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冰圆舞曲
溜冰圆舞曲
被称为“法国圆舞曲之王”的爱米尔·瓦尔德退费尔,作有二百五十首以上的管弦乐舞曲,其中圆舞曲占相当分量。
瓦尔德退费尔于1837年12月9日生在施特拉斯堡,1915年2月16日在巴黎去世。他的父亲是施特拉斯堡音乐学院教授。
瓦尔德退费尔在少年时代就跟父亲学了一阵子音乐后进了巴黎音乐学院,受学于马尔蒙狄尔。他曾自费出版圆舞曲集《欢乐与痛苦》、《玛诺拉》。他创作的第一批圆舞曲获得成功后,下决心要在舞蹈音乐方面有所作为。
从1865年起,他任宫廷里的钢琴家和宫廷芭蕾舞指导。1871年后作为指挥家,他曾在巴黎歌剧院的公开舞蹈会中指挥,同时在伦敦、柏林、维也纳指挥歌剧、舞剧而获得很大的成功。
作为作曲家,他的圆舞曲和约翰·施特劳斯的音乐一样受到欢迎。最著名的就是这一首《溜冰圆舞曲》,经典的FC游戏《企鹅跑南极》的背景音乐正是此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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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十九世纪后半叶的巴黎,滑冰和圆舞曲同样流行。写于1880年左右的《溜冰圆舞曲》,倘若按照原文直译,应该称为“溜冰的人们圆舞曲”。
顾名思义,这首乐曲描绘人们在冰上滑冰的情景。犹如冰上芭蕾舞的场面,一个个展现在人们眼前。《溜冰圆舞曲》采用了维也纳圆舞曲的结构方式,由序奏、四个小圆舞曲和结尾组成。全曲热烈、华丽、抒情,音乐非常形象化。
听这首作品的时候,好像能看到溜冰的人们在冰面上优美的舞姿,时而舒展流畅、时而翻腾跳跃……
流风所至,1925年,北海被辟为公园,面向公众开放,当年冬天就开辟了专门的滑冰场和冰车场。起初冰场主要设于北岸五龙亭附近,到上世纪30年代,每年则会在北海湖面上同时开设好几处冰场。
陈宗蕃在《燕都丛考》中说:“若天时届严冬,万籁萧瑟,游人既多敛足,而近年漪澜堂、五龙亭左右各设冰场,以为滑冰之戏,事实沿旧,不知者乃以为欧美高风,青年之人趋之若鹜,化装竟走,亦足以倾动一时,较之他处人造之冰场,夐乎胜矣。”
吴桐轩——仙人指路
当时的冰场都用杉篙、芦席围成;靠近冰场的五龙亭、漪澜堂、道宁斋、双虹榭等处设有茶点,外卖茶水和点心;光顾北海冰场的主要群体则是身穿棉袍和蓝布大褂的青年男女学生,除他们之外,像白髯老翁、中年男子、名媛淑女和幼龄孩童,也有不少。
北海冰场的一大特色即是冰上化装舞会,城里的时髦青年们纷纷聚集于此。胡也频在《到莫斯科去》一书中对此有细致的描写:“没有一个溜冰者不做出特别的姿态。
许多女人都化装做男人了:有的化装做一个将军,有的化装做一个乞丐,有的又化装做一个英国的绅士。
男人呢,却又女性化了:有的化装做一个老太婆,有的化装做一个舞女,有的化装做一个法国式的时髦女士,有的化装做旧式的中年太太。
还有许多人对于别种动物和植物也感到趣味的,所以有纸糊的一株柳树,一个老虎,一只鸽子,一匹牝鹿,也混合在人们中飞跑着。”
吴桐轩——白鹤晾翅
邓云乡《增补燕京岁时记》中记录了一个多年活动在北海冰场化装舞会上的白髯老翁,而这位老者所表演的“朝天蹬”和“金鸡独立”等均是地地道道的中国式溜冰,远不是“一般洋学生”所能有的功夫,据说他在清朝时就曾经是给慈禧表演的“老供奉”吴桐轩。
1946年12月26日《新民报》也记载了这位冰上老将吴桐轩先生:“(他)也时常穿着黑缎子的棉袄棉裤,飘着白须,光临在漪澜堂冰场上,玩着童子拜观音、朝天蹬等特别花样,引起四围的一片掌声。”
吴桐轩——鱼跃龙门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应该是北海公园冰场最为火爆的时候,在当时,到北海溜冰既是一种传统,又是一种时尚。
有意思的是滑冰人的装束:市内各大中小学的学生多是穿着棉袍或蓝布大褂,女同学腿上一双丝袜子,男同学脖子上一条长围巾,滑的样式也多是西洋式的。
还有一些在冰场席棚外边滑野冰的人,着中国装束,滑的式样也是中国的“土溜冰”,甚至可以把武术或京戏的动作搬到滑冰中来。
有意思的是,北海的冰场还成就了一对佳人。曾经写过《旧京琐记》的民国闻人夏仁虎的六公子夏承楹,30年代在北平的《世界日报》任编辑,与弟弟夏承楣在北海的溜冰场以花式出名,号称北海的“夏六”、“夏七”。
而夏承楹的太太,就是因《城南旧事》而知名的林海音。那时,她在成舍我先生创办的北京世界新闻专科学校学习。
在“看溜冰的经验”中,对北海冰场上被人们指指点点的“溜冰健将夏承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由此成就了一对姻缘。两人恋爱以后,仍呼朋引伴去北海冰场溜冰,两人都滑得好,常引得围观群众赞美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