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察一棵树 处暑
8月27日,处暑已过,暑热却更加难耐。想念村里的树,于是我们去斗门新乡村小沥岐。
村中老树不少。小沥岐村的这棵200多年皂荚树,上一次见它,大概是四月末,算起来还是花期,但一场大雨后,连落花都没赶上,这次奔果荚而来。路过的阿伯说是“簕皂树”。
也捡到豆荚,掰开,看到豆粒嫩绿,显然还没有成熟。树下找到一株从豆粒中长出来的苗。
村头这棵朴树,今年四月谷雨前见它时,它是村头的颜值担当,迎风招展。看到这棵树长出了自己该有的样子,呈现最美的姿态,就像看到它实现了自己的梦想。现在八月处暑刚过,却就只剩下了这个树桩。不知道这几个月发生了什么,据说其间有个台风经过。四季轮回,树木们缓慢而执着,被风刮,被水淹,被暴晒,被虫吃,被病害,被砍伐,被腾挪,都不奇怪。你只是看到一棵树,和你看见了一棵树,肯定不同。你一定要停一停,陪它一阵子,建立一点联系,它才是你的树。
(阿东拍)
稻田边有两棵树长得很像,相隔不到40米,可是据大咖说,一棵是朴树,另一棵是假玉桂。假玉桂:叶革质,纹理粗糙,枝条柔软。小叶朴:叶片手感光滑,枝条硬。各折一枝放在一起,区别还是很明显。左朴树,右假玉桂。
朴树叶片上的虫卵排列得很有秩序,可见虫虫们认真生活的态度,就算是虫也要很讲究。
观察一棵树活动已走过八个月了。所谓观,就是又见。察,就是走近仔细看。旁边稻田里的秧苗大概还算青涩的中二时期,没有灌浆,风起的时候,整片稻田的叶片,开始以同一种节律摇摆。芝麻绿豆一心一意地在开花结籽。田野里的禾苗树木蛾虫蛙鱼都在专心致志地繁衍生息,开它们的花,结它们的果。对于美好,语言无法尽述,相机镜头也无法捕捉和重现,唯有用心去感受。 “很多事情需要重新打量。当你匆匆而过时,一棵树是这样的,当你坐下来慢慢看它时,它就发生变化了。有的时候,你离这棵树很近,只能看见它粗大的树干岿然不动,当你离得很远再去看它时,它就开始摇曳了。”
忽然,看到田埂上一棵气质高冷的树。以为是朴树,发足奔去,大咖鉴定是水蓊树,蒲桃属 ,广东的乡土树种,据此推测香洲水涌村(音水蓊)的村名与此树名颇有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