷了,在本地办不起婚礼,只能回老家凑合。真的也只是凑合,在我的感受里好像我就没结过婚,因为除了我本人,我们家没有一个人出席婚礼,我的父母和其他亲人一个也没到场……这些不能怪别人,我从小就懂事,总是为别人着想。恋爱结婚也是尽力为所爱的人着想,他那么穷,我什么也不要,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就行,所以我不后悔我的决定。
嫁给郭先生,我满心欢喜。但是心底深处的羞耻感是有的,关于我们都很穷的事实,现在想来,在当时看来很正常,我们都刚参加工作,自己根本没什么钱,况且他从上班挣钱开始就在帮家里,给最小的妹妹交不菲的学费,给兄弟们在外打工需要的生活费(那时候的私企都是先干活,过一阵才发工资。记得很清楚,我还悄悄把自己攒了半年的工资给他用,没敢告诉我爸妈),常常是入不敷出,哪有钱“娶媳妇”。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有依赖过家里,什么都是自己一点点积攒起来的,甚至还在拮据的经济状况下不断接济家里人,直到郭先生生病去世后,他的同学们知道了我们的情况,都不支持我们的做法:太不知道爱惜自己了,给自己那么多压力!尤其是女儿的爸爸撒手就走了,几乎没留下什么钱,我要一个人带孩子、供养她长大……大家都很心疼我……
扯的好远啊!
我以为,我的好朋友应该能理解我离开洛阳之前给她打电话的尴尬、无奈和伤感。其实我内心的想法一次也没告诉过她,她怎么会知道!就像第一次对朋友失望时,自己的伤心一样,这一次我是同样的伤心难过,觉得对方不理解自己。
这一切的根源,在于对自我认识的不清晰,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值得被爱的人,会在自己看重的关系里寻找证据,证明他们不爱我,反复的咀嚼体会不被爱的痛苦绝望(那是婴儿式的幻想:我不说你也应该知道),渴望有人疼爱的感觉,但是又不会直接表达!那样自己表达自己对爱的需要,是在索求的感觉,会有羞耻感,非常强烈的羞耻感。
作者介绍
李小改
一位母亲!
一位教师!
一位心理咨询师!
二十八年教学实践,个案咨询十年,擅长成人婚恋、家庭及亲子关系咨询;儿童青少年情绪行为问题,中小学生学习障碍及考前焦虑,人际关系障碍等咨询,陪伴很多家庭共同走过与孩子一起成长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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