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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隐 | 江湖恩怨江湖了:一个大内密探的自白

叶隐 思想武士 2020-01-22


训练营将在春节期间招生,敬请留意



前言


虽然在理性上深知人的全然败坏,当需要再去回忆与杨海鹏、李剑芒及其粉丝的恩怨,那感受仿佛夏天在农村蹲坑。在这几年里,屡次想澄清一下那些对我最下流恶毒的攻击的真相,因为道德审美、智力审美上的极度恶心而屡屡中途放弃。此时寻思此关不过,未来对慕道友依然有更恶心的骚扰。于是强忍恶心,草草写完此文。这一章,原本要放在《教会的罪恶与伤害,基督里的得胜与自由》里,考虑到篇幅太长,单独抽出,题为《江湖恩怨江湖了:一个大内密探的自白》。
像我这种出身卑微的人,有深刻的自卑,也有深刻的自傲。深信凭借自己的天赋和韧性,也能开辟一片天地,一向耻于因人成事或依附圈子。然而没有人是一座孤岛,可以自成一体,人总是互相需要互相依存的。于是放弃了那种不必要也不成熟的孤高傲岸,本文前所未有的拉出数十位公众人物,大部分算得上我的好友吧。拉出你们绝非利用你们,而是我相信你们一定会同意,当年我们共同经历的公共事件,彼此都有互相见证的义务。如果给你造成不便,敬请谅解。

本文很长,若无耐心看完,敬请聚焦这个问题:若有人指控你出卖陷害了多少人,你百口莫辨。当被你出卖陷害的人都出来了后,却没有一个指控你出卖陷害了他们,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和指控你的人是邪恶的吗?答案是:不能!因为这个国家的人民,已被猪油蒙耳、蒙眼、蒙心!愿上帝怜悯这个邪恶、愚昧的族群,因着祢恩惠的福音,为他们重造清洁的心,使他们有正直的灵。因祢的名,苏醒他们麻木的灵魂,引领他们走义路!


以下这两篇文章,包含了我近年的一些政治主张,如果读者有耐心读完,当对理解本文有重要帮助。


凛冬前夕话民国,黑孙黑蒋为哪般?(一)

凛冬前夕话民国,黑孙黑蒋为哪般?(二)



一、教会是魔鬼的主战场


不久之前,一位弟兄写信给我:


“129之后很少交通,今天翻看朋友圈看到你的信息,看到你长久处在极大的攻击与属灵争战当中,仍能持守圣道保持相当的克制忍耐,为主对你的保守感恩


“我一个初入教会毫无人脉毫无影响力毫无恩赐的平信徒承受的攻击尚且如此严酷,何况你这样名满天下如此坦荡如此有恩赐有识见也有锋芒棱角的即将被主陶造大用的器皿,完全能看到对你的攻击程度与残酷程度远远超过我所受的,我从xxx开始便时时以"逼迫有多大恩典就有多大"来激励自己仰望主,然而我终究承受不住逃离成都,而你经历如此大的试炼仍靠主站立积极团契奔跑,主的恩典确实够用,为你感恩


一位姊妹告诉我,曾经有人诽谤她,她被气得直接送急诊。在我的成长经历中,没有人教过我怎么保护自己,也没有人教我怎么有智慧的处理伤害和冲突,常常鲁莽一如三国里赤膊上阵的许褚。所以很难理解那位姊妹怎么会如此脆弱。


在受洗之前,虽然早已相信有神,但仍然像个唯物主义者一样不信邪。当遇到伤害,硬着心肠死顶硬扛,直到扛出内伤,内心充满毁灭世界的复仇冲动。在查经班听到有人分享遭到撒旦攻击请求代祷时,有人不断强调属灵争战时,我在心里暗暗讥为神叨。从2018年10月以来,经历了一波又一波的攻击,最严重的时候,连续数日生活无法自理,无法控制自己身体发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方才相信真的是有“邪灵”攻击这么一回事。也略微明白了以弗所书提到的属灵争战的意思:


“要穿戴 神所赐的全副军装,就能抵挡魔鬼的诡计。 因我们并不是与属血气的争战,乃是与那些执政的、掌权的、管辖这幽暗世界的,以及天空属灵气的恶魔争战”。  (弗6:11-12 )


魔鬼的主要攻击手段是控告。多年来,邪灵透过附体杨海鹏、李剑芒及其粉丝,渗透进教会,给很多肢体及我本人造成了极大的亏损。我常常对自己的处境缺乏属灵的儆醒,一再将自己置入危险的境地。求上帝来帮助我们得胜!


