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苔》到柏格理和王志明:为了点亮孩子们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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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 | 原创
作者 | 告非
【此文7000字,完整阅读约需25分钟】
左肩犹隐痛,心情也不佳:连日来纵评全部被XX,照此节奏,发表纵评的公众号“车轮旁的花草”遭灭顶之灾或不远矣。不过转念一想,既然这是躲不过的事,该写的文章还是要写。
首先从一首温暖人心的歌曲开始:
山村支教老师梁俊带领一群少数民族孩子演唱的这首《苔》,可谓感人至深。
“你是拼图不可缺的那一块”、“梦是指路牌,为你亮起来”,点燃了无数观众。
一首孤独了300年的小诗,寥寥28字,竟然在300年后绽放出璀璨光华。这大概是清代诗人袁枚不曾想到的。
我毫不怀疑,这首歌也会为孩子们的命运照亮前路。当她们从偏僻的山村走出,见过世面之后,她们的人生道路绝不会止于偏僻。
而这位点亮了孩子未来的老师,调侃自己长得并不帅,学习成绩也不好的梁俊老师,也因其朴实、自然的风格、甘于奉献的风骨,感动了无数观众。
2013年,梁俊老师和新婚妻子决定要让他们的蜜月之旅格外有意义,于是他们来到贵州乌蒙山区支教,就此和石门坎新中小学的孩子们结下了不解之缘。
这里号称中国最贫困的地方之一,条件特别艰苦。
贵州素来被称为“全国最穷省”,毕节地处贵州西北、云贵高原腹地的乌蒙山区,被称为“贵州的西藏”,威宁县则位于这片山区的海拔最高处。而石门坎,离威宁县城尚有100多公里,且一路上全是大自然鬼斧神工切削出的深谷。
可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最大的问题是,新中小学的孩子1/3是留守儿童,除了贫穷,他们还非常自卑,孩子们从来都不知道大山以外的世界是什么样的。
他思索着:我可以教给这里的孩子什么,才能让他们拥有和命运拼搏的勇气?
苗族的孩子们喜欢唱歌,他就想到了诗歌。他上网查找古诗作品,然后自己谱曲,教孩子们唱歌。清晨唱,日落唱;悲伤时唱,欢乐时也唱;一群人唱,一个人也唱;唱到孩子们长大,唱到让他们感到被爱着。
这些歌声,让乌蒙蒙的乌蒙山也明亮了起来。
什么是一位老师对孩子最大的爱?示以美好、授予希望。梁俊老师在孩子们的心中播下了希望的种子,在他们的生命中绽开了花,让她们懂得,苔花如米小,也可以像牡丹那样自信地开放。
后来,《苔》这首歌在微博上被点击3000余万次,相当于300篇十万加。这是对甘于奉献的梁俊老师最好的祝福。
在歌曲末尾的点评环节,出现了我们的老熟人:康震。没错,就是那个把石壕吏评价为爱国征兵公务员的康震教授。
康教授的点评锦上添花:“这些孩子们都将如牡丹一般地,快乐地富有光彩地绽放”。
狗屁不通。学有余而养不足的人,就是如此肤浅。
康震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元素:石门乡,抑或他根本不知道石门坎的故事。
大多数人一听说贵州这个省份,看到画面上鱼贯而入的孩子们五彩斑斓的服饰,看到营养不良和气候恶劣在他们脸上留下的印记,就能够意识到:他们来自遥远的边陲。
可石门坎究竟有多偏僻、贫苦?外人无法想象。
但它还是不应被忽略。因为,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地名,它承载了一段光彩熠熠的传奇。
100多年前的1905年,一位英国传教士柏格理,来到了中国贵州省威宁县石门坎。
今天网上很多人谈到外国传教士时,咬牙切齿、痛心疾首,认为他们和文化侵略、传播瘟疫、分裂和颠覆落后国家和地区联系在一起。但事实并非如此。
当时的石门坎是什么样的呢?比今天的条件还要差,是一个天花和麻风横行,没有文化、蛮荒落后的地方。当时一个苗寨100户人家,1000口人,能从1数到10的人,只有两三位长老。
假如苗人要卖掉一些鸡蛋,买一块猪肉、两斤咸盐,计算不过来怎么办呢?让长老帮忙计算。
如果老人病了,没有办法走到赶集的地方怎么办呢?
