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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712
文:艾小羊
文章配图:来自网络
昨天的《奇葩说》讨论“饭圈妈妈”,把我给看哭了。宋丹丹说自己少女时代也追星,追的是唐国强,我马上想到已经去世的母亲。我母亲的偶像也是唐国强,那个时代可能一半中国少女的偶像是唐国强,另外一半是郭凯敏,蔡国庆都算晚一辈的idol。不过,我妈喜欢唐国强的时候,已经到了她的“中女时代”。上有老、下有小,她在家里就像一个中央银行,把爱与能量发放给每一位家庭成员,却没有人关心她到哪里去吸纳自己的爱与能量。我们的事,由妈妈解决;妈妈的事,只能她自己解决。一度,我妈床边放着两本杂志,一本《大众电影》,一本《电影之友》,都是唐国强的封面。后来家里装修,两本杂志都被我爸拿去垫东西,我妈跟他吵了一架。这件事被我爸当笑话讲了很多年。
我爸年轻时喜欢抽烟、喝酒、打麻将、打篮球,老了又爱上钓鱼、下象棋。我妈一生忙碌,但你要问我她有什么爱好,我说不出来。如今想起来,唯一跟爱好沾点边的可能就是看了几场唐国强的电影,《小花》、《孔雀公主》啥的,短暂地将身心抽离这个家庭,在半空中打了个喷嚏,很快就被不解风情的家人,拽回了地面。我妈就是毛阿敏歌里唱的《烛光里的妈妈》。您的黑发泛起了霜花;
您的脸颊印着这多牵挂;
您的腰身倦得不再挺拔;
您的眼睛为何失去了光华......一度,“奉献、操劳、衰老”是中国妈妈的标配,她们因此而被冠以“伟大”之名,凡不达这三标的,都是不务正业的妈妈。小鹿说,有烛光里的妈妈,为什么不能有灯牌里的妈妈,凭什么男人至“死”是少年,女人就不能至“死”是少女。这一段又很好笑,但笑着笑着还是想哭。昨天武汉快赶上半个北极了,天冷易伤感。要说《奇葩说》这期的辩题,确实奇葩。把妈妈这个“冷点”与饭圈女孩的热点做了结合:妈妈疯狂追星不着家,我该不该管。奇葩小剧场表现这个主题,金靖演的妈妈约了两个好友来家里看薛兆丰的直播。她们自称是薛兆丰的女友粉,有应援吉祥物、灯牌,应援口号是“学海无涯,兆丰是岸”。儿子加班回来,说自己饿了一天,问妈妈有没有做饭。妈妈回答有剩饭剩菜,儿子一看饭菜凉了,撒娇说你就不能帮我热热吗,妈妈回答:“你自己没有手吗……”果然追星使人头脑清醒,怼得好!生活中很多习以为常的东西,只有当有人反抗的时候,大家才会发现它们的不妥。金靖演的这个妈妈,人不疯狂枉少女。她在调笑中,告诉我们,妈妈的守护和照料是有保质期的,她其实没有义务照顾已经成年的家庭成员。看完小剧场,大多数人心里的站位是反方,妈妈操劳一生,追个星还要被干涉,太惨了吧。5个导师,也只有宋丹丹选择了正方。并不是真心想选的,只是为了跟蔡康永开杠——永远站在康永哥的反面。丹丹姐真是太会了,哪档综艺请到她都是宝。《奇葩说》做到第7季,观众已经被教育得非常成熟,哪一方获胜不重要,这档节目的意义,既不在综艺也不在辩论,而是当它把综艺与辩论结合,更有利于以一种轻松、易传播的姿态,传达正确的价值观。
这一期,李诞也来了。脱口秀与辩论虽然都是“嘴力劳动”,其实有壁。脱口秀演员在《奇葩说》舞台上经常被吊打,《奇葩说》辩手也很聪明,一般不去脱口秀的地盘秀肌肉。但李诞是个意外,这一期的小鹿更是惊喜。可能有粉丝滤镜,李诞在《奇葩说》的每一次发言我都觉得惊艳。他的惊艳与薛教授与刘擎教授不同,后者占据理论优势,而李诞永远能够精准地把握人心优势,他那些有用的废话,胡乱戳得你心里一软。李诞说:“我妈如果疯狂应援,哪怕被骗钱、被骗感情,我都挺高兴的,我觉得她们没有白活一次。”这个观点,单独看可能极端,放在生活中,恰恰可以平衡另一种极端。当看到这个辩题里的“疯狂应援”的时候,我就在想,妈妈这个负重的人、这个被捆在家庭中太久的人,有几个懂得疯狂,又能疯狂到哪儿去呢?丹麦哥本哈根幸福研究所的研究结果显示,人的一生,幸福感呈U字形。童年与老年最幸福,中年压力最大、幸福感最弱。“老夫聊发少年狂”是人生常态,老妇也应该有“少女狂”。可惜第二个“少女时代”,往往并没有发生在妈妈身上。我开咖啡馆,来来往往见到不少人。男性泡咖啡馆,可以泡一天,晚上直接从咖啡馆转战饭局;女性到点就要回家做饭、接孩子、辅导功课。责任,在她们身上刻下一个牢固的生物钟。不止一位女性跟我吐槽男人离婚以后的洒脱。他们真的可以做到不再关心自己的孩子,放手去搏、放飞去玩。但女性,无论孩子的监护权是不是在自己手里,都随时随地准备或者正在为孩子奉献。父亲至死是少年,他们一生都有机会、有信念做自己;而当一个女孩成为妈妈,她们的自我,被死死地罩在了“妈妈”的身份下面。