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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暗好莱坞:兽穴飞出狂想曲

易碎玻璃 QAF中文站 2023-04-01

风险提示:本文包含暴力与性的内容,可能会引起部分读者不适。

直到现在很多人都会感到难以置信:布莱恩·辛格,才华横溢的好莱坞金童,不到30岁就拍出了奥斯卡提名电影《非常嫌疑犯》,被认为未来极可能成为第二个斯皮尔伯格的天才类型片导演,为何会屡次身陷男同性侵丑闻?更重要的是,他是如何做到全身而退的?


前情提要:《没有人会相信你》
布莱恩·辛格曾经投资一家好莱坞初创公司:数码娱乐网络(Digital Entertainment Network),这家公司后来也被称为“兽穴”,因它的首字母缩写正好是DEN
根据DEN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马克·柯林斯-雷克托的说法,DEN创设的初衷是为14-24岁的LGBT青少年提供电影电视节目并通过网络发行。当时32岁的柯林斯-雷克托有一个16岁的情人兼商业伙伴查得·沙克利,两人都认为DEN会在好莱坞一鸣惊人。
1997年,DEN在西好莱坞的一栋豪宅中成立,它也被称为“M&C庄园”——M代表马克,C代表查得。
(5255 Encino Avenue,曾经的M&C庄园)
作为一名成功创业家,柯林斯-雷克托在两年里为DEN募集了6000万美元,投资人包括微软、戴尔、大通集团和美国广播公司(NBC)。好莱坞最有权势的一批高管和电影人都加入了进来,其中就包括辛格。
理论上,DEN确实有一个前瞻性的创意(想想吧,90年代的流媒体酷儿频道!)但之后的一系列投诉、诉讼和联邦刑事调查显示,DEN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兽穴。十多岁的男孩们在这里被提供酒精毒品,被鼓励与年长男性发生性关系,某些情况下还涉及强奸。
一位早期DEN员工回忆道,他曾询问为什么有这么多年轻男孩出现在公司的工资单上,被告知说因为男孩们从事计算机工作。他记得参加公司派对看到男孩排队进入M&C庄园的家庭影院,他试着走进去但被保镖拦住了,对方说“仅限儿童”。他问一位同事里面发生了什么,“(他)说他看到过一次,里面绝对是在放钙片…(男孩们)一边笑着一边吃甜食”。


辛格和柯林斯-雷克托是密友,至少五个消息来源称辛格是M&C庄园的常客。他甚至为DEN拍摄了宣传短片,在短片中他斜靠在椅子上对着镜头说:“你正在观看www.DEN.net。”
1997年,辛格完成《纳粹追凶》的拍摄,开始准备执导《X战警1》。安迪(他希望被这么称呼)在DEN的派对上认识了辛格。
14岁的安迪正在放高一春假,通过网络聊天室认识了柯林斯-雷克托。后者吹嘘他有一架私人飞机,并且提议他们见面。安迪说,第二天柯林斯-雷克托就派了一辆专车来接他,把他带到拉斯维加斯大道上的一家赌场玩了整晚。第二天早上两人口交了。
据安迪说,接下来几周柯林斯-雷克托不遗余力的讨好他和他的家人,并且安排他们参观《纳粹追凶》片场。柯林斯-雷克托还带安迪去罗迪欧大道疯狂购物,然后和安迪发生了关系。那是安迪的第一次。

(90年代的布拉德·兰弗洛)

