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属于那些坚持梦想的人——斯皮尔伯格
史蒂文·斯皮尔伯格(Steven Allan Spielberg,1946年12月18日—),又译斯蒂芬·斯皮尔伯格,生于美国辛辛那提市,犹太人,美国著名电影导演、编剧电影制作人、慈善家,英国爵士(KBE)。
斯皮尔伯格曾经三次荣获奥斯卡奖,并且是有史以来电影总票房最高的导演,他有三部电影包括《大白鲨》 、《E.T.外星人》 与《侏罗纪公园》 ,曾打破票房纪录,成为当时最卖座的电影。
至今斯皮尔伯格执导的电影收入在全球粗估逾85亿美元。根据《福布斯》报道,斯皮尔伯格坐拥净值31亿美元的财产,是目前全世界最富有的电影制作人之一。
非常感谢,Faust校长,Paul Choi校长,谢谢你们:
我记得我自己的大学毕业典礼,这不难,因为就是14年以前的事情。你们当中的多少人花了37年才毕业?
因为就像你们中的多数人,我在十几岁时进入大学,但是大二的时候我从环球影城获得了我的梦想工作,所以我休学了。我跟我的父母说,如果我的电影事业不顺,我会重新上学的。
我是7个孩子的爸爸,我总是不断强调上大学的重要性,可我自己都没上过。所以在我50多岁的时候,我重新进入加州州立大学长滩分校,获得了学位。
当然,我选择辍学是因为我清楚地知道我想做什么。你们当中有些人或许清楚地知道自己想做什么,有些人却并不知道。
也许你曾经认为知道了自己想做什么,但现在却在质疑自己的选择;也许你们正坐在这里,试图找到方法告诉自己的父母,你想成为一名医生而不是喜剧作家。
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里,你会看到很多角色定义时刻,但是现实生活中,你每天都会遇到。人生如戏,人生是一系列强有力的“角色定义时刻”。我很幸运18岁的时候就清楚自己想要做什么,但是我却不清楚“我是谁”。
怎么会呢?我们怎么会不知道自己是谁呢?因为我们25岁之前,我们一直都在听取别人的声音,家长、老师向我们灌输智慧和信息,领导、导师以他们的角度告诉我们世界如何运转。
通常这些权威人物的声音是有道理的,但是有些时候,质疑会爬进你的脑子和心里。
就算我们觉得“这好像不太是我看世界的方式”,点头表示赞同也是更容易做的事情,有段时间我就让“附和”定义了我。
因为我压抑了自己的想法,因为就像尼尔森歌里唱的一样:“每个人都在对我说话,所以我听不见我思考的回声。”
直到20世纪80年代时,我的电影中的大多数,我猜你们可以称之为“逃避现实”。
我不会拒绝任何这些电影的邀约,不只是《1941》。不止那一部,很多早期电影反映了我当时内心的价值观,如今我仍然在这样做。
但是我当时处于自己的电影泡沫中,因为我的辍学,我受限的世界观部分来自于我的想象,而不是外界教会我的。
当我执导《紫色》的时候,这部电影让我体验了我从未想象过,却如此真实的一些感受。
这个故事充满了深深的痛苦和更深一部的真理,就像Shug Avery说“任何一个东西都想被爱着。”
我的直觉告诉我,更多的人需要来认识这样的角色,来体验这样的真理。在导演这部电影时,我突然发现一部电影也可以是一个使命。
你们要研究过去,才能建设一个更好的未来。
《侏罗纪公园》的编剧Michael Crichton是从这所大学的医学院毕业的。他喜欢引用他最喜欢的一位教授的话,他说如果你不懂得历史,那么你一无所知。你是一片树叶,不知道自己只是树的一部分。
所以主修历史的同学们,很棒的选择,你的前景不错…不是说在招聘市场上啊,从文化上来说的话。
我们剩下的人,就需要多做出些努力。社会化媒介的使命,是诠释现在和未来,但是我不断在挑战,让我的孩子们能够多花一些时间了解背后的故事,去探究真正发生了什么。
因为弄懂自己是谁,就是探究父母是谁,了解他们祖父母是谁。美国是一个移民国家,过去和现在都是,所以透过祖父母,就知道他们移民过来时,这个国家是什么样子。
对我来说,这意味着我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可讲,都有很多故事可讲。
如果可以的话,和你的父母、祖父母聊聊天,听听他们的故事,我保证,就像我向我的孩子保证的一样,一定收获颇丰,绝对不会无聊。
