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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雨满天:“你没有谈到空,我们也没有听到空。”众神反应,“这才是真正的空。”然后花朵像雨一般地洒落在须菩提身上。

奥修 与心灵有约 2023-04-17


  须菩提是佛陀的弟子之一。他能够了解空的力量——那个观点就是:除了它的主体性和客体性之间的关系之外没有什么东西存在。

    有一天,当须菩提坐在一棵树下,处于一种崇高的空的心情之下,花朵开始洒落在他的周围。

    “为了你对空的演讲,我们赞美你。”众神对他耳语。

    “但是我并没有谈到空。”须菩提说。

    “你没有谈到空,我们也没有听到空。”众神反应,“这才是真正的空。”

    然后花朵像雨一般地洒落在须菩提身上。

    是的,它发生了。它并不是一个隐喻,它是一个事实,所以不要将这个故事视为隐喻,它是真实的……因为即使只有一个灵魂达到了“那最终的”,整个存在都会觉得很快乐,很喜乐,很狂喜。

    我们是整体的一部分,整体不会对你漠不关心,它不可能如此。一个母亲怎么可能对一个小孩漠不关心,那是她自己的小孩!那是不可能的。当小孩成长,母亲也跟着他一起成长;当小孩很快乐,母亲也会跟着他一起快乐;当小孩跳舞,母亲里面的某些东西也会跟着一起跳舞;当小孩生病,母亲也生病;当小孩痛苦,母亲也会痛苦……因为他们并不是“二”,他们是“一”。他们的心以同一个韵律跳动。

    整体是你的母亲,整体对你并不是漠不关心的。让这个真理尽可能深地穿透你的心,因为即使只是觉知到整体会跟着你一起快乐就能够改变你,那么你就不是被排除在外的,那么你在此并不是一个外来的人,你不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这就是你的家。整体会以母亲的姿态来照顾你,关心你,爱你。所以很自然地,当某人变成一个佛,当某人到达了最终的顶峰,整个存在都会跳舞、唱歌和庆祝。它的确是真的,它不只是一个隐喻,这一点要记住,否则你将会错过整个要点。

    花朵洒落,它们继续在洒落——永远都不会停止。

    那个为佛陀洒落的花朵仍然在洒落。那个为须菩提洒落的花朵仍然在洒落。你看不到它们,并不是因为它们不洒落,而是因为你没有能力看到它们。存在继续无限地在为所有发生过的佛和所有正在发生的佛,以及所有将会发生的佛庆祝,因为对存在来讲并没有所谓的过去、未来和现在,它是一个连续,它是永恒,只有现在存在,无限的现在。

    它们仍然在洒落,但是你看不到它们。除非它们为你洒落,否则你看不到它们,一旦你看到它们在为你洒落,你将会看到它们一直在为每一个佛洒落,为每一个成道的灵魂洒落。

    第一件事,存在关心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存在一直在祈祷,希望那个最终的能够发生在你身上。事实上你只不过是存在所延伸出来的一只手,存在想要借着你这一只手去达到那最终的。你只不过是来自整体的一个波浪,这个波浪可以碰触到月亮;你只不过是一朵绽开的花,这样存在才能够透过你而充满着芬芳。

    如果你能够放掉你自己,那些花朵在这个早晨就可以洒落,在这个片刻就可以洒落。神一直都准备好,他们的手一直都充满着花朵,他们只是在那里看着和等待。每当有人变成一个须菩提,变成空,每当有人无我了,突然间那个花朵就会开始洒落。

    这是基本的事实之一,如果没有它,就不可能有信任;如果没有它,你就不可能达到真理。除非有整体的帮助,否则你不可能达到,你怎么可能达到呢?通常我们的想法跟这个相反。我们把整体看成敌人,而不是看成朋友,我们从来不把它看成母亲。我们对整体的想法就好像它试图要摧毁我们。我们是透过死亡的门来看整体,而不是透过出生的门。看起来好像整体在反对你,在跟你抗争,不让你达到目标,不让你被充满,因此你继续跟它抗争。你越抗争,你错误的观念就越被证明是对的,因为如果你抗争,你自己的抗争就会透过整体被反映出来。

    记住,整体是支持你的,即使当你抗争,整体也是支持你的;即使当你抗争,而你是错的,整体也是支持你的。这是第二个必须好好加以了解的真理。如果你不了解,你将会很难继续往前走。即使你跟整体抗争,整体也会支持你,因为整体除了支持之外没有办法做任何事。如果你走错了,整体仍然会关心你;即使你走错了,整体也会跟着你走。如果一个小孩走错了,母亲仍然会关心他,照顾他。如果一个小孩变成小偷,生病了,母亲仍然会关心他,她不可能将毒素给小孩。如果一个小孩完全走错了,误入歧途,母亲仍然会为他祈祷,这就是耶稣那个两兄弟故事的意义。