那年夏天,安迪频繁出入M&C庄园。某天晚上他遇到了辛格,后者把他带离客厅,两人来到二楼的卧室,里面有一张水床。房间里不只他们俩,还有好莱坞著名童星、《纳粹追凶》的男主角布拉德·兰弗洛
当时辛格31岁,安迪和兰弗洛都是15岁。根据安迪的描述,兰弗洛很害羞的坐在水床边看安迪和辛格打闹,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他们脱了衣服,但兰弗洛没有动。“我记得辛格想让布拉德加入,但我觉得布拉德不是同性恋,他甚至都不是双性恋。我认为他只是想凑热闹。我们聊天时他和我一样好奇的打量四周,看着这些家伙拥有的物件和拥有的钱。也许他觉得他们会让他也一样。”
注:2008年,25岁的兰弗洛死于吸毒过量。
安迪说当兰弗洛离开房间后,他和辛格发生了关系。“我只记得当时我们叫得有多大声。当时我在想,天呐楼下有一群人在客厅,他们可能会听到。我只能把手伸进他的嘴里,好让他别吼出来。我们下楼时我尴尬极了。”
安迪说在那之后他和辛格又睡过几次。1999年的一个晚上,他在拉斯维加斯遇到辛格,他们同行了很长一段路。“我跟他指出所有同志酒吧的位置,”安迪回忆道,“但他身边还有一两个更年轻的男孩,他对我没兴趣了。”
短暂的糜烂生活让安迪迷上了冰毒。他后来因从事毒品交易入狱,他请求法官送他去康复中心戒毒,之后再也未沾毒品。如今安迪已经39岁,在洛杉矶郊区的小镇生活工作。他衣着整齐,剪着修过的短发,举止彬彬有礼,低调得像一名退伍军人。“如果我从没遇到过马克和布莱恩,也许我根本不会想到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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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是一家电影制作公司高管的埃里克回忆说,他的经历和安迪如出一辙。17岁时他也曾是M&C庄园的常客,白天在游泳池嬉戏玩耍,天黑后陪老男人睡觉,他说“我像派对宠儿一样被人们传来传去”。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辛格是在导演举办的派对上,《纳粹追凶》拍摄期间引发的争议正被好莱坞媒体竞相报道。埃里克说辛格当着他们的面加以嘲笑:“他用南方口音模仿原告律师——辛格先生,请准确告诉本庭,你有没有把手放在男孩的身上?辛格先生,请、回、答!”
那天晚上埃里克和辛格在热水浴缸里调情。“知道吗,我31岁,”辛格说。“知道吗,我17岁,”埃里克回应说。他说当晚他们发生了关系。
接下来几周两人有过几次交往,有时是在辛格家,有时是在M&C庄园。但埃里克明白他对辛格的价值有限。他说人们络绎不绝的给辛格引见其他男孩,跟埃里克一样年轻英俊的男孩。“如果你不够年轻漂亮到成为他们的男孩,你依然可以通过给他们引见其他男孩来讨好,”他说,“这是我认识布莱恩的方式,也是我走出兽穴的方式——总有一些人试着讨好别的人。”

在埃里克步入20岁之后,辛格对他的兴趣明显减弱。2002年埃里克决定去电影学院念书,辛格即将完成《X战警2》的拍摄,“他带我参观了福克斯的场棚”。几年后辛格的推荐信帮助埃里克获得了一部大制作的实习机会。
和辛格的故事虽然已经翻篇,但埃里克说至今仍有人问他是否认识辛格、是否是那些派对上的“辛格男孩”。
“我从不希望人们以为我是受害者,所以我总是先回答’我没事,我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但我花了十年时间来自我治愈,试着想清楚发生过的事是好是坏,如果是坏,那是我的错吗?我始终认为成年人有义务保护未成年人。
埃里克如今有一段稳定的感情关系。他的男友证实,在辛格丑闻集中爆发前,他已经从埃里克那里知道了他和辛格的过去。
埃里克说在参加AA戒酒聚会遇到了一些人,他们都有类似的经历,有时开场白就是:“你是辛格男孩吗?我也是。”
(左起依次为查得、柯林斯-雷克托和辛格)
2000年8月,大陪审团正式起诉马克·柯林斯-雷克特,罪名是涉嫌以性为目的的跨州贩运未成年人。柯林斯-雷克特逃离美国,流亡两年后在西班牙被捕,警方在他居住的别墅发现超过8000张儿童色情图片。在西班牙服刑完毕后,他被引渡到美国,最终承认9项以性为目的、跨州贩运未成年人的罪行。他被判入狱,如今是一名登记在册的性犯罪人士。查得·沙克利陪柯林斯-雷克特流亡西班牙,但他本人并未被起诉。兽穴彻底成为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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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穴的惨淡收场似乎与辛格无关——虽然《纳粹追凶》的票房也同样的惨淡。但对辛格来说,《X战警》系列已经足够他跻身好莱坞一线导演的行列,从此名利双收。
直到2014年,辛格的私生活才被密切的关注,起因是一个叫迈克尔·伊根的男子对他提起诉讼。
案件从一开始就被置于巨大镁光灯下:伊根的律师在比佛利山的四季酒店举办了一场座无虚席的新闻发布会。稍后伊根在夏威夷州法院提起诉讼,指控好莱坞有权势的娱乐大亨“维持淫乱色情圈子,剥削和性侵男孩”,被告除辛格外还有三名DEN的前投资人和高管。

