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美价廉是这些企业的共同点，这是经济低迷时期的必然要求
在10月3日的《日本经济“失去”三十年，为何这25家企业却成就非凡》中，笔者列举了25家各具特色、在平成时代（1989-2019）保持稳定增长的日本制造业企业。在日本的非制造业企业中，保持稳定增长的也非常多，增长方式也是多姿多彩。在这里，笔者简单介绍19家企业，希望能够帮助读者了解在经济低成长时代企业如何保持稳定增长。01 八百幸（日语名：株式会社ヤオコー）
入选理由：实现连续增长的本土超市
说明和点评：现在几乎所有国人都知道日本的实体商业非常强大。平成时代，在互联网的巨大冲击之下，日本的实体商业机构也整体实现了大的蜕变和提升，其中有一些在中国很有名，但也有一些地方性商业机构，同样神奇地实现了连续增长。一个名叫八百幸的地方性连锁超市就实现了连续30年的稳定增长，包括2008-2009全球金融危机那两年。
八百幸创立于1890年，是一个家族经营的蔬菜水果店。1950年代转变为地方小超市。1970年代以后才开始连锁发展，步入发展的快车道是在1980年代以后。该企业的成功原因有两个，一是家族经营主导下的稳健发展。目前八百幸的连锁仅分布在埼玉县（创业的地方）、千叶县、群马县、神奈川县、茨城县等东京周边的几个行政区域。没有盲目的全国扩展。二是确立了自己的特色。日本的超市非常多，水平也都非常高。八百幸的特色是“提案型超市”。具体来讲，每天都会有员工在超市里面做各种应用演示，例如怎样使用超市里的食材做料理。日本全国各地类似的小超市或者地方商店很多。在消费下滑和物质过剩的时代背景下，如何能够既物美价廉又特色突出，是日本服务企业面对的共同的课题。02 家盈知家居中心 （日语名：株式会社カインズ）
入选理由：日本家居中心行业实现连续内生性增长的杰出代表
说明和点评：家盈知公司创立于1989年，刚好是平成时代开启的年度，总部位于埼玉县。日本的家居中心行业在2000年左右市场就饱和了。但是家盈知公司一直保持了比较稳定的增长。在平成时代，很多企业的增长是依靠并购等实现的。但是家盈知公司完全的内生性增长。截至2023年6月，家盈知公司开设了234家店铺，员工人数1万3千人左右。
该公司成功的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SPA和SBU的定位。SPA就是“制造＋零售”。从商品企划、制造设计、生产据点开发、原材料采购、生产管理、品质管理、宣传、销售和售后服务都负责。所谓的SBU是Strategic BusinessUnit的简称。该公司有四个SBU：生活方式，日用杂货，各行业用具，宠物。大型店铺的商品种类有9-10万左右，非常丰富。二是非常强大的商品开发能力，该公司的销售商品中，有1万多种是自己开发的。其中一些产品获得了红点奖，iF设计奖，GoodDesign奖等。从流通成本的控制方面，该公司的开店战略为“dominant战略”。也就是不全国扩张，而是在关东地区集中开店。03 7&i集团（日语名：株式会社セブン＆アイホールディングス）
入选理由：日本零售业的杰出代表
说明和点评：7&i集团是日本大型连锁超市伊藤洋华堂和7/11便利店的母公司。平成时代，日本的超市相对稳健发展，便利店行业飞速发展。目前，日本便利店行业有三大巨头，即：7/11，Familymart，Lawson。7/11便利店连锁在经营规模和单个店铺的经营效率上一直保持领先。
目前全世界的7/11便利店都归属日本7&i集团（经营形态有直营和加盟）。7&i集团和永旺集团是日本目前最大的两家零售业集团。永旺也保护了很好的发展势头。从规模来讲，该集团也面临发展瓶颈。令和时代，日本的实体商业如何发展，是一个值得关注的话题。04 优衣库（日语名：株式会社ユニクロ）
入选理由：新时代下保持稳定增长的品牌服装零售商的代表
说明和点评：优衣库在中国是家喻户晓的企业。该公司的发展步入快车道是在1984年柳井正成为公司负责人之后。大发展是在平成时代。