二、成长经历


2019年9月,我们夫妻和英强一家、书奇在一起灵修了几天。英强提议各自分享一下成长经历,好加深彼此了解。


在此之前,我与人交往,重视对方的智识、能力远甚于他们的经历。即使对方是传奇人物,若非他有什么宇宙人生的哲理洞见,我对他的经历兴趣也不会太高。我以为别人看我亦如此。就像钱钟书拒绝外国记者采访时说:你觉得鸡蛋好吃就行了,难道一定要认识那只下蛋的母鸡吗?信主以后,才醒悟人格是历史性的存在,而非在观念之中抽象之存在。绝大部分人,都是通过具体的经历接受或排斥一个人的。因为人一定要认识下蛋的母鸡才会善罢甘休,才催生了全球化的庞大狗仔产业,像我活得这么抽象的人是非常罕见的。


结婚以后,反思过去沉溺思辨的生活,虽然可被渲染为超凡脱俗的哲人风范,其实那种抽象而枯寂的生活方式是非人道的,不值得夸口更不值得推崇。我认为英强的提议很好,我也认为有必要写一点文字,不是为了回应撒旦子孙的控告,而是让那些愿意跟随我慕道的朋友来了解我。


我本名罗威,1972年出生于湖南邵阳一个很贫穷的农村家庭。我是家中幼子,上有一个哥哥两个姐姐。我大约十二三岁就停止发育,拥有成人一样的体格,从小放牛砍柴,抓青蛙摸泥鳅,插秧割稻,挑重担抬打谷机,扛水车抗旱,干过最艰苦的农活。后南下广州在工厂做过两年销售(很不成功),1996-2000年做过几年出版公司编辑。2000年IT热潮兴起,我辞职自学Cisco认证,MCSE认证和设计,有将近十年以设计网站、系统维护谋生,兼做一些图书策划、文化策划项目,勉强维生。因为帮人设计和维护过风水网站,也被人戏称为“算命先生”(我对易经略有研究,但抱歉并不懂风水相学)。生活艰难,当然也习得很多生活技能。有些不了解我经历的朋友,以为我只是耽于穷诘思辨的高冷思想者,却不知道我其实具备很多生活技能,让我想起了论语的一段话。


太宰问于子贡曰:“夫子圣者与?何其多能也?”子贡曰:“固天纵之将圣,又多能也。”子闻之,曰:“太宰知我乎?吾少也贱,故多能鄙事。君子多乎哉,不多也。


翻译成白话是——


太宰问子贡:“老师是圣人吗?为什么如此多才多艺?”子贡说:“上天本来就要他成为圣人,又要他多才多艺。”孔子听说后,说:“太宰了解我吗?我出身卑贱,生活艰辛,所以会干不少粗活。贵族会有这么多技艺吗?不会有的。


直到2010年10月,微博改变了我单调乏味的生活轨迹,人生顿时变得好像不能自控起来了。我在微博时代的大部分经历,书奇、英强夫妇、培鸿、冉云飞、郝鸣等至少五十位主内弟兄姐妹都是大致清楚的。2014年下半年,遭到了杨海鹏、李剑芒、陈有西等最凶猛的攻击,堪称我人生最灰暗绝望的半年。年底朋友邀请我去成都散心,2015年元旦我约见了英强,表达准备受洗的愿望。5月去成都准备受洗,英强特别引荐牧师和我单独聊了一个下午,他表示大致了解过我的经历,很欣慰我愿意悔改归主……


书奇插话说,我就说你老兄怎么就这么不坦诚呢,在出版公司编辑多部百科全书,那么牛的经历怎么就从没告诉过我呢?我说,认真地说,参与编辑上千万字的外版百科全书,那也只是说着好听,又不是我自己写的书,我真心觉得没有任何可以夸口的。而且我的记忆极其糟糕,参与那些百科巨著的编辑工作,不久后就忘得一干二净,对我后来的知识体系的增益几乎微乎其微,所以觉得根本不值一说。就像我的文章都不备份一样,如果被封号了就任由它灰飞烟灭,因为我深信自己会写出更好的来。我一直连自我介绍都懒得写,因为我认为也许要等我取得自己真正满意的成就,才有这个必要吧。


