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病毒肆虐下的孟加拉妓女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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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凯迪社区
这个小城空气污浊,马路上卡车塞成长队,在大街和旧火车道两旁,石棉瓦屋顶的小店鳞次栉比,男人和孩子们悠闲地踱步,偶尔还有几只山羊跑过。
沿着一条不起眼的小道走上几步,你会发现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多拉迪亚——孟加拉国最大的妓院。
孟加拉国的多拉迪亚,称得上是世界上最大的妓院——那里约有1600名妓女,每天向多达3000名嫖客提供性服务。
每一张照片背后的故事,都让人心碎。
图为拉客的女性
01
贫民窟最混乱不堪的地方
窝藏着10岁的雏妓
200年以来,这家妓院未曾变过,一直都是贫民窟里最混乱不堪的地方。
在Kandapara,小巷弄如迷宮般蜿蜒,四处搭建着一幢一幢的铁皮房屋。
这些女孩的年龄,只有12-14岁,最小的只有10岁。
尽管,孟加拉法律规定从业人员最低年龄是18岁,雏妓却是普遍存在,算是公开的秘密。
孟加拉警方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等于默认了雏妓的存在:本该天真烂漫的年纪,她们的身体被物化为男人享乐的工具。
她们心灵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蹂躏,她们一生可能都将呆在一望无尽的黑暗里。
这些女孩,实在太可怜了。
02
1个女孩的售价只有250美元
却从此背上巨额债务
如果不是迫不得己,没有其它任何选择,恐怕没有人愿意卖女儿。
因为家里太贫穷,一日三餐成为奢侈,随时都可能饿死,女孩们只能出卖身体,赚钱养家。
1个女孩的售价,只有区区250美元,能解1个家庭的燃眉之急,却将1个含苞待放的生命,推入了这个星球最黑暗肮脏的角落:
进入妓院的一刻,女孩们就欠下了老鸨天价债务。
她们没有任何选择,只能每天不停地接客,从此和自由说拜拜。
还清钱后,她们终于恢复自由身!
然而,由于十几年没有与外界接触,无法适应社会,她们只能留下来继续接客,与之前的生活似乎没有两样。
唯一的变化是,稍微多了一点点自由,现在她们是独立性工作者了,可以选择客人,也能保留自己的收入。
不过,除了把收入寄回家之外,她们与外界没有什么来往,连家人都不愿意承认她们。
对家人而言,她们早已死亡,是游走在真实世界的活死人。
这个女孩子不到16岁,但是已经从事性工作两年。
她被一个顾客抱在怀里。虽然不喜欢,但却不能反抗。
实际上,她们被整个社会遗弃了,孟加拉警察从来没正眼瞧过她们,政府更是毫无建树,没采取任何措施限制类固醇药物Oradexon的滥用。
雪上加霜的是,由于对自身权益的无知,她们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又无反击之力,像沉默的羔羊一样,承受这个世界无情的暴击。
03
“我今年17岁”
“成为妓女已经7年”
Hashi每天要接待15-20名客人,每个客人只收1英镑(折合人民币9块),而且这点钱还全部归老鸨,以还清自己欠下债务。
在还清债务以后,Hashi可以恢复自由身,自由支配财产。
但恢复自由身的妓女因为生存技能缺失,大部分选择了继续留在妓院。
在妓院里,还有上百名像Hashi一样的妓女,过着饱受剥削的悲惨生活,她们中的大多数都尚未成年。
17岁的妓女Hashi在她的小房间里,拥抱自己的“丈夫”。
“我今天17岁,而我成为妓女已经7年。”Hashi苦笑着说。
Hashi每天要接待15-20名客人,每个客人只收9块钱。
遇上生意不好的日子,老鸨就不给她饭吃,还打她,威胁她,提醒她欠下的债务。
这种类固醇,原本是农民为了催肥畜生使用的药物。
贫民窟里的妓女们和畜生吃同一种药增重,只为了看起来丰满一点,好让客人更有兴趣。
无节制的服用Oradexon可能导致药物成瘾,甚至严重的健康问题。由于脂肪过快堆积导致的过度排汗,最终可能引发肾脏衰竭。
孟加拉是一个贫穷的国家,以肥为美。服用Oradexon能帮助荷施拉到更多客人,能骗过警察对雏妓的的追查,也就不用给她提供足够的食物了。
“顾客只挑健康的女孩。我必须服用Oradexon,否则没有客人上门。我也就吃不到下顿饭,更还不了债务。我还希望给儿子存一些钱。”
她有个4岁的儿子,目前亲戚在抚养,她已经2年没见儿子了。
04“即使逃出去了,还会再回来。”
许多和Hashi一样的未成年少女,每天活在惊恐和迷茫中。
老鸨会她们提供简单的保护,然而在酒精、毒品和缺乏保护的性交易中,她们的生活几乎看不见阳光,也逃不出这座黑暗的监狱。
更令人揪心的是,即使逃出去了,她们也适应不了外界的生活,还会再回来。
2014年,孟加拉国内的公益团体不停抗议,还有人公然烧毁妓院。
政府迫于压力,勒令关闭了国内第二古老的妓院。
然而,不久后,在当地商人的帮助下这家妓院重新开张。
这不仅因为客人的需求,还因为那些常年生活在妓院中的女孩们,已经没有其他谋生手段,也无法适应社会,不敢离开。
她们生活在混乱的环境中,每天站在街头等待客人到来,也许一生都将这样度过,让人无比心痛。
还有成千上百的少女陆陆续续被卖到这里,阻止悲剧发生的唯一办法,是让更多的人来关注她们,帮助她们,拯救她们。
05这些女孩,何时能找到拯救自己的骑士?
