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春季赏鸟完全指南丨踏准节奏，寻找惊喜！
北京的春天如此美好
两个月之前我们推送过一篇关于北京冬季观鸟的文章，里面提到虽然北京有多达480种鸟，但四季能看见的鸟是不一样的。我当时放了张不同季节能看见多少鸟的饼状图（不记得的可以看下图）。显然，冬季只能看见这480多种鸟的大约四分之一（冬候鸟+留鸟）。所以就去野外能看见的鸟种数而言，其实冬天是个有点儿坑的季节。
北京地区鸟类的居留型示意图，原始数据基于北京观鸟会. 2014. 北京鸟类名录 (2014年版). 名录编辑：关翔宇、刘阳。有增补
好在不坑的季节——春天，终于到了。除去以不靠谱的迷鸟和7%左右的冬候鸟之外，其他所有居留型的鸟，春天都有可能看见。这个“其他所有居留型” 的比例，占北京鸟种总数的比例超过80%！
这百分之八十包括了旅鸟（迁徙过境的鸟，春季观鸟主打类群）、留鸟（一年四季都少不了它们）以及夏候鸟（夏天在北京繁殖的鸟，自然要在春天抵达北京抢地盘抢母鸟什么的）。此外，由于春天是迁徙季节，那些跟着候鸟到处瞎飞的迷鸟也有更大概率出现在北京。
对新入门的观鸟爱好者而言，春季观鸟还有个显著的好处：春季的鸟儿一般都是身披鲜亮的繁殖羽。对于很多高辨识难度的类群（比如鸻鹬、鸥、雁鸭、鹟等）而言，辨识繁殖羽的难度比辨识非繁殖羽要低得多。
这是一只绿头鸭，雄鸟繁殖羽（春季拍摄），有光泽的绿头很是显眼。
这是一只非繁殖羽的绿头鸭雄鸟（秋季拍摄），并没有什么显著的特点，长得跟雌鸟基本一样……
踏准春季观鸟的节奏
对于观鸟爱好者而言，春天什么时候、去哪儿看、重点找哪些鸟有很大的学问以及相对固定的“节奏”，下面我们就来聊聊如何踏准北京春季候鸟观赏盛宴的节奏。
首先，我们定义北京的春季为3月到5月。北京春季鸟类迁徙过境从3月初开始，到5月底大致结束。
三月
关键词：雁鸭类
3月份是一个尴尬的季节，虽然不论是从24节气还是从鸟类迁徙节奏的角度看都是不折不扣的春天，但是室外极低的温度、随处可见的枯树和到处都是的冰面仍然让我们觉得这和冬天并没有什么区别。
就是在这个冬天的尾巴或者说春天的开始，那些在北京越冬的冬候鸟（比如灰鹤、燕雀、太平鸟）已经悄悄离开了，而春季候鸟北迁的大幕已经拉开。这时水库、河流等湿地大多还冻着。从3月初开始，您会发现这些湿地中的雁鸭类明显多了起来：在尚未完全解冻的水面，成群的天鹅、大雁和各种野鸭熙熙攘攘，非常热闹。
3月份在沙河水库迁徙过境的小天鹅、鸿雁和鸭群。
鹊鸭（左雄右雌）是北京较早过境的一种野鸭，在北京有少量个体越冬，3月到4月初都能看到不少北迁的小群。鹊鸭很好认，它的雄鸟脸上有一块圆形白斑。这张照片逆光了，顺光条件下雄鸟的头应该是绿色的。
3月底，其他一些过境比较早的北迁水鸟也会到达北京，例如各种鹤、鸥、凤头麦鸡、环颈鸻、东方鸻等。特别是东方鸻，这种漂亮的小水鸟在内蒙和蒙古繁殖，在北京并不常见，不过每年的3月下旬都会在野鸭湖、密云水库等湿地的水边有稳定的小群记录，过境会一直延续到4月上旬。
如果您在3月底登临香山、百望山，有可能看到一些普通鵟、雀鹰、苍鹰之类的猛禽，这就是北迁猛禽的先锋了，不过等到4月份会看得更爽的。
凤头麦鸡是北京最早过境的鸻鹬类之一。独特的发型使它不会被错认。
环颈鸻也是北京最早过境的鸻鹬类之一。
东方鸻是一种挺漂亮的水鸟，它在每年3月底到4月中旬迁徙路过北京，不太常见。
3月观鸟策略