自由职业的岁月,我们有一个四五个人的小圈子,每天抽烟喝茶,醉心于通宵达旦的谈空说有。那时,干活的时候思考哲学,思考哲学时,又常焦虑工作效率低下,收入不够稳定。在2000-2008这几年,只要略有头脑加上一点殷勤,发点小财简直像捡钱一样容易。而我在黄金年代耽于空想,两头不靠,混得一无所有。有此切身之痛,所以现在带徒弟,我特别务实地督导他们掌握谋生之道。闲话少叙,总之从出生到现在,除了归主蒙恩,和娶了一个温柔、安静、聪明、贤惠的老婆这两件事堪称成功,此外我不仅没有任何成就,反而几乎在一切事情上都是一败涂地的。在不少事情上,不少晚辈经常惊讶于我何以具备先知先觉的洞察力,我说:无他,因为我是集失败之大成者。



好些认识我的朋友,也算是社会各界的精英吧,在我二十来岁时,总觉得我有一些不同凡俗,但又说不出不凡在哪里,我也从来没有用可见的成就,来荣耀一下他们的“慧眼”。


熟悉我的朋友知道,在信主前我一向以分析哲学引以为傲,也有朋友戏称我为“叶特根斯坦”。读维特根斯坦传记《天才之为责任》时,我也反反复复确认自己是不是天才。经过与中外各类天才反复比较,偶尔自信,多数时候非常沮丧乃至绝望。尽管一些朋友惊叹“叶隐就像扫地老僧一般的存在”,若论到短兵相接,也许不算过誉。但争强好胜,日久终究会厌倦无聊,所以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安慰。而另一些博学的朋友则认为:像叶隐这样具备跨学科洞察力和整合能力的人,在中国知识分子中间是极其罕见的。被戴上这样的高帽,你就得有真正与之匹配的实力和成就啊,其实这是不堪负荷的人生苦役,又不得不视为命定不可逃避的挑战。所以,多年以来计划反反复复推倒重来了不知道多少次,迄今还没正式开工。


不甘平庸,却又不知道自己的非凡人生何时才是真正的开始。非常感恩,也聊以自慰的是,上帝赐给了我比同龄人漫长得多的青春期,和更为健康的身体。当我的同龄人功成名就,丧失自我挑战的激情准备退休养老的时候,我才刚刚踌躇志满的起步开跑呢。


作为基督徒,本来应该谦卑,不应该如此自夸。有一些朋友,感觉他们比较自命不凡,对我的经历颇为好奇,但又存有与其智力不太相称的疑惑。在此自夸一下,等于抛给他们一个问题:收买你们这种水平的人,需要给开价多少?收买我这样的人,又需要花多大代价呢?


三、初出江湖


那时我说:“祸哉!我灭亡了!因为我是嘴唇不洁的人,又住在嘴唇不洁的民中;又因我眼见大君王万军之耶和华。”(赛6:5)


2010年10月,我花一周时间,仔细研究了赵楚和慕容雪村二位的微博,勉强学会了写微博。初次出道,闲极无聊,轻口薄舌调戏了一下彭晓芸老师。每天早中晚三次到她微博请安,也说过我很喜欢你。也许她觉得我太过轻浮,纠集了一帮女权分子兴师问罪。有个助拳的李老师,我至今想起还心有余悸,于是我赶紧向彭老师服软道歉。她也很大度地不计前嫌,和我加了QQ好友,彼此都很矜持地试探着聊了两三次天。


后来药家鑫事起,她力挺李玫瑾教授的“弹钢琴指法杀人说”。我不好批她,就批李老师。她在QQ警告我,如果我不删帖再批李玫瑾的话,就立即和我翻脸。我心想,爱情诚可贵,真理价更高,药家鑫杀人案事关公义,岂能因私废公,于是连批三贴。她老羞成怒,四处撒娇卖萌,串联了四分之一个媒体界和半个公知界,在以后两年里,对我发起了多次大围剿,罪名性骚扰。有时参与者百万计,最多时可达千万级(参与媒体人与公知粉丝总和)。某知名公知,因与我观点冲突,趁机呼吁新浪“清除败类”,封我账号。又号召对我发动人肉攻势。不知就里的陈有西大律师也应声附和。我长期自绝于社会,对公共生活相当懵懂,完全没有江湖经验,哪里见过这么大的阵仗,顿时就像犯下了滔天大罪一样惶惶不可终日。