这就是为什么我经常就会导演由真实事件改编的电影。我回顾历史并不是为了说教,这是额外的奖励,我回顾历史,因为过去充满了那些从来没被讲述出来的伟大故事。
英雄和坏人不是文学塑造出来的,而是在一切历史的最中心。
这也是为什么听从内心如此重要的原因,这也是迫使林肯和辛德勒做出正确的道德选择的原因。
在你的定义时刻里,不要让道德心因为利己左右摇摆。坚持自我需要勇气,而勇敢需要背后很多人的支持。
如果你足够幸运,你会有父母的支持,像我一样。我把母亲,看做我的幸运女神。
12岁时,我父亲给了我一个电影摄像机,也是因为有了这个,我可以更好的去感知这个世界,我很感谢我的父亲。现在我很感激父亲也来到哈佛坐在这里。
当我还是孩子时,因为犹太血统我曾经被欺凌。这很令人苦恼,但是比起我父母和祖父母面对的局面,这个轻多了。
我们真的相信反犹太主义正在消逝,但是我们错了。过去两年间,将近20000犹太人离开欧洲,寻找更好的生存之地。
今年早期时候,奥巴马总统讲述这个可悲的事实时,我身在以色列大使馆。他说:“我们必须直面这个事实,反犹太主义再度高涨,我们不能否认这个事实”。
面对这个事实,我遵从内心,1994年创立了纳粹屠犹研究基金会USC Shoah Foundation。自从那时候,我们和63个国家53000位大屠杀幸存者和经历者交谈,制作视频证据材料。
现在我们在收集来自卢旺达、柬埔寨、亚美尼亚、南京种族灭绝中的证据材料。因为我们永远不会忘记这场难以置信的屠杀行动,但它却频繁发生。
这些暴行现在仍然在发生。我们不禁疑问“这样的仇恨什么时候停止?”更会好奇“它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我想我并不需要向一群红袜队的球迷解释,我们为什么会拥抱部落文化。但是在为主队加油之外,部落文化有它更阴暗的一面。本能地或者由基因决定,我们把世界分成“我们”和“他们”。
所以棘手的问题是,我们所有人能共同发现“我们”?我们应当如何去做?仍旧有许多的工作要做,有的时候我甚至觉得这一事业还没开始。这不仅仅是指反犹太运动抬头,伊斯兰恐惧症也在抬头。
因为那些被歧视的人群之间是没有区别的,不管他们是穆斯林、犹太人、边境州里的弱势人群,或者是同性恋、双性恋及变性者社群——他们遭受的都是同样的仇恨。
于我而言,对你们而言,摆脱更多仇恨的唯一答案就是更多人性。我们必须用好奇心代替恐惧,“我们”和“他们”——我们要通过与每个人建立联系,来找到“我们”。
相信我们是同一部落的成员,与每一个灵魂感同身受,即便是隔壁耶鲁大学的学生。(我的儿子毕业于耶鲁大学,谢谢。)
作为为他人服务的行动榜样,你只需要看看这像好莱坞背景一般的纪念教堂。它的南墙上是哈佛校友们的名字,福斯特校长已经说过,他们是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献身的哈佛学生和教师们。
697个人,他们曾经在你站着的地方逗留过,697条生命逝去。在1945年纪念教堂举行的追思会上,柯南特校长纪念这些勇敢的人们,并号召哈佛人身上要“反射出他们壮举的荣光”。
70年后,这些话仍然适用。因为他们的牺牲并不是一代人能偿还的简单债务。每一代人都必须学会感激。就像我们不能忘记那些暴行一样,我们也不能忘记那些为自由抗争的人士。
因此当你离开校园进入社会时,请继续保持反省的精神,向他们学习,就像《拯救大兵瑞恩》里说的,“不要辜负你的生命”。
此外,请保持彼此的联系,别避而不见。这可能不是你想从一个创作媒体的人这里听的一课,但是我们花越来越多的时间低头看手机,而不是注视别人的眼睛。
所以请原谅我,现在所有人,请找一双眼睛深刻凝视。学生们、校友们都是,福斯特校长、你们所有人,转向一位你不认识或者不熟悉的人,对视,仅此而已。你所感受到的是我们共同拥有的人性,即使混进去了一丝社交不适感。
即便你不记得今天的任何东西,我希望你能记住此刻的交流。你们所有人过去四年发生了很多故事,即将开启新的人生,你们今天站立的地方,下一代人也会站立在这。
我在我的电影里想象过很多种未来的可能性,但你们将决定真正的未来,我希望那将是正义和和平。
我希望你们每个人都要有使命感。不要等待,不要害怕,直接面对使命感所带来的一切风险和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