三月份我给大家的建议是：多去湿地，特别是郊外有较大面积开阔水面的湿地，比如野鸭湖、密云水库、怀柔水库、温榆河等。在这些大型湿地您有机会观赏到成百上千只大雁、天鹅、野鸭集群过境，如果您足够细心，又有一支单筒望远镜，则一次记录到十几种雁鸭并不难。同时，也可以注意一下水边的河滩上是否有过境的鸻鹬。
四月
关键词：猛禽、水鸟（雁鸭、鸻鹬、鸥类等）
我在北京时，一般到了4月份才明显地感觉到春天终于来了。这个时候室外的温度更为舒适，冰完全化了，各种我不认识的树抽出了嫩芽，各种我不认识的花也开了。对于鸟类来说，4月份意味着除了雁鸭之外，更多的类群开始过境北京。
4月，天鹅的过境数量明显减少，但雁鸭类仍然延续着3月份的过境大群，种类和数量依旧令人印象深刻，这样的盛况将一直持续到4月中下旬。在鸭群充斥着水面的同时，更多的水鸟，比如一些鸥和鹭也会在本月加入它们。
4月份会继续过一批大雁，里面可能会有些非常有吸引力的种类。小白额雁是北京罕见的过境鸟，4月份的各大湿地有概率见到。这一群小白额雁是某年4月份在沙河拍的。
罗纹鸭是春季北京十几种过境野鸭中比较漂亮且罕见的一种。延长而呈镰刀状下垂于身体后部的三级飞羽是它的重要辨识特征。
凤头潜鸭在北京有少量个体越冬，但是迁徙季更容易见到。它最引人注目的特点就是繁殖羽有个漂亮的“凤头”。
大白鹭是北京过境比较早的鹭类，4月份就能看见不少。这个时候的大白鹭是标准的繁殖羽，有漂亮的丝状饰羽、黑色的嘴和绿色的眼先。
红嘴鸥繁殖羽的头是深色的，和冬羽差得很多，它们是北京地区4月份比较常见的鸥之一。
另外，北上水鸟中的大户——鸻鹬类也会在4月份开始大量过境北京，比如扇尾沙锥、凤头麦鸡、灰头麦鸡、反嘴鹬、黑翅长脚鹬、环颈鸻、金眶鸻、东方鸻等。在北京，一直到5月份都可以看到北迁鸻鹬的身影，只不过种类上有所差别。
4月大家在北京湿地水边还能见到越来越多的鹭类，它们中的许多个体都即将留在北京本地繁殖，另一部分则会继续飞向北方。北京常见的过境和繁殖的鹭类包括白鹭、大白鹭、苍鹭、夜鹭、池鹭，而在南方数量很多的中白鹭、牛背鹭和绿鹭则要罕见一些。
金眶鸻是北京春季最常见的一种鸻，不少城区公园水边就能看见它。其实羽色大致长成这样的大头小萌鸻有好几种，不过金眶鸻是最好认的一种，因为只有它的眼圈是黄色的。
反嘴鹬不仅全身呈现对比强烈的黑白色，而且它的嘴还有特别明显的上翘（所以叫反嘴鹬），因而使得它成为最容易辨识的鸻鹬类之一。
黑尾塍鹬是一种体型大而壮且嘴特别长的鹬，繁殖于东北，越冬于东南亚。迁徙季节在东部和华北的湿地很容易见到，在北京的过境高峰为4月中下旬。
这张照片里有4种鹭，分别是白鹭（白色带小辫的都是）、中白鹭（画面中间那只有两个白鹭那么大的白色鹭）、夜鹭（灰色的矮个子鹭）、苍鹭（灰色的高个子鹭）。
喜欢观赏猛禽的朋友一定不要错过4月份，此时除了凤头蜂鹰等少数几种猛禽暂时未到之外，鵟、鹰、隼、鹗、鹞、鸢等会让你大饱眼福的。如果运气好，则有机会看到乌雕、靴隼雕、短趾雕、白尾海雕等大型猛禽，甚至还有白腹隼雕、蛇雕这类北京难得一见的明星鸟。
通常，迁徙的猛禽会形成非常壮观的混合集群过境，北京观赏它们的最佳地点是香山望京楼和百望山。在晴天大风的早上在这些地点眺望山脊，就有机会邂逅令人难忘的壮观鹰群。当然，在4、5月前往北京西部、北部的任何一处山区都有可能观赏到零散的迁徙猛禽。
普通鵟是北京的常见冬候鸟，也是北京地区过境最早的猛禽之一，3月底、4月初即可见到北迁集群。