当我觉得自己已经声败名裂,再也没脸混迹江湖时,我义妹安慰我说:哥,不就是公开搭讪女人,说了两句“我喜欢你”之类的话,多大的事啊。微博每天不道德的交易不知道有多少,按她们(女权分子)的标准,得拉多少人去打靶啊。哎,你也真够倒霉的,调个情被人控告性骚扰,你都心虚成这样,那你还要不要混了啊?那个彭晓芸,真是矫情得可以啊。中国的知识分子、媒体人也真够无聊无耻的,因为P大点事,集体围剿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小卒,也是叹为观止啊。


我妹虽然比我小很多,在各样事上,到现在都比我成熟得多,也不愧是见过很多世面的,三言两语就将我从深刻的罪咎感里解救了出来。于是我把签名改为:“隐于叶下,朝向虚无;偶像杀手,独孤求黑。” 部分公知、媒体人和我的梁子从此算是结下了。比如那个呼吁新浪封杀我,号召要人肉我的大公知,我们彼此认识,曾经一起同行同住好几天,我也把用邮件发过简历给他和其他公知。他竟然假装不认识我,公开号召人肉我,真是把我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呕吐出来了。多年以后,与陈有西大律师交恶,一帖把他骂得暴跳如雷,他完全不顾大律师的风度,要求新浪封号,威胁动用他的势力搞我。他贵人多忘,可能忘记了三年前,他没扛住美丽的彭晓芸老师的柔情攻势,糊里糊涂降贵纡尊亲自参加了围剿一个无名小卒。


与公知交恶,起因与彭晓芸老师有关,但并不全因彭晓芸。更切近的原因,其一是持续多年的革命和改良的两种政治立场和转型路径的尖锐对峙。其二是如上所述,他们的虚伪与分裂,一面追求法治,一方面滥用影响力裹挟暴民私刑报复论战对手。他们高喊言论自由,却动辄请求公权力封杀对手。


在政治立场上,我当时是一个坚定的托马斯·杰斐逊主义者,一如《独立宣言》所宣示的,我主张人民的合法抗-暴-权。也一直不遗余力的声援当年风起云涌的抗-争,并参与过多次公-民-行动。有时我想,那些在某些朋友看来,极富传奇色彩的共同经历,到底值不值得写出来呢?当然,因为涉及很多敏感事件和人物,即使写出来也未必有发表的空间。现在微博只剩岁月静好,那段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峥嵘岁月,已少人记得。当年彭晓芸老师召集联合围剿我的各路江湖豪杰,他们大多数早已反目成仇,或因为圈子碎片化形同陌路。彭晓芸老师可能没想到的是,十年后上帝竟然赐给我一个与她同乡的女子为妻。


在此浓墨重彩的提及彭老师,为了说明,我这大内密探本该潜伏待机,甫一出道,却因为调戏妇女被抓现行,被上千万人集体揪斗提前暴露。


在2015年前,我一想到彭晓芸老师带给我这大内密探的羞辱,就很厌恶她。后来我的老朋友们纷纷拿这事恶心我,我被迫通电全国:


因本人调戏彭晓芸老师,留下了终身不可磨灭的道德污点,在此郑重承诺:永久放弃竞选未来民主中国总统的权利。


迄今和彭老师虽未相逢,但恩仇已泯,愿她安好,也愿她有机会认识上帝。

四、公知江湖


作为持抗-争立场阵营的主将之一,2011-13年在微博四处征战,得罪了不少改良派的公知。其实,你只要得罪他们中间的几个,就差不多得罪了他们的全部。当然,在学识上我最为鄙视,在立场上最为痛恨的就是袁伟时先生及其门人弟子的近现代史观。现在虽然不再因为政治立场痛恨他们,对他们的学术评价,我在引言所附的两篇文章里已经有所表达,此处不赘。正因为我一向从不掩饰自己和公知群体的矛盾(偶尔也会在声援良-心-犯上有点合作),这会给无数热心民主,但缺乏现实政治常识的人痛恨啊。公知代表正义,你们怎么可以和公知对着干呢?所以别人要仇恨你、怀疑你,当然就是合理的啦。可是美国的民主党和共和党不也经常干仗吗?他们那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呢?如果公知就能垄断道义和路线正确,那和他们反对的对象又有何不同呢?当年我简直是呕心沥血的捍卫底层立场。但底层更爱视他们为暴民的改良公知,而恨我这种真正把他们当兄弟的抗争派。圣经教导不可偏袒穷人,可惜当年缺乏智慧。