苗族年轻人就会把老人抬到赶集的地方,让老人躺好,然后大家有什么交易的时候,就拿到老人面前,让老人计算好了,再交割。
石门坎的环境卫生状况极其恶劣。因为建筑材料缺乏,他们屋子里不仅住着人,还住着猪羊,病菌疯狂地传播。苗人一辈子只洗三次澡:出生一次、结婚一次、死后一次。再加上当地恶劣的气候,使得疾病流行,人均寿命很短。
而苗族孩子们,特别是女童,毫无前途可言,跟猪羊一样毫无希望地活着。由于很早发生性关系,13、4岁的苗族女孩,已经生了一堆娃,怀里抱一个,手里还要牵一个。
柏格理边传道边治病。他之前没有学过医学,但凭着自学所掌握的普通医疗卫生知识,成了苗人的牧师兼医生,还针对当时所流行的常见病编写了宣传手册。
“柏格理亲自为我们苗家人治大脓疮,不嫌脏,连麻疯都不怕。”这是1957年贵州省工作组下到石门坎调查时所记录的苗族信徒的话。
柏格理的妻子海孝贞是个护士,他们家就是诊所和药房。后来柏格理在石门坎教堂建立起一个简易药房,作为他妻子的行医场所。信徒们来做礼拜的同时,顺便看病拿药。
柏格理还是乌蒙山区第一个运用“种牛痘”防疫的人。他找来疫苗为苗民施种牛痘,并培训苗族传教士和他一起在乌蒙山广大范围内完成这项工作。由于他的努力,天花发病率日趋减少,最后被彻底消灭。针对人畜混居的情况,他则劝诫大家逐步分开。
柏格理不仅仅是把医疗卫生带到了石门坎。他最大的贡献,是他组织苗族人士杨雅各等,一起为苗人重建了文字。
苗人在很久以前也曾有过文字。但是历史上曾饱受汉族、彝族的压迫和歧视,后来失传了。柏格理组织创建的苗文由29个大字母和36个小字母组成。而且苗文字母的形象取材于苗人服饰上的图案,这套方案容易学习方便记忆,很快就流传开来。
柏格理不但为苗人创制文字,他还非常重视教育。自然环境已然是如此的恶劣,但知识能为苗人带去希望。
柏格理是一位牧师的儿子,17岁以全英第三的成绩考取伦敦邮政银行公务员,是一名标准的学霸。23岁时,他受戴德生牧师的感召,甘愿放弃公职,远赴中国西南传教。
他用自己创建的苗文自编了教材,免费招收贫困的学生。教材里有各种农业常识和现代社会的内容,还有一句最重要的话是这样写的:“我是中国人,我爱中国”。
柏格理在1905年开办的首家学校“光华小学”就首创了中英双语教学。他和他的前任和后任,以及其他本地传教士们,完全从英国筹款,在石门坎周围一共办起了120座学校。
对于更多没有办法进学校的苗人,柏格理就编辑了一本《乌蒙山区平民识字课本》帮助他们扫盲。
1920年代的苗人,后面墙上写着:教育第一
抗战期间,有一架驼峰航线的美军飞机掉在该地区,飞行员被一位苗人救下。这个苗人用英文和飞行员交流,并把这个飞行员送到了驻地。美国飞行员感激得泪流满面,他没有想到一个如此偏僻的蛮荒地方,竟然有人能用熟练的英文跟他交流。
从这个故事,可以想象当时石门坎地区的教育水平。
教育极大地改变了乌蒙山区先前落后愚昧的风气,后来整个苗寨出现了这种情形:如果一个男孩向一个女孩求婚,女孩的要求不是“有车有房”,而是把《乌蒙山区平民识字课本》背下来。受柏格理的影响,当时的乌蒙山区开始崇尚文化、知识和信仰,社会风气为之一变。
