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鹰那样在自由的天空里飞翔

如果地球没有空气，人是不能生存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我们的肺从空气中得到了氧气。这样才能驱动我们的心脏跳动，更重要的是让我们的大脑思考。自由思辨与交流就像空气中的氧气那样重要，对科学、哲学和艺术是必须的，没有这些社会科学基本免谈，与西方自由世界远离后也会影响到自然科学的发展。有个被好莱坞名星朗颂的美国独立宣言，我也带学生逐句研读它的精髓，梦想天朝哪天能领悟243年前杰佛逊的那些语句？

西湖大学缺的就是这些，所以当年施一公说西湖大学的师资在2019年会超过洛克菲勒大学，我们只当是儿童嘻呓。现在已到2019年的年底，完全对现了。国内朋友解释说：“时势需要。当朝一个人说三年师资超过洛克菲勒大学，另一人说三十年超过。领导肯定选第一个人当校长”。这不是在为不地道的人找借口吗？只要能吹就能得势。国内人也多次这样告诉我：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看来与国际接轨已经不提了。

最新的消息称上海最著名大学的这段校训将会删除：“学校的办学理念是其校歌所传颂的学术独立和思想自由，强调学术的价值在于探究真理，守护文明，正谊明道，不计其功”，代之以伟光正的文字。那么这所耶鲁校友担任过校长的名牌大学，将很难像它的名字喻意的那样每天都迎来新的黎明，国内这些做派只有逼着学生往海外跑。

我曾经欣赏昆明女孩说出美国的空气是甜的演讲词，因为她尝到了在这里吸收人类文明养份的喜悦，不仅仅逃避了故士的雾霾。

我十分欣赏美国高中辨论活动的做法，在同一个辨论里学生被安排在正方和反方的位置上，这样他们必须学会换位思考。我现在基本上不与在天朝信息封闭环境里的朋友辩论了，信息完全不对等，结果往往是鸡同鸭讲，或者遭遇攻击。

你如果是记者去采访普通美国人，问他们最珍惜什么，他们告诉你为自由的频率应该是最高的。近三十年前，我在美国大使馆第一次看见秃鹰的图像，就被它吸引。我们现在这块上苍赐与美国的土地上生活久了，自己也在密西西比河流域多次看秃鹰，更能体会美国人为什么选它作为自己国家的象征。美国人通过环保的努力，已经将秃鹰从濒危动物中除名，让它们能在自由的空间里飞翔。

跟阿肯森讨论很多科学与人生，长时间的，有时是成小时的随意交谈。很多时间都会目光交流，除了思想之深邃，他令我最难忘的是那双湛蓝的眼睛，终身的鸟类学家拥有一双鹰般的眼睛。他在哪里一坐，经常幽默，说话永远中气十足，安静下来他那双明亮的眼睛永远在看着你。

前不久，华大内科举办拥有47年历史的Carl Moore纪念讲座。因为这位前内科主任是美国强有力地推动医生做科研的人物，所以每年都由血液科邀请拥有MD的科学家来演讲。演讲会是Stuart Kornfeld主持的，他应该有86岁了，有些抖，但是脑袋仍然十分清楚，还有幽默。人类关于蛋白质糖化与运输的机制来源于Stuart, 很安静的科学巨擎。Stuart是NAS院士，Lasker Jury很多年，NIH刚给他五年的RO1。西南医学中心十分有名的HHMI研究员Helen Hobbs，使用这张图讲解鸟类在几百甚至上千英里飞行时，将自己的肝脏储存大量的甘油三酯（Triglycerides), 显现淡的颜色。鸟基本上不吃东西，有时昼夜飞行，能量就通过脂质储存在肝中，慢慢用。迁移结束后，脂肪肝变成了图片中正常血色的肝，自然之奇妙令人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