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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喝酒

杨新军 酌月楼 2021-0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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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原本是个好东西。


红军长征时,因为缺少麻药和碘酒,为穷人打天下路过茅台镇的红军官兵,无论长幼,不分兵士,伤病痛面前,大家平起平坐地挤在一起,坐卧酒池边清洗伤口。现在想来,许是因为这支队伍的团结、纯洁、高节,中国革命才如火如荼地赤热、赤胆和赤诚,义无反顾、所向披靡地一直到吴起会师,我军官兵鲜有吃败仗的履印。


茅台,也因其不掺假的品质,因对中国革命的特殊贡献,方才成就了其国酒的地位和赤水的清誉。


然而,现在谈茅台色变,谈酒局色变。至少像我这一介武夫,对茅台,对酒局,没有什么好印象。无论酒水的品质,还是聚会的性质,某些时候真的是假的不得了。光说茅台酒的价格,从几百元到数千元、上万元,穷人和普通老百姓哪能伤得起、喝得上?而那些求人办事的、炫富摆阔的、打肿脸充胖子的诸多酒局之中,你又能喝到多少真的?即便真酒,掺入功利、陷入乱局之后,你又能喝到多少纯的?


有个做官的朋友,讨厌喝酒,偏偏却只喜欢喝两口茅台。八项规定之后,喝酒偷偷摸摸起来后,常常看见他用怡宝牌矿泉水瓶子,弄点私藏茅台到酒桌上来,不声不响地自斟自饮,这时如若有人动了他的“怡宝”,那眼睛珠子会鼓出两公分来。于是,“喝怡宝”似乎成了身份地位的象征。这对请客人和陪酒人的负担,显然没有一瓶子怡宝这么轻松。


我的确没有酒瘾,也难得端回杯子,毫不隐瞒地说,我喝酒特挑,和我喝酒的,必须是不装的、不假的、不胡说八道的、不酒后乱性的人,又或是有味道的,有故事的人,有品质的人,按照曾经流行的一个句式是:哥喝的是感觉,不是酒。同样的一种酒,有时候一梭就入喉欢畅淋漓,有时候卡在扁桃体上进退两难。特别是有些饭局上,当你得搜肠刮肚对桌上的每一个人编敬酒词,那么,就算是琼浆玉液,也只会喝出豆汁味。


眼下,这种假,甚至深入血脉。昨天,看见朋友圈里某人说,某地某企业单位员工体检报告也是假的,尤其是血液化验这项花钱最多最核心的体检项目,企业老板为了省钱便和医院串通一气,抽了化验的血液不化验就倒掉了,弄一个假化验报告应付员工福利,再说,反正癌症比例目前查出的比例还不到千分之三,反正有钱人惜命人都会自费再去查血液的。


酒,本来是个好东西,如若掺入了太多资本运作,掺入了太多不明作局,这酒,不仅不是个好东西,有时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然而眼下,作为一个老兵写手,如果没有了酒,就像炮手没有了炮弹一样憋屈。于是,我会在自己写累了的时候,主动约上一两个朋友,深更半夜出来喝两口,从夜市里装点炮弹回来。这时候,车水马龙的街道上人少了,车少了,喧嚣少了,而夜市正浓。


我常约酒的某哥们,其实是我的“情敌”,也是个饱受诟病“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男人,他不修边幅,他烟点着后,可以扔掉火机,一根接一根的烧完一包,他拿着打工仔的钱,操着老板娘的心。。但是,我不在乎这些,和他在一起能听到真话,看到人性的率真,别人怎么看他,关我什么事?


有一回,这哥们喝大了,公然宣称:谁喜欢蒋雯丽,谁就是我的情敌!我承认,我躺枪了——这样无伤大雅的玩笑,常常是我们一道下酒菜。


酒桌上,我们不排位,不站位,有时甚至还会来点妄言,但我们从不“毕腹剑”,也从不担心被“毕腹剑”,有时妄言得在理,对方自觉主动领罚一壶。两年前,在他自领了数壶之后,他说了个观点:我们九十年代就提出要用举国力量发展自主可控芯片产业,结果到现在却是由离开体制多年的退役J人创立的民企华为来独力承担,这是华为的悲壮,也是我们的悲哀!


这次,我心甘情愿自领了两大壶。可惜,这哥们后来北漂去了京城,于是,这滚滚红尘的云山珠水之间,我便少了一个喝酒的人,一个讲真话的朋友。


此后,我在公众号里与他互动,一唱一和,南腔北调。同时,在公众号后台也能引发许多追梦人、夜行人、独行侠的倾情留言——


昨日某粉质问我《你怎么还不出事?》之后,网名佐克、笠江、任人、军号、哈达、er、利国、彬彬有礼、自然得天真……等读者打赏留言,鼓励我继续写下去,娱乐致死年代误国误民,作家里面隐藏着不少反D人士,这个时候迫切需要普通人仰望星空,替底层人说话,因为这个家归根结底是底层人的家:有饭送给饥人,有话说给智人。不少人对人血馒头仍然怀有浓烈的追求。关注你的人,有的是希望你好,有的却是希望看到你S……


我认为,没有任何诡辩、质疑,可以绑架,诋毁,套路家国情怀的爱国者。因为,在我看来,这不成为一个问题,也不应该成为一个问题,如果硬要质疑,就如同质疑别人“你为什么爱你的妈妈”一样,荒唐无耻至极。


爱国无罪!那些创造“爱国贼”、“扫地僧”等歪词的狗R的,无疑是别有用心的汉奸走狗慕洋犬们,它们学会了用西方创造新词以影响东方舆论的话术巫术,究其目的除了企图抹黑中国,就是替西方洗地!


欲为大事,莫与草争,跟烂人小人纠缠不休,无异于喝假酒、毒酒,还不能中途离席,无望与绝望。


谢谢您,亲爱的,我以为,在这里,你我皆是:不饮假酒、光说真话的星空仰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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