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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兰抵达中国之前,了解他眼中的最“迷人”事物


导演克里斯托弗·诺兰

在访谈过程中提到的“迷人”事物:

◎ 弗朗西斯·培根(Francis Bacon)画作中那些模糊头颅的形象

◎ 大卫·里恩(David Lean)执导的《阿拉伯的劳伦斯》(Lawrence of Arabia,1962)中英雄气概的缺失

◎ 霍华德·休斯成为孤儿

◎ 斯坦利·库布里克(Stanley Kubrick)在《2001太空漫游》(2001: A Space Odyssey,1968)中对微缩模型(miniature)的运用

◎ 《盗火线》中罗伯特·德尼罗(Robert De Niro)一伙人划破装钱的真空袋的时刻

◎ 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的作品

◎ 在《现代启示录》(Apocalypse Now,1979)的结尾处,马龙·白兰度(Marlon Brando)吟诵T.S.艾略特(T. S. Eliot)的《空心人》(“The Hollow Man”)

◎ 《平克·弗洛伊德:迷墙》(Pink Floyd: The Wall,1982,以下简称为《迷墙》)

◎ 工业光魔(Industrial Light & Magic)的作品

◎ 诺兰父亲为雷德利·斯科特所做的广告作品

◎ 电影中的空间错觉

◎ 哥特式建筑

◎ 爱因斯坦(Einstein)有关“分离双胞胎”的思想实验

◎ 大英帝国和俄国在中亚地区的“大博弈”(Great Game)

◎ 威尔基·柯林斯(Wilkie Collins)的小说《月亮宝石》(The Moonstone)

◎ 茂瑙(F. W. Murnau)执导的《日出》(Sunrise: A Song of Two Humans,1927)如何通过建筑表达道德观

◎ 没人明白iPad的运行原理这件事

◎ 大卫·林奇的作品

◎ GPS卫星如何将相对论影响的因素纳入运算

◎ 维基百科

◎ 16岁时他观看的一部倒着放映的自然纪录片

◎ 水翼船(hydrofoil)


诺兰导演中国行,即将开启


克里斯托弗·诺兰执导的《奥本海默》已确定在8月30日(周三)在中国内地上映,环球影业今日确认了诺兰导演将来到中国大陆为《奥本海默》宣传,目前环球也公开了诺兰导演的中国行日程。


诺兰将于8月22日出席在环球影城举行的北京首映礼,24日出席上海特别放映活动。



诺兰很久以来都想写一部间谍惊悚片,毕竟他是看着《007》系列电影、读着伊恩·弗莱明以及后来的约翰·勒卡雷的作品长大的。勒卡雷的《夜班经理》(The Night Manager)尤其对《信条》产生了影响。小说描绘了一名受英国权贵势力保护的军火商,还有他那腐败又富有的核心圈子。在新近改编的同名电视剧集(2016)中,军火商的女友也是由德比茨基饰演的。

诺兰的版本中,在阿马尔菲(Amalfi)海边的游艇上,布拉纳饰演的“007”式反派低吼着威胁主角:“你想怎么死?”“老死。”“那你入错行了。”诺兰承认道:“游艇上的情境非常有弗莱明的味道,确切地说,像他的短篇小说《微量的慰藉》(‘Quantum of Solace’),这一篇的描写比人们想象中的詹姆斯·邦德更多一点亲和力。但是,我认为比起弗莱明笔下的反派,萨托尔更像是弗里茨·朗片中的反派,因为他如恶魔般邪恶,却未必是个天才。他很凶残,让人感觉他的爪牙遍布各地。弗里茨·朗或许是对我构思该片影响最大的导演,尤其是他的《间谍》(Spies,1928)。我很早就看过这部电影,但没有放给剧组成员看。我觉得它的指导意义不够直接,但是回过头看马布斯博士,以及片中秘密社团如何融入组织肌理、利用官僚体制来掩盖犯罪活动——朗在这方面确实是第一人。”

《信条》中的时间逆转机器,或称“旋转门”(turnstile),位于自由港(Freeport)之内,世界各地(奥斯陆、新加坡、日内瓦、苏黎世)的机场里都有这种巨型高科技保险库,有钱人可以在此存放价值数千亿美元的名画、美酒、贵金属甚至老爷车,还不用缴税。自由港里有7吨重的安全门、几百个摄像头,以及顶级的保存条件和温湿度控制技术,这让自由港看起来不像仓库,而更像是一座现代主义博物馆或酒店。本片中的自由港就像《007之金手指》(Goldfinger,1964)中的诺克斯堡(Fort Knox)一样。《经济学人》(The Economist)曾在2013年的文章中,称自由港为“平行的金融宇宙”,那是诺兰第一次注意到它——一个靠闭门不见光的易货贸易维持的世界。

