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战略研究》∣ “瓜达尔、吉布提、皇京”三港的语言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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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中新社报道,投资80亿马币、由中国电建集团国际工程有限公司兴建的马来西亚马六甲皇京港深水补给码头奠基仪式于2016年10月19日在马六甲举行。①
虽然功能有别,但皇京港显然已成为继瓜达尔港、吉布提港之后中国“一带一路”港口战略的新进展。三大港的大致位置如下图中红色菱形点所示:
本期“观约谈”就来鸟瞰一下这三大港的语言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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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瓜达尔港的语言环境
瓜达尔港位于巴基斯坦的俾路支省(Balochistan)西南部。
巴基斯坦有1.771亿人(2011年统计),为世界人口第六多的国家。巴基斯坦是个宗教气氛极为浓重的国家,伊斯兰教占绝对主导地位,97%的居民信奉伊斯兰教,其中多数为逊尼派,少数为什叶派,还有艾哈迈迪亚教派。
巴基斯坦国民中旁遮普族占63%,普什图族占16%,信德族占13%,俾路支族占4%,还有来自印度的穆斯林移民。2015年9月8日之前,是乌尔都语为国语,英语为官方语言;之后则是乌尔都语为国语和官方语言。主要民族语言有旁遮普语、信德语、普什图语和俾路支语等。②
旁遮普族,余以旁遮普语为母语的人数最多(旁遮普与为梵文俗语的一种方言,近似乌尔都语,属印欧语系印度语族),文字用锡克教师尊创制的古鲁穆喀字母、阿拉伯字母或梵文天城体字母。此外,还有不少人操乌尔都语和印地语。旁遮普族为巴最大民族,约9000万人,约占全国总人口的66.7%,控制着巴政治、经济和军事等领域,政府的各项政策明显倾向旁遮普族。
普什图族,亦称帕坦族,约2100万人,分布在阿富汗东部(800万)和巴基斯坦西部(1200万),部分分布在伊朗和印度。他们说普什图语,属印欧语系伊朗语族,有以波斯-阿拉伯字母为基础的文字,书法与文法规则类似波斯语,信伊斯兰教,多数逊尼派,少数什叶派。
俾路支族,巴基斯坦境内约有400万,占全国总人口的2.5%,在四个民族中人口最少,由10多个部落组成。多数人讲俾路支语(为波斯语的一种方言,属印欧语系伊朗语族),部分人操信德语或旁遮普语,文字使用波斯文。
信德族,为巴基斯坦第二大民族,约2400万人,占全国人口总数的18%。使用信德语(文字用阿拉伯特殊变体字母),或乌尔都语,属印欧语系印度语族。
莫哈吉,指印巴分治时从印度迁入的穆斯林,占全国总人口的7.6%。他们语言文化自成一体。
巴基斯坦国内语系繁杂,地方土语和方言多达几十种。语言问题在巴基斯坦很多时候具有极大的影响效应,语言与政治、宗教的关系也是错综复杂。
俾路支省位于中亚、西南亚、和南亚的分界地区,属于伊朗高原东面边缘。是巴基斯坦四个省份中面积最大的(构成其领土的48%)。它西邻伊朗锡斯坦-俾路支斯坦省,北邻阿富汗,南邻阿拉伯海,属于俾路支地区,首府奎达(Quetta)。
俾路支省69%多的居民是俾路支人,30%左右是普什图人,还有少量的哈扎拉人(Hazaras)、信德人(Sindhis)和旁遮普人(Punjabis)。省内的主要语言有俾路支语(Balochi,约55%)、普什图语(Pashto,约30%)、信德语(Sindhi,约6%)、旁遮普语(Punjabi,约5%)、乌尔都语(Urdu,约1%)等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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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吉布提港的语言环境
中国的吉布提后勤保障点位于吉布提共和国(Republic of Djibouti)的首府吉布提市。吉布提共和国是一个位于非洲东北部、亚丁湾西岸的国家,北与厄立特里亚为邻,西部、西南及南部与埃塞俄比亚毗连,东南同索马里接壤,东北隔着红海的曼德海峡和也门相望。其东临红海进入印度洋的要冲曼德海峡,因此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国内有美军在非洲最大的军事基地和法军在海外最大的军事基地。
1850年,法国入侵吉布提,于1888年占领全境,并于1896年成立法属索马里殖民政府。1975年12月31日,法宣布同意吉布提独立;1977年6月27日,吉宣告独立,定国名为吉布提共和国。
吉布提全国人口约81万,国民大多为属于索马里人的伊萨族和阿法尔族,其中伊萨族占60%,讲索马里语;阿法尔族占35%,讲阿法尔语;剩下的部分为外来的欧洲人、阿拉伯人以及埃塞俄比亚人等。伊斯兰教为国教,94%的居民为逊尼派穆斯林,其余为少数以外来欧洲人为主的基督教徒。
吉布提的官方语言是法语和阿拉伯语。两种语言都用于官方事务以及旅游业等领域。除此之外,仅有约1万人将法语作为母语;有超过7万人口将阿拉伯语作为母语。不同地区的人往往使用阿拉伯语的当地变体,约有近4万人使用“Omani Arabic dialect”,而有3.5万多人使用“Ta'izzi-Ideni Arabic or Djibouti Arabic”。