笔者是这样看优衣库的成功的：七分时代，三分英雄（三分因素是柳井正）。以下几个方面的因素促生了类似优衣库的诞生:（1）平成时代普通老百姓收入下降，对物美价廉的商品的需求进一步加大。（2）平成时代也是日本国际化和中国快速融入世界的时代。优衣库的大部分产品都是在中国的纺织工厂加工的。（3）优衣库的成功也是日本产业界整体实力积累的结果,这一点国内往往没有认识到。服装行业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因素，那就是面料的质量和设计师的水平。日本的化学纤维工业水平是全世界一流的。在1980年代以前，日本服装设计师比起欧美是具有巨大差距的。1990年代以后，这个差距逐步缩小。
05 似鸟家具（日语名称：株式会社ニトリ）
入选理由：平成时代保持稳定增长的家具和家居用品连锁
说明和点评：该公司最重要的成功原因也是迎合了时代需求。该公司的主要货源来自中国，利用中国的低成本优势，为日本消费者提供了质优价廉的家具。另外一个成功元素就是从普通的家具扩展到了家居用品。一站式满足日本消费者的家具和家居用品需求。
似鸟的名字来自创业人的姓氏。该企业创立于1970年代，真正迎来稳定的增长是1990年代以后。该企业创业初期是北海道的一家小型家具店。1985年开始摸索从中国进口家具。1993年开始在东京附近开设第一家店铺。到2003年，开设了100家连锁店。2007年，在中国台湾开始了第一家海外连锁店。2009年，开始的连锁店达到了200家，2013年达到了300家，2015年达到了400家店。2014年，在武汉市开设了中国大陆的第一家连锁店。06 workman（日语名：株式会社ワークマン）
入选理由：日本特色的服装行业的代表
说明和点评：workman是1982年才创立的企业。截至2023年3月末，日本全国有981家店铺。该企业在平成时代获得大发展。1988年达成100家连锁店，1992年达成200家连锁，1997年达成300点连锁店，2000年达成400家连锁店，2002年达成500家连锁店，2008年达成600家连锁店，2012年达成700家连锁店，2017年达成800家连锁。从上面可以数字也可以看出，在低成长的平成时代，该企业的发展速度也非常快。
该企业也是非常具有日本发展特色的一家企业。该企业的名字是workman，创业初期是专门从事一些工作人员工作服的企业。也就是日本所谓的“职人”的工作服的企业。主要是建筑工地的工人，工厂的工人，料理店的厨师的一些有特殊防护功能和需要的服装。但是workman厉害的地方是不断扩展业务线，从工作服到户外运动服装用品。再后来，进一步扩展到女性时尚服装。不断的发展，不断的进步，是workman在平成时代逆势成长的基本原因。07 爱丽斯大山（日语名：アイリスオーヤマ株式会社）
入选理由：研发＋零售的杰出代表
说明和点评：爱丽斯大山创业于1971年，更名为现用名是在1991年。该公司的大发展是在平成时代。该公司也是一种零售连锁，类似于家居和超市的混合体。
爱丽斯大山公司和日本其他商业零售企业有很大不同。该公司每年都自主开发大量新产品，最近三年的销售额中，超过60%都是该公司自己研发的产品。爱丽斯大山从1990年代就开始在中国生产，充分利用中国的低成本和工业生产能力，生产各种产品销售到日本。在日本的零售业中，该公司的研发生产+批发零售的商业模式是比较少见的。08 大创（日语名：株式会社大創産業）
入选理由：日本百元店行业的杰出代表
说明和点评：百元店产业的兴起，是时代发展的产物。一方面，日本国内贫富差距拉大，普通百姓的生活压力加大。另外一方面，1992年之后中国作为世界工厂强力崛起，给日本提供了充足的物美价廉的轻工产品。
大创成立于1977年，从1987年开始导入百元均一的业态。1990年代开始步入发展快车道，1991年正式开始连锁化发展。2000年后开始海外扩张，2001年在中国台湾地区开始了海外第一家店。日本国内有4139家门店（其中直营店3273家，代理店866家），海外有2312家店铺，分布在26个国家和地区。09 JINS眼镜（日语名：株式会社JIN）
入选理由：日本眼镜连锁领域的杰出代表