“我想,对动作片来说,这是个多神奇的地方啊,然后就把它记好归档。我们在片中把它呈现得花哨了一些,但并不过分夸张;本质上,它就是一种富人的中转厅。如果弗莱明知道这种地方,他肯定会写进小说里的,因为它很迷人,但其实也有点可鄙。《007之诺博士》里有一幅著名的惠灵顿公爵肖像,邦德走进来看到它时还愣了一下,然后才缓过神来。这个桥段放到现在已经不灵了,因为如今没人会记得,他们拍这片的两年前,那幅画就被偷了,这事当时还见报了。所以大家对这个秘密的艺术收藏世界有一种幻想,你懂的,好比《蒙娜丽莎》(Mona Lisa)的真迹其实在莫斯科之类的。事实上,更多的情况是偷来的艺术品没法转手卖掉,它是作为一种抵押品在罪犯之间流转。自由港的设定就是这种做法的高端版,因为在自由港里,你不需要真给藏品报关,它们的买卖交易其实都没离开过自由港。因而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压根儿不会流出到市面上,在自由港里就几易其主了。”

诺兰在调研中也发现了俄罗斯的“秘密城市”网络,这些地方被核试验弄得无法居住,因而遭到废弃,在任何地图上都找不到了。这为他的反派萨托尔提供了背景故事。萨托尔在其中一座秘密城市——斯塔尔斯克12号(Stalsk 12)的瓦砾堆中长大,于后苏联时代,也即片中角色普里亚指出的“核武器史上最不安全的时刻”,在废墟上建立起自己的军火商铺,把军火卖给出价最高的人。

影片的开场戏是发生在基辅歌剧院的一起劫案,这座歌剧院采用的是苏联时代建筑常见的粗野主义风格;高潮戏则发生于斯塔尔斯克12号,这座鬼城“阶梯状的露天矿与地表融为一体,边上是灰色的混凝土和废弃的工业区”。从开场到高潮,《信条》都宛如一座粗混凝土富矿,一首高调的混凝土诗歌,甚至让《黑暗骑士崛起》都黯然失色。

当时,诺兰和美术总监内森·克劳利、摄影师霍伊特·范·霍伊特玛一起,研读了一本又一本关于苏联粗野主义的书籍,比如说弗雷德里克·肖班(Frédéric Chaubin)的《CCCP:共产主义宏伟建筑摄影集》(CCCP: Cosmic Communist Constructions Photographed)、彼得·查德威克(Peter Chadwick)的《粗野此世》(This Brutal World)、祖帕格拉菲卡(Zupagrafika)出版社的《东方街区》(Eastern Blocks)……然后他们偶然发现了一座苏联时期的旧体育馆。这座名叫“林纳哈尔”(Linnahall)的体育馆位于爱沙尼亚,原是为了1980年夏季奥运会而建的列宁文化体育宫,后被废弃。在《信条》里,它被用作影片开场基辅歌剧院的拍摄地。诺兰说:“你还记得吗?美国抵制了那年的奥运会。林纳哈尔体育馆是一座非常美丽的建筑,有着非凡的设计,墙体是那样下来的,但却被弃置了10年左右。虽然设计得很漂亮,但是施工质量很差,因此它都快散架了,我们必须重新修缮一下。我从没见过这么多混凝土,我们都有点为之疯狂了。”

对霍伊特玛和诺兰而言,本片受到的另一个重大影响来自敦刻尔克的马士基(Maersk)造船厂,他们几年前参观过那里。“我们拿到了一本宣传册,上面介绍了他们在世界各地建造的惊人船只。这些惊人的基建所具备的视觉潜力把我们迷住了。我们在挪威和爱沙尼亚探访了好几家造船厂,那里有巨大的起重机,那些设备的效率极高,其中蕴含着惊人的工程技术。更让我们感兴趣的是这些东西,而不是间谍小说和间谍电影中的高科技世界,比如高级的监视器和奇怪的图表之类的。那些东西出现得够多了,现在已然成为我们日常生活的一部分,然而这些实物所在的才是更真实的世界。事物的物理特性,还有我们在丹麦拍的工业用船舶和风力发电场,它们的那种实物感。非常美妙,色彩缤纷,一切都是亮蓝色和明黄色。它们的美学着实非凡。”