一位英国人从未报效自己的祖国,却为爱中国和爱苗人而来,那些认为传教士是在制造文化侵略的人,真该好好读读历史。
柏格理不忘强健苗人的身体。他从英国带回了足球,于是,1912年,石门坎就有了西南地区第一块足球场。要知道,那是辛亥革命的第二年。现代文明之风,吹进了沉睡千百年的大西南。
石门坎教会从1910年开始在五月端午举办“同乐会”,运动会是其中的一个主要项目。比赛的项目有篮球、足球、长短跑、跳高、跳远、爬山、拔河,也有苗族喜欢的赛马。
这个运动会后来成为附近所有教会学校和教区的运动会。1932年的第21届运动会,就有贵州、云南、湖南、四川100多支运动队参加,石门坎俨然成为当时贵州的文化中心、体育中心。
1934年第23届运动会时,军阀杨森听说石门坎足球队的名声,带着他的部队足球队来参加比赛。结果输了两场、勉强赢了一场。后来贵州省组建足球队,很多球员来自石门坎,据说1959年的中国足球国家队中还有两名来自石门坎的球员。
因为柏格理在医疗、文化教育和体育,特别是在创建苗族文字方面的贡献,所以得到了苗人的爱戴。苗人并不认为他是英国人,是传教士,而是家里人,自己人,且恭顺地称呼他为“拉蒙”,即苗王的意思。认为他是上天派来给苗族重建文字的人,无限崇拜这位精神领袖。
柏格理则始终利用自己的影响力,给苗人带去积极的改变。
柏格理率领牧师们翻译并印刷了苗文版圣经,让苗人拥有了精神信仰。一个民族一旦拥有统一的信仰,精神面貌就会完全不同。
苗族有两大陋习,一是嗜酒如命,每次都要喝到不省人事才肯罢休,经常因酒误事;二是男女关系混乱,苗寨中都有花撩房、宿寨房等。男女孩长到十三四岁就可以进去发生关系。
柏格理则提议男子年满20,女子年满18结婚。在他的影响下,很多苗族村寨自己烧掉了宿寨房,很多信徒更是发誓滴酒不沾。
可以说,柏格理以一己之力,改变了石门坎苗人的生活方式,在蛮荒之中创造了一个文明的奇迹。这贡献,不亚于给人类带来火种的普罗米修斯。
柏格理从英国带回的树种
如今已是百年老树
可惜,上天给柏格理的时间太短了。1915年,也就是柏格理来到石门坎的第十一个年头,一场伤寒瘟疫降临。当时很多人外出躲避,但柏格理却一直在石门坎救护病人,不幸被感染。他坚持把最后一支青霉素给了一个患了伤寒的孩子,自己却再也没有好起来,于9月15日逝世于石门坎,时年仅51岁。
消息传出,苗人的心都碎了。
苗人首领们说∶“他是我们的,让我们来安葬他。我们来安排棺材、抬棺人、砌墓与墓碑,因为我们爱他胜过爱我们的父辈,他始终都对我们那么友爱。”
据《昭通教会史》记 载:“柏牧师1915年9月15日死于石门,享年51岁。出殡时,苗、彝、汉送殡者有好几百人,无一人不痛哭失声,陵壑相应”。
下葬后,许多苗民仍久久不愿离开,自愿为其守灵数日。再后来,许多苗族信徒死后都葬在柏格理牧师的墓地周围,陪伴著他。最后,他的墓周围有几百个苗人墓围绕。
1966年,柏格理墓被下令掘毁,尸骨抛掷野外。改革开放后不久,他的墓地又被按原样恢复。无论是毁坏也好,重修也罢,他在广大人民心目中是一座不朽的丰碑,感召着他周围的人们。