雀鹰也是北京冬季的常见猛禽，春季的猛禽迁徙大军里也少不了它们灵活飘逸的身影。
鹗是一种吃鱼的猛禽，所以经常出现在水域附近。4月中下旬有时能看到拎着一条鱼迁徙的鹗。
乌雕是4月份北迁猛禽中的明星鸟种。其实在北京看见的任何雕都是明星鸟种……
鸮（猫头鹰）也是猛禽，北京有过记录的十几种猫头鹰里面有一半是候鸟，它们也会在4~5月北迁过境北京。红角鸮（亦称东方角鸮）是其中比较有代表性的一种，从4月份开始您就有概率在林子见到这个可爱的小东西了，它们在北京植物园以及更远的山区都有稳定的繁殖群体。
在林子里找到一只迁徙过境的红角鸮需要极大的耐心、极好的眼神以及一些运气。
雀形目是鸟类中种类最多的类群，多数雀形目候鸟的过境高峰在5月。不过，在4月份，您也可以在树林中观察到来得比较早的黄腰柳莺、北红尾鸲、黄腹山雀、红喉姬鹟和红胁蓝尾鸲等。此外，大家非常熟悉的家燕和金腰燕也会在4月过境/到达北京。
鹡鸰是雀形目中的异数，它们并不喜欢在林子里晃荡，反而多见于水边。春、秋季经常看到它们在水边的地上摇着尾巴跑来跑去抓虫子吃，这种有趣的习性跟鸻鹬有点儿像（不过鸻鹬并没有那么长的尾巴可摇）。
北京有5种鹡鸰：白鹡鸰、灰鹡鸰和黄头鹡鸰过境的高峰为4月份，黄鹡鸰和山鹡鸰则在5月更常见。其中，白鹡鸰是北京最常见的鹡鸰（关于白鹡鸰的故事请看我们3月18日的推送）。
黄腰柳莺是北京春季最早过境的柳莺，也是唯一一种在北京越冬记录的柳莺。在4月中下旬到5月初非常容易见到。它的体型很小，眉纹是柠檬黄色的，是所有柳莺里眉纹颜色最鲜艳的种类，因此野外不是很难认。
这是一只北红尾鸲雄鸟。这种色彩鲜艳的小鸟其实在北京一年四季都能见到，当然在迁徙季节更加常见一些。
红胁蓝尾鸲雄鸟。一般来说，鸲的雄鸟都很漂亮，这只红胁蓝尾鸲也不例外。4月是北京地区红胁蓝尾鸲的过境旺季，到了5月大部分林鸟过境的时候，红胁蓝尾鸲就基本见不到了。
黄头鹡鸰是北京能见到的色彩最艳丽的鹡鸰，它的繁殖羽整个头、颈、胸、腹都是鲜艳的柠檬黄色，隔老远就能看到。
4月观鸟策略
4月份的观鸟计划中除了去郊区湿地看水鸟之外，去香山、百望山观赏猛禽也是不错的选择（连续阴天之后的晴天大风天气是上山看猛禽的好时机）。在4月中下旬可以开始适当多关注城区植被较好的公园（如北京植物园、奥林匹克森林公园、天坛、圆明园等），这时候的林子里虽然不如5月份热闹，但是提前熟悉下迁徙林鸟的先头部队还是值得的。
五月
关键词：林鸟（莺、鹟、鸲、鹀、杜鹃等）、猛禽和鸻鹬
进入5月份，天气明显转暖，在北京留下来的绿头鸭、斑嘴鸭和很多鹭类甚至已经开始繁殖了，似乎迁徙季结束了？
4月底北京城区公园的绿头鸭雌鸟已经在带着小鸭子到处转了。
然而春季迁徙并没有结束。林鸟、鸻鹬类和部分猛禽的过境高峰此时才刚刚开始。之所以说“部分”猛禽，是因为另一部分已经在4月份过境完毕。5月份以压倒性数量过境北京的、也是此时最令人印象深刻的猛禽，是凤头蜂鹰。
凤头蜂鹰这种形态威武却以食虫为主的猛禽通常选择比较固定的路线（如百望山、香山等）集群迁徙，5月上旬为过境高峰，这段时间百望山有时会出现“百猛日”甚至“千猛日”，其中的主角就是凤头蜂鹰。此外，红脚隼、燕隼、日本松雀鹰、灰脸鵟鹰以及某些雕等也会集中在这最后的几周内过境。
凤头蜂鹰是一种有很多色型的奇妙猛禽。照片里是一只深色型雌鸟，另外还有浅色型和中间型，雌鸟、雄鸟和幼鸟的羽色也不太一样。
日本松雀鹰是5月的过境主力之一。它长得很像雀鹰但体型更小、尾较短，翅膀形态和胸部花纹也与雀鹰有所区别。