如果说该片设计上的“格式塔”(gestalt,德语“完形”之意)受到约瑟夫·斯大林的影响,那么其智性层面的教父则是J.罗伯特·奥本海默(J. Robert Oppenheimer),他为影片提供了麦格芬——一种由核裂变产生的逆辐射。并且,影片原定的上映日期是7月17日,正是1945年世界上第一颗原子弹引爆日的后一天。那是由奥本海默在新墨西哥州的沙漠中引爆的,核试验场地的代号为“三位一体”(Trinity),出自奥本海默最喜欢的诗人约翰·多恩(John Donne)的诗作。核爆产生的光亮高达1万英尺(约3千米),相当于几个太阳在正午同时放射光芒,100多英里(约161千米)之外都能看见光亮,20英里(约32.2千米)之外都能感受到热度。“几人笑,几人哭,大多数人沉默无言。”奥本海默后来如是写道,“我想起了印度教经典《薄伽梵歌》(The Bhagavad Gita)中的一句话,那是毗湿奴在设法劝诫王子履行自己的职责,为了打动后者,毗湿奴变为多臂形态,说道:‘我现在成了死神,世界的毁灭者。’”因为奥本海默的引用,“我现在成了死神,世界的毁灭者”成为《薄伽梵歌》中流传最广的一句,但是被奥本海默翻译为“死神”(Death)的梵文原词,其实更常被解释为“时间”(time)。因此在企鹅经典的版本里,这句话被译为“我是永恒不灭的时间,吞噬一切”。

奥本海默是终极的浮士德式人物——事实上,1932年时,在哥本哈根的尼尔斯·玻尔研究所里,奥本海默曾参演过一出模仿《浮士德》的戏剧,当时和他一起演出的还有几位物理学家同仁,包括沃尔夫冈·泡利(Wolfgang Pauli)、保罗·埃伦费斯特(Paul Ehrenfest)和詹姆斯·查德威克(James Chadwick)。出于同样的原因,奥本海默在智性上完美衬托出了诺兰的风格。奥本海默又高又瘦,神经敏感,身上有种近乎傲慢的贵族气质。广岛和长崎遭核爆之后,他的神经崩溃了。“他不停抽烟,不停抽,不停抽。”多萝西·麦基宾(Dorothy McKibbin)如此说道,她是“曼哈顿计划”(Manhattan Project)洛斯阿拉莫斯(Los Alamos)实验室的行政主管。有一天,奥本海默的秘书安妮·威尔逊(Anne Wilson)注意到,他看起来格外忧虑,便问他怎么了。他回答道:“我只是一直在想那些可怜的平民。”长崎近80,000人被原子弹化为焦灰——两年之后的11月25日,奥本海默在麻省理工学院(MIT)发表了一场公开演讲,题为《当代世界的物理学》(“Physics in the Contemporary World”)。他在演讲中说道:“从某种粗略的意义——某种任何糙话、笑话或大话都无法完全消解的意义来看,物理学家见识过罪恶,他们不能忘却这一认知。”这篇文章收录于奥本海默战后发表的演讲选集,书中穿针引线地表达出他对核技术的矛盾心理。在《信条》的杀青派对上,罗伯特·帕丁森将这本演讲集作为礼物送给了诺兰。

“阅读的感觉很怪异,因为他们释放出来的东西也让他们纠结。该怎么控制它呢?责任可是巨大无比。一旦这个知识曝光于世,你还能做什么呢?挤出来的牙膏就收不回去了。这其实是一份思虑周到、颇有洞察力的杀青礼物,因为你我一样,都成长于后核时代。格雷厄姆·斯威夫特的《水之乡》里,有一整段关于世界末日的思考。核技术具有终极毁灭性——我们都在知道这点的阴影下长大。如果这项技术消失了,你不太会怀念它。就像电影《天使之心》引用的那句索福克勒斯(Sophocles)的台词,我看了这片才知道这句话:‘在智慧对智慧者不利的地方,拥有智慧多么可怕!’一般来说,知道某件事意味着能够掌控它。但是,如果反过来才是对的呢,如果知道某件事意味着被它控制呢?”

