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心:水墨兰花
北门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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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兰本是山中物, 生在泉溪岩脚边。 梦落凡间远红尘, 不因情恨为惜缘。
脱俗欲炼无私意, 只想今生渡缘人。 三世看去红衣尽, 愿留清心一念牵。
悠悠吾心,如芷如兰;滴滴吾意,如埃如尘;寸寸吾行,如峭如崖!
芝兰生于深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以困穷而改节。故曰:与善人居,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即与之化矣;与不善人居,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丹之所藏者赤,漆之所藏者黑,是以君子必慎其所处者焉。又曰:不以无人而不芳,不因清寒而萎琐;气若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
中国人赏兰注重陶冶情操,培养美德。古代有诗云:“虽无艳色如娇女,自有幽香似德人”。把兰花视为“德花”,要养德就是养兰,养兰更能养德。有些孤高自持之士,平生只爱兰花一种。每当兰花一开,其它一切美色都不屑一顾。心如止水,画馥若兰。
闲暇时,就想静赏水墨画。一张张,一张张翻过,就像翻过春秋冬夏,山峦湖海、沧海桑田。宁静,淡远,迷渺,导引着魂灵,一份淡定和超越油然而生,让人波澜不惊,宠辱不忧。
坦白说,赏画,我是外行。观心,也在局外。而水墨画,却如水洗心,暗契吾心。钱穆先生说:“中国艺术不仅在心情娱乐上,更要在德行修养上。艺术价值之判定,不在其向外之获得,而更在其内心修养之深厚。”倘若说功力决定作品艺术高度,那么人格高度决定作品人文厚度。在画中徜徉,仿佛没了世间恩怨,远离世事尘埃。实际上,曾经沧海,历经风尘。一切散去,留下的,只是豁然开朗,地阔天远。
好的艺术品,除却技艺,更多的是一种觉悟,一种生活的智慧,一种真实人生的追求。水墨画,更多的是超脱在技巧之上的辽阔和宁静。意境空阔,清脱纯净,在幽兰空谷般的意境中,在简远笔墨开示中,表现出不立文字、直指本心的简约主义思想和卓尔不群的静雅风骨。浓黑见精神,而更多是淡,淡笔出神采。淡是省略的艺术,墨色有时淡得几近于无。胸中丘壑,寥寥数笔,若有若无,似无还有。恰到好处的留白和清淡,给人留下更多想象的空间。
水墨画,除了淡,还有静。万里长空,静谧无垠。雪,轻盈旷远,寂静中蕴含着无限绵软的梦想。就像少时长存心中的一分美好情感,若远又近。水,婉约含蓄中闪耀着时光鳞片的睿智。不由自主地触动你心底偶尔闪现的那片最遥远最寂静的圣地。山,峭壁陡岩,古朴瘦削,像一位久经磨练的贤人,胸中万壑却淡然飘逸,“独钓寒江雪”的意境悠然纸上。一块石、一朵花、一只蜂、几条鱼,均信手拈来,不着痕迹,牡丹的隽秀,喜鹊的展翅,所有的动和静,悄悄衔着岁月的安逸恬静,画家的自在胸襟融入在纸上的一草一木当中。真正的艺术家,必将是获得了心灵的彻底解放,以宽厚和悲悯为双翼,在生命的沉浮积淀中释放出生命的能量、活力和欢喜。也表现出画家“世间一切皆诗”的审美观念和“诗尽人间兴”的创作态度。
除了淡和静,水墨画也讲究法而无法、行止自如,圆润的毛笔,散淡的渲染,似乎只凭感觉,画得细致尽兴。他并不强调纵深透视,却专注于花草的空间布局和生长气息;不注重花的形态,感觉是花非花即可。因为细致,所以入骨,整体感觉生趣神韵。所谓“以心会意,以慧生趣”。
赏水墨画,常让我眼前恍惚,隐约画中走出一位诗人,自在洒脱,轻轻一个弯腰,扶起受伤的时光,浅酌经历的黄酒,晃摇一把纸扇,挥一挥手,就有一首诗,飘落在扇面上。
注:素材摘自网络《北门翠竹》摘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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