当年在微博四处杀伐,有一些得意忘形。当时未曾想到,后面更为惨烈的战争正在等着我。闲话少叙,直入正题。网上关于我的恶毒流言和诽谤,底本90%出于杨海鹏、李剑芒之手,其余为好事者、不明真相者添油加醋,或以讹传讹。


五、与杨海鹏交恶


杨海鹏、李剑芒与我本无私仇。当年杨海鹏在微博策划50万人换头像救妻事件,我还专门从广州赶赴上海声援,其时斯伟江律师也在现场,见我打了一个招呼:偶像杀手来了。杨海鹏是舆论操控高手,起初怀抱志在必得之心,救妻失败后,被人呼为”卖妻杨“,顿时性情变得刚愎自用、恣睢暴戾,睚眦必报,成天捕风捉影满腹阴谋论。他的基本人设是,勇敢的丈夫,柔情的父亲,擅长烹饪的家庭主男,资深调查记者,中国司法正义的捍卫者,大内秘闻的传递者。一双火眼金睛,盯死四方牛鬼蛇神魑魅魍魉,某某是A系势力,意图搞乱局势;某某是B系马仔,预谋浑水摸鱼;某某是C派打手,预谋火中取栗……如果不是他以“剔骨还肉,以酬国族”的精神,以一己之力揭穿各种祸国奸谋,为此国保驾护航,中国早就被阴谋家劫持,江山板荡,血流成河了。


虽然他救妻失败之后,质疑蜂起,我还是为他做了一点同情辩护。后来渐行渐远,虽然早就互相看不惯,我一向恪守不到万不得已,不和见过面的人翻脸的原则。某年日,铁道部长刘志军事发开庭,一如他经常公开谄媚权贵一样,杨海鹏盛赞刘志军能吏干员。我反驳了他的观点:大意是高铁建设倾举国之力,政策、资金、人才、技术予取予求,向来上不封顶,只要不是太过愚蠢,谁都能干得起来。他恼羞成怒,立即和我翻脸。


他一向以自己是资深调查记者自豪,大杀器当然是背景调查。他立即公布第一波调查结果,叶隐是云南一养鱼的。其实我和他见过两次面,平时也偶有私聊。他要套我基本情况,直接问我就好了。我情商极低,自我保护意识也很差,生活几乎形同透明的,经常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不太合理的要求。如果不满足别人,反而会觉得自己在撒谎似的心虚。后来有人问我,杨海鹏怎么说你是养鱼的啊。我就百度了一下,确实有页面显示有个叫叶隐的人,是养鱼的。杨海鹏可能觉得调查结果不够详细,辱没了他大牌调查记者的名头,又编造了我在老家有个黄脸婆,还有两个孩子。我觉得这事太欢乐了,有朋友调侃我“叶养鱼”,我也欣然笑纳。按理一个如果略有职业荣誉感的专业人士,闹个这么大的乌龙,应该拿块西瓜一头撞死以谢粉丝。他没事人一样,就通过一些警察朋友,查到了我的户口信息,还派了一个叫张世良(湖南邵阳市新邵县人)的粉丝去我老家调查我。并把调查结果(包括手机号码、身份证号码)公布在网上。然后同时宣告,叶隐从广州赶赴上海声援他,就是为了陷害他和妻子。问题是,他微博救妻的气势那叫一个气冲牛斗啊。本地公检法都不放在眼里,怎么就怕一个从广州来的大内密探呢?那这管辖权到底怎么算的呢?他的粉丝当然不会有任何逻辑。一听要陷害无双国士,立即恨不得撕碎了我。


他一向以自称司法正义捍卫者自诩,干起泄漏公民隐私这违法犯罪的勾当,却毫无良心不安道德愧疚。可以判断,救妻失败的打击,已经让他丧心病狂了。我当时的立场特别奋锐,以向当局报案寻求正义为耻,所以没有及时举报他泄露个人信息以及诽谤,这也导致他、李剑芒及其粉丝越发肆无忌惮。后来小彪结婚,与张世良在宴席相逢,其时他已经认清杨海鹏的邪恶面目,当面向我道歉了。