    其中一个离开了父亲,不仅离开父亲,而且是误入了歧途。他浪费掉他那一部分的家产而变成一个乞丐,一个赌徒,一个醉汉。另外一个仍然留在父亲的身边照顾父亲的生意,在农场和花园里工作,增加家产,在每一方面都是一个好帮手,以臣服于父亲的心情在服务。然后突然间来了一个消息说他的另外一个兄弟已经变成一个乞丐,在街上乞讨。父亲的整个心都为他感到伤痛,因此他的祈祷全部都是为了他,他完全忘掉在他身边的那一个,他只记得离他很远的那一个。另外一个会出现在他夜晚的梦里,但是他不会梦到离他很近,为他工作,在每一方面都表现得很好的那个。

    然后有一天,那个乞丐儿子回来了,父亲为他安排了一个很大的盛宴。那个好儿子从农场回来,有人告诉他:“看你父亲多么不公平!你爱他,关心他,为他服务,而且守在他身边,表现得无懈可击,道德操守一流,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违反他的期望的事,但是你父亲从来没有为你安排宴会。而为了你那个误入歧途的兄弟,你父亲还宰了最肥的羊。他就像一个乞丐似的回来,然而整个屋子都在为他庆祝!”

    那个儿子,那个表现得很好的儿子,觉得非常受伤:这简直是太荒谬了!他很生气地回到家,对他的父亲说:“你在干什么?你从来没有为我举办宴会,我一直在为你做事,另外那个儿子为你做过什么吗?他只是把家产浪费掉,每一样东西都拿去赌,现在他变成了乞丐才回来!”

    父亲说:“是的,因为你跟我很亲近,你又是那么好,那么快乐,所以我不需要为你担心。但是误入歧途的那个,我的祈祷会流向他,我的爱会流向他。”耶稣一再地将这个故事讲给他的门徒听,因为,如他所说的,神可以忘掉圣人,不需要记住他们,但是神没有办法忘掉罪人。

    如果他是一个父亲——我要告诉你,他不是一个父亲,他是一个母亲。父亲不像母亲是那么深的一个现象。那就是为什么印度人称她为母亲——神是一个母亲,是一种母仪。耶稣说,每当牧羊人晚上回到家发现掉了一只羊,他就会将所有的羊都留在森林里,然后跑去找那只失掉的羊。当那只失掉的羊被找到,他就会将它放在他的肩膀上,高高兴兴地回家,因为那个失去的被找到了。每当它发生了——我们都是失掉的羊——每当有一只羊再度被找到,牧羊人就欣喜万分,花朵就开始洒落。

    在东方,神并不是一个人,他是自然的力量。每一样东西都被拟人化只是要给它一颗心或一个心跳,只是要使它变得更有爱心。所以印度教教徒和佛教徒将所有自然的力量都变成神,他们这样做是对的!当须菩提达到空,众神就开始将花朵洒落下来。

    那个意义非常美:对印度教教徒和佛教徒来讲,太阳是神,天空是神,每一棵树都有它本身的神。空气是神,地球也是神。每一样东西都有一个心——这就是它的意义;每一样东西都会感觉——这就是它的意义;没有一样东西是对你漠不关心的——这就是它的意义。当你达成了,每一样东西都会庆祝。然后太阳就会以不同的方式照耀,那个品质改变了。

    对于那些无知的人,每一件事都保持一样,太阳每天都按照旧有的方式照耀,因为那个品质的改变非常精微,只有一个空的人可以感觉到它。唯有当没有自我,那个精微的才能够被感觉到,因为它非常精微,如果你在那里,你就会错过它。甚至连你的“在”都是一种打扰。

    当一个人完全变成空,太阳的品质就会立刻改变,它具有一种欢迎的诗在里面,它的温暖不只是温暖,它变成一种爱——一种爱的温暖。空气将会变得不同,它会更徘徊在你的周围一些,它会带着更多的感觉来碰触你,好像它有手一样。那个碰触完全不同,如此一来那个碰触具有一种敏感度。树木将会开花,但不是以相同的方式。现在花朵从树木开出来,就好像它们在跳跃一样。

    据说每当佛陀经过一座森林,树木就会开始开花,即使在不是它们开花的季节。它一定会如此!人会犯错而没有办法认出佛陀,但是树木怎么会犯错?人有一个头脑,头脑可能会错过,但是树木怎么可能会错过?它们没有任何头脑,当一个佛走过一座森林,它们就开始开花。那是很自然的,它一定会如此!它并不是一项奇迹。但是你或许没有办法看到那些花朵,因为它们并不是实际的花朵,那些花朵是树木的感情。当佛陀经过,树木会以不同的方式颤动,以不同的方式悸动,它会变得不一样,这就是它的意义。整体关心你,整体是你的母亲。

    现在让我们来了解这个寓言,这是最好的寓言之一。

    须菩提是佛陀的弟子之一。

    佛陀有好几千个弟子,他是其中之一,没有什么特别。事实上大家对他的了解并不多,这是关于他唯一的故事。有一些伟大的门徒,很有名,大家都知道的——伟大的学者或王子。他们拥有很大的王国,当他们离开了他们的王国,抛弃了一切而成为佛陀的弟子,他们就变得很有名。但是花朵并不会洒落在他们身上。花朵选择了这个须菩提,他只不过是众多门徒的其中之一,没有什么特别。

