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禽兽不如的教授们
The following article is from 咱们事实有力量 Author 贵在实
一个月前转载过这篇文章,现在重发。感谢“咱们事实有力量”公众号的作者贵在实。
这两天知道了两件事。
一是大家都看到的热搜,唐山有恶棍调戏骚扰女生不成,恼羞成怒,肆意群殴女生致伤,引发全国公愤。
二是温儒敏2003年应邀主持编写人教社高中语文教材,编写团队里的所谓教授沈阳竟然是个师德败坏之徒,曾侵害女生致死!
95级北大中文系才女高岩,因被沈阳侵犯和人格羞辱导致抑郁,1998年3月11日自杀身亡。
这是一位网友告知本号沈阳的黑历史。一查千真万确,一千万头卧槽草泥马奔过心头!
由于种种原因,1998年,沈阳当时仅受到北大纪律处分,以及在中文系开教职工大会检讨。直到2018年高岩同学实名曝光沈阳侵害北大中文系女生高岩致死的详细过程,引发强烈舆论,沈阳才被清算。
2003年,已经担任北大中文系主任的温儒敏居然请了这种货色参与人教社高中语文教材的编写,还担任了部分内容的主编,对师德败坏者的宽容真无底线“风范”!
真是做梦也想不到,教材问题的毯子之下,还藏着教兽!
按照本号事实说话的规矩,先还原沈阳侵害高原致死的事实经过。
1
沈阳,上海人,1955年出生,1982至1990年在华东师范大学中文系读完本科和研究生,1993年读完北大中文系博士,进入北大中文系现代汉语教研室任教。(百度百科)
1995年,19岁的北京女生高岩,考入北京大学中文系,不幸一头撞上了“现代汉语”授课人沈阳。
李悠悠是高岩的高中同学,一同考入北大,李悠悠考入的是北大社会系。她们同住一栋宿舍楼,从高中起就是无话不谈的密友。她描述了高岩最初与沈阳产生联系的详尽细节。详见《南京大学文学院语言学系主任、长江学者沈阳教授,女生高岩的死真的与你无关吗?》,整理如下:
1995年秋大一刚开学不久,沈阳指定高岩当学习委员,负责文学、语言和文献三个班一共70名左右同学的收发作业以及收钱等班务。
当时北大文科生(除外语学院)都是在昌平园完成大一学业,再回燕园就读。高岩和李悠悠都是北京女生,每逢周六下午(当时是单休,只休周日),她俩会在昌平坐公交车回城里家中,周日下午去德胜门等学生校车回昌平园。
一段时间后,高岩告诉李悠悠,沈阳安排她可搭乘教师班车从燕园返昌平园。当时,高岩家住在长安商场附近,沈阳家住在三里河一代,步行距离10分钟。
这是20多年前高岩家的旧址
于是,原本高岩每周日和李悠悠一起搭学生班车从城里家中回昌平校园,变成沈阳每周一早上在长安商场门口的过街天桥附近等她,和她一起去燕园,再一起乘教师班车回昌平园。
高岩的母亲高树铭对媒体也印证了李悠悠所讲述的细节:
大一第一学期,周树铭觉得高岩情绪各方面都挺好,说老师沈阳让她当学习委员,还说沈老师课讲得很好。之后沈阳为高岩争取到了搭乘教师班车的机会,周末回城,周一上午返回昌平园区。
就这样,原本,高岩多彩、充实、纯真的象牙塔生活可以一直在美好中度过。
然而,很快事情急转直下。
先看北大2018年4月8日公开的两份处分沈阳决定,其中一份出自北大中文系。
北大的这个处分决定,以简略到极致的语言,描述了高岩因沈阳而死的整体情况。
一句话带过高岩和沈阳产生联系的起源:
1995年9月至1996年5月,沈阳给本系95级本科生上“现代汉语”课,与学习委员高岩(女生)接触较多。
虽然简略,但印证了李悠悠、高岩母亲的描述。
三句话交代高岩和沈阳发生了所谓“感情”纠纷:
1996年5月,沈阳赴香港中文大学访问期间,与高岩数次通信。1997年1月沈阳回北京休假,高岩去沈阳住处,要沈阳“表态和她建立恋爱关系”,沈阳无意与高岩恋爱,但当时却回答说“那你就算是我的女朋友吧”,并与高岩搂抱,亲吻。沈阳1997年6月从香港返校后,终止与高岩往来。
接着就是高岩的悲剧:
1998年3月11日,高岩在家中突然死亡。经公安部门鉴定,高岩系自杀致死。
2
这些在1998年经过精心推敲和打磨的文字,无法使外界对沈阳侵害高岩致死的经过产生完整、清晰的认知,甚至一定程度上混淆、减轻了沈阳的严重责任。
比如,假设您完全不知情,仅仅只读这个处分决定,是不是会觉得有点像高岩“单恋”沈阳,还迫使沈阳承认和她有“恋爱”关系?这,当然绝非事实。
但,不管文字如何刻意,也避不开关键线索。就是,1997年1月,高岩去沈阳住处,要沈阳“表态和她建立恋爱关系”。这句话被打磨的如此拗口,反而不能一下明白。
其实很简单,高岩要求沈阳承认和自己有恋爱关系!