六、与李剑芒交恶


和李剑芒交恶,乃是因为太-阳-花运动。李剑芒有一个在他那一代人中,非常具有普遍性的奇怪而邪恶的逻辑,如果你支持任何抗-争-运-动,那就是包藏祸心,裹挟年轻人送死。好像台湾的年轻人,一边看叶隐微博一边才能决定下一步怎么行动似的。所以,这样一个毫无逻辑而自称逻辑帝的邪恶畜生,简直就是启蒙的耻辱。而无数公知,一直在为他无逻辑无底线的网战鼓掌点赞。


在此之前,李剑芒以擅长和五毛鏖战著称,被不少公知大V盛赞为“五毛绞肉机”。我一向认为,绝大部分人的父母、兄弟姐妹都是自干五。李剑芒那种穷凶极恶,毫无底线的缠斗,不过就是毫无风险的粪坑搏击赛嘛,有任何值得称道的吗?何况,他那种肮脏下流的战法,不就是在侮辱绝大多数人的亲人嘛。公知推崇普世价值,却又为李剑芒那种毫无底线的战法叫好。就好比他们推崇改良,反对暴力,可是如果暴力对他们有利,那也不妨睁眼闭眼。这种分裂是让人无法接受的。所以,我对他的赫赫战功一向深为鄙视。并且预言,他们那种无底线的肮脏战法,迟早会反噬他们自己。李剑芒被人吹嘘为“逻辑帝”,当然不能容忍有人比他逻辑更为高明。于是毫不迟疑使出粪坑搏击赛的手段:反正我不怕脏,你若怕脏,即使不能把你拉下粪坑搏击,就算把你引到粪坑边上,都算我赢了。


李剑芒和杨海鹏的战法,就是“无限质疑”和妖魔化对方,不需要任何证据,可以给人扣上任何罪名。如果没有粪坑搏击赛的经验,就会被他拖入无限自证清白的陷阱。任何稍微要点脸面的人,如果控告他人,证据不确,或者自相矛盾,最多不超过三次,就等于宣布他自己丧失信誉和质疑的资格了。但是在这个盛产暴民的国度,观众脑子里似乎没有言论信誉这根弦。他们可以无穷诬陷,逼迫你无穷自证清白。他们被驳倒一百次,被揭穿自相矛盾他们都面不改色,但只要抓住你一个小小的瑕疵或倏忽,他们就宣布证据确凿,大获全胜。


七、杨李的诽谤和谣言汇总


杨海鹏和李剑芒历年的诽谤和谣言大致如下:


一、资深调查记者杨海鹏则经过缜密调查爆料,叶隐早年养鱼为生,后生计无着卖身投靠大内,家有黄脸婆及一子二女。


二、李剑芒爆料,叶隐坐镇策划和指挥了大洋国历年来的大部分抗-争-事件,将数百不明真相的炮灰(其中包括老郭、老唐、老浦、丁-加-喜、常伯阳、于世文等数十位这样的精英)送进监狱,领取人头赏金无数。


三、隔几日,李剑芒又宣布侦知叶极其猥琐穷困,刚借了女网友五千元交房租(我还没住过月租5000的房子呢)。


四、经杨海鹏调查,叶隐粗鄙无文,其微博系由元老院派出的三位顶级笔杆子三班倒代笔。


五、据杨海鹏内线消息,叶隐直属大洋国首席元老(虫合),赵楚、张雪忠为其下线。


六、又据杨海鹏内线消息,某子死己囚元老之妻,曾向叶赠款3000万作为创业基金。


七、经杨海鹏调查,叶出身极其卑微,人丑貌贱,却睡遍了民主圈女网友。


八、据杨海鹏、李剑芒联合调查,叶出卖了老郭、老唐、王清营、袁新亭、孙德胜、谢文飞、王默、张圣雨等一干南方自由志士。


其他的谣言诽谤无法一一复原,相信我的读者中,至少有数千人还有印象。在网战中,我一向以防守为主,也就是证明自己没做过对手指控的事。而关于对手的道德、法律污点,如果没有确凿的事实,哪怕我恨不得对他们食肉寝皮,我的良心不允许我对他们作出任何非法控告。这就是说,即使在未信主的时候,律法的功用已经刻在我们心里了(罗2:15)。