    唯有如此,花朵才会洒落,否则你可以成为一个佛身边很特别的人,但你还是会错过!接近一个佛,你可能会觉得自我被增强了,你会创造出阶级,你会说:“我并不是一个普通的门徒,我是特别的,我仅次于佛陀。别人只是很普通的,是一个群众,但我不是一个群众,我是有名的,我有一个我自己的认同,甚至在我来跟随佛陀之前,我已经是赫赫有名了。”——他们一直都保持赫赫有名。

    舍利子来跟随佛陀。当他来的时候,他带着他自己的五百个门徒一起来。他已经是一个师父——当然是一个不成道的师父,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他还是认为他自己知道,因为他是一个伟大的学者,他知道所有的经典。他生下来的时候就是一个婆罗门,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婆罗门,一个天才。当他还很小的时候,他就以很好的记忆力而闻名,他可以记住任何东西。所有的经典只要读过一次,他就可以记住。他是举国闻名的,当他来跟随佛陀之前,他就已经赫赫有名了,但是那个赫赫有名却成了障碍。

    众神似乎非常没有理性,他们居然选择了一个很普通的门徒,须菩提,他只是众多的门徒之一,没有什么特别。那些神似乎是疯了!他们应该选择舍利子,他才是应该被选择的人,但是他们并没有选择他。他们也没有选择阿南达,他是佛陀的表哥,持续四十年,他都是佛陀的影子;持续四十年,他都从来没有离开过佛陀。他跟佛陀睡在同一个房间,跟佛陀一起行动,一直都跟随在他的身边,他是大家都知道的人。所以佛陀要讲故事都会先讲给阿南达听,他会说:“阿南达,事情是这样发生的……”“阿南达,从前……”“阿南达”,“阿南达”,“阿南达”——他继续重复他的名字。但是这些神疯了,他们竟然选择了须菩提——一个无名小卒!

    记住,只有无名小卒会被选择,因为如果你在这个世界是某某显赫的人物,你在彼岸就是无名小卒。如果你是一个无名小卒,你在彼岸就变成一个显赫的人物,在这两处的价值是不同的。在这里,粗鄙的东西被认为是有价值的,但是在那里,精微的东西被认为是有价值的,而最精微的就是不存在。须菩提生活在群众之中,甚至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字,当这个消息传来——花朵洒落在须菩提身上——每一个人都感到很惊讶。“谁是这个须菩提?我们从来没有听过他。那个发生是不是一个意外?神是不是错误地选择了他?”因为还有很多阶级比他更高的人,须菩提应该是最后的。这是关于他唯一的故事。

    试着好好地来了解它。当你接近一个伟大的师父,要成为一个无名小卒。众神是疯狂的,唯有当你不存在,他们才会选择你。如果你试图要存在,你越是成功地成为某某显赫的人物,你就越错过。这就是我们在世界上所做的,在一个佛的身边,我们也会这样做。我们渴求财富,为什么?因为有了财富,你就可以变成某某显赫的人物。你渴求声望和权力,为什么?因为有了声望和权力,你就变得不平凡。你渴求知识和学位,为什么?因为有了知识,你就拥有可以骄傲的东西。

但是神不会以那样的方式来选择你。他们有他们自己选择的方式。如果你是你自己,你将你的鼓打得很响,神就不需要将花朵洒落在你身上——你已经将花朵丢在你自己身上,所以不需要。当你停止任何骄傲,突然间整个存在就会开始为你骄傲。耶稣说:“那些在世界上是第一的人,在我神的王国里将会是最后的,而那个最后的将会成为第一的。”

    有一次,在一个镇上,一个富翁和一个乞丐在同一天过世,那个乞丐的名字叫作拉萨拉斯。那个富翁直接进了地狱,而拉萨拉斯直接进了天堂。那个富翁往上看,看到拉萨拉斯坐在神的旁边,他大声向天堂喊叫:“似乎有什么东西弄错了,我应该在那里,而那个乞丐应该在这里才对!”

    神笑了一笑,然后说:“那些最后的将会变成第一的,而那些第一的将会变成最后的。你享受第一已经够久了,现在让拉萨拉斯也享受一些。”

    那个富翁觉得很热——在地狱里没有空调当然很热,热得不得了。他觉得非常口渴,但是又没有水,所以他再度大喊:“神,请你把拉萨拉斯送到这边来,还有送一点水过来,我觉得非常口渴。”

    神说:“拉萨拉斯有很多次都非常口渴,几乎死在你家门口,但是你从来没有给他任何东西。他在你家门口饿得快要死掉,你们家每天都有宴会,有很多人被邀请,但是他一直都被你的仆人赶开,因为有贵宾要来,有很多权贵、政客、外交家和富有的人,一个乞丐站在那里会觉得很尴尬。你的仆人将他赶开,他很饿,而那些被你邀请的人并不饿。你从来不看拉萨拉斯。所以现在你的要求是不可能的。”

