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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培德:邬建安的《大身体》是荒诞恐怖的魔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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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者按:
《事苗:苗文化的多维观想》展览最近引起苗族社区、朋友圈的激烈讨论,关于这个展览各方发出了多种声音。
三苗网将持续关注,欢迎您投稿发表见解。这篇文章是著名苗学专家杨培德独家文章。
点击这里查看石茂明博士的点评文章:苗族的声音:陈一丹基金会的“事苗展”摊上事儿了?


"事苗"——多维观想下传统苗族文化的当代再生,视频之一


《大身体:我们的身体来自祖先,乃一切奇迹降生之地》,是邬建安为《事苗:苗文化的多维观想》展览创作的“实验艺术”作品。据展览平台介绍,邬建安为创作这一作品,多次到贵州的凯里、雷山、台江等苗族地区,他在拆解自己所谓的“苗族文化密码”的过程中,用废弃的竹杆,粗绳、土布、牛皮胶、蜂巢等实物组合而成。


邬建安《大身体》,局部


作品的巨大头部,有两个里面用灯光照亮的空洞大眼,和张开黑洞的大嘴,身体用一大圈竹杆撑着,在昏暗的展出场地用灯光制造成阴森吓人的气氛,形成一个巨大的荒诞的恐怖的魔鬼形象。


邬建安《大身体》,局部


作者在标题中提示观众,这个《大身体》来自祖先,是谁的祖先?


观众在苗族文化展的展出环境中,自然而然地认为这是苗族的荒诞恐怖的魔鬼祖先,其后代一定是魔鬼的后代。顺着这样的逻辑思维得出的结论是:苗族是魔鬼一样的荒诞恐怖!


也许邬建安会说,这只是一个神话密码象征符号而已。


若要谈到苗族祖神密码象征符号,苗族古代神圣经典《苗族古歌》中就有,苗族祖神的神圣密码符号,是通天的生命枫树、美丽的蝴蝶妈妈和吉宇鸟,并不是邬建安塑造的荒诞恐怖的魔鬼《大身体》。


"事苗"——多维观想下传统苗族文化的当代再生,视频之二


美国符号学美学家苏珊•朗格,在《情感与形式》中认为,艺术是人类情感的符号。她说:“每个高明的哲学家和艺术批评家自然都意识到了艺术总以某种方式表现情感”。


如果这样看艺术,我们就会认识到,邬建安的《大身体》表现了他的荒诞恐怖情感,他把这种荒诞恐怖情感,通过《大身体》传达给了观众,让观众跟着他一起感受荒诞与恐怖。



他的这个作品,就像美国美学家布洛克在《美学新解》中批判现代派艺术说的那样,观众“他们被激怒了,因为观看这些画等于他们花钱买玩笑开。”


《大身体》的玩笑不是普通的玩笑,是把苗族祖先塑造成荒诞恐怖魔鬼的大玩笑。


法国著名文化理论家罗兰•巴特,在《作者死亡》中说:“读者的诞生应以作者的死亡为代价来换取。”这是说作者创作的作品公开问世之后,作者就退出作品,读者则出现成为作品的解读者。用这种理论看邬建安的《大身体》,因为《事苗》展览将《大身体》作为重头作品展出,展览冠了苗族文化。苗族文化的主体是苗族人,苗族人就理所当然地成为解读邬建安《大身体》作品的观众。


邬建安《大身体》,局部


德国著名哲学家黑格尔在《美学》中说:“艺术最终会转变成哲学。”用这个观点解读《大身体》,可看出这个作品属于西方现代派艺术的“荒诞”哲学。


法国著名的存在主义哲学家萨特,在《存在与虚无》中认为:“世界是荒诞的。”另一位法国作家、哲学家加谬,在《西西弗的神话》中认为:“这个时代十分常见的荒诞感。”“荒诞的艺术作品要求艺术家意识到这些局限,并且在这种艺术里表达他自己。”这样说来,邬建安在《大身体》中,表达的是他自己的荒诞哲学造成的荒诞恐怖的心理情感。


邬建安在《事苗》展览中声称:“艺术创作必须有某种超越个体梦想与需要的价值存在。”从《大身体》作品可以看出,他的“梦想”与“价值存在”就是他的荒诞哲学的荒诞与恐怖。


"事苗"——多维观想下传统苗族文化的当代再生,视频之三


邬建安《大身体》,局部


这种哲学是颓废没落的哲学,与苗族生命同源、生命平等、生命美丽、生命欢乐、生命神圣的生命哲学截然相反


荒诞哲学普遍出现在西方二十世纪的艺术中,荒诞哲学摧生了西方的现代派艺术,在美术界,就出现了野兽派、立体派、未来派、表现派、达达派、抽象主义、波普艺术等各种分支流派,当代的“实验艺术”也仍然属于现代派艺术,只不过是更极端而已。


