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告别千年的孤独与贫穷,这是一个契机!
这种模式若能在中国大地上不断复制,让人看到的是中国传统农业进行现代化转型的出路和希望。只要能找到销售市场,饶是深山更深处,自然会有资本涌入,也会有能人进入。
特约撰稿 | 十年砍柴
我的一位大学校友老白,二十多年前毕业时和我一起坐火车来到北京。前些年我们还联系较多,后来音讯久疏,听说他离开原来的单位,去卖医疗器械挣了些钱。
前年又联系上了,问老白在做什么?他说一年大部分时间呆在老家,偶尔回京办些事。
我知道他的老家在陇东黄土高原上,沟壑纵横,几十年前连吃水都成问题。问他回乡能做什么?那里的环境也不适宜归隐林泉呀。
他兴奋地说起了这些年的经历。
他在老家第一期承包了400亩地,种苹果,苹果树之间种苜蓿和马铃薯。苹果已经挂果五年了。第二期又包了400亩地正在整修。春天的早晨走在苹果园里,看着一大片白色的苹果花,听着蜜蜂嗡嗡的声音,那感觉真好。
我再问苹果从山沟沟里怎么卖出去呀?老白信心满满地回答说,“有拼多多呀。只要果子质量好,和拼多多合作,就不愁卖不出去。”
01
这类故事近几年我目睹、听闻了不少。
犹记得2019年4月初,我和几位朋友来到海南乐东县一片芒果地里,早熟品种已压弯枝头,正等着工人采摘。
这片芒果园的老板亦是从城市里回到乡村,他和新电商合作,电商帮他推广、销售,也为他联系农业专家提供技术服务。老板自豪地说,今天你下单,三天后一箱芒果就能送到你北京的家中。
▲2019年4月初,作者参观海南乐东黎族自治县的芒果园(作者供图)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杜牧曾写诗讽刺唐明皇宠幸杨贵妃,不惜用驿马接力,从岭南运来新鲜荔枝来满足贵妃的口腹之欲。
今天,这种帝王家才能享受的奢侈,对普通人来说已是寻常的消费。新电商给消费者带来的便利,几乎所有生活在城市的中国人都感受到。
这种消费便利的背后,将会给中国古老的乡村带来何种变化,是更值得关注的历史性大课题。
02
在中国历代文人的笔下,田园是美好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而对长年生活在乡村的人来说,更多的是难熬的、却不得不承受的清贫与孤寂。
“孤村芳草远,斜日杏花飞。”宋代大臣寇准这两句词,写出了中国乡村千年来的孤独与美丽。
衣食无忧的士大夫回到乡村,眼中看到的是“杏花飞”,而对农民来说,所关心的是杏花凋谢后,能结多少杏子,杏子能不能在集市上卖出几个钱来补贴家用。
中国的农耕文明延续了数千年,这种文明的生产方式多为男耕女织,规模小,分工简单,很少用于商品交换。如先秦时代《击壤歌》所云:“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数千年来这样的生产模式陷入了简单的重复与循环,受制于这样的模式,大多数人的生活水准一代又一代延续数千年没有大的跃升。
孟子所言普通人憧憬的小确幸:“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谨庠序之教,申之以孝悌之义,颁白者不负戴于道路矣。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饥不寒。”这一幕春秋战国时期圣贤设想的太平景象,直到清末民初对多数中国农民来说,仍然是可望不可及的人生梦。
从清末民初到改革开放时代,对中国乡村和中国农民来说,百余年的主题词就是“离乡进城”(中间有三十年计划经济时代,因行政力量不能自主离乡),也可以说,叫逃离乡土。
乡村凋敝了,故园衰落了,这是改革开放以后,媒体上随处可见的惋叹。乡村留守老人和留守儿童成为广受关注的社会问题。
和美国、澳大利亚工商业、农业在资本驱动下同时发展很不一样,和欧洲的庄园农业经济转型也有相当的差异,东亚精耕制作、自给自足式的农业在工商业文明冲击下的转型阵痛尤为巨大。
传统的乡村承载了大多数的居民,传统的农业容纳了主要的就业人口,农业文明主导全社会的历史过于悠久,这样的民族和国家,其社会的现代化转型最重要也最难的是农业的转型和乡村的现代化。
这一过程,韩国经历过,日本经历过,而今中国也正在经历。
农业、农村、农民这三大问题中,归根结底是一个问题即农业,农村凋敝的根本原因是传统农业的落后。资本如水,水往低处流,必定流向投入产出比更好的地区和领域;而人往高处走,劳动回报更高的地区和行业总能吸引更多的青壮年劳动力。