    据说拉萨拉斯笑了。

    这变成了一个意义深长的故事,可以让很多基督教的神秘家来思考。它变成一个就像禅宗的公案。在很多僧院里面,基督教的神秘家一再地问为什么拉萨拉斯在笑。

    他笑这整个事情的荒谬。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像拉萨拉斯这样默默无闻的人——一个麻风病人,一个乞丐,居然可以进天堂。他永远没有办法相信这样的事可以发生。另外一件事他也没有办法相信——一个富翁,他们镇上最富有的人,居然会下地狱,因此他笑了。

    拉萨拉斯还在笑。当你死的时候,他也会笑。如果你是某某显赫的人物,他将会笑,因为你将会被丢出来。如果你是一个无名小卒,只是很平凡,他将会笑,因为你将会被接受。

    在这个世界里,由于有自我存在,因此所有的评价都属于自我。在彼岸,在另外一个层面,那个评价属于无我。所以佛陀强调无我。他说:“甚至不要相信‘我是一个灵魂’,因为那也会变成一个微妙的自我。不要说‘我是梵天,我是最终的自己’,甚至连那个也不要说,因为自我非常狡猾,它可能会欺骗你。它已经欺骗你很多很多世了,它能够继续欺骗你。只要说‘我不存在’,然后停留在那个不存在里面,停留在那个空里面,成为无我的。”

    一个人必须抛弃自我。一旦自我被抛弃,就不缺什么了。你会开始洋溢,花朵会开始掉落在你身上。

    须菩提是佛陀的弟子之一。

    记住那个“之一”。

    他能够了解空的力量。

    他只是众多门徒的其中之一,所以他能够了解空的力量。没有人谈论他,没有人知道他。他跟随佛陀走过很多很多路,但是没有人知道他也在那里,如果他死掉,也没有人会注意到。如果他逃掉,也没有人会知道,因为没有人曾经知道须菩提在那里。成为一个无名小卒,他渐渐知道了空的力量。

    它是什么意思?……因为他越是变成一个非实体,就越能够感觉到佛陀在接近他,其他没有人觉知到,但是佛陀觉知到了。当这些花朵洒落在他身上,每一个人都感到很惊奇,但是佛陀一点都不惊讶。当有人来向他报告说有什么事发生在须菩提身上,佛陀说:“我在等待,它随时都会发生,因为他已经变得非常无我,所以它随时都会发生。对我来讲,它一点都不稀奇。”

    他能够了解空的力量。

    ——借着成为空!你不知道空的力量。你不知道内在成为完全不在的力量,你只知道自我的贫乏。

    但是要试着去了解。带着自我,你曾经感觉到真的非常强而有力吗?带着自我,你一直都会觉得无能。那就是为什么自我会说:“使你的帝国变得大一点,这样你才能够感觉到你是强而有力的。不,这个房子不行,需要一个大一点的房子;不,这么一点银行存款不行,需要更多的银行存款;不,这么一点名声不行,需要多一点。”自我一直都在要求更多,为什么?如果它是强而有力的,为什么要继续要求更多?那个渴求更多显示出自我觉得无能。你有百万家财,但你是无能的。自我说:“不,一百万不行,要一千万。”而我要告诉你,有了一千万,你将会多十倍的无能,就这样而已。然后自我将会说:“不,这样不行……”

    对自我来讲没有一样是行的,每一件事都只是证明你是无能的,没有力量的。你得到越多力量,你就会觉得越没有力量;你变得越富有,你就会觉得越贫穷;你变得越健康,你就会越怕死;你越年轻,你就越会觉得老年已经接近了。它的相反就在附近,如果你有一点了解,它的相反就正在接近你——就在你的颈部周围。你的外在越美,你就越会觉得内在的丑。

    自我从来不会觉得强而有力。它只是在梦想力量,它只是在想要力量,它只是在思索力量,但那些就只是梦。那些梦的存在只是为了要隐藏你内在的无能。但是梦隐藏不了事实的真相。不论你怎么做,事实的真相总是会从这里或是从那里,或是从某一个漏洞再度进来,然后粉碎掉你所有的梦。

    自我是世界上最无能的东西,但是没有人了解它,因为它一直继续要求更多,它从来不给你空间来看那个情况。在你觉知到之前,它一直继续将你往前推到某一个地方。那个目标一直都是在靠近地平线的某一个地方。它是那么地近,所以你会认为到了晚上我就会到达。

    但是晚上从来不会来临,那个地平线一直都保持同样的距离。那个地平线是一个幻象,所有自我的目标都只不过是幻象。但是它们给予希望,然后你会继续觉得:“某一天我将会变得很有力量。”目前你是没有力量的,无能的,较低劣的,但是在未来,在希望当中,在梦想当中,你会变得强而有力。你一定觉知过很多次,只是坐在椅子上,你就开始做白日梦:你变成整个世界的国王,或者你变成美国总统,然后你就立刻开始享受它。每一个人都看着你,你变成每一个人注意的焦点。甚至连那个梦都能够让你高兴,让你沉醉。如果你以那样的方式做梦,你将会以一种不同的方式走路。