(迈克尔·伊根是童星出身)

伊根称他15岁时在M&C庄园受到了性侵。他说柯林斯-雷克特把他转手给辛格从事性行为,而辛格在两次夏威夷旅行中强奸了他。后者是案件有资格被夏威夷司法管辖的原因;而根据该州法律,诉讼时效并未过期。
按照伊根的四项指控,夏威夷之旅发生在1999年8月1日至1999年10月31日间。某天伊根独自远足后回来,傍晚在泳池区遇到了辛格。辛格对伊根的不告而别感到愤怒,他给了伊根一杯“能影响他行动力”的饮料,然后把他放倒到躺椅上,“对(伊根的)臀部吐了唾液,拍打它,强迫伊根吸食可卡因,然后以肛交方式强奸(伊根)。”伊根说在那次旅行中他多次被辛格强奸,另外三名被告也从事了类似的行为。
尽管案件轰动一时,但在进入诉讼后走向变得扑朔迷离。伊根的证词出现了自我矛盾的地方——尤其涉及到案发时间时他和被告是否在夏威夷。四名被告都予以否认,他们提供了当时不在夏威夷的证据;伊根后来也说,当时他母亲不允许他和DEN的高管们去夏威夷。
与此同时,伊根因涉及北卡罗来纳州的一桩庞氏骗局而认罪,被告们以“恶意起诉”为由反诉伊根和他的律师。伊根宣布个人破产,他的律师支付超过100万美元赔偿金与被告达成和解并道歉。伊根撤回了案子,被媒体形容为骗子,整件事被好莱坞塞到了地毯下面。