今年新冠病毒来袭,妓院被强制封锁,一位28岁的妓女手头,仅有800塔卡(约合人民币80元)养着两个孩子,应付无止尽的封锁。
政府给她们救助了一升油,一公斤土豆、洋葱和一些盐,远远无法填饱肚子,妓女们无望地等待着重新开业的那一天。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们被人当作过度消耗的商品,似乎也忘了自己应该拥有的权利。
但“遗憾”的是,她们又并不是商品,她们也会像老生常谈的故事里一样,爱上一个薄情寡幸的男人。
这个男人以“爱”为名,给她们介绍客人,在她们收工以后卷走她们的金钱、首饰与希望。会花着她们的钱去别的女人那找乐子,回来以后不忘拳脚教训一顿……
女孩们早已麻木了这一切,她们穿着极少的衣服,放肆地做着娴熟的挑逗动作,期待今夜能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
有时她们似乎很快乐,来自外界的一点点风吹草动能引起她们极大的注意,她们惊奇地讨论着,夸张地笑着,开着玩笑。
从来没有见过光明的她们,在无边的黑暗中给自己找细碎的小火花,坚强地活下去。
十点以后,到了难得的休息时间,女孩们有的随着小商店的音乐跳舞跳得恣意忘情;有的抽烟或者买药,换得神经的短暂麻痹;
有的在房间里学着背诵《古兰经》,填上自己的假地址把私房钱寄给家人;有的看着自己孩子的照片,偷偷地流眼泪……
一模一样的日子重复几千个日夜,直到脸上的浓妆,再也掩盖不住皱纹和松弛的肌肤,她们再也接不到客人了。
“精明”的少数人自立门户,成为“夫人”,以剥削年轻女孩的生命谋生。
大部分人成为年轻妓女的佣人,干着重活换取可怜的活命钱,终于有一天,她们死了,运气好些的到了乱葬岗“入土为安”,其余的床单一卷被丢到了河里,再也不知去向。
而即使是前者,也是与普通人分开的。
这就是坎达帕拉妓女的一生,真真切切地存在过,但是没有人会在意她们的喜怒悲欢,生死存留。
而她们又是最温暖的一群人。
初来乍到倍感绝望的妓女,把自己的整条手臂割满血痕,姐妹们会聚到一起宽慰她,细心地为她买药敷好。
妓女们因为疾病或者滥用药物去世了,其他的妓女会凑钱把她的孩子养大。面对曾经亏待她们的家人,大多数人还在往家里寄钱,换取一点点家的念想。
她们的小房间阴暗,潮湿,简陋。但是她们还是像每个小女生一样,尽力把自己的小天地收拾出家的样子来。
喷上香水,贴满海报,用鲜艳的布料做出帷幔装饰起来,再放上几把陈旧的假花,她们期待在这样的小房子里,遇到她们的阿拉丁王子。
把她们带到光明的地方去,过最普通的生活。
然而,现实却如同做了6年妓女的16岁女孩Asha所说:“也许我会遇到一个愿意把我买走的男人,但过了两三天,我还是会被卖回这里的。”
在这个接近一半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以下的国度,遭遇残酷命运的人,不只是坎达帕拉村这些女孩们。
21世纪以来,整个世界都在朝着文明与法治不断前进,然而在孟加拉,2019年的强奸率竟是2010年的两倍——这还只是敢报案的九牛一毛。
南部地区,15岁少女被强奸未遂的叔叔割喉;Sunamganj地区一所小学校长强迫女生观看并演绎色情电影;Gazipur地区妇女在拘留时被警察殴打致死……
在这个即使是大学毕业生也很难收入达到1500元的社会,坎达帕拉妓女只是不幸的其中一种写照。
孟加拉6岁的童工进入银器厂工作一个月的薪水是70元;一个制衣厂的工人月薪要达到800元的代价,是日均14小时的工作量。
随着中国劳动力价格的升高,欧美等制衣厂纷纷转移到孟加拉,然而每个Made in Bangladesh上,是一个个被榨干的生命。
孟加拉的纪实摄影师GMB Akash探访妓院12年,已成为妓女们哥哥一样的存在。
她们鲜少向他抱怨,更多地竟然说的是梦想。
梦想着一个真命天子的到来。
Akash由衷且强烈地希望,真的会有那个披着金甲圣衣的骑士到来,把姑娘们带出这个活着的炼狱!
我们也由衷且强烈地希望一个象征着勇气、知识与善良的存在,能够真正帮助这些女孩,书写一个更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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