    这就是发生在每一个人身上的情况:你的强而有力是在梦里,而你是无能的。真理刚好相反:当你不追求,它就来了;当你不要求,它就被给予了;当你不渴望,它就在那里了;当你不去到地平线,突然间你就会了解到,它一直都是你的,你从来没有离开过它。它就在你里面,而你却在外面找寻它;它就在你里面,而你却走到外面。你携带着它:至高无上的力量——神性本身——就在你里面,而你却像乞丐一样到处在寻找。

    他能够了解空的力量。

    只要成为空,你就能够了解——没有其他的了解方式。任何你想要了解的,你就成为那个,因为那是唯一的方式。试着成为一个平凡的人,一个无名小卒,没有名字,没有认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宣称的,没有权力可以压别人,没有努力想要去驾驭什么,没有想要拥有,只是成为一个非实体。试试看,然后看看你会变得多么强而有力,看看你会变得多么充满能量,多么能量洋溢,看看你会变得多么强而有力,有力到你可以分享你的力量,看看你会变得多么喜乐,喜乐到你可以将它给很多人,给无数的人,而当你给得越多,你就会变得越丰富。你越分享,它就会越成长,你变成一个洪流。

    他能够了解空的力量——

    只是借着成为一个无名小卒——那个观点就是:除了在它的主体性和客体性之间的关系之外没有什么东西存在。

    这是佛陀所发现的最深的静心之一。他说每一件事都存在于关系之中,它是相对的,不是绝对的,不是实质上的。

    比方说,你是贫穷的,我是富有的。它是一件实质上的事,或者它只是一种关系?我跟别人相比或许是贫穷的,而你跟别人相比或许是富有的。当跟别的乞丐相比,甚至连一个乞丐也可能是富有的;有富有的乞丐和贫穷的乞丐。一个富有的人跟一个更富有的人相比是一个贫穷的人。你是贫穷的——你的贫穷是存在性的,或者它只是一种关系?它是一个相对的现象。如果没有别人可以比较,你会是怎么样,一个贫穷的人或是一个富有的人?

    想一想……突然间,当所有的人类都消失,只有你一个人留在地球上,你将会是怎么样,贫穷的或是富有的?你将只会是你,不富有,也不贫穷,因为要怎么比较呢?没有洛克菲勒可以比较,也没有乞丐可以比较。当你只是一个人,你是美的或是丑的?你两者都不是,你将只是你。当没有什么可以比较,你怎么可能是美的或是丑的?对于美和丑,富有和贫穷,以及其他所有的事都是这样。你是聪明的或是愚蠢的?愚蠢的或是聪明的?两者都不是!

    所以佛陀说,所有这些事情都存在于关系之中,它们并不是存在性的,它们只是观念。我们太过于被这些不存在的东西所困扰了。如果你很丑,你会过分被它所困扰;如果你很美,你也会过分被它所困扰。那个困扰是由不存在的东西所创造出来的。

    相对的东西是不存在的,它只是一种关系,就好像你在空中画了一个图样,就好像一朵空气的花。甚至连一个水中的泡泡都比相对性来得更具有实质。如果你只是单独一个人,你是谁?什么人都不是。要成为某某人必须有一个跟别人的关系。

    那意味着,成为一个无名小卒就是处于自然之中;成为一个无名小卒就是处于存在之中。

    记住,你只是单独一个人。社会只存在于你之外。在你的内在深处,你是单独的。闭起你的眼睛,看看你是美的还是丑的;这两种观念都会消失,在内在既没有美,也没有丑。闭起你的眼睛,沉思看看你是谁。受人尊敬,或是不受人尊敬?道德的或是不道德的?年轻的或是年老的?黑的或是白的?一个主人或是一个奴隶?你是谁?闭起你的眼睛,处于你的单独之中,所有的观念都将会消失。你没有办法成为任何东西,然后就会有空产生。所有的观念都变得没有用,只剩下你的存在。

    这是佛陀所发现的最深的静心之一:成为一个无名小卒,什么人都不是。这不可以是被强迫的。并不是要你去“想”说你是一个无名小卒,你必须去达成它,否则你的默默无闻将会变得太沉重。你并不是要去想说你是一个无名小卒,你只要了解到,所有你认为你是的,都是相对的。

    真理是绝对的,而不是相对的。真理不是相对的,它不依靠任何东西,它就在那里。所以要找出存在于你里面的真理,不要去管各种关系,它们会有所不同,解释会有所不同。如果那个解释改变,你就改变了。

    某样东西在流行,如果你使用它,你是现代的,你会被赏识。某样东西已经不流行,如果你使用它,你是过时的,你不会受到尊敬。五十年前,当那样东西在流行的时候,你会被认为是摩登的。五十年后,它或许会再度流行,那么你又会再度被认为是摩登的。目前你是过时的。但你是谁?是改变的流行吗?是改变的观念吗?是那个相对性吗?

