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 | 就是这句话，把王石逼到了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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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尔摩斯-商业探案集》第6期
“名利不能两全，我的选择是要名不要利”。
20多年前，王石发布这个宣言时，曾引起了一片赞叹。作为商人，居然说自己“不要利”，实属罕见。1988年他放弃了可以到手的万科股权，意味着他放弃了巨额财富；现在王石做广告代言的收入，大部分都捐给了慈善机构。不管你信不信，王石就是这样一个人，金钱在他的人生中从来都不是重要选项。
2013年，当我听到万科要搞事业合伙人的消息时，我的第一反应是太雷了，这可能吗？王石能同意吗？事业合伙人最核心的一点，是万科高管用奖金买入万科股票，成为万科股东，而不再是简单的职业经理人。从打工者变成股东，这和王石的“要名不要利”、做经理人不做老板明显是违背的呀。
就在2012年，万科前董秘谭华杰还在跟我说万科的对标公司是汇丰银行。汇丰和万科一样，也是一家股权极为分散的公司，但是汇丰的职业经理人们发扬企业家精神，让这家没有老板的公司成了百年老店。学习汇丰，对万科高管而言就是学习做卓越的职业经理人。但才几个月的时间，万科职业经理人就要变股东了，这画风转的也太快了。不是说好的“要名不要利”吗？不说好的不当老板、要当中国最好的职业经理人吗？
这个180度大弯转的太蹊跷。到后来我才知道，是因为万科遇到了野蛮人。这项制度表面上是郁亮学习互联网公司的成果——2012年郁亮带领高管团队密集拜访腾讯、阿里、小米等公司，吸取他们的经验设计出这个激励制度，实际上肩负着另一个使命，就是抵御收购万科公司的野蛮人。当以王石为代表的万科高管们成为股东时，收购的难度系数升高了。
从2012年开始，野蛮人已经成群结队的聚集在万科大门前，但都不够强悍，还没露脸就被解决了，直到2015年宝能横空出世。兵临城下，可以想见，王石也不得不违背“要名不要利”的宣言，同意了事业合伙人制度。
1988年王石放弃万科股权，造成了万科股权极为分散的局面，这是野蛮人出现的根本原因。1994年万科第一次股权大战，王石险胜；20年后，万科股权依然分散，宝能再度敲门。
股权结构是公司的顶层设计，也是影响一家公司长治久安的根本性问题。但就在这个问题上，王石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如果说1988年王石放弃股权有不得已的成分，但两次野蛮人事件相距20年，20年无所作为就是王石的错了。
那么，这20年的时间，王石到底有没有想过解决股权问题？肯定想过。2007年之前万科做过一次高管股权激励计划，但因为2007年楼市拐点万科业绩不达标作废。股权激励计划是一种力度不大、也并不主动的解决方案。
朋友们也劝过王石，让他尽早解决股权问题，我们看看冯仑的微博怎么说的：
冯仑说王石“坚持自己的三观”，在我看来，其实就是他的宣言“要名不要利”。王石想青史留名，所以可以不要利。但自从发布了“要名不要利”的宣言之后，王石就被绑在了一个道德高地，任何求利的行为，都有可能被放大、被批评，正如这一次股权大战中我们看到的一样。再说，作为一个德高望重的企业家，你怎么能随便改口呢？
其实，商业就是江湖，太纯洁的想法往往没有生命力。就像王石宣称的“要名不要利”，说起来虽然很好听，但是野蛮人就找上门来了，再好的理想你也保不住呀。所以，为了保住理想，王石还是改口了，他决定不再做职业经理人，而是股东、事业合伙人。
我曾有一个设想，王石和万科高管可以偷偷地买入万科股票，就算每年买个百分之零点几，20年也有10%的股权了。但是王石偏偏就是个英雄做派，不屑做这种有点猥琐、偷偷摸摸的行为，要干就轰轰烈烈，所以这场股权大战他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在争。
对创业者们，王石提供了两个血淋淋的教训。第一，要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没有股权就没有发言权，没有股权就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第二，千万不要死要面子活受罪。“要名不要利”说得再好听也不过是个面子，顶不了什么事。到今天，王石的面子已经掉在地上，而万科依旧前途未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丽尔摩斯，是谁？
商业版福尔摩斯，记者版福尔摩斯，美女版福尔摩斯。
洞悉商业，解剖人性。《丽尔摩斯－商业探案集》是财经作家黄秋丽做的商业探案类视频节目，用悬疑、推理讲述商业和人性的故事。本微信是《丽尔摩斯－商业探案集》的官方微信。
黄秋丽现任《中国企业家》杂志研究总监，著有《万科逻辑》一书。财经迷们，福尔摩斯迷们，一起加入吧，我们一起来一场商业历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