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岁偷吃禁果，搭上自己一生
每天晚上9:00 悠然与你不见不散
NO.403
文/悠然 首发：悠然不知岁（THyouran）
宝宝们，这是悠然的一个新连载《迟到的幸福》，幸福或许会迟到，但不会缺席。
第一章 ：你这样的出身，休想进我家门第二章：我妈的风.流.债，毁了我的婚姻第三章：凌晨三点，在医院走廊里，他提出离婚接上章
“舅妈，我是我爸亲生的吗？”罗珊珊迟疑着，还是问了出来。
“傻孩子，你当然是他亲生的。你乱想啥啊。”
“他就是嫌你妈不肯再给他生儿子，把气都撒你们娘俩身上了，人是浑，但真是你亲爹。”
王淑娴叹口气，举起手，想安抚下罗珊珊，又觉得俩人从不曾如此亲近，感觉太突兀，伸出的手，反了方向，尴尬地拢了下自己的头发。
罗珊珊道了谢，失魂落魄的回到外婆的房间。
外婆已经熟睡。常笑正在一旁玩愤怒的小鸟。看到她神情落寞，以为妈妈又欺负姐姐了。“我妈又说你了？”
“没，我是问舅妈我妈过去的事。你去休息吧，我想静静。”
“姐，你也别想太多。早点休息。”
常笑拍了拍罗珊珊的肩膀，退出了房间。
罗珊珊挨着外婆躺下，想着妈妈的遭遇，泪一行一行流下。
妈妈在爸爸面前一直表现的如此卑微，在舅妈面前永远低着头，原来是被这幢往事压抑的。
两个少年偷尝禁果，妈妈不幸怀孕，可这难道只是妈妈一个人的错妈？
外公气得中风，一家人被指指戳戳，舅舅也因为这件事，拖到30岁才娶上媳妇。
而妈妈，她为此付出的代价有多大？
闭上眼睛，罗珊珊眼前出现的都是妈妈的身影，她如此卑微、沉重的活着。余生都在为17岁的错赎罪。
常乐17岁以前，是家里的骄傲。她乖巧听话，成绩好。常安初中毕业就念不进去了，进了工厂当了工人。常乐年纪小，又瘦弱，张桂芳两口子舍不得她早早出来干重活，就让她继续读书。
高二那年，传来好消息，恢复高考。全国欢庆。
学校以前活动比教学任务多，恢复高考后，教学任务正常了，文化课比重增大，白天上课，晚上补习。很多早几届的高中毕业生，也都回到学校，一起备考。
教室人多，17岁的常乐经常在学校的小树林里背书。她看着书，另一双眼睛却一直盯着她。
一封封滚烫的情书敲开了她的心房。
两个人常常躲开同学，偷看手抄本的《少女的心》，常乐脸红心跳，却又抑不住好奇。
春心萌动的年纪，常乐连基本的生理卫生知识都不了解。就稀里糊涂跟那男人有了第一次。
起初呕吐，她以为吃坏了肚子。到第2个月月经没来，她慌了，去问他，他也不明白。他只是在之前男生之间传的手抄的小黄文里对男女之事有了粗略了解。慌乱之间，俩人都不知如何是好。
“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啊，咱俩都会毁了的。”男生叮嘱常乐。
常乐心里比男生更慌更怕。她心里怀揣着巨大的秘密，不敢找人倾诉，又不知如何解决。一日一日的挨。迅速消瘦下去。
张桂芳一直以为女儿是为了参加高考，压力太大，看她神情越来越差，要拉她去医院检查。常乐哭着死活不肯去，她才有了疑心，女儿的反应太反常。
“出什么事了？乐儿，你一定要告诉妈妈。”
常乐哭了半天，这么大的是她要如何开口。
“你是不是要把妈急死！”张桂芳红了眼睛，不断逼问。
常乐哭着，断断续续地说出实情。
70年代末，在现在看来一些正常的亲昵举动，在那个时代都会被看成伤风败俗的大事。甚至从大的层面上升到政治层面。何况，一个未婚女孩怀孕。这对常乐，对常家都是一场大灾难。
赵桂芳抱着常乐，娘俩一起又哭了半天。
“咋整啊？”这么大的事，她必须跟老伴商量下。赵桂芳鼓足勇气，才敢把这个事说给常宽。
常宽听后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拿起扫帚就往常乐身上挥。
这个姑娘，以前是他的心头肉，连大声训斥都舍不得。没想到竟能犯这么大错。
赵桂芳一边劝老伴消消气，一边又怕常乐想不开。一家人乱成一团。
“是谁，谁干的！”常宽对常乐吼着。事已至此，常宽必须问出来，趁还没显怀，赶快把婚一结。想办法堵住别人的嘴。要不，常乐非被唾沫星子喷死不可。
常乐只是哭，一问三不知。死咬着不肯说出男人是谁。
常宽气得一拳拳砸在墙壁上。
当晚，常宽就呼吸困难，左手动不了了。送到医院，抢救了大半夜，才缓过来，常宽中风了，半边身子偏瘫了。
常乐吓得六神无主。在哥哥常安的威胁下，才说出男生的名字“高远山。”