    那个观点就是:除了它的主体性和客体性之间的关系之外没有什么东西存在。

    如果你很了解这个观点,沉思它,静心冥想它,突然间你的内在就会变得很清明,然后你就会了解每一样东西都是空的。

    有一天,当须菩提坐在一棵树下,处于一种崇高的空的心情之下……

    记住崇高的空这句话,因为有时候你也会觉得空,但它并不是崇高的。有时候你也会觉得空,但并不是狂喜的空,而是一种沮丧,一种负面的空,不是正向的空,这个差别必须被记住。

    负面的空意味着你感觉到一种失败,而不是了解。你试图在世界上达成什么,但是你并没有达成它。你觉得空虚,因为你无法得到你所欲求的东西;你没有办法赢得你所要的女人,因此你觉得空虚;你所追求的男人逃掉了,因此你觉得空虚;你梦想中的成功没有发生,因此你觉得空虚。这个空是负向的。这是一种悲伤,抑郁和挫折的头脑状态。如果你所感觉到的空是那样的状态,那么你要记住,花朵并不会洒落在你身上,你的空并不是真实的,也不是正向的。因为你仍然在追求着什么,所以你才觉得空。你仍然在追求自我,你想要成为某某显赫的人物,但是你做不到。它是一种失败,而不是一种了解。

    所以要记住,如果你因为失败而抛弃世界,那并不是弃俗,那并不是门徒,它是不真实的。如果你因为了解而抛弃世界,那是完全不同的。带着一种悲伤的努力,带着内在的挫折,到处都失败,这样你是无法弃俗的。记住,你没有办法像自杀一样地来做它。如果你的弃俗是一种自杀,那么花朵并不会洒落在你身上,那么你会留下……

    你一定听过伊索寓言……

有一只狐狸经过,那里有葡萄,但是那个葡萄藤高挂在树上。她一再地试着要跳上去摘,但是因为它太高了,所以她摘不到。因此她就走开了,她说:“它们并没有什么价值,它们还不成熟,还不甜,它们是酸的。”因为她摘不到。

    但是自我很难承认:“我是一个失败者。”不承认“我失败了,我摘不到”,自我会说:“它们并没有什么价值。”

    你们很多修行人,很多所谓的圣人,就好像伊索寓言里面的那只狐狸,他们抛弃了世界并不是因为他们了解了它的没有用,而是因为他们失败了,他们所追求的东西是他们所达不到的,他们仍然充满着遗恨和抱怨。你到他们那里,他们仍然在反对,他们会说:“财富是肮脏的,而漂亮的女人是什么呢?只不过是骨头和血!”他们到底要说服谁?他们试图在说服他们自己说那个葡萄是酸的,苦的。

    当你已经脱离世界,你为什么还要谈论女人?当你已经不在乎财富,你为什么还要谈论它?一种很深的顾虑仍然存在。你还没有办法接受失败,那个了解还没有产生。

    每当你反对什么东西,那么你就要记住,那个了解还没有产生,因为在了解当中,赞成和反对两者都会消失;在了解当中,你并不会对世界有敌意;在了解当中,你并不会谴责世界以及在那里的人。如果你继续谴责,那表示在某一个地方还有一个伤口,而你觉得嫉妒,因为如果没有嫉妒就不可能会有谴责。你谴责他们是因为在你无意识的某一个地方,你觉得他们在享受,而你错过了。你一直在说世界只是一个梦,但是如果它真的只是一个梦,那么你为什么要坚持说它只是一个梦?没有人会对梦坚持。当你早上醒来,你知道你的梦是一个梦,事情就结束了,你不会去告诉别人说那些都是梦。

    记住头脑的诡计:你试图去说服别人什么事,为的只是要说服你自己,因为当别人觉得被说服,你就觉得没有问题了。如果你告诉别人说性是罪恶,而他们被说服了,或者他们没有办法反驳你,你就觉得很高兴,你说服了你自己。洞察别人的眼睛,你试图要掩盖你自己的失败。

    负面的空是没有用的,它只是某种东西的不在。正向的空是某种东西的在,而不是不在,所以正向的空会变成一种力量。负面的空会变成头脑悲伤和沮丧的状态——你只是将你自己缩进内在,就这样而已。觉得失败,觉得沮丧,觉得到处都是你没有办法跨过的墙壁,觉得无能,因此你就抨击、谴责。

    但这并不是一种成长,而是一种倒退。在内在深处,你没有办法开花,因为只有了解能够开花,沮丧永远没有办法开花,如果你没有办法开花,存在就不会将花朵洒落在你身上。存在只是对你反应:你是怎么样,存在就会给你更多的那个。如果你的内在有很多花朵,你的存在开花了,那么就会有一百万倍的花朵洒落在你身上。如果你有很深的沮丧,存在也会帮助你那样——有一百万倍的沮丧会来到你身上。不论你是怎么样,存在都会以那样来敲你的门;不论你是怎么样,存在都会给你更多。

    所以要很小心,很警觉。记住,崇高的空是一种正向的现象。一个人并不是一个失败者,一个人只是看着那个事情,然后了解到梦是没有办法被满足的。然后一个人从来不会觉得悲伤,一个人会觉得很高兴说他能够了解到梦是没有办法被满足的。一个人从来不会觉得沮丧或失望,一个人只会觉得很高兴,很喜乐,因为他了解到:现在我将不必去尝试那个不可能的,现在我将不必去尝试那个徒劳无功的。一个人从来不会说那个被欲求的客体是错的。当你处于正向的崇高的空,你会说是错的,而不是说被欲求的客体是错的,这就是那个差别。在负向的空里面,你会说那个被欲求的客体是错的,所以要改变那个客体!如果它是财富、金钱或权力,那么就抛弃它!将那个客体改变成神、解放或天堂——改变客体!