像这样无底线的对手,任何一个体面人当然是无法打赢的。


八、杨李的心理素质


要说我最佩服他们的是什么,就是他们即使在曾经的朋友面前诽谤、造谣,作起恶来也毫无良心不安。


2014年8月,老郭案准备开庭。伍雷(李金星)和青石(张磊)二位担任辩护律师。杨海鹏和伍雷之前应该在某些具有公共效应的案子(如小河、北海案)有过一些合作,甚至有一些交情,杨也应该知道我和二位律师是好友。他在伍雷的帖子下如此评论:郭案开庭,叶隐不用刷身份证,直接长驱直入法庭旁听。又另开一贴对叶隐的“特权”广而告之。我想伍雷、青石当时应该一脸黑线:那天的庭审因故取消,包括被告、律师在内没有任何人进入过法庭,我进去听什么?而且晚餐我和几位律师一起吃的。杨海鹏远在上海,却像长了千里眼一样的直播庭审现场。在朋友面前撒谎兼作恶作得那么淡定,我真的无法理解。还请有识之士解释一下这种现象。


我2015年受洗之后,杨海鹏又跑到牧师微博下下蛆,揭露我是大内密探,让牧师小心。我当时就觉得这事特别搞笑,因为牧师希望我尽快从过去的江湖恩怨走出去,早日进入服侍,特别关心我,尽管他忙得要死,却单独约我吃饭好多次。杨海鹏这种以疏间亲的把戏,除了邪恶,完全无法解释啊。


因为我的朋友圈不设防,应该混进了杨海鹏李剑芒的一些粉丝,随时侦察我的动向,隔三差五就在微博、推特造谣诽谤。在一个愚昧的暴民社会,谎言重复十遍就是真理。而在一个绅士社会,观众不免会疑惑,杨海鹏李剑芒与叶隐有什么不共戴天之恨,他们两个隔三差五就要造谣诽谤他一次呢?而完全看不到叶隐和他们的互动,也看不到叶隐的辩白,一搜结果全是杨李的造谣诽谤,这属于信息对称的正常现象吗。体面人之间,即使有恩怨,对战个两三次,就觉得有失体统不会再说了。他们被仇恨劫持,向病毒一样扩散,年复一年月复一月日复一日,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十、所谓“检方证人”


其实在老唐(袁王)老郭(孙、陈等)进去之前,我和他们都没什么交情。他们进去之后,我算是声援他们最为卖力的人之一。这一点他们的历任律师隋牧青、张雪忠、伍雷、青石、葛文秀、葛永喜、燕薪、吴魁明、刘正清、陈进学都非常清楚。


杨海鹏编造出一个“检方证人”,这一指控极其邪恶,对我杀伤力确实很大。在极权下,一般人没有什么法律常识,却热衷人云亦云栽赃定罪。因为我与老郭一同参与南-周-事件,被拉去做了一份笔录,笔录中涉及他有没有站在南周门口这么一个简单的事实。审判案卷披露,同样的“检方证人”还有十几位,大都是老郭的朋友。我们知道,空-椅-子那位,警-方找了至少数千人做了笔录,都是杨海鹏所谓的“检方证人”。那份笔录,是我自己找律师拿出来自证清白的,不过当时没经验太激动太愚蠢,反而变成了一些蠢恶之徒指控我的铁证。张雪忠对我那份笔录的意见是:叶隐,你的笔录对老郭没有造成任何不利。其他律师也持相同的意见。但这事影响闹得太坏,连好些和我熟悉的人都怀疑了我。我只能深深叹息,和一群没有基本法律常识的人混在一起真是悲哀。


青石律师在会见老郭时,提到了这事。老郭于是专门口授了一份声明,托青石律师发布。大意是澄清他坐牢,与任何所谓“检方证人”无关,相反感谢朋友们对他的声援。老郭本人的声明、至少四位律师(隋牧青、张雪忠、伍雷、青石)的背书,都不能堵住邪恶之徒的泼污,其中不乏道貌岸然的媒体人和公知。


与老郭同案的孙德胜出来后,有朋友为他发起小额募捐。我也在微博转发了募捐贴(收款账号是孙本人的),李剑芒跳出来,说我把人家送进监狱,现在又借替他募捐自肥,一鸡两吃。李剑芒有一帮因邪恶而战斗韧性十足的粉丝,号称“铁骑三千“。这事越闹越大,伍雷看不下去了。就直接回复李剑芒:剑芒,我是老郭的律师,叶隐对得起老郭,对得起律师,对得起朋友,你就不要再没事找事了。我不知道李剑芒和伍雷有没有线下交情,但我知道他们至少在网上彼此知道吧。结果李剑芒立即翻脸,看,这律师和叶隐是一伙的,把人送进监狱,收猎头赏金,再收律师费,再募捐一起分赃。这个论调后来他和杨海鹏变成了一个标准套路,用来泼污律师。我想和李剑芒有点交情的公知媒体人,如果看到这一幕,还能去吹李剑芒,不知道作何感想。