高岩的母亲赵树铭退休前在北京育才中学任语文老师。
她向媒体追忆,女儿高岩从小到大一直品学兼优、听话用功,小学毕业后被保送进北师大附中。
品学兼优、用功听话的高岩,大一上学期专注学习,还取得全中文系成绩第一名,她不是什么大女主、霸道千金,更不会突发精神分裂,何以发展到不顾自己的身份和脸面,1997年1月趁沈阳寒假回北京时,跑到他家,要求他承认和自己有“恋爱”关系?
此线索可推知两点:
一是在1997年1月,即沈阳离开北大赴香港之前,没有和高岩建立任何所谓“恋爱”关系;
二是从1996年3月至1997年1月之间,沈阳向高岩实施了恋人间特有的亲密行为,而且情况相当严重,刺激到高岩,不惜脸面,主动找上门去要个说法。
而这个肇因,正是沈阳侵犯了高岩!这是北大处分决定里“沈阳给本系95级本科生上“现代汉语”课,与学习委员高岩(女生)接触较多”背后的真实内情。
北大为什么会在时隔20年之后的2018年4月才公布对沈阳的处分决定,当然有原因。
2018年4月5日,高岩自杀20周年的清明节之际,高岩的同学李悠悠在网上发帖《南大文学院语言学系主任、长江学者沈阳教授,女生高岩的死真的与你无关吗?》,引发舆论高度关注。
由此,李悠悠接受了媒体采访明确表示:沈阳侵害高岩的事实,来自于高岩陆陆续续和她的谈心倾诉,数次讲述沈阳违背她意愿和她发生性关系。
最早是大一下学期,具体是在1996年春夏之际(约3-5月),高岩吐露沈阳借故把她叫到他家里,不但从背后突然抱住她,而且脱了她的衣服,对她做了她不想做的事。
后来到了大二,她们已经从昌平园回到燕园。一个周末高岩说单独见了沈阳,眼里含着泪,吞吞吐吐地说,沈阳向她身上扑过来,像恶狼一样扑上来。又过一段时间,她说沈老师脱了她的衣服,对这个事情她充满了耻感感。
沈阳做出这些可耻行为,并非是和高岩建立了恋爱关系,(何况当时的校规也不允许老师和学生发展恋爱关系,师生恋本身就是违反师德),高岩从未向好友李悠悠说自己是和沈阳交往、恋爱,高岩更说“他应该是爱我才发生这种身体行为,但我觉得爱应该不是这样的。”
以上高岩描述的被侵犯细节,在李悠悠《南京大学文学院语言学系主任、长江学者沈阳教授,女生高岩的死真的与你无关吗?》一文中亦有详细介绍。
3
至此,沈阳侵犯高岩的经过已经非常清楚。
从1995年秋大一开学,沈阳就有意接近高岩,让高岩担任学习委员,安排高岩搭乘教师班车,频繁和高岩接触,并有机会单独相处。至大一下学期1996年春夏之时,沈阳有一次以让高岩交作业和讨论学术问题为由,将高岩引至家中,在高岩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以软硬兼施的方式强势和高岩发生性关系。
软方式包括说爱、喜欢、欣赏之类的话,硬方式就是看准高岩文静听话的性格和空白的社会经验,利用高岩对自己作为老师的尊重和认可,突然搂抱,使得高岩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再发展到任由自己摆布。
高岩的同学王敖回忆,高岩是那种会认真仰视老师的姑娘。李悠悠认为,这与高岩出身于教师家庭有关。“她对老师一直是恭恭敬敬的,她家也是那种老北京的家风,她父亲高老师也是很温良恭俭让的,所以高岩见到老师都会微微弯腰、点头的那种态度。”(此材料参见博雅天下2018年4月8日《为了21岁的高岩:一场迟到20年的“清算”》)
当时的高岩虽刚满20岁,但从小到大专注学业,无恋爱经验(包括性经验),懵懵懂懂,加上对沈阳有着纯粹的尊敬,事发突然,在不知所措、惶恐中被动地发生了关系。
这里所说的沈阳对高岩的侵犯,不是刑法意义上的性侵。时隔那么多年,很难有法律意义上证据证明沈阳实施了性侵。用高岩的同学王敖的话来说,老师对女生的侵犯,从社会学角度看,是“在当代的社会环境下,在权力、掌握的资源、心理成熟度不对等的情况下,师生之间的浪漫、性关系直接指向的是腐败和潜规则,造成强势一方对弱势一方身体和情感的剥削。”
高岩正是由于受到诱骗、事发突然、不知所措中被动地与沈阳发生了关系,身心受到严重冲击。她说“爱应该不是这样的”,当然是指先爱后性,即先谈恋爱,才有可能发展到身体关系。