    如果那个空是完美的,崇高的,正向的,你不会将客体看成是错的,你只是会了解到那个是没有用的;客体没有问题,但是没有用的。那么你就不会将你的从一个客体改变到另外一个客体,你只会抛弃那个本身。

    没有,你就开花了;有,你就变得越来越瘫痪,越来越死气沉沉。

    有一天,当须菩提坐在一棵树下,处于一种崇高的空的心情之下……

    ……空,但是是快乐的;空,但是是充满的;空,但不是缺乏的;空,但是是洋溢的;空,但是是自在的,舒适的。

    ……花朵开始洒落在他的周围。

    他感到很惊讶,因为他是一个无名小卒,他从来没有期望它。如果你有期望,它们就不会洒落;如果你没有期望,它们才会洒落,但是这样的话你就会感到惊讶。为什么?须菩提一定认为有什么东西弄错了。花朵居然洒落在须菩提这个无名小卒的身上,而又是当他处于空的状态下?他甚至连神都没有去想,也没有想解放,甚至没有在静心——因为当你在静心,你并不是空的,你在做一件事,你充满着努力,而他什么事都没有做。须菩提一定觉得有什么事弄错了——神一定是疯了。为什么会有这些花朵?而现在又不是季节。他一定看着树木,然后再看看他自己。在我身上,花朵洒落?他简直不能相信。

    记住,每当那个最终的发生在你身上,你都会感到很惊讶,因为你从来没有期望它,你甚至没有在等待它,你没有在希望。那些有在期望的,有在等待的,有在希望的,有在祈祷的,有在欲求的,它从来不会发生在他们身上,因为他们太紧张了,他们从来不是空的,从来不是放松的。

    当你是放松的,宇宙才会来到你身上,因为那个时候你是具有接受性的,敞开的——所有的门都打开了,神在任何地方都是受欢迎的。但是你并没有祈求他来临,你并没有要求他来临,你什么事都没有做。当你没有在做任何事,只是处于崇高的空的心情之下,你就变成一座庙,然后他就来了。

    处于一种崇高的空的心情之下,花朵开始洒落在他的周围……

    他往周遭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了你对空的演讲,我们赞美你。”众神对他耳语。

    他简直不能相信。他从来没有期望它,他没有办法相信他是配得的,或者他是有能力的,或者他已经成长了。

    “为了你对空的演讲,我们赞美你。”众神对他耳语。

    他们一定会耳语,他们一定看到了须菩提那种惊讶的眼神,他们说:“我们是在赞美你,不要那么惊讶,自在一点!我们只是为了你对空的演讲在赞美你。”

    “但是我并没有谈到空。”须菩提说。

    “你没有谈到空,我们也没有听到空。”众神反应,“这才是真正的空。”

    然后花朵像雨一般地洒落在须菩提身上。

    试着去了解,他们说:“为了你对空的演讲,我们赞美你。”但是他并没有对任何人说话,当下并没有人在那里。他也没有在自言自语,因为他是空的,不分裂的。他根本就没有在说话,他就只是在那里。在他的部分,他并没有在做什么——没有思想的云经过他的头脑,也没有感觉在他的内心升起,他就好像不存在一样,他只是空的。

    众神说:“为了你对空的演讲,我们赞美你。”

    所以他觉得更加惊讶,他说:“什么?我并没有谈到空。我什么都没说!”他们说:“你没有说,我们也没有听到。这才是真正的空。”因为你没有办法讲空,你只能成为空的,那是唯一的演讲。其他每一件事都可以被谈论,其他每一件事都可以变成一个讲道,或是讲道的材料,其他每一件事都可以被讨论,被争论,但对于空是没有办法这样做的,因为任何想要去说它的努力都会破坏它。你一说它,它就不在了。只要说出一句话,那个空就丧失了。甚至连一句话都会充满你,然后那个空就消失了。

