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世界 | 巴黎圣母院初生与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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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声疾呼“这个要消灭那个”,无非是提醒工业化时代的人们,别忘了向历史投去哪怕是轻蔑的一瞥。
中世纪并不是一个沉睡、停滞而黑暗的时代,在时断时续的战争和饥荒之下,新的社会动力正在孕育,前进的潮流即将奔涌。
中世纪,它的生命与色彩,潜移默化中塑造了现代世界的模样。
”孕育新生
正像意大利文艺复兴受惠于中世纪的积淀一样,12世纪的“文艺复兴”得益于数百年来一系列的新变化。
查理大帝对学术文化的推崇,使加洛林王朝成为一大批教会学校的建立者或庇护人,这些学术教育机构成为研习希腊、拉丁典籍的中心,后世誉之为“加洛林文艺复兴”。
第二次复兴发生于奥托大帝统治时期(936—973),奥托大帝本人也与当时最有学问和教养的知识阶层关系密切,许多由教会主导的改革逐渐在神圣罗马帝国内推广,由此形成了“奥托王朝文艺复兴”。
这两次复兴是12世纪文艺复兴的基础和预演。
查尔斯·H. 哈斯金斯是第一个全面论述十二世纪文艺复兴的学者,他写道:
“从许多方面而言,12世纪是一个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时代。这个时代见证了十字军东征,见证了城镇的兴起,也见证了西欧最早的官僚制国家的出现。
这是罗曼式建筑鼎盛与哥特式建筑发端的时期,方言文学开始出现,拉丁典籍与诗歌重见天日,罗马法也开始复兴。
希腊自然科学融合了阿拉伯因素后在西方复苏,希腊哲学渐回人们的视野,欧洲最早的大学也肇始于这个时代。”
巴黎圣母院绽放新生
12世纪文艺复兴也体现在建筑、雕塑和装饰等领域,以今天的标准来看它们都属于视觉艺术。
当岁月把帝王将相的壮举清扫得差不多之时,唯有当年他们督造的建筑能够遗留至今,这是纪念他们的丰碑,也是我们最直观感触的历史痕迹。
诞生于12世纪复兴时代的巴黎圣母院,具有建筑史和文学史的双重崇高地位。
巴黎圣母院位于巴黎市中心塞纳河中的西岱岛上,法语中的西岱(cité)有城市的意思,这表明最早的巴黎城就是从该岛上起源的。西岱岛上还有古代的法院,是在早期王宫的基础上形成的。
巴黎圣母院,不仅作为建筑而举世闻名,更是文学青年心目中的圣地。
从创作的角度而言,青年雨果正是受了那巨塔钟楼的启发,才想到回溯那遥远的中世纪图景,酝酿出小说《巴黎圣母院》。
最初作为法国国王腓力二世的王室礼拜堂,历时两个多世纪终于完工。
传说查理曼早已为这礼拜堂放下第一块基石,腓力二世都使传说中的殿堂化作现实。
到了雨果的年代,巴黎圣母院早已破败不堪,掩埋在一堆年久失修的建筑残骸中,与那个时代一同远去。
他大声疾呼“这个要消灭那个”,无非是提醒工业化时代的人们,别忘了向历史投去哪怕是轻蔑的一瞥。
因而可以说雨果促成了巴黎圣母院的“新生”,而同名小说的问世则标志着浪漫主义的兴起。浪漫主义源自法语“Romance”,所谓“罗曼蒂克”(Romantic)亦起源于此。
巴黎圣母院的前世今生
虽然巴黎圣母院经常被看作哥特式建筑的典型案例,但是它自身的历史却显示出另一种背景。
圣母院所在的位置,早在罗马帝国时代——准确地说是公元1世纪就已经有了宗教建筑,圣母院地下结构的挖掘证明,这里曾有一座神庙。
罗马崩溃后,人们也倾向于在神庙旧址上利用废墟重建教堂,这样就有了罗马风格遗存。
”巴黎圣母院之所以永恒,就因为当年的建筑师和工匠,把它看作献给圣母玛利亚的礼物,必欲使之永恒,它也确实“永恒”。
营建的过程旷日持久,以致它开工之时“罗曼式”风格余韵犹存,到主体建筑完工后哥特式已经风靡西欧,于是两种建筑风格协调共存于巴黎圣母院。
当年的演变轨迹如今还清晰可辨。罗曼式建筑更像是一种过渡风格,它盛行于中世纪早期。
当时许多教堂都是在罗马方形宫的基础上改造的,因而保留了相当的罗马风格成分。一直到哥特式建筑出现,中世纪才有了自我代言的装饰风格。
然而,12世纪的新生其意义远不止于此,它具有超越时代的启发和魅力。
请留意“罗曼式”建筑,又一次暗示它和浪漫主义的渊源,浪漫主义与启蒙运动所宣扬的“理性”相对。
实际上19世纪初浪漫主义运动兴起,就是作为启蒙的反潮流而出现的。
当18世纪的启蒙思想家肆意歪曲丑化“中世纪”时,浪漫主义的旗手却重拾那早被丢弃的十字架,对峙着“伟大的光明时代”,唤醒人们对远去中世纪田园风光的挚爱。
(以上文字完全转载于公众号“话说世界”,图源: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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