但沈阳却一举打碎了高岩的恋爱观,使得她陷入巨大的身心矛盾,她陆陆续续地对李悠悠倾诉自己感到很害怕很痛苦,感到被沈阳侵犯,她不喜欢这样,不想再这样,这种残酷的身心撕裂使她一步步陷入抑郁。
高岩的很多举动已经显示了她抑郁的严重程度。高岩妈妈回忆:女儿的异常最早出现在大一下学期(即1996年3-6月),时常闷闷不乐,还说不想上学了,想休学。
印证高岩痛苦状态的,是1996年暑假,高岩写了一篇题为《追忆大一似水流年》的文章,细致地描写了心理状态的巨大变化:
从第一学期的平和、自信、快乐到第二学期几乎不间断的焦虑、怀疑、痛苦,似乎是极大的反差,虽然我此时执笔之刻,心中仍有余悸。
可在大一,我却体会到了笑不出来的苦涩与无奈。
如此巨大的心理变化,必然有巨大的现实起因,但高岩却并没有触及背后的原因。而今天看,这清楚显示了她受到沈阳侵犯后的心理创伤:痛苦、害怕、焦虑。
大一下学期才短短几个月,她的人生就已被沈阳的侵犯彻底颠覆,所以刚刚结束的大一竟会成为无法逆转的、遥远的“似水流年”,这四个字高度凝练了她的苦楚、不甘、无力、追悔。高岩的委婉含蓄可见一斑。
形成同步印证的是,根据高岩母亲的回忆,高岩在大一上学期对沈阳评价不错,认为他讲课好,但到了大一下学期,她对沈阳的评价就非常负面,公开对妈妈说沈阳很讨厌,怎么北大会有这样的老师。
只是高岩特有的含蓄和自尊,“脱光自己衣服”、“像恶狼一样扑来”是她向好友袒露自己被沈阳侵犯的最大尺度,可她无法对妈妈启齿沈阳对自己的侵犯,只能以沈阳让总叫她收作业收钱来暗示。
而沈阳就是以交作业为由把高岩骗至自己住处实施了侵犯,“收作业”实际某种程度成了高岩被侵犯的一种伤口。只是,这么多潜台词她的家人如何能一下想得到呢。
4
到了1996年12月,高岩发终于展出极端念头,曾给父母写下一封遗书,只是当时有惊无险未出事,没有马上诉诸实施。(此材料参见公众号人物2018年4月8日文章《为什么我们的同学会死去?|高岩,不能忘却的纪念》
这次遗书事件使得高岩被母亲带去看医生,确诊患有抑郁症。而实际上她大一下学期曾考虑休学,已经是抑郁症初期的表现。
1997年初,高岩实施了第一次自杀行为,割腕,但被母亲周树铭及时发现和制止。
这三件事,足见高岩当时的抑郁症已经非常严重。
如果沈阳仅仅是偶尔有过强行搂抱,仅仅是一些普通的语言或肢体碰触骚扰,没有侵犯高岩,高岩何至于抑郁成疾?任何一个女生都不至于此。
高岩不想吃药,想用自己的方法走出抑郁症,她采用的方法是要确认沈阳与她存在恋爱关系。因为,只有确认了恋爱关系,她的恋爱观和沈阳侵犯的现实之间的巨大错位,才能有所弥补缓解。
于是她才有了无法见面时写信给沈阳,并在抑郁状态的驱使下,不顾女生的矜持,发展到1997年1月登门要求他承认恋爱关系。
沈阳当然看到了事态的严重,不得不先稳住高岩。这就是北大处分决定里的所谓“无意与高岩恋爱,但当时却回答说‘那你就算是我的女朋友吧’,并与高岩搂抱,亲吻。”
然而,沈阳又做了两件非常恶劣的事情,直接刺激高岩走向自杀。
一是北大处分决定里说“1997年6月沈阳从香港返回北大后,终止与高岩往来”,沈阳本来确实应当和高岩理清楚关系,其实际经过却非常丑陋,变成沈阳全盘否认和推卸责任。
李悠悠这一段描述实际反映的是什么?实际是,高岩向沈阳明确表达自己被他侵犯的痛苦和愤怒,价值观和身心被颠覆的撕裂创伤,而沈阳拒不承认自己的侵犯行为,必定在他嘴里变成所谓“你情我愿”,以及由此对高岩进行人身攻击、冷嘲热讽,彻底推卸责任。
沈阳甚至在20年后公开发表文章,继续攻击高岩“不好”,自己和高岩之死无任何关系,甩锅卸责、践踏高岩的丑陋嘴脸愈演愈烈。
沈阳第二件更恶劣无耻的事情是,与人合力对高岩进行荡妇羞辱。根据李悠悠的《南京大学文学院语言学系主任、长江学者沈阳教授,女生高岩的死真的与你无关吗?》,他在侵犯高岩的同时,还肆无忌惮和高岩同班的其他女生发生不轨行为,并称“不喜欢高岩”,高岩“勾引”自己上床,高岩有“神经病”,这些话经那位女生故意传播出去,对高岩造成了毁灭性的精神摧残。
曾有一位老师评价高岩自尊心较强,性格内向。
自尊心强的另一面,就是对于自己的社会声誉、社会形象敏感,对关系到声誉、形象的事情非常较真。
荡妇羞辱本身已是彻头彻尾的污水污名,更何况是泼向高岩这样一贯品学兼优、自尊心特别强的女生,这对已经身患严重抑郁症的高岩不是摧毁性的吗?
