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行政分支诉求扩展保护跨性别学生,美国最高法院驳回
虽然拜登行政分支并未要求高院介入这三项实施规则中的两项,但高院周五的裁决暂时维持了联邦上诉法院的禁止令,联邦上诉法院的这些禁止令禁止了拜登行政分支执行有关“第九条”的整套新规则的任何部分,包括禁止了拜登行政分支执行整套新规则中的三条实施规则,这三条实施规则声称要打击的目标是学校中对跨性别者的歧视。
(作者注:在这段话中提到的“三条实施规则”是指,拜登行政分支在2024年4月开始推行的有关《第九条》的整套新规则里专门针对学校中对跨性别者的歧视所做出的三条实施规则。这三条实施规则是:1.将性别歧视定义为包括基于性别认同的歧视,也即认为,既然《第九条》禁止了性别歧视,那么《第九条》也禁止了对跨性别者的歧视。2.要求学校允许跨性别者使用符合其性别认同的厕所和更衣室。3.将“敌意环境骚扰”定义为包括基于性别认同的骚扰,进而要求学生和教师使用与跨性别学生的性别认同相符的代词来称呼这些跨性别学生。
高院的裁决暂时维持了联邦上诉法院的禁止令,也即,禁止拜登行政分支执行整套新规则,包括禁止执行前述这三条实施规则。
“性别认同”是指一个人对自己性别的内在感受和认知。这种认同会与其出生时被指定的性别一致,也会不一致。性别认同是个人的主观体验,包括男性、女性、双性、跨性别、非二元性别等多种形式。性别认同不仅仅是生理特征或外在表现,它还涉及个人对自己性别的深层理解和心理认同。在一些情况下,性别认同会与社会传统上对性别的理解和期待产生冲突。
“拜登行政分支并未要求高院介入这三项实施规则中的两项。”这句话强调的是,拜登行政分支在请求高院紧急干预时,只针对这三项实施规则中的一项提出了请求,并没有要求高院介入另外两项实施规则。这说明拜登行政分支认为那两项实施规则的重要性或影响力不足以值得高院紧急干预,或者拜登行政分支认为自己在法律上没有足够的理由或证据来要求高院对这两项实施规则进行裁定。因此,拜登行政分支在这两项实施规则上选择了暂时不进行上诉或争议。)
就是否暂时禁止拜登行政分支执行有关《第九条》的整套新规则,司法分支的高院大法官们有所分歧,最终投票结果是:5票赞成暂时禁止,4票反对暂时禁止。索尼亚·索托马约尔大法官表示反对,同时表示反对的还有埃琳娜·卡根大法官、尼尔·戈萨奇大法官、肯塔基·布朗·杰克逊大法官。这些投了反对票的大法官们的理由是,下级法院的禁止令“过于宽泛”。
这些禁止令来自两个独立的挑战案件——一个挑战案件来自肯塔基州,由六个州共同提出;另一个挑战案件来自路易斯安那州,由四个州共同提出。这两个挑战案件的焦点主要集中在,拜登行政分支2024年4月开始推行的针对跨性别者歧视的三条实施规则。案件中涉及的第一项实施规则声称,《第九条》对性别歧视的禁止包括了基于性别认同的歧视。案件中涉及的第二项实施规则明确表示,如果学校禁止跨性别者使用与其性别认同相符的厕所和更衣室,那么学校就违反了《第九条》。案件中涉及的第三项实施规则将“敌对环境骚扰”定义为包括了基于性别认同的骚扰,而各州则认为,这种定义会要求学生和教师使用与跨性别学生性别认同相符的代词来称呼这些跨性别学生。
(作者注:“敌对环境骚扰”是指在工作场所、学校或其他环境中,由于某人的种族、性别、性别认同、宗教或其他受保护特征,持续受到的言语或行为骚扰,从而创造了一个敌对、不友好或侮辱性的环境。这种骚扰不一定涉及明显的身体威胁,但通过反复的侮辱、嘲笑或不当言行,会让受害者感到不安全、不被尊重或被排斥。在教育环境中,这种骚扰会严重影响学生的学习体验和心理健康。
“案件中涉及的第三项实施规则将“敌对环境骚扰”定义为包括了基于性别认同的骚扰,而各州则认为这种定义会要求学生和教师使用与跨性别学生性别认同相符的代词来称呼这些跨性别学生。”——这句话要表达的意思是,举例来说,如果一个跨性别学生的性别认同是“女性”,尽管其生理性别为男性,但在拜登行政分支于2024年4月开始推行的实施规则下,教师和学生会被要求使用英语当中专门指代女性的“女字旁”的“她”来称呼该学生。各州对这一规定的担忧在于,这样的实施规则会迫使人们在言辞上配合跨性别者的性别认同。而在英语当中,指代男性的“人字旁”的“他”所对应的代词,和指代女性的“女字旁”的“她”所对应的代词,不仅拼写不同,而且发音也不同。)