资本为什么不喜欢下乡?年轻人为什么要涌向城市?道理很简单,中国传统的农业不需要那么多劳动力也承载不了那么多劳动力,年轻人留在乡村起早贪黑在田地里劳作,终岁所得满足温饱亦不容易,不如到城市里做一个月快递小哥的收入。
在过去的四十多年里,中国的工业化和城市化进程突飞猛进,有4亿多农村人口转移到城市,城市化率已达到51%。这个比例还将持续增加,中国人进城才行程过半。
农业人口在全部就业人口中占比减少是社会发展的必然,并不需要忧虑,真正值得忧虑的是农业人口构成的畸形,农村和农村呈现了不正常的生态。
现在定居在乡村的多以老幼为主,从事农业生产的劳动者老龄化严重,耕作在陇亩的多是双鬓斑白之人,农业和农村的活力缺失,这才是让人堪忧的普遍现象。
03
资本下乡,年轻人下乡,中国乡村要有前途,必须如此。
可要达到这一目的,只能以市场化的手段加政策引导而达成。也就是说,新一代的“农人”可以凭劳作过上富足的生活,他们获得的幸福感不亚于甚至超过在城市工作、生活。
在中国发展现代农业,不缺土地,不缺资金,也不缺政策与技术的支持,最薄弱的一环是打通城乡之间的任督二脉,使信息、物流畅通,让产品能找到合适的买家。
真正实现城乡市场一体化,不能继续让农民处在交易末端,农产品的生产者仍处在最弱势的议价地位,重复着“货到地头死”的故事。
随着城乡之间数字化鸿沟的缩小,拼多多等电商的壮大和积极作为,中国的农业或许迎来了脱胎换骨的契机。厘清中国乡村和农业的来路和未来,或许我们对新电商的认识会超越“购物变得更方便”这样感性认知。
就像拼多多,它刚闯进电商江湖时,我并不看好这一后来者。我当时认为已经有了两家经营多年、体量庞大的电商前辈,他们占据了货源、物流、信息的优势,他们已经培养了众多消费者的购物习惯,拼多多还能杀出重围么?
可不到几年,拼多多还真以骄人的业绩打消了我曾经的疑虑。原因之一是中国市场无比的广阔和多元,就像一座富矿,先来者快速地挖掘一遍,收获颇多;而后来者如果能提升采矿技术,掘进更深,同样还会有很好的收成。原因之二是拼多多扎根乡村,双脚带泥,走了一条将农村与城市紧密拼接的道路。
诺邓火腿的畅销是一个经典案例。
诺邓村地处云南大理白族自治州云龙县的深山之中,这个有着1600年历史古老村寨,村民世代相传用井盐和当地土猪腌制成一种绝味火腿。但多年来这种美味养在深闺人未识,只能是寨子里的人少量制作,自家食用或馈赠亲友,不能行销外地改变村寨的贫穷。
七年前一位叫徐琨斌的汉子创立了公司,雄心勃勃要把这深山的火腿卖到上海、北京等通衢大都。现在,他这个愿望已经实现。关键时刻,电商帮了他一把。
去年8月,拼多多在参与沪滇帮扶、脱贫攻坚过程中,多次到云龙县调研,了解到诺邓火腿发展过程中的存在的问题后,在上海、云南两地政府部门的指导下,出资捐赠了240万元,在徐琨斌的厂区内设立扶贫车间,帮扶企业投建一条现代化的生产线,促进本地特色火腿产业升级,从传统工艺向标准化生产转型发展。
我们不能将这个案例仅仅看作一个扶贫故事,这种模式若能在中国大地上不断复制,让人看到的是中国传统农业进行现代化转型的出路和希望。只要能找到销售市场,饶是深山更深处,自然会有资本涌入,也会有能人进入。
偏僻的乡村,只要有产业的兴盛,很快会恢复勃勃生机,千年的孤独和贫穷或将随之消遁。
03
我是上世纪70年代生人,70年代在中国历史上婴儿出生率大约是最高的,这个世代也是几千年以来离乡进城最大规模的一群。
我想多数人并没有刻意思考自己为什么要离乡进城,这是个天经地义的选择,城市挣钱多,城市里生活丰富多彩,城市里能过上更好的日子,留在故乡才不正常。
记得我乘坐绿皮火车离开乡村时,神州大地正响彻着费翔演唱的《故乡的云》,词曲充满着悲怆与落寞,“我曾经豪情万丈,归来却空空的行囊。”吟唱的是在城市里混不下去不得不回乡的心态。
很少有人想到有一天会叶落归根,告老还乡。“故乡的山水也都渐渐远离了我,但我却并不感到怎样的留恋。”鲁迅先生在《故乡》中这句话说出了千万个离乡青年的心声。如今对半生已过的我们这一代,回乡,未尝不是有些人的一种选择。
回到故乡既可以投资现代农业,产品通过电商销售到遥远的他乡,又可以通过电商购买到生活必需品,消费的便利,并不亚于生活在城市。
曾经无数的乡村,就像散落在广袤浩瀚大海中的一个个孤岛。铁路、公路等基础设施的改善,互联网的普及,以及拼多多这类电商的助力,使乡村和城市、乡村和乡村之间实现人员、资金、商品、信息的强联系,一个个孤岛被连通、拼接成丰饶的大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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