燕隼是一种飞行速度很快且极其敏捷的小型猛禽，同样集中在5月份过境北京。
鸻鹬类在5月的北京也不难见到，特别是郊区水边有一点滩涂的地方，就可能看到它们的身影。如果您有足够的耐心，可以去郊区的几个大湿地架上单筒望远镜细细寻找。
您可能看到的有：巨常见的矶鹬和林鹬，嘴细到不像话的泽鹬，大而壮的黑尾塍鹬，优雅的黑翅长脚鹬，以及北京不那么常见的白腰杓鹬、金斑鸻等，甚至更罕见的红颈瓣蹼鹬、翻石鹬和小青脚鹬也有概率记录到。相信它们能带给您不少乐趣。
白腰杓鹬群。杓鹬有好几种，一般迁徙季节的海边比较常见，特征是个儿大，且嘴又长又弯。北京不靠海，所以并不在各种杓鹬的主要迁徙线路上，只能看到小群和零散的个体，以白腰杓鹬相对最为常见。
矶鹬是北京最常见的过境鸻鹬之一，每年的5月份都很容易见到。
滨鹬是鸻鹬类的一个大家族，中国东部的沿海滩涂是滨鹬们重要的过境停歇点。如果您在五月中、上旬前往北京附近的海滨，比如河北的唐海、乐亭，就能在海滩上看到更多的过境滨鹬，相信当地的红腹滨鹬、黑腹滨鹬等庞大的迁徙群体会给您留下深刻的印象。
上面几种集大群的滨鹬喜欢沿海迁徙，所以在北京并不常见。不过像红颈滨鹬之类最常见的滨鹬，北京还是不难找到的。如果有耐心加一点儿运气，在郊区的水边（如沙河、野鸭湖、密云水库），偶尔也能碰到其他的滨鹬（如零散的青脚滨鹬、弯嘴滨鹬、长趾滨鹬、尖尾滨鹬、黑腹滨鹬等）。
长趾滨鹬是各种滨鹬里比较常见的一种，当然所谓常见是指海边，北京要看到它还是需要一点点运气的。过境北京的主要时间：5月。
5月份的压轴大戏是林鸟过境（林鸟的概念包括雀形目的莺、鸲、鹟、鸫、鹀、鹨、伯劳等，以及如棕腹啄木鸟、四声杜鹃这类以树林为主要栖息地的非雀形目鸟类）。从五一假期到5月底，以红喉姬鹟、黄眉柳莺、红尾伯劳和蓝歌鸲为代表的林鸟过境群强势杀入北京，很快填补了雁鸭类和大部分猛禽过境完毕的空虚。
实际上，除了林地之外，从林缘灌丛到水边苇丛，以及荒野和公园绿地，都有可能出现过境雀形目鸟类的身影，这些小雀雀（特别是柳莺）的观察与识别是观鸟爱好者们极为有兴趣的活动。
此外，在春季迁徙季，雀雀们（如莺、鹟、鸲等）经常发出极具特色的鸣唱声，这些独特的鸣唱基本上只有春季到夏初才能听到，是雀形目多种鸟类野外识别的重要依据。
红喉姬鹟是5月份北京任何地方的林地最常见的过境鸟之一，到处都能听到它发出的单调而短促的“cha-cha”声。它的雄鸟虽然乍一看不是很显眼，但是喉部有块挺漂亮的橙红色斑块，因此得名红喉姬鹟。
白眉姬鹟雄鸟。它黑色的上体与黄色的喉、胸部对比极为强烈，很引人注目。从5月份开始，在山区或者接近山区的林地，比如北京植物园，就能够经常看见这种长得漂亮、歌唱得也好听的小黄鸟。其中有一些个体还会留下来繁殖。
白眉鸫繁殖于东北，越冬于东南亚。5月份在北京有时候能看到它一小群一小群地北迁过境。它算是北京比较常见的旅鸟，城区的公园（比如天坛、北京植物园、奥林匹克森林公园等）就有不少记录。
红喉歌鸲是一种著名的（不合法）笼养观赏鸟，又称“红点颏”。实际上在野外并不容易找。它在北京的过境时间也是5月份，不常见也就罢了，还特别喜欢在植被非常浓密的林地、灌丛下层活动，觅食时奔跑速度非常快，休息时基本上哪儿密往哪儿钻，所以观察红喉歌鸲需要非常大的耐心。
红尾伯劳。伯劳虽然属于雀形目众多小雀雀中的一类，但是它们的性情异常凶猛，吃虫子吃青蛙吃蜥蜴吃老鼠吃小鸟，所以伯劳又被称为“小猛禽”。红尾伯劳是华北地区最常见的伯劳，5月份为北迁过境高峰。