荡妇羞辱成为压倒高岩的最后一根稻草,她已再难从抑郁中自拔。今天,心理治疗很平常、很昂贵,但在90年代,心理治疗不但昂贵,而且稀少,那时社会对抑郁症的认识更加不足,甚至不清楚抑郁症可怕杀伤力。
高岩曾尝试去外校听心理课,力图解决心理问题,但她没能成功。
就在年初尝试割脉之后,高岩在1997年下半年(具体时间未有确切资料,推测是1997年下半年,因为媒体描述的背景是她最后那一段时光,且高岩一直待1997年6月沈阳结束访学回北京和他讲清楚了断关系)曾服安眠药自杀,但被母亲及时发现送院抢救回来。
1997至1998年的大三,高岩已无力维持正常学习,1998年3月中文系曾公开张贴学生成绩,高岩的同学王敖看到高岩的成绩已经一落千丈。这更加说明她当时所处的崩溃境地。
1998年3月7日,高岩第三次做出自杀举动,在家打开煤气自杀,被回家的母亲及时发现制止。
到了3月11日,高岩再次打开燃气自杀,等高岩父亲返回家中发现时,已经无力挽回。
高岩一直是在道德、价值观、情感上控诉沈阳的侵害,而作为一个单纯的女生,也不可能有什么取证意识,当时更没有什么录音拍照的取证技术条件(没有手机)。
高岩甚至在遗书里都是以“他”代替沈阳。
就连这份遗书,高岩的母亲也因无法忍看最后扔掉。
警方的尸检鉴定只能证明高岩不是处女,无法直接证明高岩和谁发生过关系。
高岩的父母能做的,只是写小字报,去北大的中文系、去高岩的宿舍楼哭诉,在道义上谴责沈阳,让北大的学生警惕沈阳这个流氓。
5
高岩以死明志,但却无法使师德败坏的人立即得到法律上应有的惩罚。
1998年北大对沈阳的处分决定,书面文字上只确认了沈阳的行为不当,但并没有任何明确认定沈阳有违师德的文字。北大是在2018年4月8日公布当年处分报告时,才补充说当年的警方调查结论认为沈阳违反师德四个字:
1998年初,北京市公安局西城分局治安处重大责任事故调查组对有关案件进行了调查取证,于1998年3月作出了事实认定,给出了调查结论,其中涉及到沈阳行为不当、违反师德。
也就是说,2018年4月,北大这才第一次向外界公开明确沈阳当年对高岩违反师德。
1998年处分决定不直接确认沈阳违反师德,实际造成了两个非常不良的后果。一是很多人,包括北大的师生,并不清楚高岩被沈阳侵犯的事实,从根本性质上模糊了对沈阳的社会评价。
以上新闻报道都显示出,直至2018年,北大中文系的很多师生对当年高岩自杀事件的印象是所谓“恋爱”纠纷以及各种不实传言。
二是沈阳几乎不受影响,并在学术圈混的风生水起。
1998年3月高岩自杀之后,当年7月北大宣布处分沈阳决定之后,根据百度百科上沈阳的简历,他未受任何影响,反而不断得到重用。
1997年-2001年 北京大学中文系副教授,现代汉语教研室副主任;
2003年-2004年 荷兰莱顿大学中文系、语言学系,访问研究员;
2000年-现 在 北京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研究员;
2001年-2011年 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现代汉语教研室主任。
2011年 至今 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语言学系主任。
2012年,沈阳还获得了长江学者称号。
先不说沈阳何以在北大处分里逃脱违反师德的定性,先看看沈阳的人品师德败坏到什么程度?
根据南京的现代快报报道,高岩密友李悠悠的调查和联系,除了高岩,在北大和南大还有被沈阳侵害的其他女生受害者。
根据红星新闻报道,北大中文系很多女生都收到过学长的提醒要小心沈阳骚扰。有的直接遇到沈阳的骚扰。
凤凰周刊、中国青年报都报道,沈阳在课堂上就会冒黄腔。
他对侵犯高岩致死一事从来无忏悔之意。早在1998年警方介入调查之时,他先是称自己和高岩是恋爱关系,后来对外散布称高岩纠缠自己。
而到了2017年,在他主编的书《甲子学者治学谈》,沈阳竟然不知羞耻、公然发表自传《一直在路上——六十年人生风景一瞥》。利用编书的权力,他竟然想要在高岩自杀事件上给自己盖棺定论!寡廉鲜耻地暗示高岩自杀与自己无关!
“1998年有一个女孩子(我教过的一个本科生)在家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事后很多人认为(或听闻)这件事‘与我有关’,甚至传为所谓‘桃色事件’。我不想在这里为自己做什么辩白,毕竟无论我说什么,那个年轻的生命也不能复活;我也不想说这个孩子有什么不好,因为无论我说什么,都似乎是对逝去生命的‘亵渎’。我现在唯一感到后悔(甚至悔恨)的是,或许当时我(其实也不仅仅是或者不该是我),真的应该能够做些什么去帮助她,那这个悲剧可能就不会发生?但愿这个孩子在天堂里不再受那种可怕病痛的折磨,能快乐起来!”
“事后很多人认为(或听闻)这件事‘与我有关’,甚至传为所谓‘桃色事件’”,这种强烈否定一件事情的措辞手法,中学生也会。
“我也不想说这个孩子有什么不好”,不承认自己侵犯高岩致死的罪恶,居然时隔20年仍在继续攻击高岩有不好之处,朝逝者、受害者甩锅,更可证明1997年6月他约见高岩结束关系时会采取何种恶毒的攻击、嘲讽态度!