美国电影是由动词组成的——开枪、接吻、杀戮;诺兰加上了他自己独特的子集——遗忘、睡觉、做梦。但要说他的作品序列中,最危险的动词是什么?答案是“知道”。《记忆碎片》中,娜塔莉对伦纳德说:“即便你报了仇,你甚至都不知道它已经发生过了。”“我知不知道没什么区别,”他回应道,“我不记得这些事情,并不会让我的行为失去意义。”讽刺的是,当他最终得知谁是杀妻凶手时,他并不满意那个答案,令影片的结局完全取决于另一个问题:你对某事的认识,能否从“知道”退回到“不知道”?《失眠症》中,埃莉问阿尔·帕西诺饰演的警察多默:“你是有意向哈普开枪的吗?”“我不知道,”多默喊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了。”诺兰电影里的所有主人公可能都会这样呐喊,他们是维多利亚时代确定性下的造物,却落入了这个确定性不复存在的世界。“要相信!先生,我就是知道。”维多利亚时代的艺术评论家约翰·罗斯金(John Ruskin)曾经如此回应那些质疑其观点的人。诺兰的主人公就是爱因斯坦宇宙中的罗斯金,被可知或应知的局限所困扰。《星际穿越》中的墨菲(杰西卡·查斯坦饰)说道:“你说科学就是承认我们不知道的东西。”她是忠实于科学方法的学生,但有个问题一直折磨着她,就是自己的父亲对永远离开地球的计划知道多少——“他知道吗?我爸爸知道吗?!”不管他知道多少,他都离开了,徒留她凝望黑洞,寻找答案。罗米利则说:“有些事本不该被人知道。”亨利·詹姆斯的小说《梅茜知道什么》(What Maisie Knew),其实全凭梅茜不知道的事情推进。一边是詹姆斯所谓的“不可克制的求知欲”,另一边是怀疑“为了获取某种知识,我们的付出是否超出了它们的价值”,自《梅茜知道什么》以来,还没有哪部作品创造性地在这两者间如此摇摆不定。

《信条》中的最佳建议,来自克莱芒丝·波西(Clémence Poésy)饰演的科学家,她说:“别试图去理解……要去感受。”这是诺兰对观众的一种惯常邀请,请观众不要过度思考,而是把自己交给电影,让电影流经自己。不知何故,诺兰的职业生涯似乎注定要行至此处:拍一部间谍片,用上这个类型积累下的所有光鲜套路——风力发电机、双体船、俄罗斯寡头、伦敦的会员专享俱乐部——钟表嘀嘀嗒嗒,留给角色们将已知变为未知的时间不多了。大多数间谍都想找出些什么,比如写有核武器密码的缩微胶片,或者显示如何通过开伯尔山口(Khyber Pass)的地图。而《信条》的核心争夺战却极具灾难性,以至于“知道它的真实本质就输了”,迪宝·卡帕蒂娅的角色如是说道,“我们努力对逆转技术所做的事,正是我们在原子弹上没有实现的,即阻止它被发明出来。分散并控制知识。无知就是我们的武器。”他们必须销毁所有书面证据和相应记录,以防未来世界的人通过研究这些东西来对付他们。诺兰的间谍们想清空自己的头脑,也一并清空我们的,剧本也进一步强化了诺兰在《敦刻尔克》的写作中形成的极简主义风格。约翰·大卫·华盛顿饰演的间谍十分神秘,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剧本中只称他为“主人公”(the Protagonist);尽管片中提到了中情局(CIA),但是主人公或其他人究竟为谁工作依然不甚明了;尽管迈克尔·凯恩在一所会员专享俱乐部中现身,但他也只是给主人公提了一些建议、推荐了一位裁缝。

诺兰说:“在这部电影中,我更多地表露了影响过我的事物。当年《盗梦空间》上映的时候,大家问我是否受到《007》电影的影响,我承认它们在视觉上影响了我,但事实上,与其说《盗梦空间》是间谍片,不如说它更像一部偷盗电影。到拍《信条》时,我想借助观众对类型惯例的熟悉度,把他们带到另一重境界,就像我在《盗梦空间》中如何利用偷盗片惯例一样。然而《信条》中间谍元素的分量非常之重,我们已经不需要再去参考其他东西了,只需要在此基础上创造自己的版本就可以了。对于这部电影,我的野心是:让《信条》之于间谍片,好比塞尔吉奥·莱昂内(Sergio Leone)之于西部片,也就是提炼其精华。我有种直觉,就是莱昂内拍《荒野大镖客》(A Fistful of Dollars,1964)时,没有参看任何老西部片,而是凭借记忆中的样子,以及自己对它们的感受来拍的。所以,虽说《007》电影对《信条》影响巨大,但我创作时没有重看其中任何一部。事实上,那可能是我人生中远离《007》电影最久的一段时光,因为重要的是你对它们的记忆和想象,而不是这些电影本身。我想提炼‘秘密特工’这个设定的精华,那就尽可能走到最远。”