白眉鹀长得像麻雀但是脸上黑白色的条纹很有特色，过境北京的时间为5月份，一般在林子里靠近地面的地方活动，并不是很常见。
柳莺是雀形目莺科的一个大类群。北京记录过多达十几种柳莺，迁徙季基本上全都能见到（其中5种左右在北京山区就有繁殖，剩下的还要继续往北迁徙）。柳莺是野外辨识难度最高的类群之一，因此每当柳莺过境期间（4月中下旬到5月），这个类群都会成为野外观鸟时大家讨论的主要话题。篇幅所限，本文就不讨论柳莺的辨识了。
5月份到处都是的黄眉柳莺接替了4月份的过境主力黄腰柳莺，成为5月北京最常见的柳莺。过境高峰时路边的行道树上都能随处听见黄眉柳莺特色性的叫声（2声一度尾音上挑的zi-wi）。
冕柳莺是北京5月份比较常见的过境柳莺，夏季在山区也有不少繁殖。它的块头是柳莺里比较大的（体长12cm），比黄腰柳莺和黄眉柳莺要壮不少。冕柳莺的鸣声很有特色，3声一度，响亮而有节奏，音调似“驾-驾-吉”。
巨嘴柳莺是北京三种褐色系柳莺之一，过境时在灌丛、高草地和树木中下层不难见到。
5月观鸟策略
5月份强烈推荐多花时间在各种林地、灌丛看鸟。比如环境好的城市公园就足矣，其中不乏特别漂亮的种类（比如蓝歌鸲）或者特别罕见的种类（比如褐头鸫），以及既漂亮又罕见的种类（比如白腹蓝姬鹟）。如果有时间，也可以去体验一下山区较高海拔的林地，可以看到一些城区较难见到的种类迁徙过境。
如果您在5月份前往湿地，那么相比开阔的水面，您更应该把注意力放到滩涂、水田和苇丛里。其中滩涂和水田中可以找到大量的鸻鹬和某些喜欢水边溜达的雀形目鸟类比如鹨和鹡鸰（如下图的黄鹡鸰）；而苇丛中的各种苇莺、蝗莺和鹀则会挑战一下您的耐心和观察力，在努力寻找与辨识后没准就能找到一些有意思的鸟种。
黄鹡鸰是5月最常见的鹡鸰，在国内有多达10个亚种，每个亚种都长得不太一样。不论哪个亚种的黄鹡鸰在春季过境时都身披鲜艳的繁殖羽，非常漂亮。
把握规律，寻找惊喜
在我看来，野外观鸟的一大乐趣就在于寻找大自然中的规律。对于迁徙季而言，多出门看几次鸟，您就会发现原来在迁徙季节的不同时间会有不同类群的鸟过境，而且不同类群的鸟过境节奏是相对固定的（每个春天都是雁鸭先来，然后是猛禽，鸻鹬，以及众多小雀雀们）。这种规律很清晰，鹰之舞总结了这样一张3-5月的候鸟过境类群图表：
北京春季北迁候鸟过境类群示意图。鹰之舞绘，保留所有权利
在这些规律与节奏中也隐藏着惊喜。迁徙季也是收获地区性罕见鸟种概率最大的季节。说不定哪天某种海边才常见的滨鹬就会出现在北京的湿地；说不定哪天您爬上百望山就能看见迎面一蛇雕飞了过来；也说不定哪天您在天坛或者其他什么公园里溜达的时候看见草丛里冒出个轰动北京观鸟圈的褐头鸫。此外，很多北京鸟类的新纪录也都是在春季迁徙季记录到的，比如前两年的红胸姬鹟。
对自然爱好者和野生动物而言，春天是个美好的季节，拎起望远镜和鸟类图鉴，出门观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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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小母鸟】鹰之舞
摄影：红嘴蓝鹊（朱雷）& 鹰之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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