“其实也不仅仅是或者不该是我”,彻底撕下语言伪装,直接否认高岩之死和自己有关。
“但愿这个孩子在天堂不再受那种可怕病痛的折磨,能快乐起来”,自己侵犯高岩,并加以种种粗暴行径,致其抑郁,最终致其自杀,居然还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要高岩在天堂快乐!
要是时光可以逆转,沈阳您能和高岩换个位置吗?让高岩在人间祝福您去天堂摆脱病痛折磨,在天堂享受快乐,可以吗?
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还有一丝良心吗?
有的人可以用沉默掩饰自己的罪恶,比如当年的日本731部队、参与南京大屠杀的日军,他们中的多数人保持了沉默。
有的人用反咬,来否认曾经犯下的罪恶,比如各种右翼势力。这种反咬、否定、攻击,才更深刻地展示出,没有得到彻底清算的罪恶仍在暗暗地滋生滋长,并预示着未来可能的卷土重来。
沈阳的这篇文章再次证明对师德败坏零容忍是多么的必要。
这篇文章的疯狂无耻、对逝者高岩的继续践踏,彻底激怒了高岩当年知悉内情、承受伤痛的同学,他们要还高岩一个清白,要让沈阳的恶行彻底曝光。后来就有了2018年4月李悠悠在网上实名曝光沈阳侵害高岩。
6
不得不说,沈阳在高岩事件上能狂丧如此,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还是1998年北大处分决定里,只定性了沈阳行为不当,而没有定性沈阳违反师德。
为什么这么说?
2018年4月5日,李悠悠发文指控沈阳之后,媒体很快联系采访了沈阳,沈阳就是全方位、无死角否认,称和高岩没有发生过关系,没有谈恋爱,还拉出北大和警方背书,称这是北大和警方的调查结论。
到了4月7日,沈阳的表演到了登峰造极,他公开喊话:哪里有什么正式决定,哪里有什么事实,来证明我违反师德?
所以,如果不是1998年北大处分书面决定只定性沈阳行为不当,未定性沈阳违反师德,沈阳会这样猖狂地在2017年和2018年连续疯狂否认自己和高岩自杀有关系吗?
然而,2018年不是1998年,中国早已进入了新时代的文明实践。
早在2014年9月9日的教师节,习近平总书记就在视察北师大时号召全国广大教师做党和人民满意的好老师。他说:
教师的职业特性决定了教师必须是道德高尚的人群。合格的老师首先应该是道德上的合格者,好老师首先应该是以德施教、以德立身的楷模。
习近平总书记专门指出: 这些年,媒体报道了个别老师道德败坏、贪赃枉法的事,对这些害群之马要清除出教师队伍,并依法进行惩处,对侵害学生的行为必须零容忍。
接着,2014年9月29日,教育部出台《关于建立健全高校师德建设长效机制的意见》。
2018年4月7日,沈阳还在对媒体嚣张喊话,说没有证据证明自己违反师德,4月8日北大就火速在官网公布了当年的处分决定,并特意在复核调查里指明当年警方的调查事实认定沈阳行为不当、违反师德。
而南京大学和上海师范大学(沈阳的兼职大学)行动更加迅速、干脆。
4月7日上午,南京大学文学院通过官方网站,回应教授沈阳被举报一事称,对沈阳的人才引进工作存在错误,沈阳已不适合在南大文学院继续工作。南京大学文学院经讨论,建议沈阳辞去南京大学文学院的教职。
4月7日下午,上海师范大学人事处官方微信发布声明称,根据教育部《关于建立健全高校师德建设长效机制的意见》有关师德问题“一票否决”的规定,上海师范大学学术伦理与道德委员会建议并经人事部门讨论决定,从当天起终止2017年7月与南京大学文学院教授沈阳签订的校外兼职教师聘任协议。
2018年12月,沈阳被教育部撤销“长江学者”称号、“长江学者奖励计划”青年学者项目入选资格。
沈阳这个害群之马,师德败坏、人性沦丧,终于在害死高岩20年之后,得到了一次道义上的清算,全社会现在都知道这个人的真面目、师德败坏、人品败坏!
7
2018年4月8日北大虽然在复核调查公告中明确指出,警方的调查事实结论表明沈阳行为不当、违反师德,但为何1998年北大的处分决定里为何去掉了警方调查结论里的违反师德呢?
先看一个小细节,1998年北大对沈阳的处分决定,描述沈阳是离异。
然而根据沈阳自曝的《一直在路上——六十年人生风景一瞥》,他称太太对他的支持很得力。
他很自得于家庭的现状:他在北京、上海、南京都有家;他老婆留在北京照顾他年迈的母亲;他老婆支持他南下(到南京到上海),因为他们早就约定退休后回上海。他更有一个让他骄傲的儿子,本科在香港大学读数学,硕士和博士在日本京都大学读情报学(计算语言学),现在谷歌做多语自动翻译。
沈阳是何其春风扑面,何其家庭幸福美满,踩在高岩冤魂之上的这种所谓“圆满”,不怕有噩梦?