如今再回头看,是否有理由相信伊根确实有被性侵过?他是兽穴的常客(出入人员名录上有记载);曾出演DEN的一个电视节目;前面提到的早期DEN员工记得看到过他从高管们的豪车中走出来,嗨到几乎无法站立;在撤回案子前伊根通过了测谎仪测试,并且接受一名精神科医生近7小时的观察诊断,后者认为他是可信的。
庭前阶段,辛格曾表示愿意支付10万美元的和解金,但被伊根拒绝了。
临床心理学家大卫·利萨克说,他每年都会遇到数十起性侵案子被驳回,因为原告“记错一些事情的顺序或是无关紧要的细节,导致整个故事的可信度被破坏了”。他说利用创伤后遗症来破坏受害者的可信度已经成为美国司法界常用的辩护策略,“这个圈子擅长制造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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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根的败诉对辛格来说是一个巨大胜利,也是对“辛格男孩”们的沉重一击。它给人留下了导演无罪的印象,像辛格的熟人就(错误的)断言伊根公开向辛格道歉了。与此同时其他受害者意识到挺身而出要付出的代价后,开始纷纷打退堂鼓,其中就包括一位英国“无名氏”(John Doe)对辛格和DEN投资人加里·戈达德提起的民事诉讼。
根据诉讼状,这名男孩14岁时通过社交媒体认识了戈达德,后者称赞男孩长得好看,并询问他是否想成为一名演员。戈达德说他认识可以帮助男孩事业的人,包括辛格;作为回报,男孩多次与戈达德摄像头裸聊。
男孩16岁时和戈达德在伦敦发生了关系(英国自愿性行为的法定年龄是16岁)。2006年戈达德邀请男孩参加《超人归来》英国首映礼并介绍他和辛格认识,放映结束后辛格带男孩出席了贵宾派对。
(2006年《超人归来》英国首映礼)
派对上辛格提议给男孩嗑一些安眠酮,被拒绝了;后来他给了男孩一杯让他烂醉的饮料,之后他被带回戈达德的酒店房间。
“一走进卧室,”诉状称,“辛格和戈达德就开始色情的抓住无名氏。” 诉状称他们强迫男孩脱光衣服,随后辛格违背男孩的意愿让他口交,并要求男孩坐在他的身上撸射,男孩照做了。诉状称因为男孩担心不这样做就会被强奸,随后辛格还试图与男孩发生肛交但并未成功。据说第二天导演有打电话道歉。
辛格的律师和戈达德都否认了指控。根据《洛杉矶时报》报道,该诉讼被自愿撤销。
按照辛格当时的情人布雷特·泰勒·斯科佩克的说法,辛格噙着眼泪对他说:“我向上帝发誓,我从没碰过那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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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已经是2014年春,金发碧眼、19岁的斯科佩克成为了新的“辛格男孩”,尽管两人的关系只维持了短短六个月。
他们是在2013年万圣节派对上认识的,18岁的斯科佩克和辛格互留联系方式。一个月后,辛格邀请斯科佩克在西好莱坞的高档餐厅Nobu参加朋友的生日派对。派对后斯科佩克、辛格还有其他几个人回到辛格家,他们带着派对毒品走进辛格的卧室,“布莱恩让我和另外两个男人睡到他的床上,我们轮流和他做爱”。
(聚会上的斯科佩克和辛格)
斯科佩克说辛格喜欢称他为“最爱的深夜小吃”,斯科佩克确信导演当时喜欢他,因为他看着非常年轻。有时辛格会用他招徕朋友,比如发短信:“嘿,小布雷特在我这里,我要你过来X他。”
斯科佩克表示,辛格说可以帮到他的事业,比如参加《X战警:天启》的试镜。但辛格否认了这一点,斯科佩克也从未参加过试镜。他在一家快餐店打工,过着入不敷出的生活。他说导演有时会给他400美元作为打车费,有时斯科佩克也会用性服务换得在辛格豪宅住宿一晚。平时他只能睡流浪汉收容所。
斯科佩克回忆说,在伊根对辛格发起诉讼后不久,辛格的助手塞给他一笔现金——大约1万美元,全是百元大钞——并传达了一条信息,即斯科佩克应该另寻住处。斯科佩克说这是因为辛格的私生活被曝光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媒体注视。
之后斯科佩克厌倦了酒精毒品,他觉得自己被利用了。他搬回德州与父亲同住,并把自己在洛杉矶的见闻写成了一本小说《黑暗王子》。
(23岁的布雷特·泰勒·斯科佩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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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和辛格疏远的私人朋友格雷格·施耐德说,他曾经觉得针对他朋友的指控是错误的。他说辛格对接近他的年轻人常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查看他们的身份证,以确保他们都成年了。他说辛格有两面:“清醒的他会很出色,很热情,善于理性分析,无论是谈论电影还是完成他的工作”,而酒精和毒品作用下的辛格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辛格的一个匿名朋友对2016年的跨年夜派对记忆犹新,那天晚上嗑嗨的辛格抓着比他小得多的男友的头发,把他一路拖到走廊上。“我们很多人都认为这只是他的又一个抓马时刻”,他说等辛格清醒了肯定会道歉:“在这之前人们只能忍受他。”
然而万一忍受不了呢?
《波西米亚狂想曲》是辛格执导的最后一部电影,虽然叫好又叫座,但拍摄过程堪称一场“史诗级灾难”。
艾美奖得主拉米·马雷克被敲中扮演乐坛传奇、皇后乐队的主唱弗雷迪·墨丘利,20世纪福斯影业为辛格开出了6000万美元的庞大预算。但高层一直对跟辛格继续合作怀有顾虑,董事长兼CEO斯泰西·斯奈德开拍前专门跟辛格碰了头,提出两点要求。她说辛格如果违反任意一条都会被解雇:一,不能触碰英国法律;二,出现在片场。
结果在伦敦片场辛格和马雷克发生激烈争执,辛格大发雷霆,直接砸了视频监视器。扮演皇后乐队经纪人的汤姆·霍兰德认为辛格难以理喻,差点退出拍摄。之后辛格冲出片场,一连四天都没有走出他的酒店套房。
20世纪福斯派出一个小组前往伦敦调查。辛格说他很累,要求将制作推迟一个月。但考虑到薪水、设备、场地租金和演员档期,这种要求对一部大片来说是无法想象的。斯奈德愤怒地回答说,她也很累,她要辛格振作起来把电影拍完。
2018年11月26日,辛格彻底放弃了《波西米亚狂想曲》的拍摄,从伦敦飞回洛杉矶。一周后他被20世纪福斯解雇,最后的收尾工作由《飞鹰艾迪》的导演德克斯特·弗莱彻完成。根据美国导演工会规则,后者没有署名权,因此《波西米亚狂想曲》被算作(迄今为止的)最后一部辛格电影。