六月份,联邦初审法院下达禁止令,阻止拜登行政分支的教育部在发起挑战的10个州内执行2024年4月开始推行的有关《第九条》的整套新规则的任何部分。路易斯安那州新奥尔良和俄亥俄州辛辛那提的联邦上诉法院随后拒绝了拜登行政分支请求允许其暂时执行有关《第九条》的整套新规则的诉求,拜登行政分支最初计划这一整套新规则于8月1日生效,但拜登行政分支称,有10个州诉称受到前述三条实施规则的伤害,这些诉称源于该三条实施规则当中的两条,而与此相关的法律上诉仍在进行当中。
美国副检察长伊丽莎白·普雷洛嘉撰写了两份文件,敦促高院大法官介入本案。普雷洛嘉强调,拜登行政分支于2024年4月开始推行的这一整套新规则是一套“综合性的”规则,涉及广泛的问题,与跨性别者歧视无关,而且各州并未对此提出质疑。此外,普雷洛嘉还补充说,当拜登行政分支教育部发布有关《第九条》的这一整套新规则时,意图是每条规则独立存在。普雷洛嘉辩称,地方法院下令禁止执行整套新规则,这样的禁止令的范围过于宽泛,以至于“几十项并未在法院审理中的规则”同时也被阻止。普雷洛嘉主张,这种“粗暴的临时救济方式”既“错误又具有严重后果”。
(作者注:在“‘几十项并未在法院审理中的规则’同时也被阻止”这句话当中,“几十项并未在法院审理中的规则”指的是,拜登行政分支发布的有关《第九条》的整套新规则中的其他内容,而不仅仅是针对跨性别者的三项实施规则。这一整套新规则涵盖了许多不同领域,远超跟性别认同相关的部分。由于下级法院的裁决阻止了整套新规则的执行,因此不仅是那三项具体涉及跨性别者的实施规则被禁止执行,其他未被直接法律挑战或法庭讨论的规则也被一起禁止执行。这反映了地方法院的裁决的广泛性和影响力。)
各州则敦促高院大法官们不要插手争端,并允许下级法院的禁止令生效。对于拜登行政分支所称的“下级法院的禁止令将整套新规则搁置,因此禁止令的范围过于宽泛”,路易斯安那州及其案件中的其他挑战者进行了反驳。挑战者坚称,他们实际上“多次反击的正是这一整套规则”,因为“几乎不可能从该整套规则中剔除关键条款”。田纳西州及另一起案件中的挑战者认为,拜登行政分支在任何情况下都未在下级法院主张,将集中于跨性别学生歧视的两项实施规则与该整套新规则的其余部分分离。挑战者们主张,下级法院适当地阻止了整套新规则,而不是“要求数千所学校在短短三个月内花费巨额资金去遵守数百页的新规则”。
在周五下午发布的一份三页且尚未签署的意见中,最高法院驳回了拜登行政分支请求“执行整套新规则中的大部分规则”的诉求。大法官们首先解释说,他们一致认为应暂时禁止其中的前述这三项实施规则,“包括这三项实施规则中的一项焦点规则,即重新定义性别歧视为基于性取向和性别认同的歧视”。
在讨论这一整套新规则的其余部分时,高院大法官们指出,拜登行政分支只有能够成功证明它自己的主张,即证明前述这三项实施规则可以与整套新规则的其他部分分离,并证明公平性需要中止执行下级法院的禁止令,拜登行政分支才能胜诉。但到目前为止,在“有限的记录”和“紧急申请”中,高院大法官们得出结论认为,拜登行政分支未能向最高法院提供“足够的理由,来改变下级法院关于前述三项实施规则的初步结论,下级法院的该初步结论裁定,这三项涉嫌不合法的实施规则与整套新规则的其他规定是相互关联并相互影响的”。
大法官们继续指出,拜登行政分支还没有“充分确定哪些具体规则(如果有的话)足够独立于”那条将“性别歧视”定义为涵盖性别认同的规则,从而让这些具体规则“得以被继续保留并被有效推行”。
最后,法官们指出,其中一个联邦上诉法院已经加快了拜登行政分支的上诉程序,并计划于10月在该上诉法院就此案进行口头辩论。
在她长达九页的反对意见书中,索托马约尔大法官承认“这场诉讼仍在进行中”,这些法律挑战者“或会最终证明其他部分的规则也对他们造成了伤害”。但在索托马约尔大法官看来,这些法律挑战者并未解释为什么要将有关《第九条》的整套新规则全都加以禁止,以应对挑战者们声称的所受到的伤害。因此,投反对票的大法官们认为,应该继续执行下级法院对争议焦点的前述三项实施规则的禁止令,同时应该暂停执行下级法院对整套新规则的其他部分的禁止令。
对拜登行政分支于2024年4月开始推行的有关《第九条》的整套新规则的法律挑战仍然持续在其他地方进行着,包括德克萨斯州、堪萨斯州、阿拉巴马州、俄克拉荷马州、密苏里州。
点击左下角“阅读原文”,可以进入美国最高法院博客,阅读本文所参考的高院就本案判决与公众沟通的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