上图是2018年高岩父母在爱女忌日扫墓
沈阳何不介绍一下,何时与太太离婚,又何时与太太复婚?因何而离婚?又因何而复婚?如此自由地穿行于离婚和复婚之间,当不吝向外界赐教家庭圆满幸福经验,让大家多多学习?
沈阳能有这样的太太,也许确实应该感到“幸福”,能这样容忍他的师德败坏历史,一条人命。
既然1998年北大处分决定书载明了沈阳是离异状态,那么应当相信北大对沈阳当时的婚姻状况经过调查核实。
那么,离异状态能减轻沈阳侵犯高岩的违反师德问题吗?
当然不能,是否离异和沈阳侵犯高岩的性质无关。根据媒体的采访,时任北大中文系主任费振刚认为,当年那个社会环境下,(师生)就算是恋爱关系中发生了性关系,也是学校不允许的。
1998年警方调查确认的违反师德这个结论,能够不进入北大最终的处分决定,这明显有违常理,北大为何会这样处理?
2018年4月沈阳侵犯高岩致死事曝光后,中国新闻周刊、中国青年报、腾讯媒体谷雨实验室、凤凰周刊等媒体,对北大的相关人士进行了采访,包括时任北大中文系主任的费振刚,沈阳的导师陆俭明,时任北大党委纪委书记的闵开德,还有一些匿名的北大中文系知情教职工,从中可以看出当年北大的一些处理经过。现整理如下。
根据1998年时任北大中文系主任的费振刚的介绍,他掌握的情况是:
因为高岩的父母向北大党委纪律检查委员会提出的申诉,所以由北大党委纪检委全权处理。主持处理这个事情的主要人物。是当时的校党委纪委书记。
因此,当时北大中文系并没有直接参与高岩自杀事的处理。他和系党委书记忙于北大百年校庆活动,他本人没有参加任何调查,也没有人向他汇报任何事情。
整个事件,费振刚仅仅是最后参与了一次关于和家长讨论怎么处理沈阳的会议。这次会议由学校党委纪律检查委员会召开,纪委书记主持,高岩家长在,沈阳没参加,沈阳的导师陆俭明没有参加。地点是燕园红一楼的党委纪律检查委员会办公室。
在这次会议上,费振刚和高岩家长之间没有正面接触,主要是被动地听,已不太记得高岩家长说了些什么。
在这次会议上,校方陈述了事情的调查经过,并询问高岩父母对处理结果的看法。
费振刚表示,在校方所陈述的调查内容里,沈阳是承认了与高岩发生了男女关系,这是学校处分沈阳的依据。但是校方并没有对他们性关系定性,既没有定性是恋爱关系,也没有定性为性侵。
费振刚也在这次会议上提出了自己的判断,他认为沈阳当时作为年轻教师,师德存在问题,必须处分,而且大体上说过应开除沈阳。费振刚也强调,这一点还要要原始会议记录为准,需要档案确证,如果会议记录上没有,也不好认定自己说过。
费振刚还表示,在这次会议上,北大党委纪委向高岩家长提出的处分沈阳意见是记大过,而高岩的家长对此没有提出不同意见。
在接受媒体采访中,费振刚多次强调,记者应查证学校的档案记录,以档案记录为准。
费振刚的描述虽然简洁,但基本理清了1998年北大处分沈阳的一个关键环节,他本人也秉持了基本的公道,在当年就清晰判断了沈阳违反师德的恶劣性质,并主张从重处罚。
可惜,费振刚的公道意见并没有得到采纳。
那么当时主持北大党委纪委的书记,是谁,具体是如何处理的呢?
根据媒体报道,陆俭明和费振刚、闵开德,同是北大中文系 55 级的学生。闵开德和费振刚同班同学,一起留校,在中文系任教。费振刚担任系主任时,闵开德从中文系调入北大校党委担任纪律检查委员会书记。
根据这段报道,并结合费振刚对调查经过的描述,可确认,北大层面上对高岩自杀事件的调查处理,具体由当时的北大党委纪委书记闵开德主持。
然而,闵开德却对媒体做了三点否认:
一是他根本就没有去查,他让中文系处理了;二是沈阳和高岩两个人之间的事,不可能搞清楚, 所以没法调查;三是对沈阳的调查处理没有什么记录,那个年代不可能像今天做的这么完备。
显然,闵开德这三点否认完全不成立。
高岩自杀问题的基本情况,是由北京市公安局西城分局治安处重大责任事故调查组对有关案件进行了调查取证,于1998年3月作出了事实认定,给出了调查结论,其中涉及到沈阳行为不当、违反师德。警方对沈阳和高岩之间发生的事情有清晰的认定,北大是根据警方的调查结论,决定对沈阳的处分,何来搞不清楚?