说明和点评：1990年代以前，日本的眼镜店都是传统的个人店铺，主要服务对象就是近视人群，眼镜平均单价超过3万日元。1990年代以后，日本开始出现连锁型眼镜店。2000年以后，日本的眼镜连锁店在国际化和功能多样化方面进步很大。眼镜平均价格不断下降，眼镜的功能和品质不断提高。JINS眼镜就是其中杰出的代表。
JINS1988年创立于群马县，是从事服饰杂货和日本杂货的企业，2000年才开始进入眼镜行业。契机是公司老板田中仁和朋友到韩国旅游，看到朋友在韩国用3000日元（日本价格的十分之一）购置了一幅眼镜，而且也能正常使用。田中决定进入眼镜行业，2001年在福冈开设了第一家店铺。最初的模式就是从韩国进口低价眼镜，之后是采取集中向一家采购的模式，压低了进货成本。该模式在2008年前后陷入困境，营业额在增长，但利润在下降。之后公司明确了战略方向：用简单的价格体系给顾客提供高品质眼镜。2009年，公司推出了战略商品“Airframe”，也就是用高级尼龙树脂制造的眼镜架。此后和意大利镜片公司合作，推出了能够减少蓝光的眼镜镜片。公司增加在镜架设计方面的力度，同时增加了在成本更低的中国的采购。JINS的模式在日本其他的眼镜连锁也能观察到，也就是国际化采购＋技术研发＋连锁的模式。10 伊藤园（日语名：株式会社伊藤園）
入选理由：日本茶饮料行业的杰出代表
说明和点评：伊藤园在过去50年一直是日本茶饮料行业的领军者，也一直是茶叶行业的微创新者。
伊藤园成立于1966年，公司迎来大发展是在80年代以后。该公司1990年销售收入才为500亿日元，1995年就达到了1000亿日元，2001年销售收入达到2000亿日元。2007年，销售收入达到3000亿日元。公司1999年在东京证券交易所主板上市。该公司创立初期的产品非常简单，也就是小包茶。之前日本的茶叶销售都是按照重量秤量出售的。1979年，和中国土产畜牧总公司签订代理合同，从中国进口乌龙茶茶叶。1980年开始在日本销售罐装乌龙茶。伊藤园和三得利公司是日本乌龙茶饮料普及的最大贡献者。1984年，经过十年的研发，在全世界首发了罐装绿茶。11 大和宅急便（日语名：ヤマト運輸株式会社）
入选理由：日本快递和运输行业的杰出代表
说明和点评：在平成时代，伴随着电商崛起和经济环球化，该公司的业务量一直稳步上升。
大和运输成立于1919年，是一家百年企业。1976年1月开始提供面向一般民众的快递业务，是全日本第一家开拓此业务的公司，之后的50多年一直是日本快递行业的龙头。12 米田咖啡（日语名：コメダ珈琲）
入选理由：日本咖啡行业的代表
说明和点评：米田咖啡目前在日本是第三大咖啡连锁。其风格和美国星巴克迥然不同。打造的空间和提供的餐饮比较日本化。比如该咖啡店早上购买咖啡，会赠送吐司和煮鸡蛋，满足客人的早餐需求。其座椅是传统的沙发座椅，客人停留时间比较长。
日本咖啡行业整体开始起步是在1960年代。1980年代以后开始出现连锁。1990年代以后咖啡店行业呈现多姿多彩的竞争格局。目前美国的星巴克在日本是最大的连锁商。但是日本本土的咖啡连锁在整体来讲，占据了市场大部分份额。米田咖啡诞生于1960年代末的名古屋地区。2000年以后开始步入发展的快车道。截至2003年2月，日本全国共有968家连锁店。2013年4月在日本全国开设店铺达到500家。2014年12月达到了600家。2016年7月发展到了700家。2016年6月公司在东京证券交易所主板上市。日本具有特色的咖啡连锁还有很多。比如起源于茨城县的“且座咖啡”（日语：サザコーヒー）。起步于1969年，之后几十年一直在当地稳健发展。1996年在南美哥伦比亚开设了自己的咖啡农场。2005年之后才开始东京等城市开设连锁。该公司一直采用德国的咖啡豆焙煎机，公司的员工多次在咖啡师（barista）比赛中获奖。在深受茨城县当地居民拥戴。13 森地产（日语名：森ビル株式会社）
入选理由：日本房地产行业的杰出代表，城市更新的杰出代表。