在他生前,他就努力想要解决麻风病人的问题。他将一个基督教麻风病救治组织(“MissiontoLepers”)寄来的一笔钱,换购成粮食布匹,按月发给流落荒野的疯病人,作为对他们的生活接济。并要求他们不要再四处乞讨,以免病菌传播。
因他突然逝世,建立麻风病院的愿望未能实现。四年后,继任的英国传教士张道惠牧师和一些苗、汉传教士实现了柏格理的遗愿,建立起石门坎麻风病院,这是滇、黔、川一带最早的麻风病院。
柏格理对石门坎的改造,意义在哪里?在于他的努力,完全符合现代经济学对于消灭贫困的研究结果。
首先,改善当地的医疗状况。除了救治病人外,还提倡健康文明的生活方式,使得苗人得病的情况减少,得病少了,因病致贫的情况就能大大减少。
其次,发展体育卫生事业。柏格理不仅兴建了足球场、游泳池,还定期举办运动会。强健了孩子们的体魄,锻炼了意志品质。
其次,大力普及教育。当知识普及后,苗人就能加强交流,促进团结,因而繁荣了商贸。
最重要的是,柏格理给苗人带去了基督教信仰。经由信仰和教育,柏格理犹如一颗火种,改变了当地社会的面貌。
柏格理是一个远见卓识的人,认识到要想彻底改变苗族卫生健康状况,就必须要培养一支苗族自己的医护人员队伍。于是他选送苗族学生到成都华西协和大学医学院学习,其中有两人获得医学博士学位。
吴性纯是苗族历史上第一个医学博士,第一个西医医生,1926年,吴性纯从成都华西大学医学院毕业后回到石门坎,将柏格理的药房扩建为“石门坎平民医院”,其英文院名就是以柏格理的名字命名的,叫“PollardMemorialHospital”(柏格理纪念医院)。此后,医院的护理人员全部由苗人信徒担任。这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由苗人自己担任医护人员的苗族医院。
另一位医学博士张超伦,解放后成为首任贵州省人民政府卫生厅厅长。
1945年国民政府的文化普查,汉族人每10万人中只有2.19个大学生,而乌蒙山区的苗族每10万人中竟然有10人。
从1906到1949年,柏格理和循道公会在乌蒙山区兴办教育仅43年,就在一个“结绳刻木”的民族中取得如此成就,这在世界教育与医学史上也是一个奇迹。
如果说梁俊老师点燃了新中小学的孩子们,柏格理则是点燃了石门坎周围的苗乡和苗人。假如不是柏格理的过早去世,兼之后来的历史运动打断了这里的发展,石门坎很有可能创造更大的发展奇迹。
但柏格理的努力,终究并未白费。除了留下的精神遗产之外,在继承柏格理遗志的人当中,还出现了一位叫做王志明的人。
1904年和1905年,柏格理和内地会宣教士郭秀峰考察滇北,决定在武定洒普山建教堂。1913年到1924年间,王志明就在这里的教会学校接受教育,毕业后留校担任教员19年之久,后来担任牧师。
1951年后,传教士被驱逐出中国,乌蒙山区的也不例外。于是,王志明继续负责当地教会,为信徒施洗礼。他忠于国家,但拒绝参加当地的批斗地主和反对外国人的活动。不幸的是,1969年,包括他在内的当地21名基督教领袖因反对信徒参加“三忠于”活动被逮捕,在狱中遭受非人的虐待。
据说,审讯时有人问他,你信某某某,还是信上帝?你选择信前者,马上就放你回去。
王志明的回答是:我信上帝。
于是,夫复何言?