(所有版本海报都避谈导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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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格的前助理兼情人布莱克·斯图尔曼在2021年写了一篇自述,讲述“与布莱恩·辛格的创伤岁月”。
他从2009年3月写起。当时刚满18岁的斯图尔曼在纽约片场担任助理场记,通过前面提到的加里·戈达德认识了辛格。由于外表异常稚嫩,斯图尔曼常被怀疑未满18岁,辛格也在第一时间查看了他的身份证。
(2009年的辛格和斯图尔曼)
之后的约会、派对、发生关系的故事大同小异,直到时钟拨到2012年秋的一次聚会上。当时辛格喝到昏睡过去,斯图尔曼和其他人在豪宅的另一端玩得很嗨。
“我永远无法预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一切发生得如此之快。我听到背后传来咆哮声。当我转过身,我看到布莱恩愤怒的冲向我们,他猛烈袭击了我身边的一位客人。我抓住布莱恩,把他拉回屋里,他的眼里充满了暴戾,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我们回到他的房间后,他砰地关上门,我发现地板上有一盏破碎的台灯。
‘如果你离开我,我他妈的会杀了你。’ 这是他的原话。在遇到布莱恩之前,我从未目睹或经历过身体暴力。”
“只要布莱恩发现我在未经他允许的情况下与某人发生(没有他参加的)交往,他就会痛骂我,并且对我的未来做出威胁。我不被允许约会,不被允许与我选择的人发生关系,他控制了我。”
在斯图尔曼的文中,这段病态关系一直维持到2013年夏拍摄《X战警:逆转未来》时他因为生病被辛格扫地出门。

研究表明,虐待的受害者,尤其是情感虐待的受害者,即使在关系结束后,也会在相当长时间里为施虐者辩护。就在几年前,我还在私下为布莱恩发声。有人提到他的传言时我都会否认。直到我开始接受专门针对虐待和创伤后应激障碍的治疗,我才接受了所有发生的事实。


 我是一个很有钱、很有权、病得很重的虐待狂的受害者。我是布莱恩·辛格的受害者。
虽然布莱恩不太可能再拍电影了,但他会没事。他的钱比人们想的要多得多。而我选择以我设定的标准重返这个行业,我不再为施虐者辩护,我不再允许自己被虐待。
但在这样的标准下,我还可能在好莱坞找到工作吗?
-- 布莱克·斯图尔曼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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