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感下的北京中年》：三句话揭露贫穷的本质

一点击上方蓝字加关注一

Jenny乔  的公众号

壹

临近春节，却被一篇《流感下的北京中年》刷屏了。2.6万字，每一个看完的人都心情沉重。

这个冬天，家里几乎每个人都经历过一场感冒，我妈还因为肺炎进了一次医院，但当时谁也没想过，感冒会死人。

即使在医院工作的表妹每次感冒都跟我说，你去医院吧，你去医院吧，你去医院吧。可我一次也没去过，拼命地往嘴里塞各种百度出来的中药和西药，发烧我也不去医院，已经不记得谁跟我说的，多喝水，捂着被子睡个觉就好了。

现在想想，那时可能是烧傻了。

不知道你们看这篇文章的时候，有什么感受。我觉得让我真正体会到这场灾难的可怕之处，是从ICU的住院费开始的。在网上胡乱搜了一些信息，基本上危重到文中老父亲这个程度，一天的费用差不多是2万。

按照这家人的收入水平，卖掉老家的房子能撑50天。但我想对更多北漂来说，这50天的时间都换不来。

这篇文章又一次让“贫穷”成了全网热搜词。这些年，和贫穷相关的一切都挑动着人们敏感的神经。贫穷会限制你的想象力，会暴露你最恶毒的人性，会让你像尘埃一样卑微，现在连活命都不行了。

曾经有人跟我说，如果你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努力，就去医院逛一逛。

疾病能让你看清贫穷的本质，而这一次，这句话又应验了。但贫穷到底是什么，很多人其实不知道。

今天，我们就来说说贫穷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贰

贫穷，是知识和信息的匮乏。

很多人说，比穷更可怕的是无知。但我觉得，贫穷的另一个名字就是无知。比如我们不知道感冒会死人，我们不知道应该给自己买什么样的保险，我们不知道如何抵御风险，那是因为我们根本看不见风险。不仅看不见，还不相信别人所说的风险。

穷人的一大特点就是无知并且固执。

阿比吉特·班纳吉曾经写过一本《贫穷的本质》。

2005年，阿比吉特来到印度西部一个城市，和当地的医疗机构商量推广疫苗、蚊帐来预防疾病的合作，一个护士十分生气地指责他，说这些事根本没有意义。她说，曾经有个得了痢疾的小孩来看病，护士给了孩子妈妈一支口服液，可他妈妈压根不相信，口服液就可以给孩子治病，在她的观念里，只有打针才有用。

当然，这不是最让人惊讶的。阿比吉特发现，穷人为健康花费的钱并不少，可他们的钱大部分都用在了昂贵的治疗上，而不是廉价的预防。

这就像是空难之后，一堆人跑去买航空险。股票大涨之后，一堆人跑去炒股。

这堆人是谁？穷人。

看完《流感下的中年北京》之后，我在知乎上看到协和医院重症医学科的一个大夫的评论，印象最深的就是，他说起，如何找到一个靠谱的医院，并且找到能提供ECMO抢救呼吸衰竭的医院时的一句话，北京能使用ECMO抢救呼吸衰竭的医院，十几家是有的，但很多医院病例数少，经验不足，机器也少。相对经验多一些的，只有3-4家，能同时抢救的ECMO病人，估计不足30个，病人也不仅仅来自北京，这些机器也要服务于至少华北地区的范围。

不知道你看懂了没有，最有价值的信息往往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穷人因为穷走的弯路，大多是无知造成的。

叁

贫穷的第二个本质就是缺少资源。

很多人觉得资源就是硬件，比如你去看病，医生问你，要国产药还是进口药。你一听就懂了。穷人吃国产药，富人吃进口药。再比如你去住院，医生问你，是挂普通号还是特需。普通号5块，特需号200，你一听也懂了。穷人挂普通号，富人挂特需。

过去，我总觉得有点钱就行了，咱不用天天想着ICU那日均2万，200块钱还是给得起的。可后来我就发现，200块钱的专家特需也不能让我觉得安心，说无条件信任医生，讲真，我做不到。可让我搞懂那些名字都记不住的专业术语，也不可能。

此时此刻，我唯一的感觉就是，要是家里有个学医的就好了。

而这正是富人握在手里的资源：熟人。

什么是熟人？就是会为了你的事情费心，足以让你放心的人（据说心安这两个字还能治病）。生死关头，比钱更靠谱的是关系。关系未必要花很多钱，钱也未必能砸出关系。有了关系，5毛钱的号价值千万。没有关系，200块钱的号也可能一文不值。

不是批判医生的职业道德，但这就是人性。亲疏远近，我们对待不同的人，永远不可能一个样。

看完《流感下的北京中年》之后，应该有很多人和我一样找朋友买保险。不过说实话，问了一圈，发现保险里的大坑一点不比医院少。搞不好钱是咬牙花出去了，真生病了各种不保。这时，贫穷又限制了资源。想要自己一份份吃透保单，简直是天方夜谭。你需要一个专业人士给你提供专业服务，此时，没钱、没关系又成了硬伤。

所以，这篇悲伤的文章告诉我们的，不仅是人为什么要赚钱，还有人为什么要社交，毕竟这个时代，为穷人服务的专业人士太少了。

肆

最后，想说的是穷人最无奈的一点，穷人没有选择权。就像那个在暴风雨里推卡车被压死的年轻人，那些看起来愚蠢的行为背后，是没有选择的无奈。

在美国读书的时候，让我感受最深的一点就是，穷人都很胖，富人都很瘦。穷人啃汉堡，喝可乐，富人却只去逛有机超市。穷人们难道不知道垃圾食品在毁掉他们的健康吗？显然不是，对他们来说，生活的主要矛盾是吃饱，而不是吃好。

这个时候，你跟他说，健康的食物可以让你多活几年，他很可能会告诉你，自己担心的是能不能活不到下个月。

你可以跟一个穷人说很多道理，比如买保险的好处，打疫苗的作用，可他只能看到眼前花了一笔没用的钱，对他来说，吃饱今天的一日三餐是最迫在眉睫的事。贫穷会影响一个人的视野，穷人的眼里是没有未来的。

他们之所以会做出很多错误的决定，不是傻，而是因为没有选择正确的机会。正确的，都太贵了。

贫穷是件特别可怕的事儿，如果你不信，去医院转一转，病房里的哭泣，楼道里的铺盖卷。

写到这里，莫名想起《上海滩》里，冯先生和丁力的一段对话。

冯先生问丁力，你说穷人最缺的是什么？

丁力回答说：穷人还不就是缺钱嘛。

冯先生摇了摇头，当年，他师傅也问过他这个问题。

他的回答是两个字：野心。

共勉。

往期好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