1973年12月29日,66岁的王志明被判处死刑,在当地万人批斗会上被枪决。枪决前舌头已被刺刀绞碎。
1980年,王志明牧师被平反并修建坟墓。1996年苗族教会为王志明百年诞辰举行苗族教会史上最隆重的追悼会,仅诗班人数就达二千余人。1998年王志明被英国西敏寺大教堂列为十名“二十世纪杰出基督教殉道者”之一,永立于大教堂门楣之上。
西敏寺大教堂西门楣
右起第一人:王志明
王志明是唯一一个登上了西敏寺大教堂门楣的中国人。
西敏寺大教堂是英国皇家教堂,英国历代国王都安葬在这里。这是一个神圣的地方,伟大如丘吉尔都不能进入西敏寺大教堂,王志明为什么可以?
因为他坚定的信仰。而这份坚定,亦来自他的师承。
我不知道怎样去描述这份荣耀。或许这对于起初的柏格理、后来的王志明、甚至今天的梁俊老师来说并不重要,他们从未贪恋舒适、富贵或者荣耀。但他们都确信,孩子们的前路很重要。
是的,孩子们为何能笑得那么天真灿烂?是因为她们背后那些闪烁着光芒的灵魂们。
正因为有无私者前赴后继的付出,从偏远深山里走出的孩子,才有机会向世界展现笑容。是前人的灵魂之光,将他们的人生路途照亮。
然而,柏格理和他的伙伴们的努力,到1951年后,戛然而止。其坟墓一度被捣毁,尸骨抛掷山野,今已无迹可寻。
今天的石门坎,师资力量已大不如前,无力再办高中。现在也很少有年轻人懂得用苗文读圣经了——他们中的一些人重新堕入了早婚、贫困的深渊。“很多慕名而来的人,都是流着眼泪走的”。
一位信徒手持苗文圣经
今夕对照,令人难以置信:同一片土地,同一个民族,为什么百年前的石门坎人可以彼此相爱扶持,百年年后的这几个孩子却死得如同荒草、教师生活低人一等?岁月荏苒一个世纪过去了,我们的进步在哪里?
按“石门坎公益组织”负责人、长江证券公司创始人陈浩武先生的说法,越早融入先进、文明的秩序,子孙就越早享受幸福;越晚脱离落后、野蛮的秩序,后代越要承受更多的苦难。
说得太对了。
2012年,贵州省毕节市有五名流浪儿童在一座垃圾箱内住了好几天。某天因生火取暖,一氧化碳中毒不幸死亡。
很少有人知道的是:这五个孩子来自郊区的两个苗族家庭,只有一人上学,他们的父母在深圳捡垃圾;事发地是一所大学待建的新校区,距离当地行政中心仅有约5分钟的车程。
时至2020年,另一则同样来自毕节的新闻出现在人们眼前:毕节市大方县自2015年起,到2020年8月为止,共拖欠教师工资、津贴、社保等费用4.8亿元,挪用教育专项经费3.4亿元,并强制教师存款入股地方融资平台,截留困难学生生活补贴!
人命为何会如此轻贱?人与人之间怎么会冷漠到这个地步?对教育竟能轻视如此!
百年前柏格理的到来,石门坎被现代之风吹拂;今天我们经济发达,人的精神却依然停留在蛮荒时代。
什么是教育?是心与心的点燃,孩子的自信和笑容只能源于那些富有精神追求的灵魂。
自由和繁荣是信仰的副产品,而不是目的。
回顾文中提及的这些人,既没有庞大的财富,也没有煊赫的官职,但他们是历史上伟大的平凡者,他们有着伟大的灵魂,终其一生,他们在做着帮助人民、有益子孙的事情。这些精神,超越了宗教,超越了民族,是他们给我们留下的最宝贵的财富,这些财富如同钻石一样璀璨耀目。
受到这样的精神感召,我写下此文。写到这里,才是我真正想表达的主题:
或许,生活有千般不堪,但我们仍应竭尽全力为孩子们照亮前路。
即便我们知道这个世界不完美,但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仍需鞠躬尽瘁地坚持下去,传递心中的那道光!
“一粒麦子不落在地里死了,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
PS:特此鸣谢为我提供此文写作素材的沈阳马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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