对沈阳的处分决定,在北大层面,就是北大党委纪委主持,主持人就是闵开德本人,他为何不顾基本事实,说是由中文系处理?北大中文系是根据北大的处理决定,组织了全系教职工大会,由沈阳本人在会上检讨。
对沈阳的调查和处分过程,怎么可能没有完备的记录?北大复核此事,第一步就是调取当年的档案资料。费振刚也一再强调一切以文件档案记录为准。
闵开德是如媒体所说,记不清了吗?老糊涂了吗?当然不是,因为闵开德准确地讲出了仅仅给沈阳一点行政处分,党内没有处理。2018年公布的材料,显示1998年北大对沈阳警告处分,无党务方面的处分。而警告恰恰是所有处分中最轻者,和闵开德所言严丝合缝。
闵开德既然没有老糊涂,对比费振刚讲述的情况,要么是费振刚讲假话,要么是他的三条否认是假话。至少,闵开德这是在混淆视听。
结合费振刚的描述,1998年,北大原本已经向高岩家长通报准备给沈阳记大过的处分,高岩家长对此处分意见不再提出异议,可北大实际最终仅仅是警告处分。
因此,1998年北大党委纪委确定的对沈阳警告处分书面文本,实际做了两个重大调整,一是隐去了警方关于沈阳违反师德的调查结论,二是将原来对高原父母表态的“记大过”处分改成了最低等级的“警告”处分。
这两处重大调整,关键点仍然在“违反师德”的定性是否明确写入处分决定。
如果1998年北大处分沈阳的书面决定里,明确定性了沈阳对高岩有违反师德行为,那么则更加清晰沈阳对高岩自杀负有直接责任,对沈阳的处分也不可能仅仅停留在警告,记过、记大过才是对应的处分等级。
而且,一旦定性沈阳对高岩违反师德,背上记大过的处分,沈阳的任教资格、职称评定、行政职务都将严重受影响。
所以除去事实部分的描述,“违反师德”这个关键定性,才是整个沈阳处分决定里的“棋眼”。抽掉这个定性,沈阳就做活了,就全身而退了。
后来的发展也正是如此,1998年的警告处分对沈阳没有任何障碍,他一路收割各种成绩,如鱼得水。
根据沈阳那篇所谓自传的叙述:
我在北大博士毕业留校后,次年就当了副教授,又过六年当上了教授和博士生导师;我还做过十年现代汉语教研室主任并当了五年中文系副主任。
沈阳是1993年8月北大中文系博士后毕业留校,2012年在北大中文系副主任的位置上被南大文学院引进。按此推算,1998年他因高岩自杀受警告处分之后的第二年,1999年他就当上了教授和博士生导师。1998年他受处分时并无行政职位,那么他不会晚于2002年,就当上了现代汉语教研室的主任,当了10年。2007至2012年,更上层楼,担任北大中文系副主任。
如果1998年是按照北大党委纪委开会向高岩家长通报的那样要给沈阳记大过,也就是书面记录沈阳违反师德并对应记大过,沈阳可能在1999年就顺利评上教授和博士生导师吗?还能有后面的顺风顺水吗?
1998年北大党委纪委开会向高岩家长通报要给沈阳记大过,最后变成警告份,而且隐去了警方调查结论里沈阳违反师德的定论,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问题?
一直到2018年舆情产生后,北大复核情况才公布确认了沈阳对高岩违反师德,才清算了一次沈阳的恶行。
闵开德作为1998年北大党委纪委书记,主持了对沈阳的调查处理,到了2018年对自己当年主持的调查处理过程关键问题却发出不实之词,甚至声称自己没调查,是中文系负责处理,企图混淆视听,动机何在?如果闵开德在处理沈阳问题上尽职公正履职,有什么必要对媒体通篇不实之词?
8
根据媒体的报道,当年决定如何处理沈阳的问题上,有传言沈阳的导师陆俭明起了作用。
陆俭明,1935年出生,男,1960年留北京大学任教,北京大学中文系教授,博士生导师,国际级语言大师,兼任国家语委咨询委员会委员以及香港中文大学等17所海内外大学的荣誉教授。
他曾任国际中国语言学学会会长(一届)、世界汉语教学学会会长(连续两届)、中国语言学会副会长、北京大学汉语语言学研究中心主任(连续两届)、北京大学文科学术委员会委员、北京大学人文学院学术委员会委员。
这么多头衔,闭着眼睛也可以看出陆俭明在汉语学术圈的地位。
而根据沈阳的自传,他是陆俭明的开门弟子,准确的说,是陆俭明招收的第一个博士生。因此,沈阳和陆俭明的渊源很深。
根据媒体的报道,几位北大教职工(在采访中用了化名),都记得1998年北大对如何处理沈阳,确实存在两种意见,一种意见是开除,一种意见是保。
腾讯旗下的媒体谷雨实验室采访了陆俭明,询问当年北大处理沈阳时开除和保两种意见的具体情况。他说了几点:
1997年4月至1998年3月,自己在日本讲学,不知道高岩自杀事。回北大后,自己对沈阳提出了要求,要求他如实向组织上交代,然后由组织上调查处理这个事情。学生都知道他从来不护短。
沈阳1998年对自己所述情况,自己已经记不清具体内容,但他相信沈阳和他说的,肯定和对组织说的一样。
他向中文系也表明了态度,让沈阳如实向领导、向组织反映,并请组织调查,由组织上决定如何处理。