朱青生等在《西方现代哲学与文艺思潮》中介绍说:“有的抽象派画家借助驴尾巴、鸡、猫的脚爪来作画,有的让女裸体模特儿涂上颜色在画布上打滚,有的用自己沾染了油彩的双脚在画布上乱踩,有的用嘴唇在画布上接吻以留下痕迹。”“六十年代出现了流行艺术,其特点是把日常生活用品,如肥皂盒、火柴盒、电话机、床具以至抽水马桶、垃圾堆中的罐头盒等东西,拿来作为’艺术品’进行陈列,如美国的劳申贝格,把一张真实的床拿到威尼斯双年展获得了头等奖”。


西方现代哲学与艺术思潮》认为,现代派艺术作品“表现了现实是可怕的,社会是恐惧的,自然是冷漠的,人生是痛苦的,人在社会和自然面前是无力的,一切都是空虚的。形象都是扭曲的,畸形的,人物都是孤独,苦闷、冷漠恐惧和无情的。”现代派艺术越来越向极端的方向发展,流派数不胜数。


迟轲在《西方美术史话》中总结现代派艺术的追求是:“艺术不反映现实,艺术与美无关,艺术不要求别人懂”。


既然不让别人懂,这些作品如何成为艺术市场的商品?


英国评论家史密斯揭开了内幕,他说:“大多数艺术家的成功与否,取决于商人——评论家体系。”


这是说,这些稀奇古怪,不知所云的现代派荒诞东西,全靠艺术商人与艺术评论家合谋,将现代派艺术家及其作品进行包装,在各种现代媒体上广告神吹,在艺术市场上拉高现代派艺术作品的价码出售,现代派艺术家才能赚钱,才算成功。


当下:“实验艺术”的艺术家们“天书”一样的作品,要成为艺术市场的艺术商品,不可能不用史密斯揭开的内幕规则。


美国著名文化社会学家克兰,在《文化生产——媒体与都市艺术》中说:“在以赢利为目的文化世界中,都市文化中最大的,即使不是最引人注目的那部分,是以赢利为目的的小组织组成的。”


艺术家个人为表达自己的主观情感,无论用美表达美,或者用丑表达丑,把小便池、大粪、搅屎棍、腐草、污泥、烂鞋等等一切生活中被人们不齿的东西,拿来进行加工,想怎么弄就怎么弄,最后成为独创的荒诞的玩意儿,然后命名一个奇异的标题,自称是“实验艺术”作品,进行自我欣赏,如果不拿出来公开展览,不作为艺术商品进入艺术市场,那就与社会无关。若他创作的艺术作品,不是纯粹表现自己,不是为了独自欣赏,而是利用少数民族的文化进行艺术创作,并将作品公开展览给社会众人欣赏,送作品进入艺术市场作为艺术商品赚钱获利,这就涉及到这件艺术商品的艺术家,如何尊重被利用的少数民族文化主体的审美情感、审美价值观念及其审美标准了。


邬建安《大身体》,局部


艺术家若不尊重这个少数民族的审美情感和审美价值观念,拿这个民族生活中不齿之物,创作出荒诞、丑陋、愚昧、野蛮、恶魔、凶残、没落等形象的作品,然后声称这是源于某个少数民族文化,高调宣称是先锋的、前卫的、开放的、创新的、超现实的、抽象的、时尚的、国际的等等非常雷人的艺术作品,并公开向社会展出供众人欣赏,进入艺术市场出售,为了作艺术商品宣传,在展出中动用各种媒体和艺术评论家进行神吹,捧为一流的当代“实验艺术”,天花乱坠说作品高深莫测,艺术眼才能看懂,俗眼看不懂。其目的是让作品作为市场经济的商品,在艺术市场上高价升值,最终获利,这种艺术家借用某个少数民族文化之名,进行猎奇、污名、毁损性破坏,并美其名曰热爱这个民族。当这个民族的人出来与其论理时,他们便用傲慢、歧视与偏见的态度给论理的人扣上封闭、愚昧、无知、保守的帽子,让这个民族的人通通闭嘴。这样的艺术家是不讲伦理道德的艺术家


美国伦理学家梯利在《伦理学概论》中,引用康德在《实践理性批判》中的话说:“有两件事物使我们的心灵充满日新月异的赞美和敬畏。我们日益频繁和执着地沉思它们,这两件事物就是:我们头上的星空和我们心中的道德法则。”


利用少数民族文化获利的艺术家,应该抬头看看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则。


我们同样希望邬建安,就其作品《大身体》给苗族带来的严重伤害,不妨用康德关于敬畏星空与诚心恪守心中伦理道德原则的话,对自己进行自我反省。


特别声明:文章不代表三苗网任何观点和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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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来源:杨培德  

视频来源:朋友圈及腾讯视频

本期责编:九妹-楚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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