赵楚和杨海鹏早年认识。赵楚才华横溢,性格刚烈正直,为我说了两句公道话,就被杨海鹏打成了我的下线,你说得多好气又好笑。他对杨海鹏及其无脑粉丝说:叶隐如有杨海鹏所说的通天关系,不早就灭他口了,还任由你们百般泼污羞辱而毫无还手之力。而且,杨海鹏、陈有西、李剑芒,在多起重大公共事件中,都是扮演泼污受害者的鹰犬角色,如果叶隐是大内密探,那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己人搞自己人吗?但群氓嗜血狂欢,岂能要求他们具有最低逻辑分辨能力。


大部分读者,可能无法分清楚这么复杂的人物和事件。但我相信,即使再蠢的人,应该也能明白一个最简朴的道理。如果谁指控你出卖陷害了多少人,当被你出卖陷害的人都出来了之后。他们和他们的律师,能不能证明你的清白?


十一、失道寡助


当时经常被气得要死,确实又毫无办法。但值得庆幸的有两点:


其一,他们指控被我出卖的人,全部都已经出来了。老唐,老郭,谢文飞,张圣雨,孙德胜……(包括好些我从没见过也不认识的良-心-犯)以及上述他们的律师,都是有名有姓的人。如果谁想找他们了解真相,在微信最多通过三个人就能联系到他们。我有时非常悲哀,中国人具有极其病态的正义感,个个又喜欢号称追求独立思想,对于指控他人见风就是雨,可是连“受害者证言”这么简单的常识都能抛到一边。9月份我去探望老唐,聊起此事,他既吃惊又好笑。他说,在我进去之前,我们只是在很多人的聚会中见过两次,话都没有怎么说。我进去之后,很感谢你声援我以及对我家人的照顾。



其二,我的预言终于实现了。虽然李剑芒早就不顾吃相身败名裂,但直到他2018年大战肉唐僧(二人都以网战栽赃诬陷诽谤无底线的人),李剑芒威胁要举报肉唐僧的合伙人,波及大量双方都有交情的公知,公知阵营才与其彻底切割。在李剑芒和肉唐僧的战争中,肉唐僧讽刺李剑芒,你又不是公知,往我们公知阵营里凑什么凑。李剑芒对公知阵营的定性是:哪有正义,都是为了生意。还拿贺卫方老师卖酒的事,恶心了公知阵营一把。宣布与公知阵营的决裂,再无公知群体背书,也再无公阵营为他的粪坑搏击赛喝彩,降低了他的作恶能力。


土家野夫兄,与李剑芒有过交情,并为李剑芒的书作过序。2016年发了一篇旧文为李剑芒背书,被一群老朋友骂得一头包。一向温和忍耐的温克坚兄也忍不住责备:野哥为李剑芒背书,简直是一桩骇人听闻的公共丑闻。我与野夫兄见过两次,和他提过与李剑芒的过节,知道他一向极重私谊,也不便让他表态。他在该文下面自己尴尬的回了个“毁誉多,争议必多”。我当时对野夫兄颇有微词,当然现在释然了。虽然我未向他求证,但我相信,经过李剑芒和肉唐僧大战之后,野夫兄固然极重私谊,应该不可能再去公开为李剑芒站台背书了吧。


而在媒体界、公知界,杨海鹏当年的朋友,几乎再也没有什么人与他往来了,和我成为朋友的倒不在少数。


作为基督徒,恨不恨他们呢?有时想起来当然会恨得咬牙切齿,但更多的时候,是强迫自己怜悯他们。不过换做属灵的眼光来看,他们如此锲而不舍攻击诋毁一个早已和他脱离接触多年的人,成年累月以诽谤造谣为业,只能看为魔鬼附体,也是值得怜悯的。希望他们身边有人给他们传福音,帮助他们摆脱魔鬼的权势,和卑贱肮脏的生活状态,使他们恢复一个正常人该有体面和尊严。也愿那些曾经怀疑我的读者,因为此文,恢复正常的判断力、良知和人性。也愿你们认识上帝,并在上帝面前蒙福!



—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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