没听说北大有要开除沈阳的意见,没听说费振刚提出开除沈阳的意见,自己的老伴也在中文系任职,也没有听说费振刚要开除沈阳的说法。
(顺便插一句,陆俭明的老伴叫马真,也是著名的汉语语言专家,曾在现代汉语教研室任职,已退休。)
对于处分沈阳,自己并没有帮助沈阳。
对于沈阳,这个时候自己作为他老师不适合评价,相信北大、南大的组织调查,最后是怎样就是怎样。
陆俭明对媒体的叙述,字面上看,四平八稳,似乎滴水不漏,但实际已经道出一些当年处分沈阳的关键内情。
首先,陆俭明确实过问了此事。沈阳1993年8月已从陆俭明门下博士毕业留校任教,从行政角度说,1998年的沈阳和陆俭明是同事关系,陆俭明为什么可以过问对沈阳的调查呢?当时沈阳在中文系的现代汉语教研室任职,陆俭明可能是担任现代汉语教研室的主任。
其实,网上查不到陆俭明详细的行政职务历史,甚至没有他担任现代汉语教研室主任的确切资料。是在《北京大学中文系百年图史1910-2010》这本书中,写明陆俭明、沈阳先后担任现代汉语教研室主任。
所以1998年陆俭明可能兼任现代汉语教研室的主任,在行政上他管理下属沈阳,故而有理由过问。
如果1998年陆俭明并没有担任现代汉语教研室的主任,也没有担任中文系的其他什么行政领导职务,那他的过问就是于私,而非于公。
其次,陆俭明过问此事的立场看似中立,实际偏袒沈阳。陆俭明所说让沈阳如实向组织报告,让组织调查处理,这些仅仅是处理程序而已,以此显示“中立客观”,而完全回避了调查沈阳的一个关键性、实质性问题,就是是否违反师德。
无论是1998年,还是2018年,陆俭明都拒绝谈论自己对沈阳侵害高岩的事情都知悉了哪些情况(包括沈阳跟他怎么说,北大纪委党委调查掌握了哪些情况),都拒绝评价沈阳是否违反师德。
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当时的中文系主任费振刚,仅仅参加过一次北大党委纪委和高岩家长讨论处理沈阳的会议,就明确判断沈阳与高岩发生了关系,沈阳违反了师德,应当受到从重处分。
陆俭明会被沈阳洗脑误导吗?会对沈阳偏听偏信吗?他要求沈阳如实向组织交代,那他如何确定沈阳向自己、向组织的交代是“如实”?
1998年的陆俭明是63岁,从民国到新中国,不可不谓人生经验丰富,对沈阳导致高岩自杀一事,人命关天,如此大事,对基本的是非,不能做出正确判断吗?
直到2018年面对媒体的采访,陆俭明仍不愿公开评价沈阳,这就是不护短?高岩应得的公道想过了没有?
这种态度的鲜明差别,不是偏袒还能是什么?
陆俭明这种态度,对于沈阳处分书面决定中没有出现违反师德的定性,有没有发挥作用呢?
不得而知。没有证据不可断言。媒体问他有传言是他保下了沈阳,他否认。
只是1998年对沈阳警告处分的后续现在都很清楚了,沈阳毫发无损,顺风顺水,以至于2012年南大引进他时完全不知道1998年的处分,还有比这保的更全的吗?
可能陆俭明这样的大师级人物,眼里是学术大于天,其他都靠边。陆俭明明确对媒体表示,对学生的生活作风和品行问题从不知情,因为这不是他管的事,他就管研究。
从他这句话,大约可以品出师德在陆俭明这样的老师心中,到底有多重要。
汉语语言学大师、著作等身的陆俭明,可还记得四书之首《大学》所言?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不知道陆俭明是否还记得他前辈,语言学老泰山王力先生在中文系迎新会演讲,在黑板上写了八个字,“为人之道,为学之道”。王力先生的意思,还用的着他人解释吗?
学术再高,也是术,为人之道,才是为学之道。教师的为人之道,不正是师德吗?教师仅仅是靠学术育人吗?不谈师德,离开师德,沈阳这样的人怕不会越来越多?
当陆俭明说对自己的弟子老师生活作风和品行问题不知情也管不了,这是糊涂到何种程度?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像陆俭明这样不愿评价沈阳师德的人,还有一个温儒敏。
凤凰周刊记者也采访了1999 年至 2008 年期间担任北大中文系系主任的温儒敏教授,他比陆俭明更彻底,不愿表达任何意见。
2003年人教社邀请温儒敏主持高中语文教材编写,他力邀陆俭明,更邀请了沈阳,加入编写团队。看来,对于温儒敏,学术可能也是用人的最大标准了。对于玩命卖书发财的曹文轩,温儒敏都能欣赏备至,莫逆四十年,对于女生“行为不当”的沈阳,有何不可接受?
不知1999-2008年担任中文系主任的温儒敏,是否对当时现代汉语教研室主任沈阳的上课黄腔、对女生的骚扰知情、纠正?还是像陆俭明一样,只管研究,不管其他?
只能希望陆俭明和温儒敏,以及更多只关注学术的大佬,不要忘记你们的前辈泰山王力写过的那八个字:为人之道,为学之道!
请各位学术大佬看着王力先生看着你们的眼睛,他是不是在说:没有师德,便没有了一切。
如果您觉得文章不错,让更多的人看到也是棒棒哒支持,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