如果在这个身份前面再加个“伟大”,更是杀人不见血——女孩身上,与妈妈这个身份相违背的一切,都被杀死了。宋丹丹老师说,一个家的安,是宝盖底下一个女。从生物学角度,这句话100分。女性虽然拥有两个卵巢,但正常情况下,两个卵巢交替排卵,一个月只排一个卵子;一旦受孕,即停止排卵。她们要经过漫长的孕期,直面身心翻天覆地的改变,才能完成生育任务。而对于男性来说,这个任务的完成,只需要3秒。男性一次射出3亿-5亿个精子,从本能上,他们倾向于无限度地扩大自己的DNA范围。“安”字底下一个女,女性出于生养的本能,的确更需要家庭的安稳、安定,以及生活的可持续性。但是请记住,文明的发展,是反生物学的——因为你天性如此,就活该如此,这不是文明,是野蛮。我们了解生物学、进化学,不是为了继续让人类无限接近于动物,而是用文明、教化、教养,去冲淡那些动物的本能。昨天跟社会学博士周老师聊到这个话题,她说在女性觉醒的今天,想要继续维系婚姻制度的稳定与平和,只有一个办法:“教男孩学会尊重、收敛天性;教女孩拥有勇气、对抗天性。”羊哥抢答一波,就是教男人做好人,教女人做“渣女”。这句话听着不那么顺耳,但它是未来人类文明发展的趋势,并且无论男性还是女性,都将在这个大趋势下,找到自由、平等、幸福与安宁。正方我特别喜欢的一个辩手是东北孕妇张踩铃。目测她怀孕起码已经有6个月了,在这种情况下参加如此烧脑的综艺,勇气与魄力,以及对于自由的向往,让她显得特别美丽。她如果站反方,会很有说服力,可惜她的持方是正方。张踩铃说:“中国的家庭,最大的价值就是彼此管,越管越热闹,越管越高兴。”其实有个点,特别适合奇袭张踩铃,不知道为啥小鹿没用。“一个孕妇,疯狂参加辩论,你家人为什么没有阻止,如果他们拼命阻止,你会觉得热闹还是高兴?”成年人的“疯狂”后面,堆积着遗憾、不甘与来不及,也站着人类的终极焦虑,即对于死亡的恐惧。从这个角度来说,老年人的疯狂,更值得被原谅;妈妈的疯狂,更应该被支持。这场比赛,程璐实惨,全程被黄执中吊打,李诞说他最后选择了“自杀式” 辩论。不过呢,程璐贡献了一个了不起的金句:年轻人总爱说“再不疯狂就老了”,对于老年人,是“再不疯狂就没了”。我最近在看阿什莉·奥德兰写的《我本不该成为母亲》。阿什莉·奥德兰在成为全职妈妈之前,担任加拿大企鹅图书公司公关总监,与同事合力推出过全球畅销书《追风筝的人》、《美食,祈祷,爱》。她因为要照顾两个年幼的孩子,选择辞职,并且着手写作《我本不该成为母亲》。这本书提出一个重要的概念“母职绑架”。社会通常会以一种刻板的印象,去绑架成为妈妈的女性,告诉她们应该如何,不能如何。在长期的“母职绑架”下,妈妈们由单独的个体,变成了一个群体,用统一的价值观和行为模式,压榨着个体的自由与荣耀。“爸爸不着家,理所当然;孩子不着家,情有可原,妈妈不着家,就成了众矢之的”。当妈妈有了自己的生活,我们喜欢人为地夸大这种生活的危害性,试图将妈妈重新绑在“母职”光环之中。她喜欢网购,我们就说她败家;她喜欢化妆,我们告诉她烂脸;她喜欢追男明星,我们夸大饭圈的危害。说实话,除去极少数个案,已经被生育折断了翅膀的妈妈,再败家能败成啥样,再疯狂能疯成啥样?人类对于在其他人面前的自私,是警觉的,然而到了妈妈面前,就会将一切自私,伪装成爱的模样。我总记得松浦弥太郎的那句话:真正的爱,是让对方活成自我。刘擎教授也做了相似的表达,强调“第一人称可错”,即一个人在不违背法律、法理的情况下,她个人的选择,即使在第三人称的他人看来是错误的,也值得被尊重,不应该被干涉。我写过一本书,书名是《我不过无比正确的生活》,很多女性读者说,看到书名就想买。我们在所谓的“正确生活”中,活得过于压抑,失去了自我,才想要过一点“不那么正确的生活”——错了又怎么样,我愿意啊!如果天下真有一个妈妈,老妇聊发少女狂,追星不着家,她妨碍了谁呢?不就是没回家给家人做饭吗,但家人,他们自己没有手吗?每一个对孩子说“我为你好”的父母,都应该想想,你是真心为孩子好,还是只想要他们变成你人生的亮点与勋章;每一位干涉父母老来疯狂的子女,也要想一想,你是真正理解了他们疯狂背后的隐痛,还是仅仅害怕自己麻烦。李诞总结的时候,说“当我们认识妈妈的那一天起,她就已经是妈妈了”,这一句有道理的“废话”,仔细回味一下,心里莫名柔软。男人成为爸爸,他还是一个男人;而女人成为妈妈,她只是一个妈妈。如果真爱,“让妈妈疯狂一次”,也许是我们给她最好的礼物。最/有/温/度/的/女/性/多/角/度/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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