说明和点评：泡沫经济破灭之后，日本地产行业不是没有发展，不是没有作为。房地产龙头企业不断地进行城市更新。三菱地所、三井不动产和森地产是日本最大的三家企业，发挥的作用非常大。其中，森地产在港区深耕细作了几十年，以一己之力改变了港区的面貌。目前，全日本最高的建筑物也是森地产在牵头开发，即麻布台新城，主楼的建筑将高达330米。
森地产大家可能不是很熟悉，该公司就是上海环球金融中心的开发商。森地产的创始人是森泰吉郎，1992年曾被福布斯杂志评为世界首富。该公司创立以来，一直以东京都的港区为地盘，稳步推动城市的更新和再开发。森泰吉郎去世之后，公司分割为两个公司，一个是森地产，另外一个森信托（日语名称：森トラスト）。我们这里所说是森地产。森地产的代表性作品就是赤坂的ARK Hills和位于六本木的六本木Hills。其开发特点也非常明显，就是综合性开发，提升该地区的整体价值。项目一般都包括写字楼、住宅、酒店、购物和餐饮、文化设施。通过综合设施的打造，提升地区的整体活力和价值，让参与开发的原来的当地居民和公司获得充分的回报。三菱地所则在日本最知名的CBD丸之内大手町陆续开展了城市更新项目。三井不动产在日本中央区的日本桥地区开展了城市更新活动。平成时代的30年，日本主要城市的再开发基本完成，这是国内没有关注到的。14 东急（日语名：東急株式会社）
入选理由：日本站城一体有机发展的杰出代表，城铁公司沿线地区开发和城市更新的杰出代表。
说明和点评：最近几年，伴随着中国高铁系统和城市地铁轻轨的发展，所谓的TOD（transit-oriented development）开始受到瞩目。但是很多国人有所不知的是，日本的站城一体化发展在全世界范围来看，可能是最好的。
日本的站城一体发展的好，主要原因有两个。第一个原因是日本的城镇化、工业化和轨道交通是同步发展的（中国轨道交通比城镇化慢了一个节奏）。第二个原因是日本一开始就允许民营资本进入轨道交通领域，出现了多姿多彩的城铁运营公司和企业家，也就是所谓的“私铁”（日本也有国有铁路系统，被称为“国铁”）日本“私铁”经营模式的缔造者是位于大阪的私铁阪急，其创始人是小林一三。东急株式会社原名是东急电铁株式会社，是联接东京涩谷到横滨的路线。该公司成立于1922年，已历百年。平成时代，东急主要进行了沿线城市更新和品质提升。在日本，居住的人气度往往按照城轨的线路和车站来划分的。过去几十年，东急沿线一直是大东京圈最有人气的线路。15 东京迪士尼（日语名：株式会社オリエンタルランド）
入选理由：日本商业设施稳定运营能力的杰出代表
说明和点评：东京迪士尼乐园度假区是美国本土之外第一座迪斯尼乐园，2023年是开业40周年。40年当中，除掉新冠疫情下的几年，该园的运营都非常稳定。
很多人把东京迪斯尼乐园的成功归功于美国迪斯尼的强大IP。这个是正确的判断，但是这个只能解释一半的原因。东京迪斯尼的运营公司至始至终没有美国的股权在其中，是日本独立运营的，日本公司每年给美国迪斯尼支付IP使用费用。东京迪斯尼的成功的另外一个因素很具有日本特色。那就是日本本土化改造和不断的改良，加上园区的非常扎实的运营和服务能力。中国的房地产行业整体到了历史性转折期，中国的城镇化已经接近尾声，房地产行业在平稳运行期考验更多的是IP开发的能力和运维的能力。平成时代的日本地产行业在这一点非常突出。16 星野集团（日语名：株式会社星野リゾート）
入选理由：平成时代崛起的日本酒店服务业的杰出代表
说明和点评：目前全球范围内，有影响力的酒店管理集团基本都是美国和欧洲的。星野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形成了具有日本服务特色的，有一定影响力的酒店管理品牌。该公司的经营模式和欧美酒店类似，本身并不大量持有物业，而是通过提供品牌和酒店运营管理服务来获得收入。
星野家族1914年在日本知名避暑地轻井泽开始经营温泉旅馆，之后一直没有发展。1991年，星野佳路接班，该公司进入和发展的快车道。非常偶然的是，星野公司的发展和日本的平成时代是完全重合的。该企业的成功主要是公司领导星野佳路战略的成功。星野佳路年轻时候曾经在美国学习过酒店管理。接班以后，导入了美国的一些管理理念，发挥了日本式酒店服务的一些特色（比如温泉酒店的特色，发挥员工能动力等），成功打造了一系列的酒店品牌。17 家 Moku-Moku农场（日语名：伊賀の里モクモク手作りファーム）