除却官方地位,在吉布提真正被广泛使用的是索马里语(Somali)和阿法尔语(Afar)。吉布提有超过30万人(接近总人口的40%)使用索马里语,而索马里语也普遍被吉布提人认作母语。而阿法尔语则有近10万人使用,也是吉布提第二大母语使用人群。
索马里语与阿法尔语同属闪含语系库希特语族。索马里语为非洲东部国家索马里的官方语言。索马里语也在埃塞俄比亚、苏丹、肯尼亚等地区使用,全世界使用人口约1000万到1100万。值得一提的是,索马里语的发音与英语很相似。阿法尔语属于低地东库希特语支,与萨霍语(Saho language)最接近,使用的地区包括埃塞俄比亚、厄立特里亚和吉布提,主要由阿法尔人使用,全世界约有150万母语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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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皇京港的语言环境
皇京港位于马来西亚的马六甲。
马来西亚(Malaysia ),民间简称大马,俗称为马来西亚联邦。位于东南亚,由前马来亚联合邦、沙巴、砂拉越及新加坡于1963年9月16日所组成的联邦制国家,新加坡后来在1965年8月9日退出联邦,目前全国共十三个州,包括马来半岛十一州及位于婆罗洲北部的沙巴、砂拉越两州,另有三个联邦直辖区(吉隆坡、布城及纳闽),全国面积共329 845平方公里,全国人口超过3100万。伊斯兰教为马来西亚的国教,但国民于马来西亚宪法下享有宗教自由的权力。国内主要宗教有伊斯兰教、佛教、基督教、天主教、印度教、锡克教等。种族方面,马来西亚由华人、马来人、印度人、伊班人、卡达山人、峇峇娘惹、原住民及其他殖民时期留下的英国人、葡萄牙人和荷兰人等欧洲后裔共同组成。历史上,马来西亚历经葡萄牙、荷兰和英国的殖民统治,也曾受日本侵略。上述背景信息也在语言使用上有或多或少的反映。
马来西亚的官方语言称为马来西亚语,一种标准化的马来语。英语在过去较长的一段时间,曾经是实际上的官方语言,但在1969年种族骚乱后,马来语成为主要语言。在马来西亚社会的许多领域,英语依然是一种活跃的第二语言,而且在所有的公立学校,英语被强制规定为数学和科学项目(数理)的教学语言,可是在2017年开始数学和科学中学全被改为以国语教学。马来西亚英语也称为马来西亚标准英语(MySE),是源自英国英语的一种英语型态,虽然这个名称除在教育有关的讨论外,很少在正式场合使用。在企业也广泛使用马来西亚英语,以及大马式英语(Manglish),一种口语化的英语形式,带有很重的马来语、华语方言及泰米尔语的影响。
在马来西亚存在许多其他语言,其中包括有137种语言的使用者。西马包括41种语言。东马的土著部族有自己的语言,这与马来语有关,但容易区别。在砂拉越主要部族语言是伊班话(Iban),而在沙巴土著则是说杜顺语(Dusun)和卡达占语(Kadazan)。
马来西亚华人多讲来自中国南方各省的汉语方言,较常见的包括华语、闽南话(福建话)(马来西亚最多华人使用的方言,祖籍福建的华人大约占大马华人社群的40%)、客家话(马来西亚华人第二多使用的方言)、粤语(马来西亚华人第三多使用的方言)、海南话(属于闽语系)、潮州话(属于闽语系)和福州话(属于闽语系)。
泰米尔语主要由泰米尔人所使用,占马来西亚印度人的多数。马来西亚泰米尔语是一个显著的方言,不同于在印度泰米尔语,加进许多来自马来语的词汇。其他南亚语言以及泰语也广泛使用于马来西亚。
有一小群马来西亚人具有高加索人种祖源,并说着克里奥尔语,例如以葡萄牙语为基础的马六甲克里奥尔语,以及西班牙语为基础的查瓦卡诺语(Chabacano)。④
马六甲(Malacca),另一个写法是麻六甲,是马来西亚的一个州,在马来半岛南部,濒临马六甲海峡。马六甲州面积1650平方公里,人口约73万。马六甲州的首府也叫马六甲。皇京港正位于此。
曾经的马六甲王国都城,郑和下西洋有六次在此停靠,如今是马六甲海峡这条海上生命线的咽喉所在。
马六甲的种族分布如下:马来人65%、华裔26%、印度裔6%、其他3%峇峇娘惹,以及少许葡萄牙后裔和当地人民通婚的后代族群。这些欧亚混血儿操“克里斯坦语”(Cristão),一种以葡萄牙语作基底的克里奥尔语。
跟整个马来西亚的情况一样,马六甲也是一个多语言地区。马来西亚语是官方语言,主要在政府及公共部门使用;英语则在商业和旅游业等领域广泛使用;马来语的一个马六甲马来语变体也使用较广;此外,还有汉语及其各方言、泰米尔语、克里斯坦语、以及一些基于马来语的克里奥尔语;当地土著居民则说特姆安语(Temuan)。⑤
注 释:
①参见:http://www.chinanews.com/cj/2016/10-19/8037165.shtml。
②参见:https://zh.wikipedia.org/wiki/%E5%B7%B4%E5%9F%BA%E6%96%AF%E5%9D%A6。
③参见:https://en.wikipedia.org/wiki/Balochistan,_Pakistan。
④参见:https://zh.wikipedia.org/wiki/%E9%A9%AC%E6%9D%A5%E8%A5%BF%E4%BA%9A。
⑤参见:https://en.wikipedia.org/wiki/Malac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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