常安找过去，把常乐的情况说了。指望那家人给个说法。
“我儿子老实忠厚，老师眼里的好苗苗，是他们班考大学的重点对象。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你妹妹太不要脸，想留住他，竟然干出这种事。”高远山的妈一口咬定是常乐勾引的他儿子，“你要闹就闹，看谁没脸。”
常安一心想给妹妹出口气，没想到反而被泼了脏水，窝了一肚子气。可他更操心的是，妹妹怎么办？
赵桂芳又去找过去几次，求过，跪过。希望高家能快点娶常乐进门。但是，都被拒绝了。
高母一口咬定，是常乐不正经，放荡下流。他儿子以后是要上大学，有大前途的。不能被常乐绊住。
4个月了，常乐的肚子已经有点微突了。在这样下去，就更瞒不住了。赵桂芳急地团团转。
常乐去了兴庆湖，她已从哥哥和妈妈的神情中，猜到高家的意思。与其让吐沫星子淹死，不如葬身湖底。
张桂芳抱着救上了的女儿，哭得肝肠寸断。
“妈，你让我死了算了。”爸爸被自己气中风，常乐自知罪孽深重。她没勇气面对以后的人生。
赵桂芳狠狠扇了女儿两巴掌，流着泪，一字一字说“不许提死，除了老天爷，谁也不能拿了你的命。再苦，再难，你都要好好给我活着。如果我走在前面，你还要照顾你爸呢，不许死，听见了没！”
赵桂芳对高家彻底死了心，和常安送常乐到本市最远的医院做了引产手术。
身体上的痛，哪里比得过心里的痛。
护士的交头接耳，邻居的指指戳戳，她知道，自己此后的人生有多艰难。可是最让自己寒心的，是那个给她说过滚烫情话的男人，自始至终不曾出现，连句对不起都没有。
她的心，连带她的尊严都被狠狠踩碎了，从此她如同行尸走肉，没了灵魂，没了希望，没了对生活的热度。
她拒绝了母亲的提议，她不想去老家的学校复读，她已经什么书也看不进去了，她的心空了，脑袋也空了。
她去东郊的纺织厂上班，因为作风问题，只能当个临时工。
他们一家小心地隐瞒这段过往，可是很快，周边还是疯传开了。哥哥的对象也因这个跟哥哥提出了分手。老常家，成了大家眼里的笑话。这些都是因为自己一时失足。
常乐的终身大事，成了压在赵桂芳身上的巨石。
只有常乐嫁出去了，才能堵上那些看老常家笑话的人的嘴。
她豁出去自己的脸面，四处托人，想给常乐寻一门姻缘。
常乐就像隔夜的白菜，等着别人挑挑拣拣。她无力反抗，也不敢反抗。听话，是她此时唯一能给家里做的补偿。
4年过去了，她想等的人还是没来找过她。那些骗自己的话终于编不下去了。
她在第5年，嫁给了罗建国。那一年，常乐23岁。
罗建国是北郊一个钢厂的锻造工人，父母走得早，家里穷，30多岁还打着光棍。第一次见常乐，罗建国以为介绍人逗他呢，这么漂亮的姑娘，咋可能会看上他。
确认没错，罗建国又担心，常乐怕不是有啥毛病吧。漂亮是漂亮，但眼睛空洞洞的，没看人，也没看物。像个瓷娃娃，缺少点热乎气。
他问一句，她答一句，多余的话一句没有。
新婚夜，他觉得体内积攒了十多年的热能快把自己引爆了。浑身滚烫。但是常乐还是那么冷冰冰的，他在她体内一次次爆炸，她却一点回应不给，紧闭着眼，皱着眉，罗建国突然觉得没劲，泄气了。
他翻身查看床单，没发现落红。
罗建国一下子就火了。原本，他是觉得实在娶不到黄花大闺女，娶个寡妇也行。他知道自己穷，年龄大，年轻的姑娘看不上自己。但是，娶了23岁的常乐，又让他心怀幻想，自己好运气，居然捡了个黄花闺女。现在才知道。为啥，常家不嫌他年纪大，不嫌他穷。是因为他们家女儿是个破鞋啊。
罗建国对常乐没了最初的疼惜。对常乐呼来喝去，喝多了，也开始动手。
赵桂芳提心吊胆，总让常乐忍着。一年后，罗姗姗出生，赵桂芳，终于放下心来。有了孩子，一个家就稳了，这一家三口就可以安心过日子了。常乐苦日子总算到头了。
可惜，天不遂人愿。
未完待续，明晚9点不见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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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不知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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