入选理由：日本体验型亲子游玩设施的杰出代表，农村六次产业的杰出代表。
说明和点评：Moku-Moku农场从不在电视、报纸等媒体上做广告，主要依靠会员宣传和口碑，随着会员人数的增加，经过30年的不断改进，成为日本最有名的农场。
Mokumoku农场位于日本三重县伊贺市，是平成时代发展起来的六次产业的典型。如今每年游客量超过50万人次，营业收入超过50亿日元。整个农场占地250公顷，是一座靠猪起家的农场乐园，到今天已有30年的历史，Moku-Moku农场最近几年在中国也非常有名，是中国文旅赴日考察学习的打卡地之一。18 利库路特（日语名：株式会社リクルート）
入选理由：日本信息服务行业和人才服务行业的杰出代表。
说明和点评：利库路特是英语recruit的日语发音。该公司成立于1960年，真正迎来发展是1980年代。最初的主要业务是大学生的就职活动服务。1990年代以后，伴随着互联网的崛起，不断开拓各种信息服务平台（之前是纸质媒体的信息服务业务）。
目前利库路特的主要业务有两个，一个是销售促进和配对业务。主要涵盖了住宅、美容、结婚、旅行和饮食等行业。类似中国的大众点评、携程等。另一个是人才服务。也就是大学生就职服务和猎头服务。平成时代，伴随着时代发展和观念改变，猎头服务作为一个行业在日本兴起。1990年代以前，日本基本不存在猎头服务公司。当然日本也涌现了很多互联网公司。但是互联网公司大部分是1995年以后成立的，也就是平成7年以后成立的。19 家日医学馆（日语名：株式会社ニチイ学館）
入选理由：日本康养领域的杰出代表
说明和点评：平成时代，伴随着日本老龄化社会的不断发展，2000年以后，进入到康养行业的企业越来越多。日医学馆目前是日本业界最大的一家。
日医学馆创立于1968年，之后30年的主要业务是医疗辅助业务的人员培训（女性为主）和外部工作。1990年代后期进入到康养服务行业。2003年进入到幼儿保育院领域。2000年以后，康养板块不断扩大。目前，该公司的主要业务是老人护理，幼儿保育，家政服务等。比较上述19家企业，我们可以发现一个共同的规律，那就是在平成时代，发展比较好的都是物美价廉的企业。经济低迷时期，消费者支付能力下降，物美价廉是必然要求。这对企业运营提出了很高的要求。（1）通过国际化（主要是从中国采购）来降低商品成本。（2）通过提升运营能力降低成本。比较典型的是连锁店通过彻底的操作标准化来降低运营成本。在谈及平成时代日本非制造业发展的时候，还需要注意一个非常重要的现象。那就是地区整体的发展和提升，以及地方特色的打造。战后几十年，日本人口一直往大城市聚集，农村从1960年代初期就开始人口下降。平成时代的日本，有一个非常重要的课题就是“地方振兴”，在日语中“地方”是指非大城市的地区。在平成时代，日本也有一些地方乡村实现了复苏。比如，1990年代以后，大分县的汤布院温泉和熊本县的黑川温泉。这两个地方的成功有一些共同特点：（1）位于田园风光比较好的偏远地区。（2）注重地区整体形象打造和服务水平提升。北海道的二世谷地区（日语名称：ニセコ）是另外一种类型的成功典范。该地区和周边地区已成为世界知名的综合滑雪度假区。日本的滑雪热潮兴起于1970年代，1980年代达到高峰。随着泡沫经济的破灭和年轻人口的下降，1990年代以后很多滑雪场开始关闭或衰落。但二世谷在2000年以后保持了比较好的发展态势。近年来，前往日本旅游的外国游客越来越多，日本的软实力也不断增强。这和日本服务业整体水平的提升有很大关系，本文中没有列举的一些行业其实也有不俗的表现。比如，1990年代以前，日本基本没有在国际上有影响力的建筑设计师。1990年代以后，日本的建筑设计师在全球的影响不断增强。还有一些行业也保持了比较快的增速，比如快递行业（日本称为宅急便或者宅急送）、养老行业、百元店行业、药妆店行业、二手旧货行业等。
（作者为北京城士科技有限公司首席研究员，本文仅代表个人观点；编辑：马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