诺兰完成一稿剧本之后,拿去给天体物理学家基普·索恩看,后者也是《星际穿越》的顾问。他们详细地讨论了支撑本片的物理学推想。华盛顿饰演的主人公在进入旋转门之前,有人给他解释了一遍逆转后的情况:要戴呼吸器,因为空气无法穿过逆转之后的肺膜;摩擦力和风的阻力都会逆转,因此你会感受到风从背后吹来;下落的物体问题不大,但要注意上升的物体,或者自发出现的不稳定现象:如果某物周围有一缕烟在变浓,意味着子弹即将从中逆向飞出;遇到火情时,衣服上会结冰,因为热传递也变成反向的了。“有些他觉得没问题,有些他不太同意。我和基普讨论得足够深入,我意识到这并不是《星际穿越》,我并不是在寻找影片背后真正的科学依据,它更像一个有趣的推想。但举例来说,角色们要佩戴呼吸面罩这一点,确实是我们讨论的成果,围绕的是肺的渗透性以及物质穿过肺的途径。所有我们已知和现存的物理定律,正向和反向的作用方式都是一样的。只有一个例外,那就是熵(entropy)。所以你懂的,一个碎掉的茶杯是可以恢复如初的,但是出于这样那样的原因,这一点极难实现,但它是可以实现的。”

本文原载《诺兰变奏曲》一书,经出版社授权发布

诺兰变奏曲

著    者:[英]汤姆·肖恩(Tom Shone)

译    者:李思雪

字    数:453千

书    号:978-7-5139-4288-1 

页    数:380

出    版:民主与建设出版社

印    张:23.75

尺    寸:184毫米×232毫米

开    本:1/16

装    帧:精装

定    价:268.00元


如果你曾去过电影放映间,

看到放映时胶片从转盘里滑出来,落到地板上,

那你就会对时间流逝之无情和可怖有一种非常真切具象的体会,

而我们都活在这样的时间里。

——克里斯托弗·诺兰

诺兰的影片,易进却极其难出,

看完之后,它就像墨汁滴入水中,在你脑海中不断扩散开来。

我们没法从脑海中抹除刚刚看过的电影。它甚至还没有真正结束。

在诸多方面,其实它才刚刚开始。

——汤姆·肖恩

克里斯托弗·诺兰——当今世界zui受瞩目、zui具话题性的电影创作者之一,他的名字就是电影质量的保证,作品每次上映总能引发媒体争相报道、观众热情撰写上万字的解谜长文,围绕他本人的轶事也常为影迷津津乐道。“烧脑鬼才”“实拍狂魔”“胶片死忠”……我们零零碎碎地听过一些导演追求极致的幕后传说,而诺兰本人从未面向公众完整深入地回顾过个人成长故事与创作生涯。幸运的是,本书作者终于等到了机会,在诺兰的授权许可下,首度叩开了这扇大门:从诺兰早期的家庭生活、寄宿经历,到自学成才、业界崛起、在好莱坞稳占一席之地,再聊到手握话语权、不断刷新各项纪录……可谓巨细无遗,是全球影迷及诺兰粉丝期待已久的重磅之作。

◎与诺兰相识20余年的资深影评人、电影学者汤姆·肖恩,对诺兰进行了跨越3年、高含金量的独家深度专访。本书由对话访谈和肖恩的论述交织而成,前所未有的亲近视角与海量的一手资料殊为珍贵,可谓理解诺兰及其电影的必读之书。

◎各章以诺兰着迷的母题(“时间”“空间”“幻象”“梦境”等)结构成文,由导演亲自解说其11部长片与4部短片的灵感来源和幕后故事,深入挖掘剧作、配乐、美术、摄影、剪辑等各环节的匠心,为你答疑解惑,刷新对电影的认知。

◎收录近300幅剧照、片场照、故事板及诺兰亲笔绘制的概念手稿(含新作《信条》的手稿),包括未公开珍贵照片,图文并茂,全方位回顾创作生涯。

◎特邀作者题赠“致中国读者”手写信;诺兰老友罗科·贝利奇授权封面照片。新锐设计师操刀装帧设计,精装双封覆哑膜,雅致耐磨,适合珍藏。

◎全书全彩印刷,开本、版式设计复刻原版。内文纸选用120g东方雅韵(微涂超感纸),厚实不透页,文字不反光,极富色彩表现力。

◎随书附赠注释别册,对作者旁征博引的作品、术语、典故、趣闻等进行延伸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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