    不,关于它什么都不能说,没有人曾经对它说过任何话。你只能成为空的,那就是那个演讲。只要存在就是那个演讲。

    空从来没有办法变成思想的标的物,无思想就是它的本性,所以众神说:“你什么都没有说,我们也没有听到,那就是它的美!那就是为什么我们赞美你。一个人就只是成为空的,这是很少发生的,然而这才是真正的空。”而他甚至没有觉知到那是空,因为如果你觉知到,那表示已经有外物进入了它——你是分裂的。当一个人真正地空,那么除了空以外什么都没有,甚至连觉知到空都没有,甚至连那个观照也不在那里。一个人是完全地警觉,他并没有在睡觉,但是那个观照并不在那里。它是超越观照的,因为每当你观照某样东西,内在就会有一点点紧张,有一种细微的努力存在,然后那个空就变成其他的东西,你也变成其他的东西。当你观照它,你就不是空的,那么空就再度只是头脑的一个思想。

    人们来到我这里说:“我经验到一个片刻的空。”我告诉他们:“如果你经验到它,那么就忘了它,因为要由谁来经验它呢?那个经验者本身就足以成为一个障碍。要由谁来经验它呢?”空是没有办法被经验的,它并不是一种经验,因为那个经验者不在那里:经验者和那个经验已经变成一。它是一种正在经验。

    允许我以这个自创的字来表达:它是一种“正在经验”(experiencing)。它是一个过程,不分裂的——两端都消失了,两岸都消失了,只有河流存在。

    你不能够说:“我经验到。”因为你并不在那里,你怎么能够经验它?一旦你进入它,你就没有办法使它成为一个过去的经验,你不能够说:“我经验到。”因为这样的话它就变成一个过去的记忆。

    不,空从来没有办法变成一个记忆,因为空从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它不会留下任何脚印。空怎么能够变成一个过去的记忆?你怎么能够说:“我经验到?”它一直都是在现在,它是正在经验。它既不是过去,也不是未来,它一直都是一个正在进行的过程。一旦你进入,你就进入了。你甚至没有办法说:“我经验到了。”那就是为什么须菩提甚至没有觉知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并不在那里。任何将他跟宇宙分别开来的东西都不在那里。没有任何区分,所有的界线都消失了。宇宙开始在他里面融解,他也融入了宇宙:融合,融解,合而为一。众神说:“这才是真正的空。”

    然后花朵像雨一般地洒落在须菩提身上。

    最后这一行必须非常非常小心地加以了解,因为当某人说你是空的,你的自我可能会立刻回来,因为你会变得有觉知,然后你会觉得某件事被达成了。突然间神会使你觉知到你是空的。

    但是须菩提真的很稀有,非常稀有。即使众神在他的周围大喊,在他的耳边耳语,而且花朵像雨一般地洒落在他身上,他都不管,他只是保持沉默。他们说:“你说了,你给了一个演讲!”他听了之后并没有回来。他们说:“你没有说,我们也没有听到,这才是真正的空!”没有自我在说:“真正的快乐已经发生在我身上,现在我已经成道了。”——否则在最后这个点他就错过了。如果他回来,花朵就会立刻停止洒落。不,他一定是闭起他的眼睛认为:“这些神疯了,这些花朵是梦,不要管它。”

    那个空非常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比它更美。他就只是停留在那崇高的空里面——那就是为什么花朵像雨一般地洒落在须菩提身上。它们并不是在这里落一点,在那里落一点,它们是像雨一般地洒落。

    这是关于须菩提唯一的故事,其他就再也没有任何谈论到关于他的事。他在任何地方都没有再被提到过。但是我要告诉你们,花朵仍然在洒落。须菩提已经不在任何一棵树下,因为当一个人变成真正的空,全然的空,他就融入了宇宙。

    但是宇宙仍然在庆祝它,花朵还是继续在洒落。

    但是唯有当它们是为你洒落的,你才能够知道它们。唯有当神敲了你的门,你才知道神存在,在这之前是永远没有办法的。除非神敲了你的门,否则所有的争论都是没有用的,所有的演讲都是没有抓到重点。除非它发生在你身上,否则没有什么事可以变成一个信念。

    我谈论须菩提,因为这件事已经发生在我身上,这不是一个隐喻,它是实际的。我以前也读过关于须菩提的事,但是我以为它是一个隐喻,很美,很有诗意。我甚至连一点点都不认为这是实际上会发生的,我从来不认为这是一个实际的现象,是一件实际上会发生的事。

    但是现在我要告诉你们,它是实际上发生的。它已经发生在我身上,它也可能发生在你身上……但是需要一个崇高的空。

    永远不要混淆,永远不要认为你那负面的空可以成为崇高的。你负面的空就好像黑暗,崇高的空就好像光,它就好像一个正在升起的太阳。负面的空就好像是死亡;崇高的空就好像是生命,崇高的生命,它是喜乐的。

    让那个心情更深地穿透你。坐在树下,只要坐着,什么事都不要做,每一件事都停止!当你停止,每一件事都会停止。时间将不会移动,好像世界突然来到一个顶峰,在那里没有任何活动。但是不要将“现在我是空的”这个概念带进来,否则你将会错过。即使神开始将花朵洒落在你身上,也不要太去注意。

    现在你已经知道了这个故事,甚至连问为什么都不要。须菩提必须问,但是你不需要。即使他们自己在低声说“我们听到了真正的空,以及对于空的演讲”,也不要去管它,花朵也会如雨般地洒落在你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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